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的戰鬥接近尾聲,三大家族和皇室經此一戰之後,元氣大傷,即便逃過此劫,恐怕也要數百年才能恢復過來。
大秦贏家和韓家眼見他們退入秘境,只能暫時作罷。
想要衝進秘境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堵住入口,多少人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大秦和贏家守在秘境之外,暫時沒有退兵的打算,只是分出一部分人打掃戰場。
方白和四老靜立虛空,感覺到有人擡頭望來,頃刻後,一個黑衣中年男子踏步而來,停在身前。
“見過四位!”
無名淡淡道:“不必客氣!”
黑衣中年男子也不在意,灼灼目光落在方白身上,忽然笑道:“你就是方白?”
“不錯!”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過獎了!”
黑衣中年男子笑道:“就連天極都栽在你手中,年輕人很不簡單啊!”
無血殺機暴起,冷聲道:“你們贏家的事情,我們武院不想插手,但如果有人敢對我們武院弟子不利,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哈哈!”
黑衣中年男子大笑道:“四位誤會了,天極之死,是他無能,我們又怎麼會怪方小兄弟?日後有時間到皇城做客,隨時歡迎!告辭!”
“哼!”無血冷聲道:“不送!”
黑衣中年男子大笑離去,千年血仇一日得報,心情自然大好。三大家族和皇室困守秘境,不是長久之計,敗亡成了時間問題。
“走吧!”無名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方白愣了許久,不見母親蹤跡他不甘心,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暫時離開,從長計議。
回到武院,方白依舊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項家和三大家族稱霸千年,就這樣一天之間覆滅。
剩下那些秘境中人,總不能躲一輩子!
武院學生和弟子數量少了一半,許多都是各方勢力的人,不是戰死就是落敗而逃。
皇城殺戮依舊在繼續,三大家族和皇室沒有來得及躲入秘境之人,慘遭屠戮!
短短數個時辰,皇城血流成河,贏家帶來的人各方勢力都有,良莠不齊,殺得興起,顧不得到底是不是三大家族和皇室,一路燒殺搶掠。
除了星月閣之外,整個皇城遭遇一場浩劫,熊熊火焰燃燒,十天十夜都不曾熄滅!
等屠殺停止,大半個皇城毀了,人們不是被殺,就是逃出了皇城。
離皇城最近的武院,自然成了避難所,四老大開武院之門,收留了無數無路可走之人。
短短十來天時間,武院人口猛增至兩百多萬,房屋早已住滿,就連道路兩旁都能看到臨時搭建的帳篷。
大楚王朝一場浩劫,損失最慘重的還是黎民蒼生!
心中記掛母親下落,方白沒有時間感慨,每隔兩天都會出去一趟,贏家和韓家聚集了更多的人守住秘境。
一個月時間很快過去,大亂漸漸平息下來,皇城傳來新皇登基的消息,竟然是項樗!
國號依舊是大楚王朝!
方白疑惑不解,贏家費盡心思推翻掉大楚王朝,爲何不恢復大秦王朝?
忽然他想起項樗曾經說過,他吸收銅人中的氣運不足十分之一,瞬間明白了,項樗的目的是大楚王朝的氣運!
此時,項家雖落敗,還不算亡國,氣運猶在,如果項樗能將大楚王朝氣運徹底吸收,將來一定是個恐怖的存在!
還可以一舉滅掉大楚王朝,剩下那些人徹底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大禹帝國的大軍依舊停在赤怒江南岸,禹元修成了大楚王朝新皇的坐上賓,僥倖活下來的王公大臣立刻意識到,新的機會來了。
一場浩劫,死掉太多人,空出了太多的官職,何況還有禹元修的支持,他們聞到了一種味道。
大楚王朝的機制很快恢復,一道道命令從皇城傳出去,所至之處莫敢不從。
大軍迅速開始集結,朝着皇城集結!
而此時,大禹帝國的大軍終於動了,一路進入大楚王朝,秋毫無犯,大楚王朝的軍隊好像也接到了命令,對此視若無睹!
於是,奇怪的一幕出現在大楚王朝各地,兩國不同的軍隊同時行軍,雙方彼此遇見,和平相處!
原來大禹帝國的目標是大唐帝國!
或許大楚王朝根本沒有放在他們眼中,等統一了大唐帝國,無論是大楚王朝還是大秦王朝,還能繼續存在下去嗎?酷r}匠網d首l《發
又或許項樗和贏家人不在乎,他們只是想要報仇!
大楚王朝好像一切都歸於平淡了,王朝機制有條不紊的開始運行,百萬大軍繼續朝着皇城匯聚。
劫難過去三個月,皇城已經聚集了兩百萬軍隊!
皇城朝着東北方向不到十萬裡之外,就是大唐帝國的邊境,大軍修爲最低都是聚氣境存在,日行千里不是問題。
三個月時間,大軍就能抵達大唐帝國的邊境!
李天擇帶人早早返回了大唐帝國,調兵遣將,做好迎戰的準備!
忽然一天,方白剛剛走出武院秘境,就看到項樗等在外面。
“有時間談談嗎?”項樗看起來並不開心。
方白苦笑道:“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可談。”
“是嗎?”項樗搖了搖頭,忽然把銅人遞了過來,嘆聲道:“無論你信不信,從你答應給我銅人的那一刻,我就把你當作朋友,唯一的朋友。”
方白愣了一下,最後還是把銅人接過來,淡淡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項樗說道:“我突然覺得很無聊,或許我該離開了!”
“離開?”方白疑惑道:“大楚王朝的氣運你吸完了?”
“哈哈!哈哈!”
項樗忽然放聲大笑,“方兄,那麼多氣運可不是我一個人能吸收的了。還記得上次銅人中的氣運被誰吸收了嗎?”
“小雨!”方白麪色一變,“難道又是她?”
項樗笑着點了點頭,隨後道:“還有白千雪,不過她估計時日不多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爲另一個人。
我來即是告別,又是道歉,關於伯母的事情,我愛莫能助!”
“不關你的事!”方白喃喃道。
項樗雖沒說出來,但意思很明顯,贏家不但算放棄這段仇恨,會另有動作。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方白問道。
“不知道!”項樗搖頭道:“應該快了吧,或許就在這幾天。”
“保重!”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