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盟帝國。
風盈媗坐在別墅裡翻看着近期得到的資料。
這些資料不是別的,正是白玉嬈的一些日常生活狀況。
風盈媗的目光冷幽幽的,來到國外的大半年時間非但沒有讓她放下對歸海岸的執念,反而讓她對白玉嬈的殺意越來越濃。
她甚至報復性的想,她得不到歸海岸,讓她受盡相思之苦,如果白玉嬈死了,歸海岸是不是也能體會到她的痛苦?
到時候,大家一起痛苦不是很好?
她正翻看着白玉嬈的照片,別墅的大門被人推開。
上官恆回來了。
風盈媗扭頭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問,“你去哪裡了?我已經來了快半個小時了。”
這座別墅是上官恆的,因爲兩人越來越熟,上官恆又答應風盈媗要幫她除去白玉嬈,上官恆甚至將自己別墅的鑰匙給了風盈媗一把,讓她有事就來這裡找他。
風盈媗覺得上官恆這個男人有些意思,如果利用的好,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對方很不簡單,風盈媗知道,但是,她是一國公主,不管上官恆有多大本事,她都自信能駕馭得了。
上官恆凌厲的眉眼微微一彎,脣角勾起笑弧,“出去見了一個朋友,怎麼,等急了?”
他聲低沉了下來,走過去,坐在風盈媗身邊,長臂一伸,搭在了風盈媗身後的椅背上,身軀更是微微前傾,探過去看她手裡的資料,這姿勢有些曖昧,就像是上官恆把她環在懷裡一樣。
風盈媗反感的皺眉,“上官恆,你離我遠一點兒。”她起身,換了位置坐下。
上官恆漫不經心的雙手環胸,“歐陽媗媗,你心態有問題。”
風盈媗在國外化名歐陽媗媗,爲了不暴露自己的炎黃公主身份。
“我心態怎麼有問題了?”她不耐的擡頭瞅了上官恆一眼,擡手把手裡的資料扔到上官恆面前,“這是目標的資料,你看看。”
“我們怎麼說也是朋友了,你就這麼抗拒我?我自問自己的魅力還是不差的,你這女人也太沒情調。”
上官恆一邊接過那些資料翻看,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風盈媗輕哼一聲,“你還真是夠自戀,我對你沒有那種意思,以後少勾引我。”
“我知道你對我沒意思,你的心上人可是歸海岸,不過,我有勾引你嗎?是你心理敏感纔對吧?”
風盈媗冷冷瞪了他一眼,面如寒霜。
上官恆翻看着白玉嬈的照片,“看這些照片有什麼用?你這不是給自己找虐嗎?”
風盈媗‘刷’的起身,走到他面前將那些照片都收起來扔到一旁的火盆裡。
“你就說吧,什麼時候能殺了她?你要是做不到,我可以找別人。”風盈媗眉頭緊蹙,十分不耐。
“急什麼?時候不到呢,等時候到了,自然會要她的命。”上官恆看着她意有所指道。
風盈媗一窒,“你說的時候到了,是什麼時候?”
“當然是時候到了的時候,耐心點,心急沒用的,等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一定幫你殺了她。”上官恆凌厲的黑眸定定的看着風盈媗,風盈媗對上他的目光,莫明有種被深情凝視的錯覺。
她飛快的扭頭避開他的目光,“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當然。”
……
時光匆匆,平靜的時光美好而充實,可是白玉嬈的心中卻始終憋着一口氣,因爲那個殺害了朱雀爵的兇手還沒有找到,而那人不時在國際網上公開給給白玉嬈發威脅信息,攪的她以爲對方明天就會到來似的。
但事實上,一年半過去了,對方還是沒有出現,久而久之,白玉嬈根本不把對方的挑釁放在心上,一轉眼,白玉嬈畢業了。
白玉嬈從炎黃總院畢業的這一天,歸海爸爸,白君樂,歸海岸,家裡的其他人,都很激動。
白玉嬈在學校,和同學們一起拍了畢業照,同時她拿到了炎黃總院的畢業證書。
樹蔭下,歸海無敵走過來,抓了白玉嬈到身邊,讓攝影師給他們合影,白君樂失笑的看着他們,等他們拍完,自己也走了過去,三人又拍了一張。
白玉嬈今天很開心,等他們拍完合影,看到歸海岸捧着一束花從校外大步走來。
同學們嘖嘖出聲,“看,白玉嬈她哥來了。”
白玉嬈頓時瞪眼,“那是我對象。”
“歸海副院長不是你私生爹嗎?白玉嬈,你騙誰呢?”有人打趣。
“胡說八道什麼呢?都說了一萬遍了,歸海岸是我男人!”白玉嬈氣急敗壞。
“恭喜你,我的小姑娘。”歸海岸將大束玫瑰和百合組成的花束塞進白玉嬈懷裡,“祝賀你畢業。”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白玉嬈心裡甜滋滋,等歸海岸親完了她,她又踮起了腳,在歸海岸脣上落下一個重重的吻。
啊!
