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比賽規則和獎勵公佈出來之後,不止是袁典,就是火爺也是大爲的吃驚,而做爲即將參賽之人,於客鬆同樣受到了那厚重獎勵的衝擊,一時間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於客鬆對於袁典,雖然不是徒弟,但卻與親傳弟子沒有什麼區別,看了一眼於客鬆之後,袁典頗爲平淡的對其說道:“客鬆,無須去理會那些獎勵,以你的水平足以挺近前三了,至於最終名次卻是看你自己發揮,你可清楚?”
對於於客鬆的器道造詣,袁典自然清楚,敢於說出這樣的話語自然是出於對自己的自信,對火爺的自信,於客鬆所學都是自己傳授,而自己傳授的內容則是來自於器道之祖,是問在場的所有仙器師之中,有誰能夠擁有這番際遇。
若非煉製仙器除了實力還有着時機和一些外界的因素影響,袁典絕對有信心於客鬆奪得魁首。
聽到袁典如此肯定自己,於客鬆調整了一下心境,對着袁典拱手一拜,隨後鄭重回答道:“領主,客鬆定然不辱使命。”
周定山參加七淬爭霸賽更多的是臨時決定,而且袁典指導的時間有限,能夠得到位列前三已然是不錯的結果,但於客鬆則是不同,他參加七淬爭霸賽的目的極爲明確,就是全力爭奪好名次,讓整個紫陽聖地乃至青元仙界知曉器祖閣的存在,盡全力擴展器祖閣在青元仙界的影響力。
於客鬆和另外參賽之人一樣踏入了賽場之後,袁典轉而問向了火爺:“火爺,你說客鬆能不能得到第一?”
“這得看他對手的實力。”對於袁典的問題,火爺笑呵呵的迴應了一句。
聽到火爺這樣一說,袁典轉而望向賽場,目光停留在了兩個人身上。其中一人是天兵坊的韓嵐,另外一人則是仙劍齋的楚青竹。
於客鬆在鬱林城之中已然待過一段時間,與不少仙器師都有交集。自然對此次七淬爭霸賽的參賽仙器師有所瞭解,甚至與其中幾人有過切磋比較。早在比賽之前,他就告訴過袁典在已知的七淬頂階仙器師之中,唯有韓嵐和楚青竹能夠與其一較高下,如此袁典自然將目光望向了這兩人。
韓嵐是天兵坊重點培養之人,也是此次爭霸賽奪冠呼聲最高之人,自然吸引了衆多修士和評判團的目光,就是鄭飛雲也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相對來說楚青竹就要低調一些,不過對於此人。袁典卻是早已知曉。
楚青竹曾經與陳翔有過一段師徒情分,而且憑藉着逆天的資質和巧妙的煉器手段得到了陳翔的全力培養,可是楚青竹學有所成,在器道造詣超過陳翔之後竟然背叛了他,並且狠狠的擺了陳翔一道,將陳翔差點坑害死。
等到陳翔悔悟過來之後,卻是發現楚青竹成爲了仙劍齋的一位主事。
器道造詣超過了自己,修爲也是不弱於自己,而且有着仙劍齋的全力維護,對於楚青竹。陳翔將其滅殺的心都有,但除了罵起兩句‘賊子、欺師滅祖’之類的話語之外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楚青竹以七淬高級仙器師的身份參加七淬爭霸賽,而且有着極大的機率奪得魁首。陳翔心中自然憤恨不已,望着楚青竹的身影,目光之中殺機毫無暴漏的閃現出來。
對於這樣的一幕,袁典自然看在心中,但並沒有出言開導陳翔,唯有搖頭苦笑。
袁典清楚,楚青竹人品是不怎麼樣,但器道造詣確實深厚,已然超過了陳翔不少。而且還屬於擁有逆天資質之人,在器道一途之上註定走的會比陳翔長遠。
面對這樣一個人。陳翔有恨,卻是無能爲力。已然成爲了心魔,而心魔外人的規勸卻是無法從根本上化解的,唯有其自己考慮明白方纔能夠走出陰影,袁典現在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或者這次仙兵大賽的結局是一個解決陳翔心結的契機。
五十位七淬頂階煉器師相繼開始了煉製,爲了那最高的重獎,爲了揚名立萬,爲了給自己背後的勢力掙得更大的榮耀,每個人都是拿出了看家本領。
雖然同爲七淬高階仙器師,品階相同,但每個人的造詣和手段卻是不禁相同,如此也就造成了煉製而出的兵器有着差別,技藝高超的七淬高級煉器師煉製而出的七淬極品仙器甚至堪比八淬下品仙器,而技藝一般的縱然是極品威力很可能只不過相當於一件中下品仙器。
