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想親近我相公?沒門兒!
“姨娘,你不懂!”簡源生不是很開心,在趙姨娘的眼裡,銀子可能很重要。對於他來說,銀子和財富也是重要的。問題是,他不想自己的將來,全壓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更何況,要量沈心怡這個女人,他會顏面無存,一個男人連臉都沒有了,談何以後會有怎樣好的發展,不是讓人笑話嗎?
“源生,你聽姨娘的。現在的你可能受了委屈,不可否認的是,娶了沈心怡,對你有極大的幫助。至於你那天受到的屈辱,以後有千百種方法回報回去!可你現?在輸給簡源傑,以後想要‘站’起來,更是難上加難!大丈夫,不可拘泥於小節,忍一時之氣,纔可有以後的好日子,你可懂了?”
趙姨娘說的句句在理兒,簡源生也找不到話來反駁。誰讓他沒有簡源傑的命好,找個正妻做自己的孃親呢。什麼母以子爲貴,分明就是子以母爲貴。哪怕同一件事情,換到他頭上兒,都變了味兒的。
知道自己兒子氣不過,趙姨娘也不能說什麼,這是事實迫人啊,他們沒的選擇,只能選了沈心怡,先把日子過去了。以後等到他們翻身了,那麼沫夫人和簡源傑會爲他們今日所受到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小娘子,心怡表妹的婚事有着落了。”簡源傑很習慣把這種好消息與伊天夕第一時間分享了。
“噢,你孃親還是決定要把沈心怡嫁給你?”伊天夕笑着問簡源傑,“那真是要恭喜相公了,大登科,金榜題名,小登科,洞房花燭,恭喜相公又結新歡。”伊天夕笑的得好不得瑟,彷彿在看什麼好戲似的。
“小娘子,你就鬧爲夫吧!”簡源傑沒好氣地看着伊天夕,他明明是來跟小娘子分享好消息的,小娘子偏偏來氣他!“你明知道爲夫的心裡只有小娘子你一個人,還這麼鬧我!”簡源傑抓着伊天夕就在伊天夕的臉上咬了一口。
“呀,你是屬狗的,怎麼還咬人了呢!”雖然不是很疼但是也不難說沒感覺。伊天夕拿出帕子把臉上的口水給擦乾淨,許是簡源傑跟她混太久了,有什麼事情都?喜歡用最直接的行爲表達出來,不同於古人的羞澀,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喜歡把人都遣走了之後再做。拿現代的話來形容,就是悶騷型!
“心怡表妹要嫁的不是爲夫,爲夫可沒這麼‘好’的命,心怡表妹將要嫁的人是二弟!”說到這件事情,簡源傑挺感謝自己還有這麼一個“二弟”。要不然的話,沈心怡的這份親事兒,必會落到他的頭上。
“嘖嘖嘖,真是個負心漢。沈心怡沒跟二叔傳出要在一起的時候,你都改口叫你的心怡表妹爲沈心怡了。如今知道沈心怡指不定要跟二叔在一起了,又親熱地叫心怡表妹了,怎麼,捨不得。要不要爲妻幫你找爹孃說說,把你的心怡表妹還給你?”伊天夕還真是存心鬧簡源傑呢。
其實伊天夕還不算真正全然相信簡源傑吧,沈心怡這麼一個大美人兒,身後還帶着一筆財富,面對如此誘惑,簡源傑真是半點都沒有對沈心怡動心?
