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冷酷的勾起嘴角,“你錯了,要你命的不是我。”
阿坎心中涌上一股巨大的不安,他怒視着他,“景陽,你要知道,如果你敢要我的命,那麼你也逃脫不掉法律的制裁!”
“我說了,要你命的不是我!”景陽厲聲甩了話,擡步離開,徒留阿坎一人貼着牆,滿眼都是恐懼。
燭光晚餐之後,林淺淺跟陸宸回了別墅。
進去之前,陸宸捂住林淺淺的眼睛,林淺淺狐疑的皺眉,“你又要玩什麼?雖然今天很浪漫,不過你要爲孩子多考慮。”
陸宸呼吸一滯,沒好氣的質問:“我特麼的在你眼裡就是個禽|獸?”
林淺淺撇撇嘴,“我可沒有那麼說。”
陸宸吐了口氣,“懶得跟你說。”
進了別墅,陸宸開了燈,看着廳裡新安好的室內鞦韆,嘴角一勾。
林淺淺實在是不知道陸宸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心裡一直惴惴。
“慢點兒。”陸宸示意她坐下。
林淺淺微怔,隨即心裡涌上一股暖流,室內鞦韆!
陸宸鬆開手,輕輕的推着,“我的公主,喜歡嗎?”
林淺淺臉頰緋紅,回眸看着他,那雙美眸在燈光的映射下,如同天邊瑰麗的星子,還有那嫣紅一片的脣。
陸宸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缺水嚴重,就在他想要一親芳澤的時候,林淺淺雙腳一蹬,鞦韆蕩了起來。
撲了個空,陸宸異常氣惱。
“有本事你親啊!”林淺淺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狡黠。
陸宸眸色幽深了幾許,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連他都敢戲耍了!
雙手死死攥住鞦韆繩,任憑林淺淺如何去蹬地,這鞦韆都蕩不高,最後被陸宸逮到,狠狠掠奪。
景陽苦思冥想了一晚上,終於想到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他取出阿坎的手機Sim卡,給陸宸發了條短信。
然後又讓人給了阿坎一刀,送阿坎去了與陸宸約見的地方時,阿坎已經不行,可是陸宸並不知道。
當陸宸開車去了約見地方,看到阿坎腹部扎着一把刀的時候,他很冷靜的沒有去碰那把刀,而是打了電話報警,並聯繫了裴若離。
之所以沒有先聯繫孟飛珩,那是因爲裴若離是他們三人之中最爲冷靜的一個,他知道應該怎麼做。
警車呼嘯着來到這裡,緊跟着是救護車。
然而,遺憾的是,阿坎已經沒了氣息。
wωω✿ т tκa n✿ c ○ 警察立即開始立案調查,因爲這周圍沒有監控,所以即便陸宸沒有碰那把刀,也還是被列爲了嫌疑人。
林淺淺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慌了手腳,安排好陸氏的一切之後,她去了警察局。
裴若離與孟飛珩已經到了,看到她,裴若離安慰着,“放心吧,不是阿宸做的,絕對不會冤枉他。”
孟飛珩也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老爸也上下疏通了,很快就會出來。”
陸宸能夠有這樣兩個交心的朋友,林淺淺真的爲陸宸感到欣慰,她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坎與白靈以及景陽關係密切,有沒有可能是景陽從中做的手腳,嫁禍給陸宸。
對於她所提及的這件事,裴若離也有想到過,但是目前苦於沒有證據。
孟飛珩凝眉想了想,“你們還記得阿坎手下的那些個小弟吧?說不定可以有突破。”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務必要快!”裴若離用力拍了下孟飛珩的肩。
唐奕得到消息趕來警察局的時候,見林淺淺還算是冷靜,懸着的心稍稍落下。
“表哥,這件事不會很麻煩,你不用太擔心。”林淺淺衝唐奕彎了彎脣。
“我原本想着來勸你,你怎麼反而來勸我了呢?”唐奕牽了下嘴角,只那笑容深處依稀多了幾許苦澀。
陸宸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寧願去請裴若離和孟飛珩幫忙,都沒有打電話聯繫自己,是真的想要跟他劃清界限嗎?
裴若離不動聲色的將唐奕臉上的所有情緒變化悉數納入眼中,心中無聲一嘆。
事情辦得都差不多了,衆人回去。
唐奕想要跟送林淺淺回去,被林淺淺婉拒。
感受到她那刻意的疏離,唐奕臉上微有些不自然,乾巴巴的扯出一抹笑,上車離開。
裴若離目送唐奕的車子駛離,對林淺淺說道:“怎麼說也是你們的表哥,你這樣會不會太傷人了?”
林淺淺嘆了口氣,她也不想,可是實在是不想再因爲任何一個男人影響到她跟陸宸這得之不易的幸福了。
“我寧願傷人,也不願意影響到我跟陸宸之間的關係,你可以說我自私,但是,我知道,我也不想。”她說完,上了車回了陸氏。
還沒有到陸氏,陸母的電話就跟奪命似的打了進來。
接通電話之前,林淺淺反覆深呼吸,做足了心理建設,可在電話接通,聽到陸母那哽咽擔憂的聲音時,所有的平靜悉數不見。
她快速回了老宅,陸欣然正在安慰着陸母,林淺淺走上去,“媽,別太擔心……”
話沒有說完,便被陸母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淺淺,你真的是一個害人不淺的掃把星,自從你進了陸家的門,什麼爛事都接踵而至,你到底要把阿宸害成什麼樣兒,你猜肯滾出陸家?”
陸欣然臉色驀然一變,“媽,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陸母恨恨的瞪了眼陸欣然,“阿宸被她灌了迷魂湯,你難道也被她給灌了迷魂湯了嗎?”
林淺淺攥緊雙手,極力壓下心口越來越劇烈的痛意,哽着聲音,“媽,孟飛珩跟裴若離已經在想辦法了,這件事不是陸宸做的,誰冤枉他也是不可能的!”
“我自己的兒子我當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可是,如果不是你這個喪門星,阿宸怎麼會平白受人冤枉?”陸母越說越激動,話也越來越狠毒。
那些話就好像化作了利劍毒針,齊齊向着林淺淺的心口扎去。
看着林淺淺臉色越發青白,陸欣然勸道:“媽,你別說了,行不行?”
“爲什麼不說?”陸母死死瞪了眼陸欣然,見她還打算勸自己,猛地推開她。
“我就是要說,馨馨是她害死的,這一次又連累阿宸!更過分的是,水性楊花,跟舊情人藕斷絲連,誰知道肚子裡的那個是不是陸家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