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逼着生孩子
這種氣氛之下,簡家又怎麼能少事兒呢?俗話說的好,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雖然沈心怡去看沐夫人,不是想吃沐夫人,卻把沐夫人當成了一杆好使的老槍!
沈心怡身上的銀子倒是不少,只不過以前各房夫人和姨娘,一直想通過巴結沈心怡而討得簡老爺的歡心。所以以前的時候,都是別人去討好沈心怡,哪需要沈心怡自個兒花什麼銀子啊。
說起來,可能有些不可議,家裡的主子還要討好一個外來寄住的小丫頭。可是簡老爺對沈夫人的那份情意,就是把簡家變趁過來如此奇怪的一個家。最近幕府人呢不是不指望靠着沈心怡去爭寵了,自然也不願意多往沈心怡的房裡跑。
倒是趙姨娘還想往沈心怡房裡跑,如今沈心怡知道自己再用什麼聲東擊西的辦法是行不通了。看到招引老往她房裡跑,沐夫人絕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有危機感,強讓簡源傑娶了她,反而爲此不願意理她,把她排除在外。
想當然的,沈心怡哪敢與趙姨娘那一房人太過接近。從前利用招引那一房人去刺激沐夫人和簡源傑這一招已經算是過時兒了,沈心怡忙着與趙姨娘避嫌,還想當沐夫人的兒媳呢!
這不,趙姨娘往沈心怡的房裡跑,沈心怡則早早讓小丫鬟捧好料,去沐夫人那兒串門子兒。看到沈心怡身後那小丫鬟手裡捧着的蔘茸海味兒,不禁地冷笑一聲,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些事情好像以前是她對沈心怡做的。
好在,不過短短的幾年時間,她與沈心怡的角色完全調轉了過來。因爲有了尹天夕這個兒媳婦,沈狐媚子的女兒只能向她搖尾乞憐,迎奉拍馬,沐夫人覺得真是解氣得緊啊!
“夫人,心怡向您請安了。”沈心怡笑容滿面,看着好似十分討喜一般,給沐夫人行了一個大禮兒。
“坐吧。”此時的沐夫人再面對沈心怡時,心裡硬氣的很,說話的語氣極爲淡涼。在沈心怡來了之後,沐夫人只是淡淡地瞥了沈心怡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拿正眼瞧過沈心怡一下,只是喝着自己杯中的茶,好不愜意。
“謝夫人。”對於沐夫人的怠慢,沈心怡只能看在眼裡,放在心上,等着跟沐夫人秋後算賬。沈心怡現在想到以前,這沐夫人是怎麼巴結着自己的,什麼時候敢給她臉色瞧啊。現在倒好,敢跟她蹬鼻子上臉!
看着吧,日後,這整個簡家都會是她一個人的,到時候,看她怎麼整治整治眼前這個老太婆!沈心怡心中所想是一回事情,臉上的表情是另一回事情,笑容依舊甜美可人,但細細看去,會發現沈心怡的笑容裡帶着一絲戾氣。
沈心怡哪怕不能馬上嫁給簡源傑,做這簡家的大少奶奶。至少在嫁給簡源傑之前,多給簡家送幾份“禮物”,好讓簡家熱鬧熱鬧,給眼前這個老太婆找點事情做不是嗎?省得這老太婆太閒,敢阻了她的!
“夫人你看看,這些都是好貨。剛心怡外出看到後,想着夫人一定會喜歡,就買來送予夫人。夫人看看,可是喜歡。”沈心怡一個眼神,小丫鬟一個動作,配合得十分默契!
“是嗎?那真是有勞沈小姐費心了。”瞧瞧,這下子沐夫人可真是出氣兒,頂起了。與沈心怡說話的調兒調兒都跟着全變了。用“沈小姐”,多麼生分的一個稱呼啊,就像是這次是沐夫人與沈心怡第一次見面一般。
聽到沐夫人對自己的稱呼,沈心怡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想年前,這沐夫人對她還是心怡長,心怡短的。她在簡家住的時間越久,還與沐夫人的關係越發的生疏了?“夫人,叫我心怡就好,沈小姐太過生分了。”
沈心怡知道,沐夫人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爲尹天夕的關係。哼,以爲娶了尹天夕就是得到了一個寶嗎?她要讓沐夫人因爲有尹天夕這個兒媳哭都來不及!“夫人看看吧,可喜歡!”
沈心怡心裡明明對沐夫人怨個半死,但還是把把那些補品送到了幕府人呢的面前。沐夫人瞥了一眼,看得出來,這些都是上檔次的貨色。本來沐夫人應該高貴一下,不收沈心怡的這些東西。
可沐夫人一想到,以前她希望沈心怡嫁給簡源傑的時候,也沒少往沈心怡的房裡塞好東西啊。今天桌面兒上的東西,還不夠賠她以前送給沈心怡的呢。
她不是沒銀子,要計較這些小東西。可哪怕她的銀子再多,哪怕墮落拿去砸乞丐,也不能便宜了那個狐媚子的女兒!對於這一點,沐夫人還是十分的堅持的。爲此,看到沈心怡送的這些東西,也不管沈心怡會不會誤會,直接讓老嬤嬤收下。
“這些既然都是沈小姐的心意,那本夫人就收下了。”沐夫人說了一聲之後,她身邊的老嬤嬤馬上把那一堆補品收了起來,還桌面上一片天空。老嬤嬤和沐夫人不比沈心怡和她的小丫鬟的默契差,聽沐夫人的話,老嬤嬤就曉得,沐夫人是真想收還是在假推。
沈心怡手裡拿着手絹兒,把頭低下,用手絹兒擦了擦自己的嘴兒。此時,沈心怡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沐夫人收了她的東西,卻還不買沈心怡的帳,沈心怡沒氣得當場發作,就算是很不錯了。
看到沈心怡那心裡不悅的樣子,小丫鬟悲呼不已,等下回去之後,看來她又有一頓皮肉之苦要受了。
“夫人喜歡就好,也算是心怡對夫人的一份心意。”沈心怡“擦完嘴”之後,又擡起了頭,看着沐夫人。“對了,心怡今兒個上街,還看到了一樣東西,甚是喜歡,便也買了,夫人看看吧。”
接着,沈心怡身後的那個小丫鬟拿出了一個豔紅的肚兜兒來。這與女子用的肚兜兒有所不同,尺寸差了許多,顯然這是給小嬰孩兒用的。小孩子的皮膚格外的白嫩,這紅色的綢緞能把小寶寶的膚色襯得晶瑩剔透。
沐夫人是當過孃的人了,自然能想象得到,如此漂亮的小肚兜兒穿在白胖胖的嬰兒上,是有多可愛。“沈小姐買此物是何意?難不成沈心怡已經有了想嫁的人了,在爲自己將來的孩子做準備?”
“夫人,您說什麼呢!”沈心怡的臉一下子變成了紅蘋果,未出嫁的姑娘,太過想漂亮嫁衣已算是待嫁女兒心,不知羞了。怎麼可能還會想到自己將來的孩子孩子麼早地佈置這些東西呢?