想當初,伊老爺之所以會跟何夫人在一起,除了兩人真有情之外,怕是何夫人孃家那雄厚的財力更是伊老爺選擇何夫人最大的原因。
“小娘子,你是不是今天晚上不想睡覺了?”最近簡源傑一直尋着怎麼把自己的這個小娘子給“吃”了!小娘子年過十六,其實到了該給他生孩子的時候了,只不過他一直跟小娘子是清清白白的,這孩子哪兒來啊。
“一邊涼快!”伊天夕翻白眼,她不太喜歡從簡源傑的嘴裡聽到什麼黃段子,覺得不太適合簡源傑這種人。她才過了十六兒,在中國那還算是未成年人,不適宜做某些運動,所以,伊天夕當然是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相公,你最近不是正在爲鄉試忙着嗎,準備得怎麼樣了?”考過鄉試之後,簡源傑就是舉人了,接着就能參加科考,如果有幸擠進前三甲的話,還能殿試,搶個狀元回來玩兒玩兒。
“小娘子,你真放心讓心怡表妹嫁給二弟嗎?”簡源傑不讓伊天夕轉移話題。
“先不論二叔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是怎麼樣,我猜趙姨娘肯定是樂死了。有趙姨娘在,不管二叔樂不樂意,他與沈心怡的這門兒婚事是定下來,他反抗不得的。但?相公你別忘了,是沈心怡嫁人,肯不肯嫁,嫁給誰還得沈心怡點頭呢。”從伊天夕對這件事情上,她算是看出來了,沈心怡的目標從頭到尾都只有簡源傑一個。
伊天可也曾告訴她,沈心怡說她對簡源傑有意,可惜沈心怡後來做的事情一點都不像是那麼一回事兒。所以她猜,之前的說辭幾是沈心怡用來騙伊天可的。
“小娘子的意是,沈心怡會不答應這門婚事兒?”簡源傑看着伊天夕,順便爲伊天夕添了一杯茶,跟伊天夕在一起,簡源傑已經很習慣做這些事情了。
“那是,沈心怡那心裡頭啊只裝過一個人,那個人不叫簡源生,而叫簡源傑。自然的,沈心怡必不會答應這件事情,要不然的話,爹都找過沈心怡了,要是沈心?怡真答應下來的話,現在簡家哪還會只在傳小道消息。”多的她或許想不到,可沈心怡與簡源生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小事兒,簡家不會像現在這般太平。
“原來小娘子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簡源傑看了一眼安靜站在一旁的寧香,有寧香在,小娘子就跟長了順風耳似的,簡家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小娘子的耳朵。
對於伊天夕一再把自己跟沈心怡放在一塊兒說,簡源傑已經學會無視了。“小娘子。”簡源傑還想說什麼,伊天夕便遞給簡源傑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往門口看去。
看到門口兒的人,伊天夕笑了,果然,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不,纔在討論沈心怡跟簡源生的事情,正主兒不自動找上門兒來了。“表小姐,有什麼?事情嗎?”沈心怡來找他們,不對,是來找簡源傑。難不成想讓簡源傑主動去求婚?說起來還真怪了,簡源傑不稀罕和沈心怡的親事兒,她知道。
不過,沫夫人一直挺想把沈心怡娶做媳婦兒的,畢竟簡源傑娶了沈心怡之後,可是有很多的好處兒的,沫夫人怎麼捨得把是沈心怡這麼一塊大肥肉送到趙姨娘的嘴邊兒上呢?伊天夕還真犯糊塗了,不曉得沫夫人是怎麼想通的。
伊天夕的眼鏡一亮,突然明白過來了,看來,之前她在伊天可和沈心怡之前放了一把火還真是放對了。一定是小墨散播出來的謠言對沫夫人起了一定的作用,使得沫夫人連沈心怡背後的利益都不看了,不要了沈心怡這個兒媳。
想到這個可能,伊天夕真想放聲大笑,算不算是錯打錯着。她只想讓伊天夕和沈心怡鬥個你死我活,算是比較直接的兩人互鬥,沒想到還有一個間接影響,使得沫夫人改變了對沈心怡的態度。
“表哥,嫂嫂。”沈心怡慼慼然地看着簡源傑,一雙動人的水眸裡寫滿了她對簡源傑的深情厚意,及戀戀不捨,“嫂嫂,我能與表哥單獨聊聊嗎?”
