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確實很新奇，因爲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機會坐潛艇在海底航行。嗯，有點悶！
可能是通風裝置並不是很發達，以龍鬚鯨爲外表僞裝的潛艇沒過一段時間就要上浮去換氣，當然了，你要說這是一種對龍鬚鯨習性的僞裝也可以。
“由於要保證僞裝不被發現，所以我們的速度不能太快，而且在海洋之中也有很多的禁區，尤其是一些海中霸主的地盤，我們只能繞過去，所以保險起見必須嚴格按照既定航線航行。所以我們真正到達大烈國的時間應該就在半個月後。”
“半個月啊，能夠發生太多的事了，那個甄學士不會已經掛了吧！”楚青雪秀眉微蹙有些擔心。
商參想了想似乎也不是太肯定，但緊接着又笑道：“應該不會有事的，甄學士所在的研究機構很隱秘，是處在一座城市的監察司分部地下。哦，監察司就是大烈國的刑部，基本負責抓捕審判行刑一系列的程序，可以說權利很大。”
“哦？所有權利都在一個部門手中？這不合理吧！”海少羽好笑道。
商參搖頭，“你沒有到過大烈國，你不懂，在大烈國的社會環境與規則與花國完全不同。他們是貴族分責制。”
“什麼叫做‘貴族分責制’？”楚青雪再問。
“所謂‘貴族分責制’就是將一個部門的權利交給兩個或者三個貴族共同管理，雖然權利很集中但也相當於分散了。這樣各個貴族之間的矛盾都會侷限在個別部門之中，如此算是有效限制了貴族們的野蠻生長，也穩固了皇權！”
海少羽表情茫然的掃視了一圈，“這算什麼好的制度嗎？這樣的話，那各個貴族之間相互傾軋，豈不是會讓辦案效率極度低下嗎？”
墨九聞言翻了個白眼，“你第一天出來混啊，從古至今哪個朝廷都喊着愛民如子，可又有哪個朝廷是真將百姓當孩子的。辦事效率低下倒黴的也不過是一些百姓，只要皇室的統治穩固不就可以了！”
商參點點頭，“哪個國家的朝廷其實都一樣，只不過有輕有重，有些人好臉面，會將一切做的很好看。有些人卻不在乎臉面，將一切做的非常直白，不談道義只講利益！”
“你別理他，繼續說。”墨九揮揮手將海少羽的臉推向一邊。
商參繼續道：“甄學士雖然被踢出了當初的裝甲研發組，但其還是在某種程度受到了大烈國朝廷的刻意‘關照’，所以被安排了其它的項目，並被帶到了監察司的分部那裡，在那裡的地下有一個實驗室。光是這個地下室的位置，我們就找了很長時間。”
“很隱蔽嗎？”
“倒不是很隱蔽，主要是我們的人手在大烈國很稀缺，況且我們畢竟是花國人，估計從到達大烈國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盯上了，想要在那種情況下做什麼，實在有些……”
楚青雪奇道：“那你們在大烈國的隱藏身份是什麼？”
“商人嘍，還能是啥身份，他們做探子的都喜歡這個身份。”墨九理所當然的接道，伸手從旁邊拿起了一顆蘋果。
商參好笑的點點頭，“確實是如此，尤其是大烈國皇室決定對花國動手的那段時間，他們對花國商人的監視越發嚴格了。不過好在我們早在很多年前就在大烈國建立了特殊的渠道，說起來還是少爺未雨綢繆。說實在的，我至今都沒有想到，到底少爺是怎麼知道甄學士這個人的，他當年佈置的時候，甄學士才……”
“這些細節什麼的就不要在意了嘛！”墨九笑了笑，又問：“那現在整個大烈國都亂起來了，那個甄學士沒有危險？”
“根據我們之前的偵查，在那個監察司分部實驗室有自己的一套供給系統，雖然戰爭開始之後沒有人在往裡運菜了，但是其中的食物足夠實驗室內的所有人堅持一個月的。”
楚青雪聞言奇道：“聽你這意思，他們是被困在實驗室內出不來了？”
“這是爲了保密，實驗室每過一個月被開啓一次，也就是說實驗室裡的護衛一個月換一次班。在這一個月裡，實驗室的工作人員要自己解決自己的吃食。”
墨九饒有興趣的問道：“聽你這意思，大烈國方面其實對這個甄學士很重視啊，看着實驗室的保密規格，話說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項目？”
這個問題一下子讓商參有點懵，嘎巴着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衆人一看都不再問了，倒是一直熟悉的文伯指着商參笑道：“還是以前的性格，做事情不夠仔細啊！”
商參眉頭緊鎖，使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是我疏忽了，以爲這只是一種軟禁的手段，卻沒有想到，也可能是被寄予厚望研究了什麼新項目！難道這就是少爺讓我一直關注他的真正原因？不愧是少爺啊！”
墨九翻了個白眼，“你會不會太看得起他了，估計這事他也未必知道。”她可是聽過好多次周壕跟楚彧密談的，當然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只是這次的問題似乎發生了點變化。
商參好奇的看着墨九，“你這個小丫頭……管的真寬啊！”
楚青雪摟着墨九哼道：“我們家小九聰明着呢，你就直接說吧，我們到那之後怎麼辦？”
商參抿了抿嘴，“那實驗室上一次開門的時候恰巧卡在了戰爭爆發前期，之後實驗室之外就沒有護衛看守了，但實驗室內部的人卻並不知道戰爭爆發了。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下次開門之前到達，然後僞裝成護衛，將甄學士接出來就行了，很簡單。”
“就這樣？”
“對就這樣。”商參說着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一沓資料，“不過爲了避免露餡，大家要先將實驗室裡的成員都記下來。”
墨九等人接過資料，一一翻看，“咦？”
商參回頭，“怎麼了？”
墨九表情古怪至極，“實驗室主管撒克遜，實驗室助手王曄，實驗室後廚赫克托爾，主管助手浦耀，實驗室助手吳倩，甄學士，甄學士弟子白語！嘶，這……我感覺會出事啊！”
衆人詫異的望着她，“爲什麼這樣說？”
“我師傅說過，當這些姓氏湊在一起的時候，其中就會有一個人出事！呃，誰出事來着，我好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