“心怡尚未成親,想這些事情,太早了。”沈心怡看着豔紅漂亮的小肚兜,眼裡都露出了喜色,這抹喜色代表了這麼幾個字兒:好戲就要開鑼!
“是這樣的,在逛街的時候,心怡看到這塊小肚兜,覺得挺討喜的。接着,心怡憶起,大表哥與天夕嫂嫂成親都快六年了吧。算算時間,天夕嫂嫂本早就該爲大表哥生個孩子,讓簡介能後繼香燈的。”
“不過,想想,這件事情也快的。既然如此,心怡都看到了,何不買來送予大表哥與天夕嫂嫂。等他們的孩子出世兒了,天夕嫂嫂也不用手忙腳亂,來不及準備懂啊關係。對了,天夕嫂嫂可有喜訊啊?”
沈心怡的話可是句句都有陷阱啊,尹天夕進門兒六年都無所出。要是換在其他家庭裡,尹天夕這種“不能生”的媳婦喏,早就該被夫家休掉的。喲啊不是簡源傑前些年身子不太好,不適宜行房,要不然的話,沐夫人早就讓尹天夕生個孫子給她一個交待了。
經沈心怡這麼一提醒,沐夫人心裡也開始打起了算盤兒。簡源傑十八,尹天夕也有十六了,是不是該給簡家添添喜,生個娃娃了。想到以前一提到這個話題,尹天夕就有諸多的推脫之詞,沐夫人心愁着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
“呵呵,放心吧,源傑和天夕的感情好着呢。前些年是顧着源傑的身子不好,這纔沒急着要孩子。今日,源傑這孩子的身子一直算是可以,又沒犯過病,看來,也是時候讓這對小夫妻給我們簡家一個交待了。”
哪怕尹天夕至今日都沒給簡家添個子嗣讓沐夫人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在沈心怡的面前,沐夫人才不會傻得讓這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小輩看到自己生兒媳氣的樣子,這不是讓沈心怡稱心如意了嗎?
那個狐媚子有點手段,沈心怡是那狐媚子的女兒,這心眼能少得了?“這倒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真是讓沈小姐費心了。趕來年,源傑與天夕的孩子滿月之時,本夫人一定請沈小姐來吃喜酒。”
“呵呵,多謝夫人掛心!不過不用叫,只不過就是幾房的步子,心怡會曉得。”沈心怡嘴角有些抽搐,向沐夫人回擊了。
“那可不一定,我們家天夕十六歲,本夫人都琢磨着讓天夕當娘了。沈小姐也有十六了吧,與天夕同歲,就算不能與天夕一般,計算着爲人母,也得謀劃謀劃找個好男人嫁人了纔是。”沐夫人完全忘了以前她是如何勸沈心怡嫁給簡源傑的。
“到時候,沈小姐找了戶好人家嫁,自然是得去請沈小姐了。”哼,想一直賴在他們簡家,做她的春秋大夢!哪怕沈心怡最後真會嫁給簡源生那個小子,她都會想盡辦法,讓簡源生和沈心怡搬離這個家!
“心怡還小,暫不想這些事情。”沈心怡被沐夫人說得面子完全掛不住了,有點想找個藉口快點桃的感覺。不過,關於孩子的這個話題,相信沐夫人很快就會去找尹天夕討論討論。
“小?還小?沈小姐都十六了,不小!奔赴人看其他人長相和條件差些的姑娘,現在都當娘了。所以沈小姐也得對自己的事情上上心啊,別讓人看了笑話纔是。”沐夫人都不準備要沈心怡這個兒媳了,說話自然不用太過氣。
若是簡源傑一年之後都不喜歡沈心怡,簡老爺就不會勉強簡源傑娶了沈心怡。如此一來,沐夫人以後又不用跟沈心怡過日子,何必對這個小輩忍氣吞聲,百般討好呢!那些已經成爲過去式,沐夫人不想再碰了。
“夫人,心怡還有一些事情,就不打擾夫人的清靜,先走一步!”好你個沐夫人,敢暗諷我是一個老姑娘嫁不出去,丟人兒了!沐夫人的言下之意可不難聽出,這下子可把沈心怡給氣糊塗了。
沈心怡也顧不得不讓沐夫人看好戲什麼的,她只知道自己氣得肺都快炸了!於是,也沒等沐夫人有個迴應,沈心怡調轉頭,就往自己的房裡衝去。
沈心怡那好似落水狗一般的身影,讓沐夫人喜不子收,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氣。以前她一直想借着沈心怡,能讓簡老爺多看他們母子幾眼,把趙姨娘那一房人給比下去。
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真夠蠢的。她不喜沈心怡,她常常向源傑說那狐媚子的壞話,想必源傑對那姓沈的母女也沒啥好感。事到如今,真是好了,全都好了,有天夕這個兒媳在,真能治住沈心怡那個小蹄子!
沐夫人笑着把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原來不用沈心怡嫁給源傑,天夕就可以開始助她收拾這對姓沈的母女。沒瞧見天夕來到簡家之後,沈心怡的日子就開始難過了。沈心怡的日子不好過,就表示着那個女人的日子也會跟着不好過。
“夫人,您的心情很是不錯啊。”老嬤嬤是極會看主子臉色的奴才,一看到沐夫人嘴邊兒止不住的笑容,就曉得沐夫人此時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好了,今天你的表現不錯,有賞。”沐夫人隨後就打賞了老嬤嬤幾吊錢,讓老嬤嬤也跟着笑歪了嘴兒。“對了,你陪我出去一趟,沈心怡那小蹄子的話,也不是完全都不能聽。有一件事情,本夫人是該給源傑和天夕那兩個孩子提個醒兒了。”
自然的,在沈心怡的提醒之下,沐夫人帶着老嬤嬤去敲了簡源傑和尹天夕的房門。看到兩小夫妻感情甚好,在打打鬧鬧,沐夫人倒也算是滿意。“源傑,天夕。”
“娘。”看到沐夫人來,簡源傑和尹天夕都驚訝了一下,然後起身給沐夫人行禮。沐夫人手一伸,讓簡源傑和尹天夕都免了禮,讓兩人坐下就好。
尹天夕跟簡源傑對看了一眼,接着,尹天夕給沐夫人奉了一杯茶,送到沐夫人的面前,“孃親喝茶。”看到沐夫人的臉色不錯,沒有半點不對勁兒的地方,那麼今天的沐夫人不是來找茬兒的?
