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偉岸,擋住一大片豔陽,投落的大片黑影,足以擋住刺眼的光。
由於兩人身高懸殊,她只能揚起小臉,半眯着眼睛,眸底閃過一抹驚慌,揚笑看着他,“沒,沒說誰!”
她小臉許是被太陽曬得通透,紅撲撲的,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眸底壓抑着一種敢怒不敢言的怨氣,明面還死撐着拉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板着一張臉,大手拍了拍她腦袋,故作嚴肅,罵道:“笨死了,跟着走都能丟。”
唐語薇低下頭,呶呶小嘴,不敢吱聲。
這時,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緩緩在他們身邊停下。
霸氣的車身,陽光打落在它純黑色的表面,散發出來的奢華,讓過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從車上走下來的左巖,恭敬爲他打開車門。
殷靳南對她冷聲命令道:“上車。”
看着那輛豪車,不知爲何,唐語薇有種要上賊船的感覺。
就在她還在猶豫不決之際,坐在車裡的殷靳南,眸底已然溢出一絲不耐煩,就在他快要爆發邊緣,她迅速上了車。
後座和前座隔開了間隔板,密封的設計,導致坐在前座的人,不會聽到後座任何的聲音。
唐語薇緊盯着那塊板,暗暗嚥了咽口水。
“現在,我們該算算賬。”殷靳南坐在她對面,直勾勾盯着他,看着她警戒的眼神,就如籠中小兔,隨時防備着他。
唐語薇認命地拉聳着肩膀,點點頭,“好吧,殷總,您儘管說。”
進了人家的地盤,就如案板鯉魚,她哪怕做出再多的掙扎,皆是徒勞。
“你會幹什麼?”殷靳南十分滿意她的反應,雙腿優雅交疊,光坐在那兒,都自帶一股威嚴。
“我……什麼都不會。”她緊張瞪大眼睛,猛地搖頭。
殷靳南暗眸一眯,別有深意重複問一句,“真的什麼都不會?”
看着他意味深長的眼神,眸底含刀,那赤裸裸的威脅,彷彿在警告着她,如果再說出一句不會,她就慘了!
她立馬改口,結結巴巴說道:“不,不……殷總,我什麼都會,洗衣服做飯清潔衛生,通通在行,就看您需要我爲您做什麼!”
殷靳南冷冷一笑,搖搖頭,“我家裡不缺傭人。”
“你睡了我一晚,欠了我過夜費,親吻費,還有剛纔,罵了我也要賠償我的名譽損失,這一筆賬,你可算清楚了。”
這是他有史以來,對她說過最長的一句話。
但重點是,這個男人,還真會強詞奪理。
看着她一臉不服,殷靳南倒不急,慵懶道:“怎麼,你不認同?”
他幽深的目光,帶着股直穿人心的力量,就如一隻無影的手,把她內心的恥辱感挖了出來。
她無奈聳了聳眉頭,“認同,我會努力賺錢,賠……”
“有些損失,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他語速不急,但說出來的話,卻能嗆死人。
“殷總,請問您這是什麼意思?”她的好耐心已經被他磨光,這個男人,一步步在得寸進尺,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