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段銘就跑到了市場買了一堆的東西,什麼紅燭、紅線、紅布、紙錢等一堆東西,在買完東西回來的路上,段銘還接到了李煌何的電話,內容自然就是昨天晚上李暢給他託夢的內容。
段銘給李煌何講了講這個配陰婚,李煌何說肯定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在下面一個人孤獨的生活着,所以就十分贊成這個配陰婚,在結束了與段銘的通話後,李煌何立馬就派人去尋這個王大娟的家人,商量配陰婚這個事情。
而段銘這頭也是在緊鑼密鼓的佈置着,因爲配陰婚是不能讓生人看見的,要是被別人發現了,扣個“封建迷信”的帽子可就熱鬧了。
“段老爺,你看.....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啊?”李暢在一旁催道。
“催啥催!我跟你說這個配陰婚是不能急的,你爹那頭還得交涉一下呢,配陰婚是要遷墳的,人家女方家長不知道能不能同意呢!對了,把你們兩個的生辰八字給我!”接着李暢就把自己和王大娟的生辰八字告訴了段銘,看樣子好像還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嗯....八字倒也相配,五行也是相生的,行,你就等你爹那頭的消息吧!”段銘按照王康告訴的測算八字的方法,算了一番,發現這二人的八字還是挺合的,配陰婚是沒有問題的。
又等了兩三個小時,李煌何那邊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李煌何:段師傅!王大娟這頭我已經搞定了,他的家人已經同意配陰婚了,你看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啊?
段銘:這麼快啊!你先找人去買一隻黃雞,其餘的事情我來搞定!
隨後段銘便向李暢打聽了一下王大娟家住哪裡,接着段銘便拎着東西和後卿一齊走了出去,開始鄧宇也想跟着過來,但是段銘沒同意。
“你跟着來幹什麼?老老實實在家呆着修煉!”無奈的鄧宇就這麼被段銘給“丟”在了家裡.......
二人一鬼打着車就到了王大娟的家,離着老遠,段銘就看到了單元門前停着的勞斯萊斯,這小區也不是什麼豪華地段,不可能有人買得起勞斯萊斯啊,只能是李煌何的車了。
段銘在樓下給李煌何打了個電話,不一會,李煌何就從樓上跑了下來。
“段師傅!您來的挺快啊!來來來,趕快樓上請!嘿!小王,你找幾個人把段師傅需要用的東西帶上去!”李煌何指着一旁的一個小夥子說道。
段銘一擺手,說東西雖多,但也不是現在用的,我就拿一根紅線就行!對了,黃雞準備好了麼?李煌何連忙點頭,說早就準備好了,就等您來了!
“嗯....行,上樓!”段銘從一堆東西里抽.出了一根紅線,把在手裡就與後卿一齊走上了樓梯。
等到了王大娟的家,段銘一眼就看到了兩位面容憔悴的老人,看樣子應該就是王大娟的父母了。
與這兩位老人聊了幾句,段銘得知,這兩人正是王大娟的父母,因爲王大娟割腕而死的事情,對這兩位老人的打擊很大,兩位老人也是對生活失去了信心,終日以淚洗面,當聽見自己女兒可以在陰間配陰婚的事情時,兩位老人顯得十分糾結。
李煌何勸了這兩位老人小半天,並且拿出了五十萬軟妹幣,說只要王大娟父母答應配陰婚這件事情,就給王大娟父母五十萬,兩位老人在王大娟走後,終日靠着退休金度日,這五十萬對於兩位老人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心想自己閨女在下面自己一人肯定很孤單,所以也就點頭同意了。
取得了王大娟父母的同意後,段銘拿出了那根紅線,系在了黃雞的右腳上,接着又取了王大娟的一件衣服,用火焚燒後,把燒出的灰,兌上水給黃雞服了下去。
同時段銘還取到了王大娟父母二人的鮮血,將其染在紅線上,做好了這一切後,段銘把黃雞腳上的紅繩纏好,將黃雞遞給了身邊的一個人。
“二位!這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配陰婚了,如果你們還有什麼疑問的話,現在可以問我!”段銘說道。
王大娟的父母互相看了看,接着王大娟的母親便問道:“我們的閨女以後會不會受欺負啊?”
段銘笑了笑,說這點您放心,您閨女肯定不會受欺負,如果你閨女受欺負了,她自然會給你託夢的,到時候您再告訴我,我自會處理!
