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華國佛修的話語明顯表明了他們對於這些人身上寶物志在必得的態度,靈族少女等人一時間皆是無語,而此時智華國佛修卻是轉向了禪釋天,微笑着問了一句:“阿彌陀佛,這位小師傅應該不是我智華佛門之人,不知師侄來自哪國?師出何處?”
“阿彌陀佛,前輩剛纔之言,晚輩聽後也是受教頗深,謹記,謹記。”合十雙手迴應了一句之後,禪釋天隨即微笑着傳音說了幾句。
聽到禪釋天的傳音,智華國佛修臉色微微變了變,而後與雲丹法王傳音交談了幾句之後,接着看了看人羣之中的禪淨天,轉而對着禪釋天說道:“既然這位小師傅是遠道而來交流佛法的貴客,那我們智華佛國自然歡迎,還請小師傅暫退一旁,過後我們一起到天彌寺交流一翻。”
“如此,晚輩謝過了。”迴應了一番之後,禪釋天退在了衆位佛修的隊伍行列之中,並沒有將得到的寶物取出查驗。
看到這樣一幕,再看看智華國佛修,甚至是雲丹法王臉色的變換,袁典心中暗道一句:“看來他們是真的來自於玄黃內天了。”
同樣作爲佛修,雖然禪釋天並不是來自於智華國,但一番隱秘的交流讓智華國佛修甚至雲丹法王也是沒有采取任何手段,顯然他們之間有着內幕交易。
可是剩餘的幾人並非佛修,估計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皺了皺冷峻的眉頭,靈族少女上前一步,略微一思考。也是對着那名元嬰後期的佛修傳音說了幾句。
聽到這位靈族少女的傳音,元嬰佛修也是眉頭緊緊的皺了皺。但最後還是說道:“這位女施主,我們智華佛國只是查驗一下寶物。並沒有其他意思,縱然貴師地位非凡,但這裡畢竟是我們智華佛國的領地,我們佛修還是做得了主的。”
“你們……”看到佛修根本不買她的帳,靈族少女也是大怒,但面對着六名元嬰後期佛修,尤其雲丹法王在此坐鎮,靈族少女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
恨恨的咬了咬牙,靈族少女無奈的取出了一直長長的玉盒。就要交個對面的佛修,可就在此時,一個冷峻的聲音憑空響了起來:“智華佛國真是好大的氣魄和手段,今日本宮算是見識了。”
伴隨着話音,虛空一陣顫動,一位滿頭銀髮,但面容白皙微微發福猶如少女般的女子走了出來。
在這名銀髮女子出現的瞬間,本來在器祖鼎之中的火爺‘噌’的一聲,從裡面飛了出來。兩眼冒出了火光,張大了嘴巴,竟然傻呵呵的笑了起來:“美女,終於見到同族美女了。真是沒有想到在下域之中還有這樣絕色的美女,而且還是天然形成的,我暈了。我暈了,我……”
“主人。主人,那老頭髮情的毛病又犯了。”此時小薪的則是一臉不屑的嘲笑了起來。
看着火爺那傻笑的模樣。兩眼射出陣陣花癡之芒,袁典也是萬分的無奈,實在是無法說什麼,因爲剛剛出現的那銀髮女子確實符合火爺心中的美人標準,而且又是靈族,這也難怪火爺如此失態了。
而看到此人的到來,靈族少女大喜,急忙上前拜見:“師父,徒兒……”
“穎兒,退在一邊,一切有爲師替你做主。”打斷了靈族少女的話語,銀髮女子順手將靈族少女手中的玉盒接了過來。
“對對,放心吧!美女,這裡有老夫在,一切都由老夫給你做主。”此時的火爺竟然也在器祖鼎之上上躥下跳起來,這樣的表情,袁典只能無語至極的白了白眼。
而在銀髮女子出現之時,六位元嬰後期佛修皆是齊齊一退,而云丹法王則是從原地站起,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雙手合十,對着這位銀髮女子說道:“真是沒有想到梅仙子竟然會親自到來,失禮,失禮。”
可是,這位剛剛現身的銀髮女子顯然不願在此多費口舌,直接冷言冷語的說道:“雲丹,本宮不和你在這裡做口舌之爭,一句話,現在本宮要帶徒兒和這件寶物離開,同意還是不同意。”
銀髮女子如此直接,雲丹法王好像對此早就知曉一般,臉上顯出了一絲苦澀迴應道:“既然梅仙子親自前來,自然可以帶走這件寶物,但還請梅仙子將此寶交給老衲一觀,老衲回去之後也好和方丈師兄弟有個交代。”
顯然,雲丹法王說出此話已經是巨大的退讓了,而銀髮女子也是知道深淺之人,並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玉盒拋了過去。
雲丹法王接過玉盒,緩緩的打開,五彩霞光瞬間散發,讓雲丹法王也是滿面的震驚之色,但是看到銀髮女子冷漠的表情,雲丹法王最終卻是搖了搖頭,隨後將玉盒還給了銀髮女子,同時一臉羨慕的說道:“阿彌陀佛,我佛與此寶無緣,梅仙子高徒得此寶物,實在是天大的機緣,將來成就定然不可限量,善哉,善哉。”
