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這次真心無語了,這到底是哪門子的道理?爲了栽這些藥,竟然讓天樞峰一脈凋零成這樣,那個諸葛清風到底在想些什麼?
“師弟,不說那麼多了,我帶你去聚靈法陣。雖然這兒的空氣沒有靈氣,但是有聚靈法陣,幾個人修煉還是可以的。”寧心興沖沖地拉着秦方向東邊跑去,在一座石臺邊停下。
那座石臺大約十丈大小,其上刻畫着無數複雜的圖案,那些圖案都是由一些玄奧的紋路組成,紋路之中,一絲絲靈氣源源不斷地流淌,在這座石臺上聚集。
“師兄,您的意思是,若是想要修煉,只能在那個石臺上?師父爲何不換個山峰來發揚天樞峰一脈呢?”秦方十分不解,皺眉問道。
“這當然不行。我們雲霞宗每一脈都有各自的傳承,我們天樞峰的弟子是不能去別的山峰修煉的。其實呢,就算這兒的靈氣充足也一樣,師父他老人家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只收我一個弟子了。”寧心微笑道,說話間,他們倆已經站在那座石臺上。
踏上石臺,秦方就感覺一股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天玄秘錄竟不由自主地開始運轉,他的臉上很快就泛起一絲紅暈,原本凝氣第二層的瓶頸隱隱有鬆動的跡象。
“不是吧,沒這麼容易突破吧。”秦方的臉色變了又變,只聽見體內傳來一聲輕響,他的修爲竟然達到凝氣期第三層。
寧心正要說話,感覺秦方的氣息變化,他立刻揉了揉眼睛,驚呼道:“不可能吧,師弟,你又突破了?我還什麼都沒教你啊!”
“額……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是我運氣好吧,對,一定是這樣。”秦方支支吾吾地說道,他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運氣?師弟,你這話也只能和我說說,要是讓別人聽到,真的會被刺激死的。”寧心苦笑道,“你今年才七歲,在未修煉任何功法的前提下,竟然可以達到凝氣期第三層,這種資質,恐怕都比得上大門
派的嫡傳弟子了。”
“事不宜遲,我就將我們雲霞宗的入門功法玄玉訣教與你,相信以你現在的基礎,修煉起來應該更加順利。師兄我的資質很差,至今纔剛剛築基,這輩子註定沒什麼成就。天樞峰一脈終究要傳承下去,就只能依靠師弟你了。”寧心輕嘆道,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
秦方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默不吭聲,將那篇玄玉訣記下。
玄玉訣並不是什麼太高深的法訣,從頭到尾也就只有百餘字而已。秦方只聽一遍,便完全知曉其中的意思。
他嘗試着運轉法訣,驚訝地發現,這玄玉訣竟然和天玄秘錄並行不悖。準確地說,應該是天玄秘錄所修煉出來的真元正在與玄玉訣所修煉出的真元融合,引導其按照特定的軌跡流動。
“不愧是天玄秘錄,我終於明白它爲何是天玄大陸第一功法了!”秦方恍然大悟,瞬間瞭解了天玄秘錄的真諦。
天玄秘錄,保羅萬象,天地至理,莫不蘊含其中。任何法訣,都能與其完美融合,這種功法簡直能用逆天兩字形容!
“怎麼樣?能記住嗎?要不要我再說一遍?”寧心頗爲關切地問道。
秦方點了點頭,道:“師兄,我已經記住了,您放心。”
“師弟的記憶力也相當不錯,這樣的話,你就在這好好修煉吧。師父說過,若是你有什麼不懂,都需要自己去領悟,只有自己親身領悟的東西,纔是真正屬於你的。”寧心的臉色忽然嚴肅許多,說完這句,便轉身離開石臺。
“謝謝你,師兄。”秦方低聲自語,盤腿坐下。聚靈法陣中,絲絲縷縷的靈氣開始從他身體的各大穴位鑽入,在他的體內不斷運行。
現在的他不敢再進入天玄秘境,以他目前的力量,進去絕對難保小命。那個自稱爲“天”的傢伙實在強大至極,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最放不下的還是碧落。他忽然發現自己變了,變得讓他自己都難以置
信。上一世的他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人,只想着錢財美色,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牽掛,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志向。
然而,這一世的他卻機緣巧合般地得到這般際遇,有一個女孩子如此相信自己、幫助自己,這種感覺連他自己都很難形容。
“我必須想辦法回去,不然我的心真的很難安寧下來。”秦方皺眉自語,臉上充滿焦慮之色。
雲霞峰下,白羊村。
在諸葛清風離開沒多久,天蒼殿的長老弟子們便紛紛來到這兒。白羊村的那些村民們心剛剛放下,現在又重新提起。
“王霆,你不是說諸葛清風阻止你們,他人呢?”一位青衫老者沉聲問道,身上散發出一股讓人不忍目視的威嚴。
王霆連忙走出,環視周圍,眼神落到幽憐身上,道:“蘇師伯,諸葛清風的去向我實在不知,恐怕您只能問幽憐師妹,當時那個劍瘋子對幽憐師妹很不錯。”
“很不錯”三個字明顯帶着一種玄妙的味道,蘇姓老者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幽憐從人羣中走出,她一直都擋在那些村民身前,生怕他們再受到什麼傷害。
蘇姓老者看了她一眼,兩道銳利的眼神直接鎖定在她的身上,彷彿兩柄利劍懸在她的頭頂一般。
“幽憐,諸葛清風呢?聽說那個瘋子對你青眼有加?”蘇姓老者的語氣無比陰沉,彷彿從地獄中傳出的一般。
誰都知道,這個蘇姓老者和諸葛清風之間有隙,而且曾經還戰過數次。更爲重要的是,這個蘇姓老者每次都敗在諸葛清風手下,他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
現在,幽憐忽然和諸葛清風扯上關係,恨屋及烏,他自然而然地怒火中燒。
幽憐走上前,朝他行了一禮,道:“回蘇師伯的話,諸葛前輩已經離開許久,至於您說他爲何對我青眼有加,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只是做了不違揹我自己良心的事,至於別的什麼,我,沒有想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