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沒有應聲,可是心裡明明是想回答,是的,到了最後,腦海裡卻蹦出了蒼穆的話。
“帶着她走……越遠越好……”
好嗎?真的好嗎?
不要說他帶不走她,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爲什麼要帶她走?
渴所有的事,總有一天,會讓她去面對,雖然有些措不及防,雖然有些難以接受,而有些,更像是打擊,可是……總會有個過程,人總得學會面對不是嗎?
“嫂子……如果……如果,我們不回美國,我們去別的地方……德國,英國,法國,意大利,摩洛哥……隨便哪裡,只要離開美國,隨便去哪一個國家都行,好不好?”
他望着她,行動還是背叛了思想,他也生怕,她會承受不住。
接雪落彷彿聽着天方夜譚,瞪着大大的眼,不可思議望着他。
“藤野,你在說什麼?爲什麼不回美國?爲什麼要去那些國家?爲什麼……”
她的“爲什麼”還沒有問完,藤野便又開口:
“你也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而且,伊向天,是非抓到你不可了,如果你回去,就等於將自己送上門了,那麼我們剛纔的辛苦逃跑,又是做什麼?”
“什麼發生了很多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藤野,你們是不是都在瞞着我?到底出什麼事了?穆他……不能來,是不是就是和這些事有關?”
藤野不知道怎麼說,對於雪落來說,什麼都是一片空白。
現在的她,仍然像是一張白紙,而他,又怎麼捨得將那些烏黑的墨汁朝着雪白的紙上潑去?
“其實也沒什麼……”
“是不是……關於牢裡的……伊向天的爸爸死了的事?”
雪落唯一能想起的,只有這件事。
“你知道?”藤野卻突然間問道。
“可是,他爸爸死了……又關我們什麼事?”
藤野望了望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說來話長……這是一個陰謀,讓人往裡跳……”
“誰的陰謀?讓誰往裡跳?”
雪落一下子坐立難安起來。
儘管他倆的聲音已經壓得很低,但仍然有人朝着他們的方向看來,雪落也覺察到了,藤野不再開口,她也只好不再問。
火車轟隆隆地向前駛去,雪落卻沒有一點點心情去看車窗外美麗的風景。
機場上,遠沒有火車上這般靜落,來來往往,全是陌生冷淡的人。
藤野買了帽子與黑色的大衣,讓雪落穿上,一路警覺地向機場大廳走去。
到了離售票不遠的地方,藤野制止了雪落的腳步,望着她,有些猶疑地叫道:“雪落……”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哪兒都不會去,我只想回加州,哪怕是……重新撞入他們手中,我也仍然要回去!”
雪落很堅決,不管回去後,要面對的是什麼,該面對的時候,還是一樣要面對。
藤野沒再開口,這也是他所想的,他對着雪落點了點頭,轉身朝着櫃檯走去。
最近一班飛往美國加州的飛機,要到晚上八點以後,那麼久,他和她都等不得。
藤野只得買了飛往拉斯維加斯的機票,在一個小時後起飛,也就是說,還有半個小時,就能登機了。
——(
現在,他們只能爭取最短的時間離開這兒,否則,司徒的人追來,估計又走不掉了。
接近檢票口的時候,藤野突然之間拖了雪落一把,一下子和她兩人隱在隊列之中。
雪落嚇了一跳,轉身望向四周圍,看到入口處匆匆奔入的幾個黑色西裝的人,她忙用手捂住,並將帽子壓低。
“嫂子,一會兒,你進安檢,自己留心着,等到了時間檢票,就立即進去,知道嗎?”
“那你呢?”
“我去引開他們……”
藤野望向四周圍,等到一撥人剛好過來時,他乘亂溜了出去。
“唉……”雪落來不及叫住他,他早已沒入人羣中。
她沒辦法,只得低下頭去,小心翼翼,夾在這一干人之中。
藤野朝着他們四人走去,那四人正左看右看,似乎還未發現他。
他在快要接近他們之時,一下子轉了彎,伸手攬住身邊一女孩的肩膀,一手捂住那女孩的嘴,就拖着她往別的地方奔去。
他聽到身後響起的聲音:“他們在那,快追……”
然後,響起匆匆忙亂的腳步聲。
女孩被他嚇得亂掙,瞪大着眼卻叫不出聲,只能隨着他的腳步朝着邊遠的方向而去。
他速度極快,一下子便轉入了一個牆角內,隱在那邊,又不忘去看身後追來的那四人,站在那裡四處張望着。
突然間,腳尖傳來刺痛感,他不禁蹙眉,卻又不敢放開捂住女孩的手,他轉頭望去,看到手掌之下,女孩瞪大了眼,不是一副害怕的模樣,而是一副狠絕的樣子。
他又望向下面,她高又尖的鞋跟,正狠狠碾在他的腳趾甲上,絲絲疼痛,隨着末梢神經,迅速傳達入腦海。
藤野又望向她,仍然不敢鬆手,儘管那女孩的手狠狠扳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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