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魘和袁典競拍化雷石最終結果是狄魘勝出,以六百萬的靈石競拍到了那化雷石,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在場的衆人都是清楚,這一次,他成了冤大頭。
狄魘確實需要那化雷石,不然也不會在最後時刻出價競拍,只是聽到袁典是袁家一位公子之時有心要想嘲弄一番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交鋒之時棋差一招,最終只能咬牙硬撐着以六百萬的靈石將那化雷石購買了下來,可謂是打掉牙和血往肚裡吞了。
“高伯,去查一下,看看對面是袁家哪位公子?”恨恨的說了一句之後,狄魘帶着滔天冤屈坐了下去,無可奈何的看着那位元嬰層級的女修拖着化雷石向着自己走來,而一直坐在他身邊的一位其貌不揚的老者則是應聲退了出去。
而此時的袁典則是恢復了平靜,坐在那裡繼續觀看着拍賣會的進行。
雖然在此次較量之中袁典並沒有拍得那化雷石,但在場的衆人之中卻是沒有人取笑他,反而在心中暗暗敬佩他的機敏。
袁逸吉亦是如此,在見識到了袁典戲耍狄魘之後,心中對袁典也是大爲的敬佩,不過卻是有些擔心的對着袁典說道:“少主,那狄魘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必然因爲此事遷怒與少主,還請少主多加註意。”
“這個我清楚,現在我反而擔心那狄魘不來找我呢?他最好能來,那樣也不枉我和他如此一番智鬥了。”雙眼之中現出了一絲皎潔之色,袁典看似面無表情的迴應了一句。
拍賣場之中競價拍賣原本是正常之事,以袁典的心境自然犯不着和狄魘鬥氣競爭。但是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袁典則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目前三大魔谷在針對袁家佈局。而天巧支脈一直沒有找到有用的證據,但以狄魘的身份極有可能知道一些隱秘。若是能夠從此人身上下手,說不定能夠找到一個突破口,所以袁典方纔步步不讓,坑了那狄魘一把的同時也是希望他前來找尋自己的晦氣。
袁典如此表現讓袁逸吉吃驚不小,顯然眼前這位少主已然做好了圖謀狄魘的準備,想想自己這一支脈一直沒有找到探尋魔族的突破口就是因爲不敢圖謀魔族高層,眼前有着袁典的撐腰,袁逸吉也是豁了出去,只要袁典一聲令下。他是真的可以將自己和天巧支脈賭上的。
袁典和狄魘的惡性競拍引動了天巧拍賣會的一次高潮,不過這顯然是天巧宗願意看到的,但很快兩人此番對決被接下來一波又一波的拍賣淹沒,更多的人不再關注兩人,將目光轉向了後來出現的拍品。
接着袁典和袁逸吉兩人都是出價競拍了幾件寶物,有所成功也有所失敗,但都沒有在遇到那狄魘般的存在,存心找袁典的麻煩,而狄魘雖然滿心的恨意。卻是不敢在和袁典對決,生怕在陷入袁典的某個陷阱之中。
沒有多久,狄魘派出了那位老者很快返回,來到狄魘身邊小聲的說出了一些話語。聽到之後,狄魘先是一驚,隨後轉而望向了袁典。但很快轉回頭來,臉上閃過一絲殘忍的冷笑。
對於那狄魘的這些表現。袁典同樣看在心中,就在狄魘冷笑之時。他心中也是泛起了一抹冷笑。
而就在此時,一位其貌不揚的老者來到了袁典和袁逸吉身邊,先是打量了一翻袁典,隨即拱手笑呵呵的說道:“這位公子請了,老夫賀六,不知可否在此地一坐?”
雖然袁家有着自己的專屬座區,但並非封閉的,誰都可以看到,自然也可以到來攀談,而且此人擁有歸仙初期的修爲,是一位劫仙修士,袁典也是不好拒絕,看看拍品之中並沒有自己需求之物,隨即拱手說道:“賀前輩請坐,不知道前輩有何賜教?”
