一縷陽光撕裂了黑夜,將黑暗吞噬。
宮裡的宮女和侍衛起的特別早,莫雪鳶也早早的起來迎接各個嬪妃的請安。
莫雪鳶看到茜妃來給她請安了,趕緊給茜妃免禮賜坐。
“茜妃昨晚睡的可好?”
莫雪鳶有意的問茜妃,畢竟茜妃昨晚可是和黑衣人談到很晚的了。
“有勞皇后娘娘關心了,臣妾昨日睡的很好。”茜妃笑笑,很有禮貌的說。
“哦?茜妃最近爲了本宮操勞了不少啊,本宮擔心茜妃昨晚沒睡踏實。”
“……爲了皇后娘娘操勞是應該了,臣妾覺的不辛苦。”瑪茜雅心裡一提,難道莫雪鳶這麼快就查到了自己的頭上來了?不可能,我僱的可是西域境內名號最高的刺客,不可能有所敗露,難道是我自己沒有處理好?
“茜妃這是沒休息好啊,都走神了你們看。”莫雪鳶這是諷刺瑪茜雅,在座的妃子不明白什麼意思,只舉得皇后娘娘說的很是好笑,於是大家都一起小笑起來。
“是臣妾失禮了。”茜妃知道皇后娘娘一直在諷刺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好了,好了,快別笑了,茜妃都知道自己錯了,你們還笑。是不是要本宮叫你們哭,纔不笑啊?”莫雪鳶幽默的說,在座的所有妃子都不敢笑出聲,二十改成自己憋着不笑出來。
只有茜妃臉紅一大半的做在哪裡。茜妃之說以會紅着臉不是因爲被衆多的妃子所嘲笑,而是被氣的,被莫雪說的暗話給氣的。
茜妃擔心自己的事情敗露了,於是和莫雪鳶找藉口道自己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休息。來日再和皇后娘娘接着敘。
瑪茜雅回去後一直都在擔心自己的事情。
如風已經徹底的摸到了重要 的線索。自己悄悄的出現在莫雪鳶的身後,揪了揪莫雪鳶的手袖。示意自己已經有了收穫。
莫雪鳶知道如風的提示,準備撤下那些妃子,獨自和如風說。
“時辰不早了,各位妹妹就回各宮歇着吧,來日本宮和妹妹們接着敘敘。”莫雪鳶一說話沒人敢拒絕,畢竟自己前面的哪位是皇后娘娘啊。皇后娘娘掌管着後宮,萬一有那些得罪了讓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下不了臺的話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啊。
“是,臣妾告退。”衆多的妃子異口同聲的說道接二連三的退了下去。
最後一個妃子離開後,如風一屁股坐在其她嬪妃的位置上。現在就連站着的宮女都已經被莫雪鳶撤下,如風可以輕輕鬆鬆的和莫雪鳶談話了,莫雪鳶也沒有把如風不守規矩放在心上。
“雪鳶姐姐,跑到茜妃宮中可是累死我了。”如風現在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已經四仰八叉的了,完全達到了沒有坐姿的標準。
而如風也知道只有莫雪鳶纔會如此寵着自己,在沒有人的時候如風在莫雪鳶面前不分你我。
“好啦好啦,累死你了。本宮的好如風妹妹打聽到了什麼消息啊?”莫雪鳶嘟着嘴愛暱的說。
如風被莫雪鳶的表情逗笑了一會說。
“如風買通來了茜妃身邊的一個侍女,那個侍女說以前看到那個鑰匙。茜妃以前把這個鑰匙當做首飾戴在脖子上的,茜妃很重視那個鑰匙,就連睡覺都舍不的摘下,沐浴時也是拍專人看管的。”如風有聲有色的說着。
“哦?那這是多寶貴的啊?”莫雪鳶假裝吃驚的說。
“後來那個侍女告訴我,有一次她看到茜妃摘下過鑰匙,不過他這次摘下鑰匙可不是被人專門保管的,原來茜妃是爲了開一個箱子。那個箱子裡面有很多的奇珍異寶呢。”
