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上官傲雲親自去天樞峰找那個小子?”
一座人跡罕至的山峰上,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冷聲說道,臉色陰沉的可怕。
“大人,此時千真萬確!聽上官傲雲的口氣,他對那個秦方十分欣賞,而且還爲他空出名額,讓他在半個月內達到結丹期。聽那小子的口氣,似乎很有把握達到結丹期。而且,您上次說他的神念已經用掉,可是,諸葛清風那老匹夫又給了他一道神念,足以威脅到破虛初期的強大神念,甚至我懷疑,天樞峰的修煉總綱也在他的手上!”寧心恨恨地說道,他對秦方的恨意已經達到極爲可怕的地步,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哂笑道:“聽你的口氣,已經對那小子恨到了極點,只是忌憚他手中的神念,不敢動手是不是?現在你在我耳邊大肆渲染,是不是想讓本座幫你殺了那小子?”
“不……不敢,寧心哪有那個膽子,敢讓大人您出手。我只恨自己的修爲不夠高,殺不死那個小子!”寧心攥緊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哈哈,你這小子野心還真不小,還恨自己修爲不夠高?難道你還想一下子竄到破虛期不成?諸葛清風爲你重塑骨骼經脈,讓你恢復正常人的身子,這已經是你天大的造化了。不過,本座有些疑惑,諸葛清風已經這麼對你,你爲何還願意爲本座辦事呢?”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說道,語氣之中帶着一絲深意。
“良禽擇木而棲,大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諸葛清風給我這些小恩小惠算什麼?只有跟着大人您,才能走上一條真正的康莊大道。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個道理我怎麼不會懂呢?大人您對小的恩同再造,小的怎麼會背叛您呢?”寧心微笑道,那一臉的笑容,彷彿毒蛇吐信,又好像一隻修煉多年的老狐狸。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又甩出一顆丹藥,落入寧心手中。
“這些拍馬屁的話,本座喜歡聽。不過,本座可不敢信。這個月的解藥給你了,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若是實在想找死的話,你可以逼你那師弟使用天樞
令,也算爲本座盡忠職守。若是沒那個膽子,就乖乖監視他們,別給本座添麻煩,懂嗎?”中年男子沉聲說道,臉色忽然陰沉下來。
“明……明白,小的遵命!”寧心汗如雨下,連忙吞下那顆丹藥,目送着那個中年男子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當那個中年男子完全消失時,寧心的臉上露出一絲狠色,張口一吐,剛纔那顆丹藥便被他吐了出來。
“良禽擇木而棲?我呸!我寧心的命怎麼能掌握在別人手裡,區區噬魂魔毒還想控制我,實在太天真了!”寧心手指猛地一捏,那顆丹藥便化爲齏粉,淡淡的魔氣四散開去,無比地邪異。
這個時候,秦方正在聚靈法陣中努力修煉,在得知真相後,他便不再刻意地阻止真元產生,而是順其自然,讓自己體內的經脈完完全全地舒展開來,任由那些如同江河般的真元在體內循環。
這時的他忽然發現自己丹田的異狀,似乎有一股十分隱秘地力量阻止他的真元凝實,這也是他不能結丹的主要原因。
他不禁感嘆,天玄秘錄和神雷天罰訣不愧是兩個大陸的至強功法,修煉這兩種功法,修爲速度想不快都難。
“引氣化神,真元融靈。玄之又玄,衆妙之門。”秦方深吸一口氣,竟將聚靈法陣中的靈氣一口氣吸完,使整個大陣都出現一瞬間的真空。
就在這時,一股脹痛感從他體內傳來,秦方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
“好快,早知道我就不壓制那麼久了,若是早日走到這一步,恐怕我早就突破結丹,達到元嬰期也不無可能。”秦方自言自語,不過轉念一想,他有輕輕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若真是那樣,就算突破了也算不了什麼,怎有我現在這樣突破好呢?我的真元積聚經脈中,比起同境界強者,我已經遠遠超過他們許多倍,若是得以結丹,優勢必定還要增加許多倍。師父和鼎老果然是高瞻遠矚,我實在不如。”
“小主人,您的修煉速度果然不一般,看來半個月都是低估了您。不過,打開那道封印可不是我能做到的,您將神念滲透那枚
天樞令,這是諸葛清風交代的。”鼎老的聲音在秦方的體內響起,一番話說完之後,他也完全沉默下去。
秦方點了點頭,拿出天樞令,神念立刻侵入其中。剛剛進入,他迎面就看到一個金色的光影,正是他師父諸葛清風的神念。
天樞令中倒是另有乾坤,一座小亭,一張石桌,兩個石凳,再加上一些花草點綴,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諸葛清風的神念就在那涼亭之中,正微笑着看着他。秦方表情淡然,幾步走了過去。
“小秦方,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走到這一步,果然是萬里挑一的絕頂資質。”神念發出聲音,語氣十分地柔和,絲毫沒有對敵時的那種霸氣側漏的樣子。
秦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師父您老人家太擡舉我了,我可經不住您這麼誇。麻煩您還是快點幫我解開那道封印吧,我都要被真元撐爆了。”
秦方面露苦色,僅僅是這麼一會兒,他體內的經脈都已經膨脹起來,真元也開始變得狂暴,根本就無法流動。一些真元在他的丹田處滯留,並且彷彿氣球一般鼓脹起來,若再不解開封印,恐怕他就會被這股真元硬生生地撐爆。
“不急不急,有些話爲師必須得說完,不然等解開封印後,就沒力氣說了。其實,這道神念就是用來解開那道封印的,封印解開後,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神念微笑道,金色光影之上升起一蓬金色的霧氣,那蓬霧氣從天樞令中散發出來,然後融入秦方肉身,將他經脈中狂暴的真元壓制下來,這讓他的狀態立刻好了許多,不再那麼地狼狽。
秦方長呼了一口氣,原本躁動的情緒也冷靜下來,他看着一臉微笑的諸葛清風神念,皺眉問道:“師父,您到底去了哪裡?爲何三年都不回來?”
“怎麼,都天天和那個小丫頭黏在一起,還想我這個老頭子不成?呵呵,你放心,我的本體現在應該還沒死,否則我就不能這麼輕鬆地和你說話了。不過,雖然沒死,情況看來也不妙,否則也不會三年不歸,搞不好這輩子都回不來了吧。”神念長嘆一聲,秦方的心立刻揪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