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亮了,一輪冬日高掛在天空,溫暖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石屋上留下斑斑點點的光暈。
石屋外,兩個人影神色堅毅,正一動不動地守在石屋的房前屋後。他們已經在外面守了一夜了,發須上的那一層厚厚的白霜,依稀可以證明林間夜晚的寒冷。
“哈哈哈哈,終於好了!”突然,一陣朗笑聲傳出了石屋,讓屋外的二人都是一愣。
“這笑聲是誰的?”他們迅速地來到石屋門口,眼中都帶着濃濃的疑惑和不安。師尊和師孃的笑聲他們都熟悉,而陳鋒的聲音也決計不是這般。
“難道,有人在不知不覺只見溜進了石屋裡?”劉晨和郭建相視一眼,眼中滿是驚駭和擔憂。
“晨兒,健兒,你們兩個進來吧。”一道中氣十足的叫喚聲傳出了石屋,讓劉晨和郭建又是一愣?
這個稱呼,只有師尊和師孃纔會叫喚,爲什麼那個聲音也會這麼叫他們?難道……二人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頓時狂喜起來。
迫切的推開門,劉晨和郭建快步走了進去。眼前的場景,讓他們驚呆了。
只見,那張他們熟悉的牀上,正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眉目冷峻,初看之下,就有一股濃厚的威嚴之感。女子樣貌絕倫,一顰一笑之間更是美豔無雙。
“師尊?師孃?”劉晨和郭建滿是不可思議地看着兩人,試探着問道。
玄狐天女嫣然一笑,打趣道:“怎麼,師尊師孃變回年輕了,你們就不認識了麼?”
“徒兒,拜見師尊,師孃!”劉晨和郭建頓時大喜,重重地拜了下去,眼角之間,淚光閃閃。
愛憐地看着兩個徒弟,玄狐天女嘆道嘆道:“起來吧,這些年來你們兩個爲師尊和師孃一直勞累着,也是苦了你們了。”
說着,她伸手一拂,劉晨和郭建頓時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們扶了起來,當下更是激動:“師尊,師孃,你們終於恢復了。”
“是啊,此後,你們再也不必爲我們的事情操勞了。健兒,你也不用再送玉石來了。”張雲天爽朗地笑着。
郭建聽聞卻是身子一震,滿是悲傷地說道:“師尊,那以後徒兒再也見不到您了麼?”師尊不需要玉石了,那不是意味着他沒有理由再來見師尊了麼?
“呵呵,傻孩子,這些年你的付出我自然看在眼裡,今天起,你就是我張雲天的正式弟子,如果你願意,自然可以時常過來。”張雲天自然看出了郭建的想法,當即解釋起來。
“徒兒拜見師尊!”郭建熱淚盈眶,再次跪倒。雖然他已經人到中年,但是對於這個強大的師尊還是異常尊敬的。
“呵呵,好,好,起來吧。”張雲天親自將郭建扶了起來,對着劉晨說道:“日後你們師兄弟二人還要多多扶持,莫藥丟了我張雲天的臉啊。”
當下,劉晨和郭建又是齊齊點頭稱是,俱都拍着胸脯一番保證。
在交代了一番過後,張雲天的神色頓時肅穆起來。他轉身對着陳鋒說道:“道友救我夫妻二人,我二人自當竭盡全力履行承諾。不過,此次道友爲救我們,花費巨大,我們二人也不能佔你便宜,這件軟金甲,就贈與道友,雖然只是下品寶器,但是若是徹底激發威力,足可以擋住元嬰期的一擊。”
說着,他伸手一揮,就有一件軟甲飛向了陳鋒,通體金色,恍如純金打造一般。
剛一入手,陳鋒就感覺到這件衣服看似堅厚異常,實際上卻是輕薄無比,只是微微一觸摸,就可以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防禦力。
“如此,多謝了。”陳鋒也不推辭,揮手之間就將軟金甲收入了儲物手鐲,只等空下來再祭煉一番。這軟金甲竟然可以阻擋一次元嬰期的攻擊,有了這件軟金甲,陳鋒等於多了一條命。在即將面對合歡宗的報復的陳鋒,這件軟金甲顯然是一件珍貴之物。
“走吧,帶我們去見見要守護的人吧。”張雲天見到陳鋒將軟金甲收入儲物法寶之中,也是一陣欣喜。這次陳鋒的恩情實在是太大,送一件法寶也讓他的心裡稍微平衡了一些。
“那現在就出發吧。”陳鋒笑着看向玄狐天女,說道:“說不定,今天仙子還能收到一名徒弟呢。”
玄狐天女嬌笑連連,說道:“道友說笑了,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號,就應該瞭解我的體質,想要繼承我的衣鉢,也必須要妖媚之體啊。”
不過,看着陳鋒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玄狐天女的愣住了,她嬌美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難道,那道那也是……”
陳鋒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還等什麼,我們還不快走。”玄狐天女說完,身子就化作了一道流光,射向了屋外,轉眼就消失在樹林的盡頭。
“那娘麼,急什麼?”張雲天不好意思地朝陳鋒笑了笑,然後轉頭對着兩個徒弟吩咐道:“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我自會找你們的。”說完,就與陳鋒一起,化作一道流光,向玄狐天女追去。
……
陳家溝裡,此時熱鬧非凡。鄉親們都在聊着一件事情。
“你聽說了麼,陳明家的兒子出息了,竟然一口氣就要遭新房了。”
“何止造新房啊,就連他兩個叔叔也跟着沾光,房子都要被推倒重建,據說費用都是陳明的兒子出呢。”
“你們倒是說說,那陳鋒到底在外面做些什麼,一下子變得有錢有勢,該不會是那種不乾淨的生意吧?”
“要不然,你說那興隆幫那麼厲害的一夥人,怎麼就會怕了陳鋒呢?”
在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你們知道什麼,陳鋒那小子可是厲害着呢,一個人開了一家飯店,生意好得不得了,人家一天賺的,我們就是一輩子也賺不起來。”
“哈哈,水根,你扯蛋呢,開飯店能賺這麼多,打死我都不信!”
“切,你們還別信,我聽我兒子說的,我兒子是HZ刑警隊隊長,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但是也不敢隨便去陳鋒的飯店吃飯,太貴了!”陳水根講得唾沫橫飛,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
“都別說了,聽說陳鋒的兩個媳婦都可漂亮了,咱們趕快過去瞅瞅,看看美女吧。”說着,一羣老頭子嘻嘻哈哈地走遠了。
不遠處,張雲天笑呵呵地對着陳鋒說道:“陳兄弟,看不出來,你還是多情之人吶。”說着,他低聲貼到陳鋒的耳邊,羨慕地說道:“你怎麼讓其他老婆不吃醋的,教教我吧。”
“啊呀,玄狐仙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剛張大哥跟我開玩笑呢。”陳鋒突然對着張雲天身後誇張地叫道。
陳鋒話一出口,張雲天就如同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一下子跳了起來,還沒轉身呢,就急忙解釋了起來:“嘿嘿,玄狐,陳兄弟說得沒錯,我們開玩笑呢……”
然而,下一刻,張雲天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見自己的身後空蕩蕩的,哪裡有玄狐天女呢。
“陳鋒,你小子給老子站住,老子要用飛劍戳爛你的菊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