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離想,大不了,他拉下臉求求自己老爹,應該也可以幫到陸宸,況且還有唐奕,阿飛那邊應該也不會置之不理。
陸宸展眉一笑,兩人拳頭對拳頭,用力一碰。
“兄弟不愧是兄弟!”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跟你做了兄弟!”裴若離嗔了一句。
“那沒辦法,上了賊船,哪是那麼容易就能下來的?”陸宸衝他撇撇嘴,“我先走了。”
“喂,林淺淺的事情都已經搞定了,你還打算當甩手掌櫃?”裴若離對着他的背影喊道。
陸宸並沒有轉過身,他衝他招了招手,“誰讓你是我兄弟呢?總不想看着我孤獨終老吧?”
裴若離又是重重一嘆,他離開後,按下內線,讓安娜去準備新陸氏的相關貸款資料。
陸宸去了地庫的時候,便感覺後邊好像有人跟着,他放緩了腳步,猛然回頭,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禁覺得會不會是自己神經太緊繃了,所以纔會生出錯覺。
凝眉想了想,他上了車。
在他的路虎駛出地庫後,一道身影閃了出來,緊緊盯着陸宸的那輛車,滿眼的憤恨。
陸宸,你將我害的那麼慘,你還想要逍遙自在?
陸宸去了鮮花店,目光在那些花上快速閃過。
店員笑着問:“先生,您要給什麼樣的人選花?”
“我……女朋友!”
“表達愛意?”
“不僅僅。”
“紅玫瑰呢?”店員指着嬌豔欲滴的紅玫瑰,“今天早上剛剛空運來的。”
陸宸搖頭,“太俗。”
“那麼,白玫瑰?花語是純潔,浪漫,求愛之花。”
陸宸眼睛一瞠,“你確定有這個花語?”
店員很肯定的點頭,“我開的是鮮花店啊,先生!怎麼可能連花語都記不住。”
“那幫我包一束!”
在陸宸看來,什麼紅玫瑰,粉玫瑰都太俗了,只有這高貴純潔的白玫瑰才足以配林淺淺的氣質。
看了眼包的非常漂亮的白色玫瑰,陸宸想象着林淺淺收到玫瑰時候的表情,一雙深邃的眸子透着溫柔的光芒。
“先生慢走!”
店員凝着他的背影,感覺他所愛的這個女人一定非常幸福。
可就在這時候,她突然變了臉色。
陸宸就要拉開車門的時候,一個男人手裡拿着一塊石頭向着陸宸的後腦砸去。
她驚得呼吸凝滯!
匆忙拿着電話報警,並且衝了出去。
血順着臉頰滾落,滴落在純白的玫瑰上,將玫瑰暈染成紅色,只那顏色實在是刺目。
陸宸身子晃了晃,緩慢的轉過身去,當孫耀民那張讓人作嘔的臉出現在眼前時,他皺了下眉。
孫耀民完全驚住了!
陸宸難道是鋼筋鐵骨不成?竟是沒有倒下!
他慌不擇路,又看到店員也衝了出來,白着臉就要離開,卻被陸宸牢牢抓住了胳膊。
店員看着滿臉血污的陸宸,呼吸又是一滯,正好有警車在附近執行任務,接到指揮中心的調配電話後,快速趕來這裡,將孫耀民抓住。
“先生!”店員看着陸宸栽倒下去,趕忙扶住他。
林淺淺總有些心緒不寧,正好王媽給她端了杯茶過來,她就要接過的時候,茶杯順着指尖滑落。
茶杯跌在地上,碎成渣。
就在這時候,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她不由打了個激靈。
看了眼,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
心中的那種不安越發濃重,抿了下脣,接通。
王媽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片,卻見她臉色越來越白,手機滑落下來,懵了一下,“少夫人!”
林淺淺來不及解釋什麼,匆匆跑了出去,因爲太過匆忙,鞋子掉了一隻,她索性直接脫了另一隻鞋子,開着車去了醫院。
看到她赤着腳跑來,守在外面的警察也有些動容。
“他怎麼樣?”
她臉色蒼白,眼圈通紅,完全失去理智般用力抓着警察的胳膊。
目光落到一旁那被鮮血染紅的白玫瑰,林淺淺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雪白,她目光在四周快速梭巡了一圈,撐着坐了起來。
正好房門被推開,陸母走了進來,她眼眶一酸,“媽,陸宸怎麼樣?”
陸母臉上一片愁雲慘淡,林淺淺的心咯噔一下。
“已經醒過來了。”
林淺淺一怔,醒過來了?
不是說被石頭砸到了腦袋上,而且流了那麼多的血,花都染成了紅色。
問了陸宸的病房,林淺淺匆匆進去。
陸宸已經醒來,看到她,還壞痞的衝她笑,“聽說你太過着急,連鞋子都沒有穿?”
聲音很弱,不過那笑竟是帶上了些許的沾沾自喜。
林淺淺輕哼一聲,走到牀前。
“疼嗎?”
她想要伸手摸摸他的頭,卻又怕他會疼。
陸宸直接抓着她的手,落在自己的臉上,“想摸就摸,用不着這麼害羞。”
林淺淺死死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警察進來,“陸先生,聽說您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方便幫我們做一個筆錄嗎?”
陸宸“嗯”了聲。
林淺淺卻是有些擔憂的看他眼,而後目光落到警察身上,“他現在才醒來,應該不適合做筆錄。”
“沒事,早做,早讓……”陸宸“嘶”了聲,“早讓孫耀民那個王八蛋受懲罰,敢動我,這輩子讓他在監獄裡待着吧!”
林淺淺去了外面,兩個警察給他做着筆錄。
正好看到大夫走過,林淺淺想到剛剛陸母那一臉凝重,便追了上去。
大夫微怔了下,“沒事,並不嚴重。”
林淺淺狐疑的看着他,說不出哪裡有些奇怪,“您是醫生。”
大夫又如何不知道她想要強調的是什麼?
可畢竟提前有人跟他交代過,要隱瞞她,便是一笑,“雖然石頭砸在頭上,流了很多血,不過情況真的沒有多麼嚴重。”
林淺淺研判的盯着大夫又看了好一會兒,見大夫目光坦然,便也沒有往深處想。
陸宸只是住了一天的醫院,便吵吵着要回去,陸母看着他,嘆息一聲,“你就聽大夫的吧。”
林淺淺總覺得陸母的表情有些怪異,可大夫既然都那麼說了,她也就理所應當的以爲她可能是心疼陸宸。
拗不過陸宸,他終於在兩天後辦理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