周圍不小心看到的人頓時尖叫,難道,白玉嬈說的是真的,歸海岸真的是她男人?
“你們天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白玉嬈還有一個身份,帝國的麒麟爵,她是歸海岸的男朋友啊,這件事,帝國某些上層都知道。”
有人好心揭破事實。
白玉嬈戴着學士帽,穿着畢業禮服,抱着鮮花和畢業證書,笑容燦爛,拉着歸海岸和她合影,歸海無敵毫無眼力的湊到一邊,雙人合影因此而變成了三人合影。
白玉嬈對此表示嚴重的嫌棄,不過介於歸海爸爸太嚴肅,白玉嬈也就默默忍了。
就在這時,金翼和顧芸夫妻到來,他們直奔白玉嬈而來,顧芸將手裡的鮮花塞進了白玉嬈懷裡,“嬈嬈,恭喜你畢業,你終於長大了。”
顧芸眼圈發紅,目光不捨的粘在白玉嬈的臉上,神情之激動比白玉嬈自己更甚。
“謝謝金夫人。”白玉嬈輕聲道謝,她已經習慣了顧芸不時的出現,縱然她不叫顧芸媽媽,但是因爲顧芸的主動‘追求’,白玉嬈和顧芸已經混熟,二人平時相處時也頗爲和諧。
顧芸也不失落,她笑前上前抱了抱白玉嬈,見白君樂和歸海無敵也在,便提出等畢業典禮後,大家一起去吃飯。
白君樂和歸海無敵倒也沒有拒絕。
一年前,顧芸生下了兒子,如今算來,小豆豆已經一週了。
顧芸經常抱着小豆豆出來見白玉嬈,有了身體的小豆豆依舊有着過去作爲嬰靈時的記憶,他認得白玉嬈,對她十分依賴。
這次顧芸沒有帶小豆豆出來,顧芸道:“本來是要帶豆豆出來的,不過他太鬧騰了,就讓甜甜留在家裡照看了。”
白玉嬈點了點頭。
如今顧芸兒女雙全,又有丈夫恩愛,可謂是人生幸福。
白玉嬈也是欣慰的。
白玉嬈最後跟着歸海爸爸一起往畢業典禮的禮堂走去,歸海岸他們不是學校內部人,便去了觀衆席上找了位置坐下。
皇帝陛下做爲炎黃總院的總院長,他自然是親自出席,上臺講話,歸海無敵和容若也都出現,二人坐在皇帝左右。
這三位都是帝國的高層核心人物,同時出現,警戒自然是嚴密,因此,每一年的畢業典禮,都是嚴密武裝,整個校園都拉起了警戒線。
歸海岸坐在觀衆席上,安靜的等待白玉嬈他們這屆畢業生的表演。
就在這時,他裝在西裝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震動起來,歸海岸眉頭一蹙,掏出手機一看,電話是唐樹打來的。
唐樹是知道今天他來參加嬈嬈的畢業典禮的,可偏偏他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過來,歸海岸臉色微微一變,摁下了接通鍵,起身走出了禮堂。
“先生,出事了。”唐樹急迫的聲音傳了來,“歸海集團的市場數據正在崩潰,照這樣下去,會影響整個帝國的市場和經濟,暴發的太突然了,已經失控。”
歸海岸臉色劇變,歸海集團的市場一但亂了,就意味着整個炎黃的經濟體系都要亂,他們日防夜防,還是出事了。
歸海岸臉色難看,他遺撼的看了禮堂的方向一眼,嬈嬈的畢業典禮,他恐怕是無法觀看了,一咬牙,轉身飛快朝着車子的方向走去,上車,然後匆匆回到了集團。
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停在禮堂外,車內,鳳盈媗透過車窗,緊緊盯着那偉岸的身影離去,兩年沒見到真人了,現在看到他,風盈媗的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窒息的疼。
她的目光似癡似怨,盯着那個方向久久無法收回視線。
“還沒看夠?回神了!”一隻大手伸來,將她的視線阻隔,風盈媗收回視線,“上官恆,什麼時候動手?”