“那應該就是進貢的,本宮在之前查茜妃的時
候記載茜妃進宮帶的東西就包括那個箱子的奇珍異寶。”莫雪鳶回憶的說。
“如果這個鑰匙就是開那個箱子的,那麼爲什麼會在兇手手上了?”如風提了一個很好的問題。
“如風問得好!如果這個鑰匙不在茜妃的身上的話就表示箱子已經不在茜妃的手裡了。本宮昨天晚上看到黑衣人的背上有一個包袱,那個包袱的突出來那部分的形狀就有點像是一個箱子。”莫雪鳶肯定的說道。
那麼接下來莫雪鳶自己只要去找司馬銳,然後告訴司馬銳自己的推理就是了。
“如風去請皇上前來鳳儀宮,本宮有事想和皇上說。”莫雪鳶派如風前去,而如風也很勤快的喝了口茶水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唉,這丫頭真是的,跑到那麼快。也不怕磕着什麼碰到什麼,不過也挺像本宮以前的性子的啊。
“皇上駕到!”宮外老遠就傳來常公公的聲音,莫雪鳶出門接駕。
“皇后有何事派如風請朕過來啊?莫非是想朕了不可?”司馬銳壞壞的說,莫雪鳶已經習慣了是迷人的胡扯。
“臣妾已經查到了刺殺臣妾和殺害慧妃的刺客。”莫雪鳶招待司馬銳坐下。
“兇手何人?”司馬銳聽到莫雪鳶這麼的一提來了精神,着急的問莫雪鳶兇手是誰人。
“刺殺臣妾的兇手和行兇慧妃的兇手是同一人。”莫雪鳶肯定的說。然後將自己手中的那枚鑰匙交給司馬銳查看。
“皇后你這是?”司馬銳一下子沒有明白什麼意思。
“皇上可曾記得此枚鑰匙?皇上請細看鑰匙上面的圖案皇上即便知道。”莫雪鳶含笑道。
“這鑰匙上的圖案是西域的圖案,這枚鑰匙朕記得朕在茜妃的身上見過,茜妃經常將此鑰匙貼身隨帶,如今怎麼在皇后的手中?”
司馬銳的確見過這枚鑰匙身上的圖案,也見過這枚鑰匙。
西域國每次進貢的貢品上都會有這西域的圖案,這是各國爲了不與其他國家的貢品弄混特意設計出來的圖案,而且圖案還司馬銳的父皇叫司馬銳設計的呢。當時司馬銳還小,不懂這個圖案的重要性,於是隨手那麼一畫了個圖案出來。司馬銳父皇當時就眉開眼笑的讚揚司馬銳。後來圖案被送去西域被西域改了改後固定下來。
而這個鑰匙見到時,是司馬銳以爲瑪茜雅公主是純潔之人於是對她疼愛有加,也爲了讓別的妃子不敢欺負瑪茜雅,經常會臨幸到瑪茜雅。瑪茜雅經常戴着這個鑰匙司馬銳也沒有在意。後來司馬銳得罪瑪茜雅本來就是陰險之人後便很少回臨幸她。
“皇上,臣妾得到這枚鑰匙的時候不是在茜妃手上獲得的。”莫雪鳶見司馬銳也知道這鑰匙是茜妃的自己也就放心大膽的說了出來。
“那是從何而來?”
“如風昨夜爲臣妾打水回來時正好見到刺客飛檐走壁的向着皇宮外面離去,如風回來驚慌告訴臣妾後臣妾利用輕功追過去,向抓到刺客,可是臣妾傷口還是沒有痊癒的如此快,和刺客過了幾招後背刺客用暗招再次劃傷臣妾上次的傷口。臣妾慌忙中抓到刺客的手袖,從刺客的手袖裡就包裹着這枚硬幣。”
莫雪鳶說完司馬銳有些難以置信。司馬銳沒有把事情放在重點上,聽到莫雪鳶說自己再次受傷後司馬銳吵着要先看看皇后傷勢。
莫雪鳶沒心情和司馬銳說自己受傷的事情,只是說並無大礙,要司馬銳專心聽她說的。
“這枚鑰匙的的確確就是茜妃的,朕見過這鑰匙那麼多回是不會忘記的。”
莫雪鳶見司馬銳肯定了這個鑰匙就是茜妃的鑰匙,那麼接下來事情就好辦了。
“那皇上可知
道此枚鑰匙現在代表的是什麼嗎?”莫雪鳶很想知道司馬銳有沒有明白自己真正的意思。
“皇后的意思就是說,此枚鑰匙就是茜妃交給刺客的!”
