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軍看見小高從失戀中走了出來,他的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他回到房間睡得也踏實了。
第二天上午,李夢蔓準時參加了特訓班畢業典禮大會。
李夢蔓穿着軍裝,邁着矯健的腳步走向了主席臺,大家鼓掌。她揮了揮手。李勇軍發現她很有首長的風度。
“同學們!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我非常激動!我看到了黨國的精英,要從這裡走出去奮力殺敵了!我面前的個個都會成長爲巾幗英雄!爲此,我代表黨國祝賀你們!”李夢蔓說着帶頭鼓掌,下面的掌聲也熱烈地響起來。
“同學們,你們的進步,你們成績的取得,離不開教官的培養!在此,我要感謝教官,向教官致敬!”李夢蔓說着朝着主席臺坐着的闕東進行了軍禮。
闕東進沒有想到李夢蔓會向自己行禮,他聽到的時候趕緊站起來,然後還禮。
“同學們!今天,你們正式畢業了!我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跟你們說。但是,我還是長話短說。在你們即將接受艱鉅的任務,奔向新的崗位的時候,我送給你們十二字,我希望你們牢記這十二字,努力做到這十二個字,它就是:精誠團結,奮力殺敵,救國救民,爲國立功!”秦夢蔓最後的十二字說的鏗鏘有力,她在停頓的時候贏得着陣陣掌聲。
李夢蔓揮了揮手,說:“我的講話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學員們沒有想到李處長的講話是如此的簡短,立即掌聲如潮。接下來,主持人張副處長宣佈,教官闕東進給學員訓話。
闕東進站起來掃視了大家一眼,大聲說:“同學們!你們開到這個會場佈置是很莊嚴的,參會人員收入不多,但是,場面也是很大的。大家以爲這個會議會開很長時間,是不?你們這樣想就錯了!剛纔,李處長的話,言簡意賅!我們女子特訓隊就要這種精神!我們不是大部隊!我們是女子超級行動隊!一直精簡,優秀的特別小隊!這就要求我們跟敵人戰鬥的時候有着特殊性!正如剛纔李處長講話一樣,不能拖拉!講究的是快!精!準!我們應該是一把隨時刺向敵人的尖刀!我希望,大家在以後的戰鬥中,所有隊員能精誠團結成一把尖刀!讓敵人聞風散膽,讓國人拍手稱快!最後,我祝大家順利畢業,以後再立新功!謝謝大家!”
闕東進簡短有力的話同樣贏得了大家的陣陣掌聲。接下來,學員代表也作了簡短的發言。
紀副處長沒有想到安排發言的人都這麼簡短地說了幾句話,他覺得會議這麼短,似乎有些不合適。但是,闕東進都說了,這個會議跟他們行動隊執行任務一樣,重在雷厲風行,他也只好簡單地借用了李處長和闕東進的話總結了一下,然後宣佈散會。
學員們倒是喜歡這樣簡短的會議,她們在散會後都表現出了興奮和對這個畢業典禮會議的滿意。
學員們自由活動了,她們三五成羣,嘻嘻哈哈地說笑着。老紀和李勇軍負責着收拾會場,其他的人都各自上班。
“紀副處長,你說,我們佈置會場和收拾會場花了大把的時間,他們幾個說話的人怎麼就說那麼幾句話?”李勇軍笑着問。
“你聽說過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麼?”老紀笑着說。
“聽說過,那不是說的唱戲麼?怎麼跟這個扯上了?”李勇軍還是不理解。
“這不是一個道理麼?還有,你知道什麼是綠葉襯紅花麼?綠葉多還是紅花多?萬綠叢中一點紅!知道了麼?”老紀又說。
“老紀,你說的話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李勇軍停下手裡的活兒,看着老紀。
“幹活兒,幹活兒。聽不懂就別瞎琢磨。這是政治,你不懂政治,當然聽不懂了。”老紀說。
政治?老紀什麼意思?他是不是在發着牢騷?意思是他搞佈置,當主持,苦死累活的,都是給李處長忙乎了?想不明白,政治太複雜,不想了。李勇軍自己寬解自己。
散會後,老紀和李勇軍這裡收拾着會場,李夢蔓和闕東進兩人並排走着,她們兩人有說有笑的。
“李處長,我沒有想到你講話會那麼簡短,我以爲你早寫好了報告詞,拿着報告材料說上幾小時的。”闕東進笑着說。
“你看我是那麼拖沓的人麼?怎麼,長篇大論纔有水平麼?”李夢蔓看着闕東進笑了笑。
“不,不。我認爲你的講話很好!學員們也喜歡你這樣的講話。”闕東進笑着說,他是內心裡喜歡這樣簡短的講話。
“闕東進,你學會奉承人了?你在給學員們的講話裡都帶着奉承。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李夢蔓邊走邊說。
“李處長,我那不是奉承你。我是真心欣賞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學員們畢業了,不就是想借畢業典禮給她們提點希望和祝賀他們麼?用不着講那麼多大道理,你的講話合乎人的心理需求。我只是實事求是,怎麼是奉承了?再說,我奉承你,你能把你的處長讓給我當麼?”闕東進笑着說。
“行呀!你來當我的處長,我樂意。不過,我說實話,我去當你的隊長,肯定當不好。她們不一定聽我的。”李夢蔓笑着說。
“你謙虛了吧!我都聽你的,她們能不聽你的?”