“急什麼?我這不是把歸海岸弄走了嗎?”上官恆輕笑一聲,一把將風媗攬進了自己懷裡,捏住她的下巴,凝視着她的雙眼,“媗媗,看着吧,接下來,會有一場精彩大戲。”
風盈媗驚怔的看着他,就在剛纔,上官恆那雙凌厲至極的雙眼之中似乎翻涌起無盡黑霧,那些黑霧,彷彿是能夠吞噬一切的深淵,她覺得心驚,一時間心臟跳的飛快,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看透過這個男人。
上官恆卻是不管她的驚愕,放開她的下巴,略帶幾分輕佻的在她臉上拍了拍,然後拿開一臺電腦,電腦的屏幕上,赫然是禮堂裡的畫面。
皇帝兼炎黃學院的總院長此刻正在講話,風盈媗的目光在自己的父親身上凝視了兩秒鐘便移開,然後開始在禮堂內部尋視,她在尋找白玉嬈的身影。
很快,她就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白玉嬈的身影。
她銀牙緊咬,白玉嬈顯然沒有認真聽皇帝講話,她的目光在觀衆席上掃禮,金翼夫妻還在,可是歸海岸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白玉嬈不知爲何心中有些不安,今天是她的畢業典禮,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歸海岸一定不會輕易離開的。
白玉嬈幾乎是專注的盯着觀衆席和禮堂出入口,就希望看到歸海岸突然出現。
風盈媗看着這樣的白玉嬈,脣角不禁溢出冷笑,“白玉嬈,歸海大哥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上官恆坐在一邊,他瞟了眼風媗臉上的猙獰冷笑,戲謔輕笑,“怎麼樣,是不是很激動?”
風盈媗看了他一眼,“希望結果會令我更激動。”
上官恆輕輕笑出了聲,雙眼漆黑,他突然傾身上前,湊近了風盈媗,“我覺得的,我幫你殺白玉嬈,你應該給我一些報酬。”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眼中似乎有黑霧霧翻涌的漩渦,他將風盈媗攬進了懷裡。
風盈媗臉色大變,“上官恆,你瘋了?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
“錢?呵!我對你的心思,你難道就從來沒有仔細想過嗎?”上官恆盯着她的眼睛,開始一件一件脫她的衣服。
風盈媗眼中閃過驚恐的光,想要掙扎,但是卻突然發現,她失去了行動能力,就彷彿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
“不,上官恆,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會恨你的。”風盈媗眼神驚恐,浮現淚光。
上官恆一邊不緊不慢的脫她的衣服,一邊渾不在意的輕笑一聲。
“媗媗,你當真就對我沒有一絲好感嗎?兩年相處,你的心裡,當真就只有歸海岸嗎?”
上官恆一邊說着,一邊脫光了風盈媗,不顧她的反抗,毅然佔有。
“不——”風盈媗哀呼一聲,突然從底生出一股寒意,這個男人,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控,她以爲自己可以駕馭他,卻沒有想到,她從未看透他,從未……
風盈媗反抗不了,索性閉上了眼睛被動承受,然而,上官恆盯着她,眼中的情緒近乎黑暗,無情,冷酷,風盈媗身上本源龍氣,一絲絲一縷縷的被上官恆擷取走。
沒錯,他要的,並不是她的身體,更不是真的對她有男女心思,他要的,只是她的龍氣。
帝國公主的龍氣,同樣承載着風氏帝國曆代以來的氣運,隨着皇朝的傳承,一代勝過一代,到了風盈媗他們這一代,龍氣已經凝成實質,風盈媗的龍氣,是一頭凝成龍形的紅龍。
紅龍哀鳴,被上官恆不斷吞噬。
風盈媗渾然不覺,只是覺得男人的力量無法抗衡,她在被動承受中漸漸感受到了愉悅,心神失守,那龍氣,便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着被上官恆快速取走。
察覺到這一切變化,上官恆的脣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視覺裡一切都在正常的進行着,而禮堂外的一輛車子裡,也同樣在進行着某件事。
時間太長了,風盈媗覺得害怕,隨着時間的流逝,她終於察覺了上官恆無休止的攻伐,這恐怖的體力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而更令她不安的是,她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什麼東西在流逝,她似乎,失去了什麼……
但是,對方的動作太過激烈,風盈媗幾乎無法言語,極致的快感涌來時,風盈媗恍惚的睜開眼,正好看到,電腦屏幕裡,禮堂裡發生的一幕。
一名黑袍人,戴着白色面具,拿三棱黑刺,狠狠的朝着坐在主席臺上的皇帝刺去。
風盈媗赫然睜大了眼睛,她看到了什麼,是眼花了嗎?
