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轟隆聲不斷,地脈斷裂的聲音,就好像玻璃上出現了裂縫,然後不斷延伸,撕裂的地脈如同折斷的餅乾從中斷裂,延綿億萬裡,被漫天的煙塵籠罩,看的並不能太清楚。
不過那席捲而來的氣浪,以及下方的動靜,讓魯冠都能感覺到,裂開了
地脈的牽連斬斷了,本就已經被摧殘許久,那不斷產生的共鳴,也使得地脈之下,在不斷爆裂的力量之下,被崩裂,被摧毀。
爲了這一刻,魯冠運作了數年時間,又處心積慮的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他需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這也是爲什麼,他做事兒都是運籌了許久,然後結果卻都是在短時間內,同時爆發所有手段,結果也會在頃刻間出現。
虛靈沒有任何機會反擊,也沒有任何機會動手,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這就是雷霆之作
“我不會走我會留下”虛靈感受着本體的離去,再看看魯冠那一副得意的架勢,還有那一句顯得調侃的話,你太嫩了
“這不太好吧,本體已經從神界剝離,你若是留下的話,在這神界之中,必然會被排斥,久居只怕會壞事兒所以你還是跟着本體一起走吧,以現在的情況,真動手的話你覺得如何?”魯冠坦言說道。
“是你將我和他分開了,還想要和他一起離去,你我都知道,那已經是一個瀕臨破碎的神體,你想要讓我和他玉石俱焚嗎?”虛靈稍微退避,沒有和魯冠要正面抗衡的意思。
“怎麼?你想逃?”魯冠是什麼人,眼睛賊得很,看着虛靈剛動身,魯冠就看出苗頭了,不過卻未動絲毫的說道。
“你不想和本體玉石俱焚也行,但是得在我的視野之下,要不然我可不放心”魯冠聞言皺眉,不過卻釋然的笑着說,就如同當年那初見之時
他是忽悠着虛靈,跟自己走,但是如今是魯冠威脅虛靈,只能跟自己走,虛靈倒是相信,魯冠不會對他下殺手。
偏偏魯冠如今的修爲,比之他虛靈強大不少,最主要的原因是,魯冠可以調動的力量太多了,一個北具雪原,如今連生靈都絕滅了,而且問題嚴重,哪兒能調動什麼力量。
反觀魯冠,掌控的勢力實在太大,他能調動的力量也太大了,如今的魯冠更是吞噬過三顆力量核心,已經不是當初初見之時
下方死了多少人?
數百萬人啊,數百萬神尊境界,而且是來自五方神庭的強者高手雲集於此,盡皆喪命於此
可是真正動手的兩個人,這會兒竟然是在講和,還講着以後的事兒,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可是神仙打完架,不打了就開始談事兒了,遭殃的凡人是遭殃了,死傷已成定局。
如此情況,真是可笑也可悲,這就是仙凡之別,這也是掌控着旁人命運的人,在不得不妥協的時候,必須做出的妥協,好在這一次的主要目標,已經是達成了。
北具雪原,已經是被從神界分割,北具雪原中,那本來會成爲最大威脅的幽冥泉眼,也會伴隨着北具雪原,被徹底的從神界中被分割。
至於虛靈爲什麼,沒有和他的本體一起被分割出去,反而是非要留下,至於爲什麼,魯冠不得而知,可是魯冠很明確的警告虛靈,除非跟着他,在他的監控之下,才能繼續留在神界。
然而魯冠預想的,恐怕並沒有那麼完善,因爲被fēnliè的北具雪原,到底是隨着fēnliè之後,遠離神界所在,還是僅僅是成爲一處孤島
這邊魯冠和虛靈還在對峙中,下方的混亂,卻都已經漸漸平息,崩裂的大地,煙塵終究還是會散去,死傷沒有留下太多痕跡,因爲魯冠的血陣之下,所有死在其中的生靈,是連任何殘渣都留不下。
徹徹底底的死無對證
北具雪原被fēnliè出去了,可是在神界和北具雪原之間,相隔也就百十公里的距離,就沒有再移動。
在巨大力量的衝擊之下,都是被消耗在了地脈斷裂的那一刻,卻沒有了推動力,使得北具雪原遠離神界了。
魯冠看着眼前的虛靈,又偏頭看了看下方,已經漸漸靜止不動的北具雪原,眼中閃過一抹驚疑,甚至有些陰沉
龐大的一方天地,都已經被fēnliè出去了,所付出的代價,五大神庭絕對都不想再來一次,可是眼下的情況,北具雪原竟然僅僅是被fēnliè了出去,卻還沒有遠離
“你果然不甘心啊是覺得我不會對你下殺手,所以纔會跟我玩這一套?雖然你沒有徹底掌控自己的本體,卻多少可以左右本體,是不是正因爲如此,所以你纔敢在我面前,繼續這麼淡定?”魯冠陰沉着臉說道,手裡的荒天戟,也是緊了緊。
感覺有種被調戲的節奏,不過話又說回來,是自己輕視了虛靈的成長,也忽略了虛靈的特殊,讓魯冠有些詫異
不過如此情況,魯冠其實早就已經預料到,他是將所有可能,都直接預想到,出現如此情況,魯冠雖然詫異,卻還沒有到震驚的程度,也僅僅只是詫異
而且這第一步既然已經成熟了,並且效果很不錯,所以魯冠盯着虛靈的時候,卻僅僅是緊了緊手裡的荒天戟,然而卻沒有後續。
仙凡有別
強者和弱者的差距,就是仙與凡的差距,這也是爲什麼,會有強者爲尊,或者只有強者才能生存的道理。
正是如此
所以魯冠哪怕是從弱小,一步步走到如今,他也很清楚,弱小的時候,能走多遠就要做到審時度勢,就如當初的魯冠,弱小的時候的他,卑微的活在幕後,簡單的運作自己能運作的一切能量。
從最初的北寒極地,從最初的荊棘城,一個小小的守衛開始
從一個守衛到一個小店,從一個小店到一個城,之後一方神域,從始至終魯冠都是在幕後,在弱小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直面過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