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攥住繩子開始往上拉,我們也朝着半山腰跑去,等我們到他跟前的時候,他剛好把下邊那小子拉上來!
這小子剛到洞口,擡頭看了一眼,嚇得他媽呀一聲差點兒鬆手,哆哆嗦嗦地看着圍在洞口壞笑地看着他的我們。
“你們是……警察?”那小子不敢鬆手,下邊至少有七八米深,掉下去一準兒摔個骨斷筋折,只好顫顫巍巍地問我們。
我笑了笑說道:“你小子不是太樂道的人,卻用着太樂道的束袋,不用說肯定是柳銀衫給你們的,我說的沒錯吧!”
聽了我的話以後,那小子微微一愣。
“各位老大,我就是個偷墳掘墓的土官兒,饒了我吧,我快拉不住了!”那小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這樣吧,我也無意要你的性命,只要你回答我們幾個問題,我可以答應放你出來,如果你敢騙我或者敢不說,我就把你放下去,然後把蓋子蓋上,明白嗎!”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
“大哥你說,我絕對知無不言!”這小子聽了趕緊使勁點頭,生怕我再反悔。
“柳銀衫你認識吧,她是不是在清遠市,還有,你們上邊是不是還什麼人要在這裡動手術?”我見他妥協了,直接問道。
“對……對呀,她是我們的持寶善生,現在就在市區的二醫院,至於什麼人做手術嘛,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們兄弟兩個就是小卒子,這次也是偶爾發現了這裡有古墓,所以想趁着機會發上一筆,沒想到讓各位給撞見了,求求你們就饒了我吧!”剛說了兩句這小子就又開始求饒了……
“別哭了,再哭我可讓他鬆手了!說,爲什麼柳銀衫是持寶善生,你們這一夥兒到底有多少人!”我一邊嚇唬一邊接着問。
“大哥,千萬別鬆手,我說,我說……我見過的一共一百多人吧,幹啥的都有,柳銀衫一直就是我們的持寶善生,而且我們本來就是太樂道啊,爲什麼大哥你說我不是太樂道的人呢?”那小子哭着說道。
聽到這兒我們幾個全都一愣,他說他們是太樂道,那我們算什麼,難道說還有兩個太樂道不成,不過這麼說起來的話,柳銀衫做持寶善生似乎就說得過去了……
“接着說!都有什麼職位!”我定了定神,繼續問道。
那小子沒發火,接着說:“大部分都是我們這樣的,上邊還有統領,再上邊就是持寶善生,持
杖善生,司職,棺頭……”
“持杖善生?怎麼又多出來個這個……”我聽了以後奇怪地問武爺。
武爺也不明白,皺着眉搖了搖頭。
“持杖善生就是負責掌管刑罰的,道中有誰犯了錯都由他來定罪!”見我不明白,那小子給我解釋。
這下我們可更奇怪了,說起來柳銀衫他們這個組織似乎比我們的更加像模像樣,還有統領和專門負責掌管刑罰的人。
“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照實講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的話我就把你埋了,柳銀衫他們到底帶了多少人來,把準確的位置告訴我!”我瞪着眼說。
“我說,這次我們來一共有八十人,全都被安排埋伏在了醫院的四周和病房裡,爲什麼這樣我不清楚,只吩咐我們一切聽命令行事!”那小子眼巴巴地看着我回答。
我看着小子也就知道這點兒了,示意林海把他拉了上來,讓他先把盜洞給掩蓋好,之後林海還是故技重施,一掌把他拍暈。
“怎麼辦,八十個人守在醫院,咱們想弄明白柳銀衫他們想搞什麼鬼可難了!”我嘆了口氣對武爺他們說的。
“現在可是咱們難得的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以後再想找他們高層的人物可就難了,你們也都聽到了,這小子說的規模可比咱們想象中要大很多,無端端地跳出來一個比太樂道還要強悍許多的太樂道,這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查個究竟,那可是有一把劍一直懸在咱們頭頂上,以後的日子可就安穩不了了!”武爺想了想說道。
他說的大家都明白,最後簡單商議了一下,不到萬不得已還沒有打算和這些人硬碰硬!決定還是會市區去看看有沒有機會掌握柳銀衫的行蹤,如果抓住她的話應該會得到很多情報!
不過我並沒有就這麼放過這倆土官兒,現在我的抖屍之術已經小成,分別在他們胸口埋下了兩根銀絲,根本不會被他們發現,如果他們醒過來回去的話,沒準兒我還能用上這兩個傢伙,他倆在他們組織裡職位卑微,回去以後肯定不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首先他們私自出來盜墓,這就犯了過錯,再者他們還交代了這麼多的秘密,如果說出去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順着來路,我們幾個返回了旅館,把今天的事情和王袁麻一他們說了一下,然後又找柳天羣去確認,不過這小子並沒有說話,但是從他驚訝的眼神裡就可以
看得出來,那兩個小子沒有說謊,的確是還有一個太樂道,而且還比我們的規模要大。
爲了保險起見,我決定還是由麻一、王袁和瞎老二他們留守,並隨時準備撤出清遠市,柳天羣這個人知道很多,雖然暫時不能讓他開口,可我也並沒有打算處置掉他。
我和林蕭、林海還有武爺再次趕往市中心,到二醫院打探情況,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幾個先去買了幾身衣帽,把自己打扮得自己都認不出來以後才朝二醫院走去。
清遠市第二醫院,是本事最大的醫院,也是治療水平最高的,所以這裡人來人往很熱鬧,我們四個沒敢一起進去,分散開來朝着不同科室走去。
這裡可是埋伏着八十多個人呢,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他們看出破綻,所以我們異常小心,進到醫院以後隨時保持着警惕,認真觀察每一個醫院裡的人!
我沒去科室,朝着後院兒的住院部走去,一路上男女女很多人,看起來都是來尋醫問藥的,一個引起我懷疑的人都沒有,這可讓我心裡想不通了,按說這麼多人被他們安排在這裡的話,多少也會有幾個閒着沒事幹的吧,可現在一個都沒有!
進了住院部以後,我差不多是挨個房間都看了看,除了手上的病人就是照看的家屬,還是沒人能引起我的懷疑!
“你他媽幹嘛呢,小心點!”就是這時,我前邊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我擡頭一看,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的正滿臉怒氣地瞪着他身前的一個女醫生,看樣子那女醫生不小心碰了他一下,正滿臉歉意地給他道歉呢。
“這小子不對啊,如果是護士碰到他,他敢這麼發火,可對方是個大夫,他這麼幹不怕大夫給他家人穿小鞋嗎?”我越想越感覺古怪,一個女醫生,滿臉堆笑的,居然會對一個病人家屬這麼客氣,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哪個醫生不是滿臉清高的,尤其是女醫生,恨不得把鼻子揚到腦袋頂上去。
於是我停下腳步,遠遠地看着他倆,只見那女醫生道過謙之後就回辦公室了,那小子一臉不高興地轉身回了病房,我裝作找人慢慢地朝那小子的病房走去。
等我路過門口的時候,裝作不經意地朝裡邊看了一眼,只見裡邊有三張牀,兩張空置牀上躺着兩個男的,另一張上邊躺着一個包紮着右腿的病人,剛纔罵人的男子站在他旁邊!四個人正一臉不屑地冷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