心頭大驚,風盈媗整個人都懵了,紅龍無聲哀鳴,徹底被上官恆吞噬,同時間,上官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徹離自己的身體,冰冷而厭惡的看了她一眼。
風盈媗劇烈的喘息,顧不得自己被上官恆進了什麼樣的對待,她尖叫一聲,一把揪住了上官恆領子,“上官恆,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刺行我父皇?我要的是殺白玉嬈,殺白玉嬈!”
上官恆拉開她的手,掩去眼眸裡的情緒,“媗媗,別激動,你先穿上衣服,皇帝那不是沒事嗎?”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風盈媗死死瞪着上官恆。
上官恆也不隱瞞,“不錯。除了公主殿下,誰還能對歸海岸如此癡情,真是讓我好生傷心。”
風盈媗眼眸赤紅,想到他剛纔對自己的所做所爲,眼眶一紅,不禁掉下淚來,她迅速將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等穿好了衣服,她二話不說就要下車。
車門自然是打不開的,上官恆將她拉近了懷裡,強迫她看着屏幕。
此時的禮堂之中一片混亂。
因爲突然有人刺殺皇帝,此刻,禮堂已被軍隊緊緊包圍,他們試圖護送皇帝等重要人物離開現場,但是,一道黑色身影緩緩走出,他陰森森的怪笑,“大家最好不要妄動,禮堂周圍都被我們按了炸彈,如果諸位不聽話,出去的時候不小心踩錯了地方,粉身碎骨的可只是自己哦!”
說完,他得意的笑了兩聲。
黑霧包裹着他的全身,絲絲縷縷的黑霧在他的身上扭曲遊串,但是依舊遮擋不住他的黑袍和白色面具。
皇帝面色冷靜,盯着對方冷聲喝問,“鬼朝爲何要這麼做?你們圖什麼?”
那人輕笑一聲,“很簡單,我受們受僱於人,想要一個人的命,只要那個人死了,今天這裡的人就會安危無事。”
衆人面色劇變,他幾乎都以爲,對方是要皇帝陛下的命。
那不可能。
如果皇帝陛下真的死在這裡,他們這些人也不見得能活着出去。
歸海無敵和容若對視一眼,二人臉色都凝重,歸海無敵朝白玉嬈看去,希望她能悄無聲息的逃出去,然後通知歸海岸,想辦法拆除炸彈,制衡鬼朝。
鬼朝是國際性的自由組織,說白了,就是私人勢力,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他們也幹殺手的活,接下了任務,自然要做到。
皇帝認定了必然是有人要買自己的命,但是,他還是問了出口,“你們要誰的命?”
衆人屏息,緊張不安的盯着那人。
那人陰森怪笑一聲,一伸手,指向了白玉嬈,“她的。”
嘶!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齊刷刷的扭頭看向白玉嬈,離白玉嬈近的那些人,此刻紛紛拉開了和白玉嬈的距離,白玉嬈的身邊立即空出一大片空地。
“不。”不等皇帝有所反應,觀衆席上顧芸已經驚的站了起來,她說着就要往白玉嬈身邊衝,被金翼一把拉住,“阿芸,冷靜,皇帝陛下和歸海先生都不會看着嬈嬈出事的,你過去了萬一連累他們怎麼辦?”
顧芸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白君樂也臉色難看,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而且,小岸剛纔出去後就沒回來,這讓她心中不安。
白玉嬈臉色頓時陰沉,她看向那人,毫無畏懼,“誰要買我的命?”
白玉嬈一問,衆人都不禁看向鬼朝那人,那人輕笑一聲,“白小姐得罪了什麼人,自己心裡沒數嗎?”