“不能!”伊天夕笑,當她是傻子啊,沈心怡都十六了,正是避諱與男人獨相處的年紀。她把屋子讓給沈心怡與簡源傑,那等同於是引狼入室。“這是我的屋子,讓我讓開,不太可能。”伊天夕搖頭,沈心怡這妮子是被和簡源生的婚事打擊到了嗎,竟然問了這麼蠢的一個問題。
“那表哥,心怡能找你談點事情嗎?”與伊天可一斗之後,沈心怡知道,以伊天夕的聰明不可能半點都不瞭解她的爲人。既然伊天夕說不能把這屋子讓給她和簡表哥,那麼她帶簡表哥出去聊總成了吧。
“心怡表妹,你快與二弟成婚了,我們該避及一下,不能像以前那般。還有,我要陪我家小娘子,事無不可對人言,心怡表妹你真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如在這裡說吧。”簡源傑更不是一個腦殘的笨蛋,與沈心怡出去談,怕談出“火”來啊。
沈心怡咬了咬下脣,她知道簡表哥和伊天夕嫂嫂的感情不錯。所以三年前她明明回來了,也不急着嫁給簡表哥,爲的是讓時間沖淡簡表哥和天夕嫂嫂的感情。娘?親說過,人類的愛情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的,尤其是男人對女人的愛慕之情。也許過個三五七年,當初的感覺就什麼都不再了。
她給了簡表哥三年多的時間,爲的就是等着簡表哥厭倦了伊天夕,和伊天夕的感情不再像她回家時那般好。可惜,三年,都快四年過去了,簡表哥與伊天夕的感情似乎是越來越好,現在都有些牢不可分了!
沈心怡怎麼也沒想到,用時間讓簡源傑來厭煩伊天夕是一個絕對的錯誤。沈心怡也發現了,簡源傑越與伊天夕在一起,對伊天夕的情似乎也越深了。她該有簡源傑還沒對伊天夕這般情根深種的時候,毅然插在簡表哥和伊天夕之間,也不會鬧成現在這個局面。
當然,沈心怡的這個心理,伊天夕並不知道。伊天夕還以爲沈心怡會裝,裝的住,不動聲色。實則不然,早在沈心怡見到簡家的伊天夕第一眼開始,沈心怡就已經算計起伊天夕,決定要代替伊天夕在簡家,在簡源傑心目中的低位!
“簡表哥,你莫聽那些下人胡言亂語,沒有的事情!”沈心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想不到簡老爺才找她去談話,簡老爺有意把她配給簡源生的事情,已經在簡家傳開了。看到伊天夕的笑容,沈心怡心裡很是不舒服。
“表小姐的意,並無其事兒?”伊天夕笑看沈心怡,發現沈心怡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倒是不小啊。如果真只是下人之間的傳言,簡源傑不會傻到把非真之事跑來向她澄清什麼。“我倒是真有聽說,剛剛爹似乎找來了表小姐去談什麼,表小姐是嗎?”
“呵呵,嫂嫂的消息可真靈通啊。”沈心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簡老爺竟然會不守與她孃親的承諾,提出讓她嫁給簡源生,她心裡已經很是委屈了。更討厭的是,簡家下人的嘴這麼多舌,這件事情還被伊天夕給知道了。
“表小姐這麼說就表示天夕沒聽錯對吧。不管表小姐最後與二叔二叔的婚事兒是成或是不成,表小姐都不該與我家相公單獨相處。我家相公萬一有個什麼風言風?語倒也沒什麼,表小姐就不同。表小姐現年十六了吧,要是因爲我家相公,而有什麼差池的話,天夕會心有不安的。”伊天夕對着沈心怡的時候,也是笑臉迎人。哪?怕彼此都明白,其實自己是對方的情敵,同時看中了簡源傑這麼一個男人。
“不過表小姐你想跟我家相公說什麼。單獨說的話是不可能了,不如這樣吧,有什麼事情,當着我的面兒說。俗話說得好,事無不可對人言。相信表小姐該不是會按了什麼壞心,纔不敢在我的面前說吧。”伊天夕很壞,簡直是壞透了,她就是喜歡用開玩笑的口氣,點出敵人的惡意。
“怎,怎麼會呢,嫂嫂想太多了。”伊天夕知道沈心怡厲害,沈心怡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伊天夕是個什麼樣厲害的人物呢。“心怡有一事,還望簡表哥哥嫂嫂成全。”
聽到“成全”兩個字,伊天夕的臉色有點難看,因爲伊天夕想起了伊天可。當初伊天可進入簡家之後,一點都沒有意到自己就是她砧板上的那一塊肉,還敢大言不慚地跑到她面前,求她成全。
伊天夕頭腦暈得厲害,這個世界小三的低位是不高。但比現代比起來,在這個世界的小三兒,避災現代要合法一些。爲此,女人做了小三兒,一點都不會覺得難看,而是非常得正常。於是,就出現了這種情況,小三厚顏無恥地跑來,求正妻的成全。
如果她不應的話,那她就是一個沒有婦德,嫉妒心強的惡婦。好在,她根本就不吃古代的這一套。不管什麼樣難聽的名聲壓在她的身上,她都當不存在。她能抱着男人過日子,還能抱着那堆名聲過日子嗎?