“娘,您來有什麼事情嗎?”因爲就按老爺對簡源傑說過那一年之約,所以簡源傑有些忌諱,就怕沐夫人會當着尹天夕的面兒,提到這件事情。畢竟他沒答應要配合,誰讓他對沈心怡無意呢。
“沒什麼,你們兩個孩子也真是的,緊張什麼,難不成爲娘會吃了你們兩個不成?”沐夫人來了之後,簡源傑和尹天夕就不再像之前那般談笑風生了,沐夫人自然知道,這當然全是因爲她的出現。
“不是,娘誤會了。”尹天夕笑笑,儘量不把自己的異樣表現出來。自古以來,媳婦兒與婆婆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個大問題。說旨在的,她纔來簡家時,沐夫人感覺她在那個時候都源傑嫁給簡源傑。
可是之後沒多久,沐夫人待她就變了味兒,還讓她去討好沈心怡。自然的,尹天夕能有多喜歡沐夫人這個婆婆。除了必要之外,尹天夕甚至很少與沐夫人接觸,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不錯唄。
“你們小夫妻倆也在等鄉試下來的結果吧。”沐夫人飲了一杯尹天夕房裡的茶,發現清甜可口,總是比她那房裡的茶好喝上許多,“天夕啊,你這茶是怎麼泡的,爲何就是比爲娘那房兒的茶好喝一些呢?”
“要是娘喜歡的話,日後天夕必讓小桃每日給娘送一壺去。”如果只是簡單的要茶喝,那事情就好辦了。偏偏沐夫人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尹天夕覺得自己今天應該沒有那麼輕易過關兒。
“成。”養成了飲茶的習慣之後,沐夫人還真有些戒不掉了。“放些個,老爺收到了一點消息,說明日就會放榜了。不守,聽上去,似乎源傑考得很不錯。”雖然不能把話說得太明兒,但一些小道消息,朝中大臣都是有辦法知道的。
“謝謝爹和娘。”簡源傑和尹天夕都向沐夫人行了一個禮,知道簡源傑這個舉人是當定了,指不定還會撈到個頭名兒,做個貢士呢。這個消息對於小夫妻倆兒來說,的確是很好,自然要謝謝沐夫人提前帶來這個消息。
簡源傑當上了舉人,明年就會參加會試了,到那時候若是進入前三甲,便能再進最後一關殿試。指不定她尹天夕還能撈個狀元夫人做做呢,想想,尹天夕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倒也是挺美的。
“對了,天夕,你嫁進我們簡家有多長時間了?”沐夫人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並抿了一口杯子裡的茶,並沒有看着尹天夕。
尹天夕皺了一下眉頭,果然,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管沐夫人是抱着什麼樣的目的而來,對她來說,應該不是一件好事兒。看到尹天夕的反應,簡源傑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搭在了尹天夕的腿兒上,拍了拍,讓尹天夕寬心。
尹天夕吸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勾,笑一了下,“回孃的話,天夕嫁進簡家,足有六年之餘。”當初,她十歲,簡源傑十二歲。兩個屁大點的孩子就因爲“沖喜”被綁到了一塊,那會兒想想真是荒唐,倒也讓她和簡源傑找到了彼此。
“哎,日子過得真快啊,那年源傑只有十二歲,而且病重在身,情況危機。要不是你嫁入簡家爲源傑沖喜,今天指不定會成什麼樣子呢。”想六年前的苦,簡源傑命懸一線,沐夫人還是會膽寒。
沐夫人完全不能想象,如果她失去了簡源傑,簡源傑真的從世上消失了,她要怎麼辦。她只有簡源傑這麼一個兒了,沒了簡源傑,沐夫人就等於失去了一切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
“好在啊,你嫁過來,與源傑成了夫妻。當時先生就說,你與源傑的八字合得很,有旺夫運。想不到果然成了真,不過,有一件事情,天夕,你想想,是不是還欠了我們簡家一樣東西啊?”先禮後兵,好話說完了之後,就該提到正事兒了。
“欠了簡家一樣東西?”尹天夕皺眉,她向來不喜歡欠人東西,更何況,她什麼時候欠簡家東西了?她不記得自己有順手牽羊的習慣,更不曾動過簡家任何東西。
看到沐夫人那笑容,簡源傑倒是比尹天夕更快明白過來。簡源傑一臉笑意地看着尹天夕,“傻娘子,孃親的意是,你嫁進我們簡家六年,是不是該給簡家添個子嗣,給娘生個孫子,給爲夫生個兒子了?”簡源傑拉起尹天夕的手,吻了一下。
“啊?哦!”尹天夕有些發愣地點點頭,算是明白沐夫人話裡的意了。可是,她才過十六歲的生辰沒多久,讓一個沒成年的小女孩早早當了母親,真好嗎?尹天夕是無法理解這寫古人是怎麼想的,但想到自己才十六,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就要再生一個娃娃出來,就覺得渾身發寒。
“小娘子,別‘啊’,‘噢’的,娘在等你的回答呢。”簡源傑心裡偷着樂兒,實際上,他比沐夫人更想讓尹天夕早些生個娃出來。最重要的是,製造娃的過程啊!
但是,簡源傑提到這個話題的話,尹天夕必會拒絕,而且還是那種沒有拒絕餘地的說話方式。簡源傑疼尹天夕入骨,尹天夕不依,簡源傑也不會強求尹天夕,只能苦自己。尹天夕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娘子,簡源傑卻只能看得“吃”不得啊。
“這個,娘,天夕會努力的!”面對長輩,尹天夕懂得要順順沐夫人的意。要不然的話,這沐夫人得三天兩頭往她這頭跑兒。再者,能不能懷上孩子,不是她和沐夫人就能說得算的。
她先應下了,到底什麼時候把娃生出來,還是由她控制。當然,拖的時間不可能太長,但再拖幾月半年的,還是不成問題的。尹天夕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理兒呢,自會把話兒說得漂亮。
“呵呵,不錯不錯,爲娘可就靜候你們倆的佳音了?”簡家和簡源傑的情況越來越好,沐夫人又對自己的兒子特別有信心。所以,此時的幕府人呢一門心只想抱孫子,若是尹天夕能給簡源傑生個兒子的話,沐夫人覺得自己的人生也算是圓滿了。
“娘,慢走。”沐夫人目的達到了,自不會在簡源傑和尹天夕的房裡留太久。若是她杵得久了,不是打擾小夫妻倆兒“造人計劃”嗎!沐夫人識相得起身要離開,簡源傑和尹天夕自然要送沐夫人啦。
沐夫人一走開,簡源傑就把尹天夕給抱住了,“小娘子,娘說了,要我們快些給她生個孫子抱抱,我們是不是該努力一下?”沐夫人今天所說的話,還真是合了簡源傑的意啊,讓簡源傑能馬上抱着尹天夕求歡。
“生孩子?‘努力’?”尹天夕笑得好不燦爛,“你做夢,娘太過着急,你也跟着瞎湊熱鬧。我是什麼心,又不是沒告訴過你。我是真心打算與你過日子的,但我們現在還小,自己都是孩子呢,還想生個孩子來照顧照顧。”
“相公,孩子要生,但現在有些早了。”尹天夕腦子糾結的開始打結了,想不通沐夫人和簡源傑都在急什麼。至少與沈心怡相比,她都嫁人了,沈心怡還是待字閨中呢。
“小娘子,不是你現在多少年歲的問題,而是你進簡家有多少年的問題了。”簡源傑反轉尹天夕的身子,看着尹天夕。“小娘子嫁進簡家六年,一直無所出。如果繼續如此下去的話,萬一有人計較,可用七出之條爲難小娘子的!”