白玉嬈皺眉,一下就想到了那個殺了朱雀爵,還和她在國際網上互相挑釁的傢伙。
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對,如果是對方,肯定會自己親手動手,根本就不會僱俑鬼朝。
“我一向人緣好,人也長的可愛漂亮,是個小仙女,嫉妒我的人不知有多少,我怎麼知道是誰?你還是直說吧。”
那人陰森森的笑,“白小姐這麼說也是沒錯的,畢竟,歸海岸對你一心一意,有人可是早有謀劃,我們鬼朝便是聽那人命令前來取你性命。”
白玉嬈一聽,頓時蹙眉。
皇帝等人也蹙眉。
“敢情這還是情殺。”容若看向歸海無敵,“看來,小岸是真的受歡迎啊。”
皇帝卻是不由得的眉頭蹙起,不知爲何,他突然想起,今天是盈媗回國的日子。
但願這件事與盈媗無關,皇帝眉頭越蹙越緊。
不是他懷疑自己的女兒,實在是風盈媗那種瘋狂的作爲實在令人不恥。
“皇帝陛下因何皺眉?莫非是皇帝陛下心裡有了懷疑的人選?”鬼朝那人突然戲謔開口,看向皇帝。
皇帝擡頭,看向對方,對方果然輕笑一聲,“今天是公主殿下回國的日子,此刻,公主殿下恐怕正看着這裡的一切呢,首領說了,我們鬼朝不傷無辜人性命,只要白玉嬈就範,其他人都能活,否則……”
白玉嬈目光一寒,竟是風盈媗。
皇帝瞳孔收縮,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是此刻親耳聽到還是不敢置信,他不由盯住鬼朝那人,“你休要胡言亂語!”
鬼朝那人輕笑一聲,似乎爲了證實什麼,背景牆上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來,衆人下意識看去,就見風盈媗正坐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她的面前放着一臺電腦,電腦裡的畫面,正是禮堂裡發生的一切。
那個男人只有一個側影,臉龐十分模糊,衆人看不清那個男人樣貌,卻緊能夠看清風盈媗的長相。
此刻,發現自己暴露,風盈媗突然尖叫一聲,一把合上了電腦,“上官恆,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合上了電腦,但是她的聲音還是傳出去。
上官恆,那個男人叫上官恆。
禮堂裡的人都沉默。
他們看着大屏幕裡的畫面,一時間,衆人無言。
而事實上,大屏幕裡的畫面,不僅僅是在禮堂裡播放,此刻,全網都在流傳這個視頻。
堂堂公主殿下,僱兇殺人,而且還是情殺。但是,關鍵卻是,公主殿下此刻卻是坐在另一個叫做上官恆的男人懷裡。
嘖嘖。
這可真是充滿了故事性。
皇帝的臉色難看至極,如果風盈媗此刻就在面前,他幾乎恨不能一巴掌抽死她,她真是白活了。
皇帝陛下明白,風盈媗這是被人反利用了。
這是一個局,一個叫風盈媗名聲大毀,同時也會影響皇室名聲的局。
皇帝不禁眯起了眼睛,上官恆,這一切,和那個叫上官恆的男人有關嗎?
此刻,風盈媗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全網紅人,她正在上官恆懷裡掙扎,怒罵他。
“上官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禮堂裡會有那樣的視頻,上官恆,你和鬼朝是什麼關係?你在算計我!”
還好,這位公主殿下還不傻。
上官恆笑了笑,“媗媗,你太激動了,你說這麼多,全網人可都聽得清楚,你當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嗎?”
風盈媗全身都僵硬。
“沒錯,就是公主要白玉嬈的命,皇帝陛下,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在場的人,誰也不能活着走出這裡,是用一個人的命換全部人的安全,還是用所有人的命一起陪葬,想必皇帝陛下心裡有數。”
皇帝臉色不好,歸海無敵的臉色更是鐵青一片。
他自然不想讓白玉嬈出事,不說白玉嬈出事,歸海岸會如何傷心,就是他和白君樂,也早就對白玉嬈視如己出,這丫頭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最先就接受不了。
就在他心思急轉,想着辦法的時候,白玉嬈突然上前一步,疑惑道:“上官恆,你們鬼朝的首領是上官恆?”
鬼朝那人不答。
白玉嬈卻是轉身,看向大屏幕,她沉聲道,“困守西北邊境,死於北戎和西域之手的上官恆,是你嗎?你是那個上官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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