“不好意,估計成全不了。”伊天夕也沒給沈心怡多少面子,猜到要讓她“成全”什麼了之後,伊天夕直接拒絕。反正要讓裝大膽,讓沈心怡過門兒,正大光明地跟她搶男人,不好意,她真辦不到。
一句“成全不了”讓沈心怡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兒的,哪有人不聽別人把話說完就拒絕的,好歹要賣對方三分顏面然後再考慮要不要拒絕。但伊天夕就是這麼狠,不給別人半點機會,至少在脣舌上,伊天夕不會傻到給對方留下什麼把柄,腦抽兒似的把自己男人送到其他女人的牀上!
“嫂嫂你。”沈心怡被伊天夕堵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哪會想到伊天夕會把話說得這麼死,沒聽她說什麼,伊天夕就先拒絕了。“嫂嫂,你真不幫心怡。其實這個忙對於嫂嫂來說,很簡單的。”
“我覺得,我幫不了。”伊天夕搖頭,這兒都流行小三向正室求饒求成全的嗎?看來簡老爺找沈心怡談知,把沈心怡這娃給逼瘋,逼糊塗了。要是她真肯成全的話,伊天可還會嫁給鄰鎮的秀才嗎,早就給簡源傑做妾了。
“幫得了的,心怡其實一直很喜歡那副‘繡品’。以前一直不好意開口要。今天心怡厚着臉皮,想向天夕嫂嫂討要。”沈心怡不說出來不舒服,非得找個藉口把話給說明白了。
伊天夕看了小桃一眼,小桃把幾年前沫夫人給伊天夕的那副繡品給拿了出來。因爲這是伊天夕自己的作品,伊天夕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於是這幅繡品一直放着沒動,保存到今天。
“表小姐說的可是這個?”伊天夕手裡拿着繡品問沈心怡。
沈心怡眼前一亮,然後又看了簡源傑一眼,點頭,“心怡知道天夕嫂嫂很喜歡這‘繡品’,但心怡同樣也喜愛的緊。其實只要讓心怡時時能看到它,心怡也就歡心了,不知天夕嫂嫂願不願意讓心怡與你一起擁有‘它’。”沈心怡看着那副繡品,說着亂七八糟的話。
“不用一起擁有,我大可以送給你。”伊天夕笑了,笑得好不歡快。當伊天夕看到沈心怡臉上露喜,簡源傑面無表情的時候,伊天夕又追加了一句,“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既然表小姐這麼喜歡這幅繡品。等表小姐與二叔或者是其他心怡的公子成親的那一天,天夕必將此繡品雙手送上。到時候還望表小姐接受,禮輕情意重?的道理,相信表小姐一定會懂的。”
在伊天夕的認知當中,“繡品”只是“繡品”,她的男人怎麼只會是這麼一副“繡品”呢。
“小娘子說笑了,這神秘繡師的繡品可是千金難求啊,再加上心怡表妹喜愛。要是小娘子把它當成禮物送給心怡表妹的話,相信心怡表妹一定會很開心的。”簡源傑接過伊天夕手裡的繡品,看到果然精良非凡。
要是這麼一副繡品能解決掉一個女人的話,他不介意花些銀兩,在多買兩幅,因爲簡源傑總覺得自己以後肯定還會用得到的。
“其實二叔挺不錯的,要是表小姐還有其他心儀的對象,比如說之前的那一位的話,天夕覺得表小姐有事情要做的話該趁早兒。要不然的話,再過兩年,等到表小姐年芳十八,那事情可就真難辦了。”
伊天夕說了一個很實在的話題,在現代十八的姑娘那是一枝花兒。但在古代,十八的姑娘那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就算姑娘家的條件再好,想嫁得好,那就是在白日做夢!