“怎麼,我不給你生孩子,你要休了我?”尹天夕心裡不喜了,女子生孩子也算是人生必經的一個過程,她不是丁克一族,孩子她沒說不生啊,可不喜歡被逼着生,再者,簡家把她當成生孩子的工具,這種滋味兒,尹天夕可不喜。
“怎麼可能,爲夫哪捨得休了小娘子。”知道尹天夕不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但簡源傑也感覺到了尹天夕有些生氣了。“爲夫明白,小娘子是覺得自己年紀小,還不適合生孩子。但你也要爲爹和娘考慮一下啊。”
“其他人家到我爹孃這個歲數兒,孫兒都會喚人了。你不能怪爹孃的心急啊,反正小娘子也願意生,何不爲了讓老人家放放心,早些生呢。生了個孩子之後,也好讓娘忙一些,這樣就不會找小娘子的麻煩了。”
簡源傑這麼一說,尹天夕的心情還好一些,“你以爲孩子是說生就能生的嗎!再者,我現在真沒準備。”想到生孩子,尹天夕有些煩躁,爲什麼不能讓事情都順其自然一些呢。
“小娘子別生氣。雖然孩子不是說想有就能有的,但是你總不讓爲夫碰,那孩子肯定是沒有的。不如這樣吧,從今天開始,爲夫和小娘子一起準備?”到了十八歲,簡源傑不急纔怪了。
簡源傑一直想不通,尹天夕爲何一直不讓自己碰她,若說身子,他心裡有數兒,就算尹天夕是因爲不想生孩子的話,那麼也不必兩人相敬如賓,關係清白如水啊。
“相公,你最近是不是老在想一些壞壞的東西?”尹天夕眯起眼睛,她怎麼覺得,簡源傑之所以會如此在那稱今天沐夫人所說的話,就是想把她怪到牀上去啊。“相公,近些日子你變閒了,是不是看了些什麼不良的書籍?”
在現代,那些黃色小說,雜誌什麼的,都挺多的。在古代,什麼春宮圖和戲春宮之類的也不會少吧。尹天夕懷疑簡源傑是不是看了這些不量的書籍使得簡源傑有了不良反應,腦瓜子裡只能想到那些事情了。
“小娘子,你不會當爲夫是聖人或者柳下惠吧?爲夫的一顆心全都撲到了小娘子的身上,爲夫成年了,小娘子也成年了,你說爲夫急不急!”簡源傑一點都不遮掩自己對尹天夕的**,大大咧咧地說着。
被一個小男生求歡,尹天夕的臉皮難得薄了一下,變得粉紅粉紅,讓簡源傑看了,心生喜歡啊。“你都胡說寫什麼啊!”尹天夕背過身子,不敢再看簡源傑那一雙似着了火一般的眸子。
被簡源傑這麼抱着,說些**兒的話,尹天夕的心也有些動搖了。可尹天夕總覺得欠缺了一些什麼東西,好像還不夠自然,沒能跟簡源傑走到那一步,“哎,你再給我些時日吧。”
尹天夕想了想,也對,這婚成了,孩子也決定生了。晚生些的話,雖是如了自己的意,可沐夫人一定會把她這裡鬧翻天的。要是早生孩子能讓沐夫人安生一些,給自己減少一些麻煩,也沒什麼不好的。
“小娘子,那你是答應了!”簡源傑喜出望外,覺得自己好似等到了頑石點頭一般,能讓小娘子點頭把這件事情應下來,簡源傑覺得真是不容易啊,自己好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
再過些時日,他和小娘子的膝下會圍繞着一羣可愛的小娃娃,圍着他們叫爹叫娘。想想,簡源傑的心都變得暖暖的,如昇天飛仙,幸福無比。簡源傑把尹天夕緊緊地抱住了,“等,爲夫等,六年都等過來了,不差這幾日。”
“嗯。”尹天夕靠在簡源傑的懷裡,手攀着簡源傑的背,幸福地嘆了一口氣。有這麼一個會爲自己着想的相公,她很是幸福了。至少比起何夫人來,她的人生會更加的圓滿和幸福。
尹天夕這頭兒正幸福着呢,有人氣得真想跳腳。她本來提醒沐夫人,尹天夕進簡家門兒都六年了,是讓沐夫人教訓尹天夕一頓,然後再強令尹天夕生個孩子,否則的話,就讓尹天夕從簡家滾出去。
這種情況,換在其他家族裡,的確是應該如此發展的。尹天夕什麼性子,沈心怡也有些瞭解了,若是沐夫人真如此這般對待尹天夕,哪怕尹天夕有生孩子的打算,都會在沐夫人的炮轟之下,與沐夫人大吵一架說不生了。
矛盾就是這麼起的,而架是越吵越大的。沈心怡正盼着這把火熊熊的燒起來呢。沒想到的是,那麼難纏的沐夫人在想到尹天夕進簡家大門六年無所出,也沒生氣兒,更沒朝尹天夕發火。最糟糕的就是,尹天夕竟然還答應了簡源傑,早些生孩子。
要是尹天夕真跟簡源傑成了夫妻,那這簡家,簡源傑和尹天夕之間,還有她的什麼事情啊!想到這些,沈心怡的頭髮都愁得都快掉光了。好在,尹天夕的身邊有她的內應,要不然的話,指不定尹天夕有了簡源傑的孩子了,她才發現這個情況。
一計不通,就得再生一計。不論如何,她不能讓簡源傑和尹天夕幸福得過日子,她要得到簡源傑的全然信任,否則的話,那麼重要的東西,簡源傑又怎麼可能會交給她呢,一定是交給尹天夕保管的!
尹天夕,你果真是我的心腹大患啊!沈心怡心裡盤算着,能不能用對付尹天可的手段,把尹天夕也從簡家弄走呢?尹天夕膽兒比尹天可大,腦子也比尹天可好使,在簡家的地位,尹天夕更是站得牢,該是沒有那麼容易被嚇跑的。
能不能讓尹天夕從簡家消失了,這纔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到時候,簡源傑,簡家都會是她一個人的。想到這個,沈心怡連忙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離開了簡家,去找一個人。
沈心怡似乎也有什麼秘密,去的地方還挺神秘的,竟然七彎八拐,避人耳目。沈心怡走進一間人跡鮮少的小巷裡,然後上了一幢木樓房。進了那間房後,沈心怡在牆上敲了幾下,牆面兒上竟然開出了一扇門來。
看到接應的人,沈心怡很是冷靜地問了一聲,“主子到了沒?”她在來之前,提前放了信鴿,知會了一聲,今天她要來,有事兒求見主子。
“回小姐的話,主子到了。”接應的人,低着頭,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以爲自己真是主子,或者以後還能當主子的女人嗎?不過就是主子手裡的一顆棋子罷了。
“嗯。”在接應人的面前,沈心怡很是高姿態,就好似自己是公主或者是大朝的夫人,正品的主子一般。所以,沈心怡根本就不屑去看那接應人一眼,完全把這人當成了自己的奴才,任自己差遣。
沈心怡走了進去之後,果然看到房間裡有一個英挺的人站在那裡。看到那個人的身影,沈心怡激動的厲害,不論是身還是心都隨着那個英挺的身姿而燃燒着。“主子!”
