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轉變

原本範刀還有些想不通,昨夜那個武官向着這個英王,磕三個頭是什麼意思。更是不明白因爲什麼,讓一個堂堂的武將對一個年輕人磕頭。自己那個外表看着謙和,實則一身傲氣。便是自己那位堪稱老狐狸的祖父,也很難制約得住的弟弟,爲何對此人如此死心塌地?

寧可拋棄整個家族,也要跟隨在左右?難道就因爲這個年輕人,是皇帝老子的兒子?但現在的範刀,在見到黃瓊之前一直掩飾得很好。此時在陽光之下,卻是顯露無疑的霸氣,尤其是那種上位者的威嚴,多少有些明白原因所在。

只是剛剛血腥的一幕,讓範刀依舊心裡面有些不舒服。他走到黃瓊身邊後,看着這位剛剛給自己帶來震撼的年輕王爺。想起關樓內那十幾顆人頭,範刀有些艱難的嚥了嚥唾沫道:“英王,你們皇家子弟爭位都是這麼的血腥嗎?”

“這些人,在你們的心中就是如此的可以輕易捨棄,殺人滅口甚至比殺一隻雞都容易?”哪怕剛剛還刀兵相見,轉眼就可以爲了利益,便拿着部下的腦袋去邀功買好?你們這些天潢貴胄,如此做派是不是太狠毒了?”

“那是一個門派,他們哪怕再不濟,也曾經爲景王賣過命吧。卻在轉瞬之間,變成了刀下之鬼。而他們的死,只是在向你這個同胞兄弟賣一個好。難道在你們這些上位者眼中,別人的命就是如此的輕賤?”

範刀的提問,一直在揹着手遠眺的黃瓊,卻沒有立即回答他。然而就範刀準備放棄的時候,一直沒有回頭的黃瓊才道:“每一個上位者,都應該知道在什麼時候該捨棄什麼。關鍵時刻敢於壁虎斷尾,這是一個合格上位者所必須能做到的事情。”

“你見過那一個上位者,是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對於每一個上位者,感情是最不需要的東西。就像你們範家的家主一樣,無論曾經對範劍有多喜愛。但一旦他的決定危及到整個範家,捨棄也是必然的。捨棄一指,保全全局這纔是每一個上位者應該考慮的。”

“此次叛亂的內情,遠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此次叛亂的內幕很複雜,範兄還是不瞭解的爲好。以免知道太多,真的把範家捲入進來,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但本王可以與你說一句,這些人並非是死於殺人滅口,最多也就算是死於火併吧。”

“範兄,在很多時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往往越是表面上的東西,很多時候也越是最不真實的。儘管很多東西,本王不能對你說。但本王還是要說一句,不是每個人都是那樣的。天家子弟,也有天家子弟的苦衷。”

“平日裡你們所看到的那些,只不過是一種自保手段而已。畢竟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活着不是更好嗎?天家子弟的生活,也未必都有如你想象的那樣,除了爭權奪利與紙醉金迷之外,什麼都不做。也不是每一個天家子弟,都會如此的狠辣。”

“當然,林子大了之什麼鳥都有。那門那戶,不也都有可能出幾個臭蟲?範家也是家大業大,有些道理本王即便不說透,想必範兄也是明白的。不過範兄不用擔心,這種事情大多是那些善於玩陰謀的人做出來的。”

“至於本王,對這種陰謀詭計,向來都是沒有興趣的。在本王看來搞這些陰謀手段,也許會逞一時之快,但卻絕非長久之計,更是上不得檯面的。與這些陰謀手段相比,堂堂正正的陽謀纔是大計。”

黃瓊一席話,說的範刀啞口無言。他並非是那種辯才,更沒有範劍那種細膩的心思。對於黃瓊的這番話,他還需要消化吸收一陣子。畢竟剛剛眼前的一幕,對於他來說太過於震撼了。儘管他沒有說出口,那些人頭之中至少有五個他是認識的。

堂堂白沙堂掌門與少掌門,以及幾個掌事的房主,若是他這個範家的長子嫡孫還不認識。那他也就白在江湖上行走數年,並已經開始接掌眼下範家大部分的對外事務了,更不會在江湖上闖下飛天虎的名號了。

而除了那些人頭之外,景王送過來的二女之中,有一個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是白沙堂那位二師伯的親生女兒。就範刀所知,白沙堂的那位二師伯就這麼一個女兒,一向寶貝的很。成年之後,多少武林俊杰求婚都被拒絕。

而如今卻被當做青樓瓦弄中人一樣,身上只披了一件披風任人賞玩。範刀知道,如果不是這位英王爲人還算厚道,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措。甚至連昨夜被刺殺的仇,都沒有太放在心上。此二女今兒恐怕便要過得,就連普通的娼妓都不如。

昨夜出身白沙堂的那些刺客,態度還是囂張無比,根本就沒有把這位英王當回事的做派,讓他到現在還記憶尤深。但沒隔幾個時辰,卻是淪落到如此地步。他們的堂主父子外加主要執事人員,腦袋搬家不說。甚至二號人物的親生女兒,都被送給人當做玩物。

