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危機!”這是白人隊長腦海裡閃現的第一個詞。
這也不是說他思維敏感,而是現實生活中這種類型的電影不在少數,正因爲他印象深刻,所以看到斯密斯博士助手現在的樣子,他才能第一時間想到這個詞,這個詞也如同世界災難般的深深印入了他的腦海。
被野獸鎖定的白人隊長,此時感覺到自己身上汗毛直豎,可是身爲精銳的特種兵,他最知道什麼時候不能輕舉妄動,所以面對已經變異的‘人’,冷靜纔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他雖然冷靜,但是對面的變種人卻不會知道冷靜,他們只想着吞噬眼前的有機生物體,來壯大自己體內的能量。
“嗷……”原本爲斯密斯博士助手,現在爲變種人的4個‘怪物’,分別一聲野獸般的嚎叫後,都躍身向白人隊長撲了過來,白人隊長也不愧爲米梅國秘密部隊的一個隊長,面對變異人的飛撲,白人隊長忍耐住身體上的疼痛,無視腦袋裡如同被蛀蟲拱樹般的痛襲,一腳踹飛一個最先撲到他面前的變異人,在他踹飛第一個變異人之際,手也摸到了腰間的配槍。
對他們這些軍人來說,槍,就是生命的保障,有槍在手,他們再覺得自己是安全的。這位白人隊長也不例外,當握住手槍的那剎那,他的心裡沒有了恐懼,只想着將眼前的一切危險消滅乾淨。
“砰,砰,砰……”三聲槍響,以白人隊長對槍的掌握程度,以及他的射擊精度,三個變異人自然不在話下,一槍一個,****強有力的子彈將還在空中的三個帶回了他們相反的方向。正當白人隊長打算鬆一口氣之際,連帶最開始被他踹飛的四個變異人,居然毫髮無傷的再次站了起來,野獸般的目光又將他圍在了最中央。
怎麼回事?白人隊長心裡想,難道子彈對他們都沒有用嗎?可是自己明明都準確的擊中了他們。想到這,被人隊長將目光轉向了剛纔瞄準的三個變異人的身體部位,只見三個變異人身上確實有槍擊的痕跡,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那三個變異人身上的彈孔處只有少量的黑血之外,並沒有像普通人一樣被子彈擊中後,血液不斷流淌的樣子,難道他們還有自愈能力?
由於時間緊迫,白人隊長此時也顧不得像其他太多,既然一次打不死,那多打幾次就不相信你死不了。“砰砰砰……”握在白人隊長手中的手槍不斷射出火花,一顆顆槍口噴出的子彈閃電般的擊中幾個變異人,可是這些子彈只能將幾個變異人帶的往後退幾步,並不能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即使有些子彈透過變異人的身體,擊打在牆上,那穿孔傷害依舊不能讓這幾個變異人動容。
見到此,白人隊長的心漸漸冷了下來,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怪物,爲什麼會感染他們,而且跟‘生化危機’一摸一樣。生化危機?生化危機,對,就是生化危機的電影,裡面不是告訴過只有射中喪屍的腦袋,喪屍纔會真正死亡嗎,想到就做。
“砰……”這次白人隊長只開了一槍,一顆彈體通紅的子彈噴出槍口,直向其中一名變異人飛去,也許是感覺到了危險,那個被子彈瞄準的 變異人本能的嚮往邊上躲,可是他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子彈,“噗……”黑色血花四濺,這個變異人的後腦勺被開了一個碗口般的大洞,並且整個人瞬間癱軟在了走廊上。
奏效了,不過白人隊長並沒有因此而興奮,腦中的疼痛也來越嚴重,眼睛也越來越迷糊,更不要說他的思想了,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堅定,說不定早就放棄了,讓這幾個變異人吞噬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對面還剩的三個變異人突然對自己發動了攻擊,可是次時的他已經感覺自己無法對那幾個人影進行瞄準了,更不要說瞄準他們的腦袋了。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即使是死在這裡,也應該讓其他人知道這裡發生了生麼事,一定不能讓這些被感染已經變異人跑出去。如果他們跑出去,那將是整個米梅國的災難,甚至將是世界的災難。
不知道是責任驅使了他,還是他的意志力戰勝了感染病毒的入侵,白人隊長突然感覺自己的意識清醒了很多,正當他打算有所動作,撲向他的三個變異人已經近在咫尺,他想要做出任何反應已爲時過晚。我命休矣!