“嗯。”那個男人的聲音不是很陌生,好似在什麼地方聽過一般。“你找我有什麼事情?”一般情況下,男人都是不會與沈心怡見面的。那些人呢盯得緊,再加上簡家的人特別是那個尹天夕都不是省油的燈。
一直以來,男人都覺得女人就是攀着那樹杆長大的藤蔓,只是男人身上的附屬品,就好似是衣物一般。看了不西,扔。穿久了,扔。礙眼了,還是扔。所有的一切,只在乎男人的心情,女人便是那可以隨手丟掉的衣服。
不過有一個女人打破了男人對女人的看法,那個女人就是尹天夕。尹天夕三番幾次破壞了男人的計劃與準備,哪怕每次尹天夕都是無意的,或者說,尹天夕也沒想到達到了這個效果。可事實上,男人的計劃的確在尹天夕的動作之下受到了阻礙。
爲此,男人難免有點忌諱尹天夕的存在。沈心怡又一直生活在簡家,萬一被尹天夕聞出了一點什麼味兒來,指不定沈心怡這枚棋子,他同樣也用不了了。
“主子,這麼久沒見面,主子就不想奴婢嗎?也不跟人家說些好聽的!”沈心怡對男人有敬畏,也有愛戀,至少沈心怡看着男人的目光,比看簡源傑時要熱切許多。
沈心怡低着頭,渴望與男人親近,卻又不敢主動上前與男子討好,怕惹來男子的不快。“奴婢進簡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還不是全都爲了主子嗎?要不是因爲主子,奴婢又怎麼可能進簡家,整天對着簡源傑那個病鬼呢!”
說到簡源傑,沈心怡的口氣裡滿是不喜。其實沈心怡把簡源傑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看到簡源傑被尹天夕搶走了,哪怕簡源傑是她不喜歡的,卻是她的東西。除非她願意給,否則的話,沒人能搶得走。
就是尹天夕在沈心怡知道之前,嫁給了簡源傑做正妻,搶了沈心怡自以爲是她的東西,這不,打從心底裡,沈心怡真是恨死了尹天夕那個女人。
“廢話少說,找我來有什麼目的。”雖然尹天夕一再打破了男人對女人那種花枕頭稻草芯的印象。不過,對女人,男人還是沒有什麼耐心。“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別別別,心怡是太想主子了,見到主子一時感慨,這才冒犯了主子,主子別走!”看到男人要走,沈心怡不顧女兒家的羞恥問題,一把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腰身。抱着男人強壯有力的身子,沈心怡感覺很是安心。
這一點,可不是簡源傑能比的。在沈心怡的想象當中,簡源傑該是那種身無三兩肉的男人,渾身瘦骨嶙峋的,無法給女人半點安全感。她要的男人要有男子氣概,像簡源傑那種病秧子,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也難怪尹天夕一直與簡源傑保持距離,甚至不肯讓簡源傑碰自己。看來,尹天夕跟簡源傑的關係也沒有那麼好,至少尹天夕跟她一樣,看不起簡源傑,不屑被簡源傑碰。爲簡源傑生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話。
“放手,被人看到,成何體統。”男人一聲怒喝,把沈心怡給嚇着了。沈心怡連忙放開自己抱着男人的手,自己站好。男人在沈心怡的心目中,就如同天神一般存在着,沈心怡哪敢造次啊。
“主子,你讓心怡做的事情,心怡一直在努力,可是在簡家,心怡碰對哦啊了一塊絆腳石,希望主子能幫忙解決掉。心怡敢保證,只要主子幫忙把那塊絆腳石除掉,心怡很快就能拿到主子想要的那樣東西!”
“你說的是尹天夕吧。”南日好似知道沈心怡心裡在想些什麼似的,同時,不能看出,男人對簡家的情況也是有所瞭解的。“因爲尹天夕在,所以這個簡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坐不上了是吧。只要除了尹天夕,那麼你就是簡源傑的正室了。”
男人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語調有些冷,因爲男人看得明白。把尹天夕除掉,排開尹天夕的聰明之外。沈心怡會如此要求,無非也是因爲女人的那點小心兒。男人不喜的是,沈心怡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
“不是不是,奴婢不敢!”沈心怡嚇壞了,聽得出來,男人在生氣。沈心怡連忙下跪,“奴婢不敢,奴婢之所以如此要求,是因爲只有尹天夕在一天,簡源傑必會把那樣東西交給尹天夕,而不會交給奴婢的,奴婢真是一心爲了主子啊。”
“少來這一套,尹天夕不能動,東西我也好!具體要怎麼做,你看着辦。”男人的口氣強硬無比,沒的商量的餘地。“我有事先走,你待會兒再行離開。記住,若是你敢逆了我的意,你我以前所做的約定統統作廢!”
“是,主子,奴婢記住了。”沈心怡心裡很是不甘,前些日子,她讓主子幫忙把小墨除掉。主子一話不發,但當夜,小墨就從簡家消失了,如她所需,主子將小墨交給了她,讓她處理。可爲什麼,輪到尹天夕就不行了!
沈心怡恨的牙癢癢,不知是不是她出現了錯覺,或者是想太多了。她總覺得,主子對尹天夕好似有些不同,不似對待其他女人那般。要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尹天夕更加留不得了!
沈心怡極想把尹天夕除掉,讓尹天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今天男人發話了,要是尹天夕沒如他的意活在世上,那麼男人必會拿沈心怡問話!沈心怡在除掉尹天夕之前,還得掂量一下,總不能爲了一個尹天夕,把自己一生的榮華富貴都丟了吧。
等男子離開之後,沈心怡摸着自己有些發硬的膝蓋,心情很是鬱悶。若是主子不幫她的話,那麼想讓尹天夕從簡家離開,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能另謀他計,想辦法拆散簡源傑和尹天夕。
那丫頭不是還說了,尹天夕是無法容忍簡源傑碰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嗎?若是尹天夕真與簡源傑成了夫妻,她必要在尹天夕懷上簡源傑孩子之前,讓尹天夕主動離開簡家,離開簡源傑!
沈心怡拍了拍自己的裙襬,把衣服拍乾淨了,接着站直了身體,翩翩向外走去。她是沈心怡,凡是被她看上的東西,沒有她得不到的。簡源傑是如此,簡家是如此,就連主子也會是她的!