“你也別給我戴高帽了。關鍵時候,你會聽我的?我不信。她們也不會聽我的,關鍵時候,她們肯定也只聽你的。”李夢蔓心裡這樣想的,她順口說出來了。
“好了,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她們聽我的,我服從你的領導。這個也沒有什麼不好。”闕東進說。
“走吧,去我的辦公室坐坐。我們隨便聊聊,你別又推脫。以後,我們聊天的時間久會少了。”快到辦公室的時候,李夢蔓看着闕東進。
“服從李處長的命令。”闕東進說着給李處長敬禮。
“你呀!跟我逗什麼?”
“你在會議上給我敬禮,讓我措手不及的。”闕東進說。
“我那是正規的,你爲了這個特訓隊,的確很辛苦,給你敬禮,應該的。”李夢蔓說着開了辦公室的門。
“你不也很辛苦麼?我們都是爲了黨國的利益。”闕東進笑着說。
“你就跟我說官話,套話吧!你以爲我喜歡聽,是不是?”李夢蔓關上門看着闕東進,“那些官話和套話是公開場合說的,或者是對着自己不知心的人說的。這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場合,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李夢蔓瞪着闕東進。
“我把你當成能開玩笑的人了。”闕東進迎着李夢蔓的目光。
“這話我愛聽。東進,你反應可真快!我給你倒茶吧!”李夢蔓說着拿起了茶杯。
“你別跟我客氣,我自己來吧。”闕東進過去準備自己倒茶,他也拿着茶杯。
“好,那你給倒茶。”李夢蔓放下了茶杯,笑着走到椅子上坐下了。
“行。我給你倒茶。”闕東進先倒了一杯茶,端着送到李夢蔓面前,“李處長,請喝茶。”
李夢蔓裝着沒有聽見。
“夢蔓,我給你倒茶了。”闕東進笑着說。
“真乖。”李夢蔓笑着接過茶。
闕東進笑看着李夢蔓:“你可真有意思,處長不讓叫,嫌處長官小?”
“別油嘴了,你自己倒茶去吧。”李夢蔓笑看着闕東進。
闕東進給自己倒茶端着坐在了李夢蔓的對面,他看着李處長:“我們什麼時候會接到任務?”
“我也不知道。應該很快吧!這個女子超級行動隊,花了這麼大的代價,上面肯定會讓你們發揮作用的。說不定,今天畢業,明天就給任務了。怎麼,你也想急於接受任務?”李夢蔓看着闕東進。
“學員們想先乾點成績出來,她們有些急。”闕東進笑着說。
“急於報國,這是好事。東進,你們在接受任務後,一定要注意安全,每個隊員能有現在的成績都不簡單,你知道我說這話的意思吧。”李夢蔓靠在椅子上的背挺了起來。
“知道。夢蔓,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她們的。培養出一個這樣的隊員,真的不容易。”闕東進說。
“是呀!從選拔人才,到訓練,這要花費多少的心血呀!再說,這些隊員在進特訓隊的時候,就都是黨國的精英。比如王雪柳,李樂萱,高薇嵐,她們在入隊的時候就是以一敵十的優秀戰士了。經過這些時間的特訓,她們更是如虎添翼。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但是,我當心她們有時候太大意。”李夢蔓看着闕東進,“東進,執行任務的時候,你自己也要小心。”
“李處長,不,夢蔓,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保護好學員們的。你就別跟婆婆一樣當心媳婦了。”闕東進笑看着李夢蔓。
“你這是什麼話?婆婆當心媳婦?這個當心是什麼當心?”
“我隨口說的。應該說是母女當心閨女吧!”闕東進笑着說。
“你原來又是在逗我?你怎麼總是這樣?”李夢蔓說着拍打了闕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