“砰砰砰……”“砰砰砰……”正當白人隊長打算閉目等死時,一連串的M16突擊步槍的槍聲突然在耳邊響起,原本近在咫尺的幾個黑影,瞬間就被拉開距離,他此時也能做出一些動作了,舉槍便射,並且都是瞄準三個變異人的腦袋射擊,不過由於意識,體力消耗過大,他將手槍中的子彈打完也沒打中三個變異人中一個的腦袋,當槍聲漸漸停止,三個變異人又再次站了起來。
“嘶……那是什麼怪物?”一片吸冷氣的聲音和驚叫聲在他的身後響起,不過白人隊長已經顧不得背後都是些什麼人了,既然能拿槍,那說明就是戰士,面對繼續撲過來的三個變異人,白人隊長強忍住自己的意識,大聲吼道:“打他們的頭,只有打爆他們的頭才能消滅他們。”
聽到白人隊長的大吼,身後的人明顯遲疑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忠實的執行了他的命令,三個變異人瞬間就腦袋開花,癱軟在了地上,牆上的一個個飛濺的血團才能證明剛纔所發生的一切。
“嗒塔塔……”一串混亂的腳步聲快速向他逼近,很快他就感覺到一個人碰觸到自己,可是他潛意識裡知道自己也被感染了,如果別人碰了自己,難免不會被感染,於是強打起精神;“別碰我,會被感染的!”說完,白人隊長整個陷入了昏迷中。
“滴…滴…滴……”持續而有節奏的聲音響在白人隊長耳邊,這是醫療器械的聲音,在戰場上受過多次傷的他自然對這個聲音不陌生,自己不是感染昏迷了嗎?怎麼會在醫院,難道他們已經找到了抵抗這種外星物體感染病毒的抗體了嗎?
用力睜開乾澀的眼睛,眼前模模糊糊一片,瞳孔也沒有焦點,不過這正在慢慢改善,直到恢復正常的視覺。
一眼就能完全收入眼中的房間,昏黃並不斷閃爍的燈光,一些裝飾用的天花板不知道被誰扯了下來,有些地方的電線還不斷的冒着火花,明顯有被扯斷的痕跡。白人隊長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又看了看四周,牆上除了一些彈孔外,連窗戶都沒有,這顯然還是在地下基地內,只是,這裡怎麼成了這樣?
扯斷依舊插在自己身上的各種儀器,白人隊長用力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慢慢將腳踏在地上,支撐着打算站起來,可是現在的雙腿彷彿不是他自己的一樣,撐起來的那一刻他也‘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讓他的胸腹一陣難受。這是躺的時間過久的原因,他心裡十分清楚,自己到底躺了多久,居然讓自己的身體如此麻木不堪?
當他漸漸能活動自己的身體之後,白人隊長一步一歪的向病房的大門走去,好不容易挪到房門口,卻突然發現這個病房門的開啓居然需要密碼,可是自己哪會知道什麼密碼啊,再看看病房四周,沒有其他的出口,難道自己要困死在這個地方?