在雲丹法王說出這些話語之時,袁典臉色也是微變,不自覺的拿眼睛瞄了瞄另外一邊的禪淨天。
此時禪淨天的臉上雖然面無表情,看似一臉的平靜,但雙目之中卻是射出了極大的恨意,只是當前的情景人比他強,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而站在他身邊的禪釋天顯然也是知道了禪淨天和靈族少女的爭奪,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收回佛手玉石之後,銀髮女子還是一臉的冷峻,對着雲丹說了一句:“雲丹,回去告訴殿音,本宮和他的帳遲早要算。”
“哼,穎兒,我們走。”接着,銀髮女子抓住靈族少女的手,一陣閃爍之後,就此消失不見。
而云丹法王對此沒有絲毫的阻攔,只是滿臉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這……這就走了,哎哎,美女啊!你還沒留個姓名呢?你……”銀髮女子轉瞬之間離開,讓還沒有看夠的火爺也是萬分的失望,立刻大聲的呼喊起來,可是沒有任何的迴應,最後,無可奈何的火爺只能失落的眨了眨眼,回到了器祖鼎之內。
袁典對火爺如此失落已經習以爲常,隨即不在理會火爺。
而對於剛纔這樣的一幕,袁典也是倍感吃驚,顯然剛纔出現的這位銀髮女子修爲絕對不再雲丹法王之下,有着巨大的背景,而且聽其話音,和智華佛國的另外一位大能佛修也是有着恩怨,但不管如何,她令智華國佛修做出了讓步,只是查看了一下那件佛手玉石,隨後歸還。
但袁典可以肯定,若是銀髮女子沒有出現,靈族少女手中的寶物定然不保,佛修定然會軟硬兼施之下得到此寶。
想到這裡,袁典不自覺的看了看身邊的龍千千,希望從他口中得到剛纔出現的那名銀髮女子的信息,可是龍千千卻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是不知道。
禪釋天是佛修,而且還是大有背景之人,智華佛國沒有難爲此人,而靈族少女顯然也是有着自己的手段,他們兩人都是保住了自己手中的重寶,此時只剩下了血燃瞳、夏錦天以及另外站在後面的六人。
站在後面的六人雖然着急,但卻是望向了前面站立的血燃瞳和夏錦天,在處理完這兩人之前,還臨不到他們,現在的場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看到靈族少女的師傅出現,從容的帶走了寶物,血燃瞳黑着臉上前一聲冷哼,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枚黑色的玉符,一下捏碎,接着底氣十足的對着雲丹法王說道:“雲丹大師,晚輩有自知之明,不夠和您說話的層次,既然如此,那就讓本宗掌門和您交談一下吧!”
血燃瞳話音剛落,破碎的玉符一陣閃爍,出現了一位滿面乾瘦的黑臉男子虛影,最爲主要的是這個黑臉男子的一隻手掌沒有血肉,竟然只是一隻晶瑩的白骨手掌,委實讓人吃驚不小。
此人虛影一出現,幾位修士頓時小聲議論起來:
“屍鬼宗掌門血玉掌,真的是他嗎?”
“應該沒錯,你沒看他那隻左手嗎?傳說,這位血掌門已經將他的這隻手掌祭練成了一件五淬寶器,厲害至極。”
“對對,應該是此人,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容貌呢?長見識,真是長見識啊!”
……
看到這個虛影那隻特殊的手掌,聽着他們的議論,袁典心中也是頗爲驚訝,記住此人的同時也是心中暗暗慶幸一句:“想不到着血燃瞳竟然有手段招來了屍鬼宗掌門的神魂虛影,看來此人在屍鬼宗也是核心的核心。”
“血玉掌?”看到這個奇特的神魂虛影出現,雲丹法王也是皺緊了眉頭,心中暗暗叫苦起來,隨即急忙合十雙手拜見:“雲丹見過血掌門。”
“呵呵,雲丹老弟啊!這只是本掌門的一道神念虛影而已,你大可不必如此。”回敬了一句雲丹法王之後,屍鬼宗掌門卻是對着虛空的另外一邊說道:
“龍兄,你還是直接出來吧!不就是兩件寶物嗎?沒什麼大不了的,若是雲丹老弟做不了主,我們直接去找殿音方丈談談就是了,放心,只要你一聲招呼,老夫的真身兩個時辰就可趕到。”
聽到血玉掌如此一說,衆人再次震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