這一幕幕,讓即便是身爲武林第一世家,身後有着強大靠山的他,也多少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他發現在權勢面前,所有的東西都是虛妄的。今天一幕更讓範刀知道,作爲即便是武風盛行的中州,也能排得上號門派的白沙堂,將在江湖上正式除名。

而直到此時,範刀這才明白,老話說的那句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究竟是什麼意思。自己身負的,那些曾經讓自己引以爲傲的武功,在權勢和大軍面前如此的脆弱。甚至連一個小小的浪花,都根本掀不起來。

每一個江湖人,只要想真的在江湖上,闖下一份家業。根本就不可能真的與朝廷,或是說權貴脫離關係。只是曾經顯赫一時的白沙堂,走到今天的地步原因出在那裡,範刀卻一時沒有想明白。

是怪白沙堂自己貪圖富貴,甘心爲權貴折腰賣命。還是該怪這個世道,使得那些門派一心想要倚強凌弱?使得即便是白沙堂這種即便是江湖中,也算是中等門派,也甘心爲權貴折腰?但雖說沒有想明白,可範刀也清楚,走到今天大部分原因還是出在他們自己身上。

範刀一臉若有所思,心中更是升起一道道驚濤駭浪。而那邊範劍幾個人,卻對英王要出城與景王會面一事,提出了堅決的反對。原因很簡單,那個景王太過於狡猾,也太過於狠毒。誰又能保證,他約英王出城不是爲了再一次暗中下手?

眼下黃瓊身邊的這些人,除了自己猜到一些真相,以及作爲黃瓊的謀士,知道一些內幕的範劍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還認爲,昨夜的那些刺客肯定是景王所派。不能他說是就是,他說不是就不是。

這位景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本事很強,裝神弄鬼的本事更是一流,鬼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而對於知道一些內幕的範劍來說,他雖說認爲景王說的未必是假話。但無論如何,英王出關的風險太大。

在範劍看來,無論景王此次謀反是被逼的也好,是自願的也好,到了現在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挽回餘地。以這些皇子的風格來說,束手就擒可不是他們的風格。鋌而走險到底,反倒是更符合他們一貫的做派。

景王此次邀約,未必沒有存着以英王做人質,逼着皇帝讓步的心思。如果景王此次邀約有什麼陰謀,英王答應去與景王會面,這不是成了自己送上門去。所以,對於英王的想法,範劍也是堅決反對的。而且與趙無妨、王大龍兩個人,一同成爲反對最激烈的人。

看着面前堅決反對的三人,尤其是反對的最激烈人之一的範劍,黃瓊心中微微搖了搖頭。範劍雖說心思縝密,計謀百出,但畢竟年齡在這裡擺着那。與賈權相比,在氣魄上還多少有些不足。賈權雖說時不時的有些患得患失,但到了見真章的時候,該有的膽氣一樣不缺。

範劍與之相比,這一塊上多少還有些弱勢。不過看着面前三人,一臉的急迫架勢。尤其是趙無妨,便是連自己交待的,在外不要稱自己爲主子的叮囑,都拋到了腦後。一口一個主子的稱呼,黃瓊淡淡一笑道:“你們的心思本王明白,不過你們實在都有些多慮了。”

“景王此次邀本王會晤,他想要的只有兩點。一個是想要保護自己家人的安全,皇子也是人,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會虎毒食子。第二個就是不甘心,在本王或是乾脆說皇上心裡面,插上一根釘子。陰謀詭計耍慣了的人,在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擺別人一道。”

“他與本王此次會面,他如果真的想要除掉本王,對於他來說有些得不償失。以本王這個二哥之能,這一點他不會看不明白的。你們以後也要記住,有些人即便是在將死之時,也不會忘記耍陰謀手段的。他走一步,卻是能算計你三步,纔是他們習慣做法。”

“況且這次叛亂不是你們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這次鄭州之事的水很深、也很混。但究竟怎麼一回事,你們不要知道太多,那樣只會害了你們。不過以本王的瞭解,本王這位二哥,不會甘心就這麼帶着所有的秘密去見閻王爺的。”

“他不是英雄,也算不上梟雄,但本王這位二哥,稱他一聲奸雄不爲過。他這種人,將一切該算計的,都會算計的很清楚。他知道,這個時候什麼該做,什麼是不該做的。所以,你們不要有什麼擔心。”

“況且,會面的地點距離虎牢關不過五里。本王又帶着一百騎兵,就算是有什麼問題,至少突圍回來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實在不行,讓劉虎陪着我去便是了。劉虎的爲人和身手,你們也是知道的。就算變生肘腋,他保護我殺出來也問題不大。”

黃瓊解釋的很明白,但幾個人依舊有些放心不下。就在範劍張嘴還想要勸說一下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了自己兄長的聲音:“你們都不要在勸了。你們這位主子雖然年輕,但卻是一旦下定決心,輕易是不會爲外人所動的。你們若是實在不放心,我陪着英王走一趟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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