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們會公佈第三次順位,會有人離開,也會有人留下。練習生們有什麼想對好朋友說的話嗎?”
——啥?這環節還沒結束?我想睡覺。
——凌晨三點了,我好睏。
——求節目組放過我們,這明明是明天的環節啊。
彈幕都在罵節目組安排不妥當,王立新好委屈。
跟他沒有關係,嗚嗚。
不只喬微歌,好多練習生都打了哈切,而且沒有人說話。
大家帶妝將近十個小時,回到宿舍還要卸妝,還要洗澡。
今天晚上可以不用睡了。
墨修齊:“錄了快三個月的節目,相信你們有很多話想說,勇敢的把心裡話表達出來。”
“那墨PD,我就勇敢一次?”
曾梨梨有些害怕墨修齊,慢騰騰地站起來。
“那個,我們好睏,可不可以去睡覺。”
練習生們紛紛點頭,喬微歌的眼睛都快睜不開。
見她實在想睡的樣子。墨修齊扯出一抹笑。
“既然大家很困,相信不會往食堂跑。現在,回去睡覺。”
他的話說完,練習生們迅速跑回宿舍。
楚仲安端着一盒香噴噴的蛋撻,看見喬微歌夾在一羣女孩子中間跑來,朝她揮手。
“寶寶。”
喬微歌停了下來,面對那些美食,毫無食慾。
“二哥哥,我好睏啊。”
楚仲安瞅着他的黑眼圈,有點心疼。
墨修齊那廝是不是有病,非得壓着她們錄節目,瞧把他寶寶憔悴的。
“寶寶快去睡覺,二哥哥讓人把甜點保鮮,留給寶寶明天吃。”
“謝謝二哥哥,二哥哥真好。”
喬歌撒開腿跑開。
墨修齊出現在食堂,靠在門上。
“嘖,做了這麼多好吃的,沒人吃,真可憐吶。”
楚仲安翻白眼,這男的不正常,他寶寶怎麼會和這種人有娃娃親。
墨修齊只是爲了報楚仲安昨天那句,“曾經的你對我愛答不理,今天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見楚仲安沒多大反應,又拉了電閘。
楚仲安氣得嘴角抽搐,等節目錄完,必須退娃娃親。
……
回到宿舍,喬微歌快速卸妝洗澡換衣服,躺到牀上後一動不動,這一覺,睡得好香。
天已大亮,屋內的人在呼呼大睡,屋外的小人兒緊張兮兮。
楚季州左手拿着一瓶“皇家尊嚴”,右手拿着一瓶“畢揚”。
四歲的奶糰子把眼睛緊緊閉上,嘴巴緊緊關上,屏住呼吸,舉起手上的香水,對自己猛噴。
他是姐姐的香寶寶,不是臭寶寶。
噴完之後,楚季州深深地吸一口氣,咳咳。好嗆。
可是媽咪說,噴了香水的寶寶,就是香寶寶,他香香的,姐姐一定喜歡。
楚季州敲了敲門,喬微歌皺了皺眉。
楚季州又敲,喬微歌又點忍不住火。
大早上的,要不要睡覺。
楚季州接着敲,喬微歌直接爆發。
誰打擾她睡覺,誰就得死。
喬微歌連鞋子都沒穿,光着腳想下地把門打開。
一股濃重的香水薰的她差點原地昏倒。
面前沒人,腦袋一低。
一個奶糰子在手裡舉着噴了半瓶的香水晃悠。
“姐姐,我噴香香啦。”
喬微歌發現自己有點暈:“你別告訴我,你一個人噴了半瓶香水。”
“不知道誒。姐姐,小寶香嘛。”
他香不香喬微歌不知道,但是挺嗆的。
而且他可能要進醫院。
喬微歌把人抱起來,扔進衛生間。
小人兒還不知道碰香水的危害,好高興的摟住喬微歌的脖子。
“姐姐,你抱了小寶誒。”
喬微歌把花灑打開,對着楚季州噴。
一邊噴,一邊覺得自己可能要昏過去。
他爹他媽心真大,孩子沒了都不曉得。
喬安然沒發現楚季州沒在房間裡,但是發現她香水不見了。
“老公,你看見我的寶貝沒。”
“你的寶貝不就在這裡嘛。”
喬安然嬌羞地笑了一聲:“去你的,都老夫老妻了還整天說情話,也不怕小寶學壞。”
“小寶不睡到太陽曬屁股不會起牀,你看他睡的多香。誒,小寶呢。”
楚明這才發現小牀上沒人,一把將被子掀開,還是沒人。
夫妻兩對視一眼,聯想到自己的香水沒了,心裡頓時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小寶他該不會偷拿我的香水去見了寶寶?”
“我的天吶,大事不妙。”
楚明和喬安然朝喬微歌的宿舍飛去,聞見嗆鼻的香水味,又見門沒鎖,心裡咯噔一下。
兩人衝了進去,屋裡沒有人,聽見衛生間傳來喬微歌殺豬般的聲音。
“你……你多大了,還要我給你擦屁股。
楚季州怪不好意思:“可是在幼兒園,都是小朋友先擦一遍老師再擦一遍。”
“我又不是你老師,我不給你擦屁股。”
“但你是我姐姐嘛,如果屁屁沒有擦乾淨,小寶會生病的。”
“你生病又不關我的事。”
這句話敢蹦出口,被喬微歌硬生生地憋回去。
“手扶好,屁股撅高。啊,臭死啦。”
楚季州嘿嘿一笑:“媽咪說便便都是臭的,不過姐姐的便便肯定是香的。”
喬微歌好嫌棄自己的手,給他擦乾淨之後擠好多洗手液。
“姐姐,小寶也要洗手手。”
他個子小,夠不着。喬微歌只好把手擦乾淨,抱着他洗手。
楚季州認認真真地洗手,從鏡子裡看見外面的喬安然和楚明,激動的喊。
“爹地媽咪,姐姐抱了小寶。”
楚明和喬安然好感動。
“寶寶,你可不可以也抱抱媽咪。”
“這個……”喬微歌在想,她和原主性格差別那麼大,她的家人不會懷疑嗎。
在她的記憶中, 原主好像從來沒抱過她家裡人。
所以,她是不是不能抱?
“算啦,時間還長。寶寶和小寶餓了沒,爹地給你們煎雞蛋吃。”
“你們咋還沒走?”
喬微歌是單純地好奇,爲什麼家屬還能留在海島。
但是看見這三個人好傷心,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嗯,我是那個意思,嗯,怎麼說呢,我的意思是,你們爲什麼還在海島。”
糟糕,還不如不解釋。
越解釋越顯得她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