回到簡家之後,沈心怡讓自己的小丫鬟叫去,把她埋在尹天夕身邊的眼線給叫過來。既然她決定要出手兒了,不出手便是,一出便要一擊攻中。要不然的話,就尹天夕的腦子,肯定會想到反攻的辦法!
“表小姐,您找我。”一個丫鬟很快就到了,只見她身上一身碧綠的衣服,踩着小碎步,發已綰成婦人髮髻,韻紅的臉紅面帶喜氣,殷虹的小嘴兒不點而朱。
“寧香,你來了。”看到寧香來了,沈心怡微微一笑。她埋在尹天夕身邊的眼線,正是寧香。她這些年在簡家可不是白待的,她早就看到了,尹天夕進簡家帶了兩個陪嫁丫鬟。
尹天夕在簡家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事事通順,就是因爲尹天夕運氣好,有一個機靈聰明的寧香在身邊。要是寧香背叛了尹天夕,成了她的助手,哪怕尹天夕聰明,也找不到一雙如寧香這般好的“手”來做事情了。
正是瞭解到這一點後,沈心怡早些年就開始挑撥尹天夕和寧香的關係。只不過早期沒有成功,有一日寧香自己找上門兒來,說要投靠沈心怡。當時,沈心怡也不相信寧香是真心想投誠於自己的。
可後來經一些事情之後,沈心怡敢肯定寧香是真想幫她,不要尹天夕那位主子了。沒了寧香的尹天夕,就似被拔了牙的老虎,也沒多大本事兒了。想讓尹天夕與簡源傑反目,離開簡源傑,沈心怡明白,自己得靠寧香。
“是,聽說表小姐喚奴婢,奴婢連忙趕過來了。”寧香一反常態,對沈心怡的態度十分好,彷彿真把沈心怡當成了自己的主子,而尹天夕什麼都不是。
“寧香,我要讓你幫我一個忙。”寧香肯幫自己那是天大的好事兒,只要有寧香在手,她就沒什麼事情是做不成的。沒人比寧香更瞭解尹天夕了,只要針對尹天夕的軟出,把尹天夕趕出簡家,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表小姐言重了,奴婢受不起。奴婢真心向表小姐投誠,以後自是表小姐的人了。不論表小姐讓奴婢做什麼,那都是應該的。”寧香有些諂媚地說着,“只要日後表小姐當了這簡家大少奶奶之後,別忘了奴婢的好就成。”
“哈哈哈,放心,好處是少不了你的。”女人最愛斤斤計較,寧香也少不了這毛病兒。看到尹天夕偶爾在嘴角上幫了小桃幾嘴,寧香這丫鬟不就受不了了。最好笑的是,人心果然都是可以收買的,只看她出不出得起這個價。
寧香覺得尹天夕偏幫了小桃兒,所以就向她投誠。接着,尹天夕費心幫寧香找了一門兒好親事,卻沒想到就是那場婚事兒,寧香徹底對尹天夕死心,完完全全成了她手裡的一顆棋子。
尹天夕也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在小桃和寧香出嫁的時候,寧香的嫁妝比小桃少了那麼一些,哪怕事後給寧香補了,也使得寧香心裡特別不舒服。沈心怡也是女人,特別能瞭解寧香的這種心情。
因爲這些事情加在一起,經過那上幾次互通消息,沈心怡徹底相信,自己纔是寧香此時真正的主子了。寧香把話說明白,爲的只是一個“利”字,沈心怡更加放心,沒有半點目的的人,那種人是最不可信的。
沈心怡拿出了一疊子的銀票,放在桌面兒上。看到那些銀票兒,寧香兩眼放光,十足一個貪財的賤奴才。“這些都是賞給你的,你說的果然不錯,尹天夕跟簡源傑到現在還是清清白白。”
自寧香告訴了沈心怡這一點之後,沈心怡就派人去打聽了。尹天夕嫁進簡家六年,簡家上上下下還真沒人見過象徵着尹天夕貞潔的白絹子。如此說來,尹天夕怕還真是清白的身子。
若是她在尹天夕之前,更早成了簡源傑的“女人”,那想尹天夕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必會氣個半死。想到尹天夕怒火攻心的樣子,沈心怡就樂不可支。
“謝謝表小姐,謝謝表小姐。”寧香連忙從桌面兒上把那些銀票拿在手裡,放進自己的衣袖當中。只有這樣,寧香才能確定,這些銀票真成了她的東西,“不過表小姐,今日沐夫人找到了大少爺和少奶奶了,寧香聽着,兩人好似今日有要圓房的意。”
“什麼,尹天夕準備和簡源傑圓房了?”沈心怡大驚,挑唆沐夫人,想達到的目的沒有達到,還引起了反效果,這算是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不成!我絕不能讓尹天夕比我更早得到簡源傑!”
“你說今日尹天夕有這個準備,就表明現在還沒有是不是?”看到寧香點頭,沈心怡鬆了一口氣。“記住,給我看住尹天夕,萬一她要有那個意,連忙向我來報,還有,你要儘量拖出尹天夕的這個想法。”改變是不可能了,只能讓這圓房的日子往後推。
“是,表小姐的意,奴婢明白了。”寧香向沈心怡行了一個禮,“表小姐,爲了不讓少奶奶起疑,奴婢先回去了。若是以後還有什麼吩咐,奴婢一定會趕來的。”尹天夕習慣寧香在身邊,所以寧香自知不能離開尹天夕太久。
“你去吧。”沈心怡可不想自己砸了大把的銀子,任務還沒有完成,就把寧香這麼有用的一顆棋子就給暴露了。爲此,沈心怡比寧香更怕被尹天夕發現寧香背叛了尹天夕的事實。
“是,表小姐,奴婢告退!”寧香摸着自己袖子裡的銀票,喜不子收。寧香那貪財的樣子,讓沈心怡哈哈大笑。貪婪的人好啊,至少她比較容易收買。
寧香出了沈心怡的屋子後,並沒有馬上回到尹天夕的身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裡頭。寧香才把那些銀票放好,洪興正好有點東西要拿,也回到屋裡頭。無意當中,看到了那疊子銀票,大驚。
“娘子,你又做了什麼事情,這些銀票是哪兒來的?”其實寧香做了什麼事情,別人不瞭解,洪興又敢會完全不知道。只是自那天娶了寧香之後,洪興倒也一心一意對待寧香的。
“娘子,少奶奶對我們不薄,我們可不能忘恩負義啊。以前的事情,過去就讓它過去吧。萬一被少奶奶發現了,這可是要傷少奶奶的心的!”洪興拉着寧香的手說。
“相公,你以爲我故意的嗎?我也喜歡少奶奶,可是小桃沒頭沒腦,做事莽撞,性格衝動,常常誤了少奶奶的事兒,給少奶奶添麻煩。哪怕如此,少奶奶還一心維護小桃,這讓我心裡的氣如何平下來!”寧香說得很是委屈。
“若不是少奶奶如此待我,我又敢會背了少奶奶,而投靠表小姐。”寧香心裡其實也憋着很多話呢。原本寧香倒也沒多想,自年前,沈心怡在寧香的面前挑了幾句嘴兒後,寧香想想覺得其實沈心怡說得很有理兒。
自那以後,寧香有意無意總會觀察尹天夕對待她和小桃的態度。不看還好,仔細看了之後,寧香就覺得憋屈,她明明比小桃有用多了,憑什麼少奶奶只待小桃好,待小桃特別縱容,對她就不是如此呢。
這不,寧香動了小心,向沈心怡投誠。成親那日,寧香的嫁妝少了一些,哪怕後來尹天夕給寧香補了,但寧香心裡的傷是補不了了。就因爲這件事情,寧香是一心一意跟着沈心怡了,至少沈心怡不會如此待她。
