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各位,暖場已過,現在宣佈規則。”吳教官走到講臺前,打開投影。
“三天以內,這個島上會發生高仿真度的兇殺案件,你們,必須用自己的心智,找出線索,擒獲真兇。這期間任何人不得離島,手機電腦全部上交,爲了高仿,槍支和現場環境完全真實,
“是不是隻有活着的人才能通過測試?”那個呂遠擡起頭,近乎絕望地喊着。
吳教官皺起眉頭,“去年那是意外,是車禍,請不要自亂陣腳,如果沒有問題,那麼,各位好運!明天測試正式開始!三天後,我和廳長將再來島上爲你們之中的強者頒發聘書,解散!”
三
晚餐的喧囂並沒有沖淡個人心頭的隱憂。
呂遠努力地做着俯臥撐,不得力的雙腳虛點着地面,過分強壯的快速屈伸的上肢似乎要把汗衫撐破。淋漓的汗液濺起,初夏的室內瀰漫着一股濃重的汗酸味,何軍有些不爽,翻身下牀,拿起牀邊的沐浴包。
“你幹什麼去?測試守則第四條,最低保證兩人小組行動。”呂遠啞着嗓子。
“做你的健身*吧哪吒,哥哥洗澡不歡迎男伴。”何軍大步流星,隱入黑暗。
走廊盡頭隱秘的全景探頭微微閃亮。
葉瑞躺在牀上,翻弄着帶來的世博特刊,盛會剛剛結束一年而已,安保的警戒就下降了兩個檔次,現在搞這個全真模擬測試,究竟能否脫穎而出呢;和身邊的臺灣娘炮真心沒什麼好說。翻過這段,是最近各方重新調查的三年以前震驚江蘇的“極樂園”融資案,數十億美元的資產在一夜之內全部蒸發,連手上的娛樂雜誌也跟着起鬨。
而簡琪臉朝裡側臥着,緊握着脖頸間的掛件,他的呼吸平穩地好像入眠許久,他的眼睛睜得很亮,毫無睏意。他寧願去和那個40歲的聲稱自己鼾聲如雷腳臭熏天的大叔去住,房間另一頭的那個大陸條子,讓他覺得骨子裡的不信任。也許只有他自己對通過所謂的測試不感興趣,畢竟,沒有人知道他稱呼的含義。
“葉sir。”
“唔。”
“中國這邊,我是說,大陸對多年積壓的重大案件是不是放任不管的樣子?”
“那要培養我們幹什麼?”
簡琪無語,隔壁大叔雷鳴般的鼾聲和窗外輕盈穿梭的野貓相得益彰。
睏意襲來的時候,葉瑞似乎聽到他在用閩南話低語着什麼。
夜冷,空曠的盥洗室裡只有頭上這盞暈黃的豆燈。
何軍舒張着肢體,近似完美的胴體,修長有力的四肢,水流輕快地擊打着,他的皮膚泛起一種健康的紅色。
身後有人接近,近了,隔着轟然的水聲,來人壓低的呼吸和刻意放輕的腳步,讓何軍睜開了眼睛,輕輕握住水槽上的鐵質肥皂盒。
“別緊張,何主任。”何軍感到後背突然貼上一握柔軟,隨即一環玉臂,裸露,蔥白,從後抱攬他的腰身,冰涼的長髮從後面撩撥着他的肩頭。
(待續)第九號特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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