話說到這個份上,王大娟的父母才安心的點了點頭,見二位老人已經沒了疑問,段銘就和後卿一齊從樓上走了下去,到了樓下後,段銘對李煌何說道:“現在配陰婚所需要用的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晚丑時便可以進行配陰婚了!”
李煌何連忙握住了段銘的手,一個勁的搖,說你是我們李家的大恩人之類的話,最後李煌何派人把段銘和後卿送回了家。晚上的配陰婚只需要段銘和後卿二人便可,因爲在剛纔段銘也弄到了李煌何的鮮血,同樣也是染在了紅線上。
紅線上染了雙方家長的鮮血,就代表雙方家長都同意配陰婚,這樣子地府纔可以對李暢和王大娟進行登記,不然的話,李暢和王大娟根本就不可能配成陰婚。
回到了家裡,準備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段銘與後卿就等待着丑時的到來。(注:丑時爲凌晨一點至凌晨三.點)
時間一轉,丑時很快就到了,段銘和後卿悄悄地換上了衣服,在下樓的時候,段銘給李煌何打了一個電話,段銘二人在樓下等了約莫十分鐘,李煌何的車就開到了段銘的身前。
因爲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街道上的路燈在十二點半的時候就已經全部熄滅了,此時街道上漆黑一片,偶爾有兩三個拎着酒瓶子的醉鬼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着,其身邊偶爾會飄過幾個低頭趕路的鬼,但是醉鬼卻毫無感覺。
過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段銘幾人就到了李暢的墓地,李煌何等人早已經在哪裡等候多時了。
“段師傅您可算來了!我都在這裡等了小半天了!”
“呵呵,讓李大叔久等了,黃雞呢?”段銘問道。
李煌何喊了一聲小張,一旁就走出一個漢子,將其懷中昏昏欲睡的黃雞遞給了段銘。
“現在黃雞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配陰婚了,生人迴避,李大叔您看.......”
李煌何一揮手,“你們幾個去車裡呆着!”周圍的幾個人都走了之後,李煌何就一臉笑意的看着段銘,“段師傅,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段銘呵呵一笑,說李大叔您也得迴避一下,如果您執意在這裡呆着的話,我也沒意見,不過回家後您輕則重病十多天,重則直接一命嗚呼,您自己看着辦吧......
李煌何一聽這話,臉都白了,十分不自然的笑了笑,也老老實實的鑽進了車裡。
其實剛纔段銘所說的話不是嚇李煌何,因爲橫死之人的怨氣和身上的陰氣十分的重,段銘因爲體內有一顆無常之心,而後卿又是殭屍之體,所以二人根本不懼怕這股陰氣。
但是李煌何就不同了,一個普通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抵擋得了這股陰氣,一旦陰氣入體,後果恐怕跟段銘剛纔所說的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段銘切換到了無常形態,手裡拿着黃雞,看了一眼後卿,後卿點了點頭,從地上拿出兩隻蠟燭,插在了李暢的棺材之上,之後段銘就把李暢的魂魄放了出來。
“李暢,現在把王大娟叫來吧!”段銘說道。
李暢十分驚喜的看了一眼段銘,二話沒說,連忙鑽進了地裡,不一會,李暢就拉着一個年紀約有二十八.九歲左右的女子站在了段銘面前。
“無常大人,她就是王大娟!”李暢拉着王大娟的手說道。
因爲無常鬼心本身就帶有夜視功能,在晚上段銘也看的非常清楚。段銘眼睛瞟了一下王大娟,見其長得倒是頗有姿色,心說這年頭不光人,就連鬼都這麼注重外在美了.......
見時間也不早了,段銘將那隻黃雞拿了起來,把其腳上的紅線解了開來,系在了王大娟右手的食指上,接着後卿又遞給了段銘另外一條紅線,段銘將紅線綁在了黃雞的左腳上,繼而又將這根紅線系在了李暢左手的食指上。
“己丙年甲寅月,李暢、王大娟二人結爲陰曹夫妻!”說完,段銘拿出一柄小刀,直接將黃雞的脖子割了開來,接着段銘就把黃雞的鮮血向地上插着的那兩根蠟燭甩去。
與此同時,系在黃雞腳上的兩根紅繩也因爲黃雞鮮血的緣故,變得越來越紅,等到兩根紅繩都被黃雞鮮血染紅後,地上插着的那兩根蠟燭突然燃燒了起來。
而這兩根蠟燭的火焰顏色十分的怪異,普通蠟燭燃燒起來都是黃色的火焰,而這兩根蠟燭燃燒的火焰顏色,卻是血紅色的。
在血紅色的燭光下,段銘朗聲唸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陰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