伊天夕所說的,沈心怡會不知道嗎!她也急啊,看着自己的歲數兒一年比一年大的,她的親事兒還沒定下來,天曉得,她真是忍不住了,纔會出手把伊天可從簡家給嚇跑了。
沈心怡咬着下脣,伊天夕和其他女人不同,又與其他女人一樣。世上沒哪個女人會真心喜歡自己的相公娶了一個又一個女人的。但與此同時,其他女人在各種壓力之下,這種情況哪怕不喜歡,也非得接受不可。
伊天夕不同,她不答應就是不答應,哪怕沫夫人以前也有這個意,伊天夕靠着自己的本事兒,讓沫夫人改變主意。伊天夕真是一個難纏的人物啊,早知道她就不給伊天夕四年的時間,緊緊抓住了簡源傑的心。
“嫂嫂說笑了,心怡先下去了。”沈心怡知道伊天夕就是那密不透風的牆,伊天夕連伊天可都沒有便宜,怎麼可能會應了她這個做外人的呢!
”表小姐‘好走’,天夕和相公就不送了。”伊天夕揮了揮手裡的手絹兒,讓沈心怡慢慢走。不過光聽伊天夕那話兒,還真是有歧意啊。
“小娘子,看來你還是不能好好休息一下,爲夫一生的幸福,可就在小娘子的手裡掌握着啊。”簡源傑拉着伊天夕的手,很是不要臉地說着。因爲簡源傑發現自家小娘子偶爾會有一點男子氣概,就跟男人似的,很想擔當,擋在他的面前。
每次遇到女人的事情,小娘子一向都是跟他說,這是女人之間的事情,讓他到一邊去看着。
“怎麼,你很爽?”伊天夕鄙視簡源傑,簡源傑的桃花開得太好,可惜都是一朵朵的爛桃花,煩人的要命。偏偏她這個做娘子的,還得負責把簡源傑的這些爛桃花一個個趕走,真挺煩的。
“不會啊,只是有小娘子保護我,爲夫很安心。”簡源傑蒼白着一張臉,虛弱地看着伊天夕,“爲夫的身子小娘子再瞭解不過了,所以爲夫只能靠小娘子了。”
伊天夕皺眉,把手貼在簡源傑的臉上,現在的天兒又不涼,可簡源傑臉上的溫度又冰得很。“相公,爲啥你臉上老沒溫度呢,這是什麼道理?”
“小娘子有所不知,爲夫身子虛,大概就是因此,所以體溫偏低吧。”簡源傑咳了兩聲,最近簡源傑的身子骨好了不少,但原來的舊病還是沒有完全根治。
“胡說!”伊天夕白了簡源傑一眼。“你身子的溫度可不低。”別人不曉得,她還會不曉得嗎?要說簡源傑真因爲身子不好而體溫偏低,的確是有這麼一個現象存在着,不過用在簡源傑的身上有些說不通啊。
簡源傑臉上沒啥溫度,可一到了深秋或者是入冬,天正寒着呢。她一鑽進被窩,發現簡源傑的溫度可比她暖多了。爲此,每到冬天,畏冷的伊天夕都會很自覺地鑽進簡源傑的懷裡取暖,當然的,簡源傑發現冬天真好!
一到夏天,簡源傑身上的高溫就成了負累。自然的,伊天夕一到了夏天,很喜歡一腳把簡源傑踹開,最不愛簡源傑到了夏天還把她當成抱枕,抱在懷裡,熱死人。可想而知,夏天成了簡源傑最討厭的季節。
所以說,真正身子虛的人,不該身子通體發涼嗎?但伊天夕知道,簡源傑現在臉上的溫度是低了,實則簡源傑的身體溫度不算最低。
“相公,你這身子也真奇怪,好一陣兒壞一陣兒的,相公你不會又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吧?”伊天夕懷疑地看着簡源傑,她最怕簡源傑因爲急於快點把身子養好,而在外面道聽途說,亂用藥,反而把自己的身子弄得亂糟糟的。
“怎,怎麼會呢!”面對伊天夕的那雙眼睛,簡源傑發現自己要說謊還挺難的。好在他練習過了,要是沒這個自信的話,他肯定會被小娘子發現的。所以簡源傑經常催眠自己,他還是原來的樣子!