“正是!而且臣妾之前看過記載着茜妃嫁進中原時攜帶的陪嫁品裡面就有一個小箱子是又這枚鑰匙開啓的,小箱子一直都由茜妃保管着。臣妾昨晚與刺客交手,見刺客時時躲着臣妾,怕臣妾靠近他包袱裡面的東西,臣妾看那包袱突出來的形狀就幾分像茜妃的那個小箱子。”莫雪鳶道出了自己知道的全部東西。
“皇后可想清楚了才能找茜妃問罪啊,萬一茜妃的鑰匙和小箱子都沒丟的話,那皇后就不自找臺階下了,朕可就顧不上你了。”其實司馬銳清楚西域給茜妃得進來的箱子和鑰匙是配對的且兩者都是獨一無二是隻有一個丟失了都可以認定茜妃的罪。
“臣妾今早已經暗暗試探過茜妃了,茜妃表情難堪,沒說幾句就自告身子不適退下了。如果茜妃心裡沒鬼的話怎麼會臉色難堪的退下呢?再者臣妾已經派人去監視茜妃,茜妃今早回宮並沒有不適的表現。皇上您說呢?”莫雪鳶仔仔細細的給司馬銳分析自己知道的,希望司馬銳會配合自己前去征討茜妃。
“皇后說的可真?”司馬銳從未見過如此細心的莫雪鳶,有莫雪鳶在他身邊心裡很是舒服飛感覺。
“千真萬確。”
莫雪鳶回答的很少堅毅。司馬銳對莫雪鳶愈是刮目相看,身體默默的站起來,揹着手好像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大事一樣。莫雪鳶見司馬銳起身,自己也不敢一直坐着,也緩緩的站起來,走到司馬銳的背後,輕輕的呼叫道。
“皇上如果國事繁忙抽不出身來處理的話就罷了,臣妾自己去處理便是。臣妾也是後宮之主,處理後宮的事是理所應當的。”莫雪鳶也是給司馬銳一個臺階下,畢竟對方是司馬銳,當今的聖上爺,不給點面子的話還人別人怎麼尊敬他?
司馬銳一聽莫雪鳶的意思是給自己臺階下就更不樂意了,難道後宮的事情就不是朕的事情了嗎?更何況出事的是朕的女人朕怎麼回憶不管不顧呢?司馬銳一堂堂七尺大男兒怒了。
“誰說朕不去的!”然而剛說出來自己就後悔了。
茜妃好歹也是西域的一個公主啊,而且西域前段時間還聽說瑪茜雅被司馬銳打入冷宮後進貢了許多奇珍異寶,難道自己要在這麼的短時間內又將茜妃給打入天牢關押嗎?西域的陛下雖然說很好講話,可是萬一要是爲自己的女兒急的失去理智的話要征戰就麻煩了。
司馬銳左右想想,即使自己國力已經很是強大,士兵也已經養的很是肥壯,但戰爭的話傷害最大的還是老百姓啊,再說老百姓要是知道兩國爲了一個女人就發生了戰爭,先不說朕不重視兩國友誼不說,要是說朕爲了一個女人不顧天下安慰就慘了,那即便是朕失去人心的事情啊,到後來皇位都不保了啊。
莫雪鳶是個聰明之人,她是看的出司馬銳擔心的是什麼前來勸解道。
“皇上,您爲何先給西域國王寫一封信呢?”
“寫信說什麼?說朕要再次將他女兒打入天牢嗎?”
司馬銳現在有些可憐的說。可是莫雪鳶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皇上,您只要說因爲茜妃僱刺客進宮刺傷皇后後再次傷害慧妃,將慧妃殺害,先行關押反省,事後釋放。”莫雪鳶的這個提議很好,倒是給了司馬銳一棵救命稻草。
“好,朕馬上擬書前去!”
司馬銳派常公公將信快馬加鞭送到西域國王手上,半點都不能耽擱!
常公公知道此事十分重大,派遣使者護送信書前去了西域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