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五大盟主攻擊的間隙,那洞口縮小的速度卻是加快了一些!
很顯然,五大盟主在此的目的,竟是想減緩那洞口消失的進程!
“我們耗心耗力,在這裡堅持了數千年,如今看來,終歸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五大盟主隊伍中,排在第二位的,是一位相貌威猛的修士,身着白袍,袍上卻無任何的標誌。此時,在發出一下攻擊之後,對着他人說了一句話,話中,帶着些微的不甘之意。
“唉,白虎所言甚是啊,按如此速度,這數千年前出現的空間窟窿,再有數百年時間,怕是終要消失啊!”
白袍修士應該就是白虎盟的盟主,在他的邊上,是身着火紅衣裝的一位中年女修,女修面目清秀,眉目之間卻有一股煞意隱現,顯然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此女修,便是朱雀盟的盟主,她輕嘆了一聲,接上了白虎的話茌。
“這個窟窿,是數千年前那不明外界之物所穿破而現,當年,飛仙盟最早發現此事,曾發動全盟之力上天入地尋找那外界之物,對了,曾健,你現在可有關於那物的消息?若有的話,我們或許能多一個選擇!”
說這話的人一身青衣,若丁辰生在此,定能認出,這位修士正是他那便宜師傅,青龍盟的盟主。
“外界之物?我們飛仙盟整整找了它數千年,就是凡人界,也全都搜索了一遍,卻是沒有任何發現,慚愧,慚愧啊!”
曾健嘴裡說着慚愧,臉上卻是看不出有絲毫的愧疚之意,那朱雀見此,心情自是不悅,當下輕哼了一聲,說道:
“曾健,此事你做的很不厚道,若是當年發現那不明之物之時,你不暗藏私心,將消息與我們共享,我們五大盟,乃至全神界修士一起出動,或許早已找到了那外界之物,也或許通過它,早已知曉了出得神界進入仙界的辦法了!”
“這,這,朱雀,當時情況緊急,那不明生物速度極快,可以說是轉瞬即逝,其實我也沒有親眼見到,在得到盟內弟子報告後,由於不能確定具體情況,具體信息,故而,沒有及時與諸位溝通,當時只是想着,待找到那物,得到確切的消息時,再與各位彙報、分享,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不成想,直到現在,還是未能發現那外界之物的任何蛛絲馬跡,也沒能得到任何一絲有用的信息,那外界之物,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唉,說真的,此事,也並非我所願啊。”
“呵呵,你們不用吵了,這空間破洞內吹出的罡風,我等至今都未能抵禦,未能破解。我想,即便是這洞口縮小,最後消失,即便是找不到那外來之物,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即便是離不開神界,到不了仙界,其實也未必不是壞事。我就覺得,呆在神界其實也挺好,你們不妨想一想,那外界之物既然能輕易撕開這個合我們五人之力尚難以撼動的空間壁障,其實力可想而知,若是遇上他,那結果,可想而知啊,再說了,此物也未曾碰過面,也不知他是否來自仙界,亦不知他是友是敵,是敵的話,呵呵,即便他對我們沒有敵意,如此長的時間內,他一直未曾與我們聯繫,顯然是不願與我等接觸,我在想,最大的可能是,他早已離開了神界,曾健,我認爲,你也不用麻煩了,不用再讓手下去尋找他了。”
“玄武,你就是想得開,也不知你如此心態,到底是如何修煉到這等實力的,若人人都如此無慾無求,那世間早無事了。”
聽了玄武之話,衆修也覺得有些道理,不過,那朱雀還是心有不忿,語氣之中明顯地顯現了出來。
“玄武兄分析得有理啊,那天外來物若不主動露面,憑他的實力,想要找到他,確實是極難之事,其實,我也想到過這種可能,在數百年前,便已基本放棄了對他的尋找,把心思都放在了這個窟窿之上,希望能從這裡找出通往仙界之路。”
玄武一番話顯然對了曾健胃口,他聽了極其舒服,因而,也就難得地稱呼了對方一個兄字。
“那天外來物,若是飛走了,倒也省心,只不過,我們得到消息之後,一直守在這兒,沒有半步離開,若是他沿此洞口離去,應該能被我們發現,而此洞口也會有再度被他撐開之時!”
女修的心思較爲細膩,朱雀說到這裡,臉上略有沉思之色,稍停了一會兒,忽然,她似想到了什麼,臉上有驚喜之色出現:
“我想到了,那天外來物應該還在我們神界,你們想一想,若是他已經離開此界,那麼,在神界,就應該再出現一個空間洞啊!”
說到這裡,朱雀臉上微有得色,不自禁地掃了其他盟主一眼。
“朱雀,你分析的不無道理,不過,這也僅是一種假設罷了,那天外之物,既能輕易穿越神界空間,或許,不搞出個窟窿來估計也能出得去,即便離去時要再開個窟窿,那也不知道他何時纔會離開神界,要是他老人家在神界哪個角落裡呆上個千萬年,那我們又該怎麼辦?”
聽了朱雀之語,白虎臉上並沒有多少的喜意,當頭給朱雀潑了盤冷水。
“多是猜測之語,多說也無用,我們還是關注眼前,集中精力,盡最大努力延長這窟窿的存在時間吧!”
青龍面色有些發青,顯是剛剛打出的一擊,讓他真氣再度受損,他也不看別人一眼,話音一落,便再次一拳,向空中揮去。
“青龍說得對,我們還是珍惜眼前,盡力用功,研究此窟窿,或許,此窟窿的罡風突然消失,那我們就能立時出得此界,進入傳說中的仙界,也或許,我們能在此窟窿消失之前,尋得進到仙界之路,也說之不定。”
“玄武兄,借你吉言啊!”
曾健臉上隱有笑意出現。
“雖僅一線希望,我們也要不懈努力,不能放棄,畢竟機會難得。”
“不錯,正應如此。”
“嗯。”
如此,在此處空域,五大盟主終於閉上了嘴巴,專心致致地向着空中窟窿發力。
當然,不管五大盟主修爲如何通天,也不管他們如何用盡全力,那灰濛濛空中的亮白色的窟窿猶在極其緩慢地縮小,而那洞內所吹出的罡風,也沒有任何減少的跡象。
或許,五大盟主的如意算盤,甚至於是內心的那一線希望,終究會是水中月鏡中花,是沒有實現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