想想自己好不容易從牀上爬起來,走到這,卻發現唯一的出路已經被堵死,讓他心裡稍帶的一點再次活過來的興奮之情,瞬間化爲烏有。他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支撐一般,斜倒在冰冷的牆上,慢慢向下滑去。當滑到半蹲位置時,他的眼角突然看到了一組號碼,房門號,正在他身側的金屬門上,由於他的體格要比一般人強壯一些,不低頭或者認真查看,根本不可能看到這組號碼,加上現在室內燈光昏暗,如果不是他正好是這個高度,他也不會發現這組號碼的。
門牌號碼,如果這真的是醫護室的話,那爲了方便通行,根本不可能再另設密碼,所以以門牌號爲房間密碼,這絕對是很有可能的事。抱着試一試的心態,白人隊長顫抖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可是伸出手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整個胳膊都綁着白色的繃帶,打算對病房開啓裝置輸入密碼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好不容易找到繃帶了線頭,白人隊長迫不及待的想將這繃帶解下來,怎麼受傷的他自然回想了起來,那種東西的感染,以及感染後的變異,一幕幕都深刻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他這麼急着解開繃帶,一,他想知道自己被感染後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沒有像斯密斯博士的助手那樣失去意識,淪爲野獸,也想看看自己的胳膊成了什麼樣;二,不願被東西束縛的他,不知道被這繃帶綁了多久,自然想快點擺脫它。
繃帶一圈圈的被解下來,胳膊還是他原來的胳膊,只是原本小麥色的皮膚中現在稍微帶上點點的灰黃色,看起來還算可以,既然沒什麼事,那自己也就放心了,心頭的石頭也總算落下了,他是在不想變成那種人不人獸不獸的怪物,如果那樣,他還不如自殺來得直接些。
‘滴滴滴……’右手輕快地在門禁裝置上按了幾下之後,房間的門嗤的一聲打了開來,進入他眼簾的是比房間內更加混亂的場景,一些地方的燈光甚至已經完全熄滅。在那黑暗中,還不斷有一聲聲低吼傳出,那種低吼,白人隊長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就是變異人發出的低吼。
在他的房門完全打開之後,那低吼聲也離他越來越近,他又豈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此時他想退回病房已經不可能了,門已大開,關上?不會!逃跑,以自己剛舒緩過來的身體,又能跑多遠。
在他這短暫的思考中,走廊盡頭的黑暗中一道道影子快速向他這邊逼來,難道自己始終逃脫不了他們的毒手嗎?心死的白人隊長漸漸閉上了眼睛,等待着變異人來吞噬。那些變異人躍起風聲他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近了,近了,自己馬上就要解脫了。
“砰砰砰……”在變異人的爪子即將碰觸到他的時候,一陣激烈的槍聲響了起來,其中還夾雜這變異人的痛叫聲。聽到槍聲,白人隊長趕忙睜開眼睛,並且險之又險的避開一個變異人的爪子,抽空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
在出現變異人的走廊另一頭,只見一隊頭戴頭盔,身穿盔甲般的服裝,手持未知名稱的槍械的怪異裝扮的人出現了,他們手中的槍械不斷的噴出火舌,槍中射出的子彈打在牆上,鋼鐵製造的牆上立馬會出現一個碗口大的凹坑,打在變異人身上,變異人被擊中的身體部位立刻支離破碎。而讓他奇怪的是,那些槍械居然很長時間都不用更換**。
不光如此,他還發現了另外一種更奇怪的武器,那些武器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一團團的藍色光團,那光團的破壞力比那些子彈的威力更是強悍,如果硬要說,那子彈擊打在鋼鐵牆上打出的是一個碗的話,那光團打出的就是就是一個盆,甚至是一米見方的盆。這是能量武器嗎?白人隊長滿心疑問。這些人又是什麼人?
不過他的疑問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那隊裝扮奇特的隊伍在邊消滅變異人之際,邊慢慢向他靠近,雖然說是靠近,但是他的眼睛還是藉着走廊忽閃忽閃的燈光看到那隊人一部分人的槍口是對着自己的,爲了怕對方對自己產生誤會,白人隊長很是識趣的慢慢舉起雙手,做出了投降的動作。他想,那些泯滅思維的變異人,不可能做出這麼人性化的動作吧。
當那隊人靠近,見到白人隊長,只聽到其中一人對後面說了一句什麼,然後一個人拿出一樣東西,慢慢開始在白人隊長身上掃描起來,直到掃描完成,那個人對着其他人微微點了下頭後,一個人走出來對着他,用米梅國語言說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