“娘子,知道我們成親那些日子,你覺得委屈,可我們倆能在一起也是託了少奶奶的福不是嗎?聽爲夫的,大少爺與少奶奶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再加上,他們是主子,我們是奴才,有奴才與主子斗的道理嗎?”洪興還是勸着寧香。
“好了好了,相公請放心,日後我不去見表小姐便罷了。”寧香表面敷衍着洪興,畢竟洪興不是當事兒人,沒法瞭解寧香心裡的委屈。寧香又不想與洪興吵,自然是面上應了洪興的話。
“嗯,爲夫相信娘子的話。”洪興在寧香面前倒也沒什麼心眼,自然地相信了寧香的話。寧香是尹天夕的人呢,而洪興則是簡源傑的人,自家少爺是個什麼樣的人,洪興太清楚了。
萬一寧香傷了尹天夕,洪興敢肯定,簡源傑必不會放過寧香。到時候的話,事情會越鬧越大,一個是他的主子,一個是他的娘子。屆時,把事情鬧開之後,忠義他必不能兩全了。無論舍了哪一邊,洪興知道最痛苦的那人,必會是自己。
“相公,我出來的時間不少了,該回到少奶奶的身邊侍候着。我會聽相公的話,好好待少奶奶,這下子,相公總放心了吧?”寧香算算時間,自己真不能再拖了。
“好好好,你去吧。爲夫也要忙去了。”聽到寧香“迴歸正道”,不再打歪門邪道的主意,頓時放心了不少,便讓寧香回到了尹天夕的身邊。寧香點點頭,先走出了屋子,往尹天夕的屋子趕去。
“少奶奶。”寧香回到尹天夕的屋子裡頭,向尹天夕請了一個安。而那個傻愣傻愣的小桃還呆在尹天夕的身邊。寧香低下頭,沒有露出半點心緒的樣子,因爲在寧香的心裡,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若不是少奶奶厚此薄彼,她亦不會出賣小桃。憑什麼沒點腦子的小桃就能享盡少奶奶的袒護,而她則勞心勞力少奶奶都不覺得她。只因小桃是自小兒就跟在少奶奶的身邊,所以少奶奶就厚待小桃而薄了她嗎?
“寧香,你去哪兒了?我怎麼覺得好一會兒沒見着你了?”尹天夕好奇地問着,小桃和寧香自跟她進這簡家門兒之後,一直都是跟在她身邊兒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小桃和寧香都會小會兒的失蹤。
難不成成了親的女人,都會變成小桃和寧香的樣子,“莫不是回了自己的屋子,見洪興去了?”是倒聽過新婚夫妻會特別纏綿一些,指不定小桃和寧香都是這種心呢。
“少奶奶,你說什麼呢。”尹天夕幫寧香想了一個藉口,寧香自然是順杆往上爬,嬌羞地低下頭去,不看尹天夕。自家少奶奶是個什麼角色,寧香心裡明白的很,萬一哪兒不對,被少奶奶發現的話,今時不同往日,少奶奶可不會再放過她了。
“要不要我再給你們放個假?”看來,上次的蜜月期還沒夠啊,兩對小夫妻還黏糊的厲害。看到小桃和寧香的樣子,對於簡源傑的表現,尹天夕倒是真能理解了。尹天夕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於虧待了簡源傑,要不然那小子最近怎麼會有些魂不守舍的。
以前只要她在的話,簡源傑的心兒都只會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最近簡源傑雖然一直陪着自己,但尹天夕明顯感覺到,偶爾簡源傑會時不時地閃一下神,這可是從前不會出現的情況啊。
“少奶奶,寧香啊春得緊,別把奴婢跟寧香混爲一談,奴婢只想着老老實實地跟在少奶奶身邊侍候着。”上次小桃和寧香離開,尹天夕這兒就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
小桃腦子雖然沒多少,可是對尹天夕偏又超乎尋常個關心,就怕自家少奶奶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受了什麼委屈。哪怕小桃留着對尹天夕也沒什麼幫助,可小桃就是愛留着,留在尹天夕的身邊,哪怕在一旁乾着急,她都甘願。
這大概也是尹天夕特別疼愛小桃的原因吧。人聰不聰明有時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對自己的心,小桃心裡只有一個尹天夕,就連自己都很少想到。面對如此的小桃兒,尹天夕怎麼能不多上點心呢。
哪怕偶爾小桃兒不夠聰明,還會給尹天夕惹點小麻煩,但小桃兒所有的事情都是以尹天夕爲出發點來說,尹天夕就沒法兒對小桃兇,就想把小桃當成自己的妹子護着一些唄。
就算此時,小桃年長尹天夕一、兩歲,可是尹天夕一直都覺得小桃的性子還沒長開,根本就是一個不懂事兒的娃娃。要是尹天夕不多看着點的話,真怕小桃在這世上沒法兒活着了。
“得得得,你少來這一套,你就不想與你家阿牛多親近親近些?”難得啊,小桃還能笑話寧香。“對了,你們兩個小丫頭最近有些反常,不會是想給我驚喜了吧。不對,要給也是給你們家的相公!”
尹天夕笑,小桃和寧香最近時常往屋外跑,讓她找不到人。尹天夕馬上想到了一個可能,小桃和寧香兩丫鬟成親時間不算特別短,指不定這倆丫鬟的肚子裡都懷着一個小寶寶呢。
“少,少奶奶,你是怎麼知道的?”小桃這個傻丫頭,有點心事兒,總是藏不住。前些天,小桃發現自己月食兒似乎好久沒來了。更重要的是,最近幾天有些噁心吐酸水兒。
看到小桃這情況,一個有經驗的老嬤嬤告訴小桃,指不定她懷孕了。前些天兒,小桃尋了個空,出門兒請大夫診脈,也就是那天,小桃與寧香撞個正着的日子。請了脈之後,大夫果然告訴小桃,她懷了近兩個月的身孕了。
算算時間,該是尹天夕讓小桃與阿牛去度蜜月時懷上的孩子。自然,小桃知道,尹天夕一旦曉得她懷有身孕的話,一定會讓她多多休息。但小桃更知道的是,現在簡家也算是多事之秋兒。
一個表小姐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窺覦少奶奶的位置。這麼一來,小桃哪兒安心敢離開尹天夕的身邊啊,所以哪怕小桃知道自己懷了阿牛的孩子,既沒告訴尹天夕,也沒告訴自己的相公,而是偷偷地給自己煎了十三太保,吃了算。
無意還真被尹天夕猜到,當尹天夕知道整件事情之後,氣得真想抽小桃一頓。沈心怡覬覦簡源傑那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嗎?再者,靠小桃兒一個人,能成什麼事情。小桃真是瞎操心,不顧自己這個大的,也得顧顧肚子裡小的。
萬一哪裡,真弄不好,發生點嘴角,小桃哪兒磕着絆着的,把娃給掉了,這讓她這個做主子的怎麼向阿牛交代啊。平時的小桃就夠糊塗了,想不到快要當孃的小桃兒還是改不了這個性子,真是把尹天夕氣個半死!