因爲簡源傑的樣子很真誠,雖然話有點結巴,單伊天夕和簡源傑在一起都六年了,簡源傑從來沒有說過謊騙她,“最好是如此!”
當然啊,這小夫妻兒,心裡頭想的其實是兩回事兒,只不過彼此都不曉得罷了。一個是關心對方過了頭,另一個是被自家小娘子的聰明才智嚇到了,真把自家小娘子當成了神一般的人物,他有什麼事情,自家小娘子都會馬上發現。
“少奶奶,這是奴婢剛泡的茶,喝喝看。”小桃自然地插在了伊天夕和簡源傑之間,化解了兩人之前的尷尬處境。
“對了相公,我想爲小桃和寧香做個主兒,給她們許配人家。”說到沈心怡快要大齡了,伊天夕怎麼會忘了自己左膀右臂呢。小桃和寧香還比她和沈心怡大一些呢,這些年來,她真差點把這兩丫鬟給忘記了。
伊天夕這麼一說,小桃和寧香兩人的臉都紅了。“呵呵。”看到小桃和寧香的反應,伊天夕笑了,“看來這兩丫頭也真動了這心,都怪我這個做主子的不好,讓你們心都焦了吧?”伊天夕早就承諾過,要爲小桃和寧香找兩個好男子的。
“少奶奶!”“少奶奶!”小桃和寧香都不好意了,不過這兩小丫鬟的確是到了該嫁的年紀了。每次看到自家少奶奶和少爺親親熱熱的時候,小桃和寧香偶爾也會幻想自己日後嫁了男子之後,能不能與少爺和少奶奶一樣恩恩愛愛呢?
“爲夫知道,小娘子心疼心疼和寧香多過於關愛爲夫。不過凡是小娘子在意的人,爲夫也願意照顧着。”其實簡源傑比伊天夕更想把小桃和寧香嫁掉!他不在的時候,都是寧香和小桃陪在他家小娘子的上邊。
簡源傑真挺怕小桃和寧香兩個小丫鬟太多霸佔了伊天夕的視線,這兩丫鬟一嫁人之後,生活的重心該偏一點到她們的相公那一邊。再加上以後有孩子的話,小娘子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成!”伊天夕點頭,“我看管事兒的兒子就不錯,可以配給寧香,還有打器具的李牛也不錯,人老實,把小桃嫁過去,我不用怕小桃被男人給欺負了。”伊天夕雖然是不聲不響,可事情伊天夕都已經安排好了。
不得不說,這兩個小丫鬟的眼光真不錯。寧香比小桃有點心眼兒,看上了管事兒的兒子,小兩口有意一陣子,她前陣子才發現的。她調查過管事兒那大兒子的人品,人不錯,至今未娶。看樣子,會是個疼老婆的老公。
小桃挑的人身份沒有寧香的那一位高,但那個打器具的李牛真是一個老實人啊,本本分分。她有見以過,小孩子性子的小桃讓李牛做什麼,李牛就做什麼。小桃?有時會叫李牛爲“阿牛阿牛,你就一根牛腦筋”。不過小桃是她的丫鬟,她看得出來,小桃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爲小桃怕李牛被人給欺負佔了便宜。
聽到伊天夕嘴裡的兩個人,寧香和小桃的臉就跟塗了胭脂似的,紅成了一片。兩人都別開了眼,很是大聲地叫了一聲,“少奶奶!”
聽到那一聲“少奶奶”,伊天夕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房裡出了什麼人命呢。小桃和寧香果然是待嫁女兒心啊,說到這件事情這麼激動,差點把她的耳朵都給叫聾了!
“怎麼,滿意了?要不要我給換一下?”伊天夕“訝異”地看着小桃和寧香,“難不成我錯點鴛鴦譜了,你們不中意管事兒的兒子和打器具的李牛?那成,我再給換換!”
“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