說話之間,袁典看了看袁逸吉,看其也是一臉霧水,對着那賀六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顯然並不認識此人。
而聽到袁典如此一問之後,對面那位劫仙初期修士則是微微一笑,順勢坐下的同時直言說道:“老夫周遊內天,喜歡觀人面相,剛纔路過此地看到公子面帶殺機,略加推演得知公子最近必有血光之災,所以過來提醒一下。”
“這位賀道友,還請注意言語,我家少主一切都好,休要胡言亂語。”賀六剛剛說完,袁逸吉顯然大爲不悅,冷冷的頂了一句。
而袁典對此顯然並不在意,伸手示意袁逸吉不要多說話,隨即拱了拱手,微笑着說道:“還請賀前輩賜教,晚輩洗耳恭聽。”
“呵呵,賜教不敢當,老夫只是根據所見推斷,隨便提醒公子一句而已。”微笑着迴應了一句之後,喚作賀六的老者手掌一翻,也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枚圓型的紅色靈符放在了袁典面前的玉桌之上,隨後站起對着袁典拱了拱手。
“此符換做護血符,若是公子最近遇到血光之災只需將此靈符激發即可,相信到時候定然能夠保公子一命,還請公子好生使用此符,老夫告辭了。”
話音未落,那老者已然轉身離開,隨即匯入了競拍人羣之中,轉而消失不見。
對於出現的這樣一幕,袁典和袁逸吉都是有些吃驚,顯然沒有想到在參加拍賣會之時會遇到這樣的怪事。
望着桌子之上那枚圓形的紅色靈符,袁典並沒有急於拿起查看,而是皺緊了眉頭左右看了看,暗暗想到:“這是什麼靈符,無品無級的,更是沒有多少靈性外顯,倒是像一枚普普通通的畫符。”
同樣注視着桌子之上的靈符,袁逸吉也是皺緊了眉頭,反覆看了看隨即對着袁典說道:“少主,天巧城之中多有坑蒙拐騙之人,對於剛纔那老頭之言不必當真,這麼一張普通的畫符能有什麼作用,少主無需重視。”
說話之間,袁逸吉就要伸手去碰那枚圓形紅色靈符。
也就在此時,火爺的聲音從器祖鼎之中傳了出來:“小子,收好那枚上域仙靈符,它對你有着大作用。”
火爺這樣一句傳音,袁典隨即連忙伸出手來,將那紅色靈符取在了手中,左右看了看,轉而面無表情的對着袁逸吉說道:“逸吉七伯,今日那老者有些奇特,說不定想要提醒我們一些什麼,只是不方便說出而已,這張靈符我暫時留着,等到日後遇到那老者之時再問個明白。”
看到袁典收起靈符並沒有什麼不妥,袁逸吉隨即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什麼,權當剛纔之事是一個小插曲,注意力隨即轉向了競拍會。
而此時的袁典卻是連連問道器祖鼎之中的火爺:“火爺,您剛纔說什麼?這一枚護血符是仙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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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閃身,火爺出現在了器祖鼎之上,隨即對着袁典說道:“小子,這可是不是什麼護血符,而是一枚上域奪血仙符,只要你遇到危險,將其激發,那麼與對戰之人的精血會瞬間被此符抽乾,縱然是後期劫仙也無法逃脫,你說恐怖不恐怖。”
“什麼?奪血仙符,竟然如此霸道。”聽到火爺這樣一介紹,袁典也是大爲驚訝,而火爺此時卻是連連說道:“小子,先不說那奪血仙符了,你感覺一下,是否還有人在盯着你?”
火爺這樣一說,袁典連忙散出神識感應了一下,方纔一直在注視着他的那道神識已然消失不見,不由得也是一驚,反問道:“火爺,難道就是剛纔那賀六一直在注視着晚輩?”
“不錯,你在回想一下,是否還能記起那賀六的容貌?”
火爺話音剛落,袁典隨即暗暗感應了一下,竟然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印象之中沒有剛纔那位賀六前輩的容貌,不由的也是大吃一驚。
轉頭望向對面的競拍人羣,袁典散開神識試圖捕捉那賀六的身影,卻是一無所獲,不由的也是連連驚問道:“火爺,這是怎麼回事?剛纔晚輩明明見過那位前輩,現在爲何卻是記不起他的容貌,這……這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
“那賀六是上域之人,而且修爲不低,剛纔就是他一直在注視着你,這也是老夫一直不肯應答你的原因,在剛纔那種情況之下,若是老夫出言應答,他是可以發現老夫存在的。”
“什麼?那賀六能夠發現您的存在?那他是誰?”火爺這樣一說,袁典委實一驚。
自從得到火爺以來,除了那雪無影、冷月柔師傅水紫煙還有夜獨星身軀之內那個神魂分身等幾個有限存在之外,根本沒有下域之中的存在能夠發現火爺的存在,可是現在火爺卻說剛纔突然來到沒有幾句話語隨後徑直離去的賀六竟然能夠發現他的存在,這如何不讓他吃驚。
“還有誰?上域仙界的派駐之人,整個玄黃凡界的鎮守者。”面對袁典的疑問,火爺沒有好氣的迴應了一句。
“上域仙界派駐之人,整個玄黃凡界的鎮守者!”火爺如此一說,袁典是徹底陷入了震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