“少奶奶,您別亂擔心好不好。奴婢的身體好着呢。再者,這肚子又沒出來,沒事沒事兒的。奴婢想留在少奶奶的身邊侍候着,少奶奶可千萬別嫌奴婢身子笨,不要奴婢啊。”小桃就是不肯離開,要在尹天夕的身邊看着。
不在尹天夕的身邊看着,小桃心裡會不安。小桃認了尹天夕爲自己的主子,這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不會因爲自己嫁給了阿牛而有所改變。在小桃的心裡,尹天夕永遠都是第一位,然後才能排上其他人。
“我的姑奶奶啊,沒聽過懷孕初三月,短三月是最危險的時候!”尹天夕真有一股衝動,找個藤條在小桃的屁股上狠狠抽幾下。要不是怕對小桃肚子裡的孩子有影響,尹天夕指不定真抽上去了。
“最近我這兒又沒什麼事情,哪怕沈心怡真想有些動作,相公在我這邊兒,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尹天夕曉得小桃懷孕後,連忙牽着小桃的手,讓小桃坐下。“寧香,你去把大夫請來,再給小桃診診脈,看她肚子裡的娃兒怎麼樣了?”
“是,少奶奶。”看到尹天夕對小桃那麼好,還親自拉小桃坐下,寧香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兒。小桃是奴才,她也是奴才。既然是平等的關係,爲何要讓她幫小桃去請大夫啊,好似小桃的身份比她高了一般。
心裡雖是堵得慌,但寧香也不敢逆了尹天夕的意,只能默不作聲,轉過身去請大夫。不過此時的寧香心情跌到了谷底,這一點尹天夕還是能感覺到的。
尹天夕心裡懷疑了一下,是不是寧香與小桃是同一日成親的,小桃有喜了,寧香似乎還沒音兒。就是因爲這個,寧香心裡有些寂寥?許是這個原因吧。“想通”了之後,尹天夕也沒多餘的時間去糾結寧香此時的心理,一顆心全都撲在了有喜的小桃身上。
“小桃兒,這件事情,阿牛知道了嗎?”尹天夕想點點小桃的腦袋,若是今天她不開這個玩笑,小桃是不是就不準備跟她說這件事情了。“小桃兒,這肚子裡的娃兒,你得給我好好保住了,不許有半點差錯,聽明白了沒?”
“少奶奶,放心吧,奴婢自是喜這肚子裡的娃兒的。”小桃的臉色或許沒有以前好,不過全身上下散發着一種身爲人母的慈愛之光,看着讓人很是舒心,“阿牛並不知此事兒,奴婢還沒告訴他呢。”
“我看你是準備瞞過所有人,等到這肚子大了藏不住了,再說出來是吧!”尹天夕會不瞭解小桃的性子麼?真不曉得,小桃這愛瞎操心的性子是跟誰學的,都懷了娃,還不顧自己的身子,在她身邊跟進跟出。
“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跟他說個什麼勁兒。”小桃臉紅,看來懷上阿牛的孩子,小桃心裡也喜着呢。只不過嘴上不說罷了。
“少奶奶,大夫來了。”寧香將大夫請來,讓大夫給小桃把脈。大夫一開始弄錯了對象,還以爲尹天夕要請診呢。後來才知道,是簡家少奶奶爲自己的陪嫁丫鬟請脈來了。
大夫摸摸自己的山羊鬍子,接着收回了手,拿起筆沾了墨水兒,接着在紙上寫着什麼,“害喜可嚴重啊?”有些人害喜現象不嚴重,直到有了三、四個月的身孕纔會發現這件事情。
更重要的一點是,古代女人生孩子的年紀都偏早兒。那會兒女子的身子還沒有發育成熟,自然的,每月的信事兒亦不準。既然時常不準,女子一開始自然是無法聯想到信事兒不來,是因爲自己有寶寶了。
好在,尹天夕偶時會與小桃和寧香說些這種話題。小桃和寧香又給尹天夕還年長一些,身子倒算是成熟,月事兒也準。小桃一看到自己似是有兩月未來,偶又會吐些酸水兒,馬上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情。
“回大夫的話,害喜不嚴重。”小桃底下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好似這樣就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那條小生命一般。
“大夫,平日裡,可需要注意什麼,都交代一下,讓小桃兒記住。”尹天夕吩咐大夫把話說明白,孕婦具體要做的事情,尹天夕也不曉得,只能讓大夫多關照一些了。
“少奶奶請放心,該關照的事情,小徒已經與此丫鬟的相公說了。這是保胎之藥,抓好之後,小人會派小徒送來貴府。”大夫把開好的藥房給了小桃兒,接着又讓自己的小徒去抓藥。
“那就有勞大夫了,寧香,送大夫離去。”尹天夕點點頭,聽到小桃和肚子裡的孩子一切安好後,放心不少。而在外面待着的阿牛聽到自家媳婦懷了娃後,只知道傻傻地笑了。
小桃罵了一聲“呆子”,然後不看阿牛,只是低着頭坐着,不敢看尹天夕。
“好了阿牛,你扶小桃回房休息吧,等藥送來了,我會讓人送到你的屋子裡頭去。現在小桃兒的身子可金貴了,你要給我好生照顧着,小桃兒和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一丁點兒的事兒,我都拿你是問!”
“少奶奶,奴才懂得。”阿牛嘴夯笨,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可尹天夕待他娘子的好,阿牛還是懂得。漂亮的話,阿牛不懂說,不過凡是有關少奶奶的事情,阿牛都會把它當成自己的事情那般去辦的。
“呆子,你回去做你的事情,我要留在這裡。”小桃可不願離開尹天夕,她就是怕這個樣子,這才把自己懷孕的事情給瞞了下來。一聽尹天夕要讓阿牛送自己回去,馬上就變得不樂意了。
“娘子別鬧。”銀泰納西給阿牛一個眼睛,阿牛此時倒有些開竅了,不愧是快要當爹的人了。阿牛收到尹天夕的眼神之後,走到了小桃的身邊,輕輕將小桃兒抱起,直接抱回自己屋子裡頭就好,反正是得到少奶奶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