這就像上域之中的修士一樣,雖然同爲天仙后期修士,但掌握強大道場之力的天仙敢於迎戰天仙,而順手之間就能夠將道場之力弱小的同階修士滅殺。
一句話,品階相同,能力不同。
一天的時間一件攻防兼備不低於七淬上品層級的仙器對與一位七淬高階仙器師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但要想煉製出堪比八淬仙器的精品則不是誰都能夠完成了。
在爭霸賽這個過程之中,沒有人會被淘汰,每一位參賽器師要做的就是施展生平所學,煉製出自己最爲拿手的一件仙兵。
七淬高級仙器師都是擁有高超造詣之人,而且在決定參加爭霸賽之時就都專門練習過,是故整個煉製的過程沒有任何意外,一天時間,所有人都應該能夠頗爲從容的煉製出了自己的仙兵。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對從事器道這一行的仙器師們來說,他們更是注重參加七淬爭霸賽的那些仙器師們的煉製過程,看他們如何選材,如何提純,比例如何代搭配,如何操縱火焰等等過程,看的過程也是參研學習的過程。
而這個過程對非器師們來說則是枯燥無味的,好在一天時間不長,衆人都是耐心的等待着結果。
隨着最後時刻的臨近,一位位參賽器師都是完成了自己的仙器,一時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各種各樣的兵器相繼完成,每一位仙器師取出自己煉製仙器師之時都會引來圍觀人羣的一陣歡呼之聲,同樣,評判團和與其相連的店坊之人更是極爲關注。
因爲在新銳賽之中取得成績十分差勁,兵王閣閣主葛紹可謂是異常的惱火,思前想後,他將其原因歸結爲那周定山的參與,若是沒有周定山,前五行列之中必然由他們兵王閣的一席,帶着這種情緒,葛紹可謂是恨透了袁典和他的器祖閣。
可是他們兵王閣這些年之中並沒有什麼在器道之上的天縱之士,尤其是爭霸賽,他們推薦參加之人無論從名頭還是造詣之上都是無法與天兵坊的韓嵐和仙劍齋的楚青竹相比,如此之下對爭霸賽的前三也就沒有了念頭。
但葛紹也是清楚,塵兵軒和他們兵王閣的處境差不多,雖然參賽人數不少,還有着那器道造詣不俗的袁輝,但卻是無法與那兩位天才抗衡,可是因爲袁典和他的器祖閣出現,塵兵軒卻是有了底氣。
對於客鬆的器道造詣,他們早已試探過,至少他們兵王閣這些參賽仙器師之中是沒有人超過他的,若是沒有意外,那於客鬆定然能夠異軍突起,再次爲器祖閣,爲塵兵軒帶來名望和利益。
若是這爭霸賽的前三強被天兵坊、塵兵軒和仙劍齋推薦之人得到,那麼他們兵王閣的名頭可就真的要一落千丈了,到時候器祖閣必然會崛起,甚至有着取代他們兵王閣成爲四大領軍店坊的可能……順着這樣的思路思考了一番,一貫陰險的葛紹感到了莫大的危機。
看着塵兵軒高柳樂呵呵的樣子,葛紹氣就不打一處來,而在看看一貫暴躁的衛長瑾因爲有着楚青竹參賽此刻坐的四平八穩,他更是鬧心,大有被同盟着拋棄的感覺,目光之中甚至充滿了鄙夷憤恨之色。
因爲鬱林城處在紫陽聖地之內,雖然是整個青元仙界的器道之城,但塵兵軒擁有地域優勢這一點是誰都否定不了的,也正是因爲如此緣由,歷來兵王閣和仙劍齋走得比較進,在一些事情之上能夠做到同氣連枝。
而且長久以來,葛紹一貫自認心機強於衛長瑾,更多的時候是他出注意,衛長瑾處在被引導的位置,葛紹一直也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就像最初器祖閣在鬱林城崛起之時,就是他首先挑起打壓的主意,衛長瑾竭力附和執行的。
可是不知道什麼緣由,自從上一次器道聯盟大會否決了他們聯合提出調查器祖閣的請求之後,衛長瑾對打壓器祖閣不那麼上心了,一些事雖然參與密謀,但明顯出工不出力,這讓葛紹更是憤恨至極。
就像昨天,新銳賽結束之後,葛紹主動前去拜訪衛長瑾,商量一下今日爭霸賽的一些事情,有心耍些手段給於客鬆搞些麻煩,最好直接破壞其煉器過程,但衛長瑾左右言他,擔心這個怕那個,最後也是沒有商議出個結果,只能不了了之。
“衛長瑾,沒有你,本閣主一樣能夠成事,而且你想抽身事外,可能嗎?”看了一眼煉器過程處在最爲關鍵時刻的於客鬆以及他的左右兩側,葛紹心中也是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