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莊嫺雅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新出爐的姨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向自己,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感覺, 不過莊嫺雅可不在乎這個姨母, 懶洋洋的伸出雙手, 任由青梅和秋菊服侍她穿好衣服, 踢着鞋子走到桌邊倒了杯清茶漱漱口, 又洗漱一番,纔開始慢悠悠的用早膳,嗯, 昨晚睡得真……
“雅雅,昨晚睡得還好麼?”
謝綺月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那個楚墨塵還真不是個東西, 這還都什麼都沒有呢竟然就敢偷偷摸摸爬上雅雅的牀, 若是真的有個什麼的話,他豈不是就要……就要……該死的玩意兒, 楚家的男人真就沒幾個好東西。當然,莊家也是。
“昨晚?”莊嫺雅攪動着碗裡的清粥,聞言眉梢動了動,不動聲色道:“還……行吧。你沒有睡好麼?難道認牀?”
莊嫺雅說着還特別看了謝綺月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默認了的。
謝綺月面皮一僵, 嘴角抽了抽, 最終還是忍住了, “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嗎?”她還就不信了, 朱雀不是說雅雅的警覺性可是很高的麼?怎麼就沒發現那個心懷不軌的臭小子呢?這不能夠這樣的吧!
“沒有, ”莊嫺雅越發覺得昨夜定然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而且這件事八成還是跟她有關係的, 喝了兩口便覺得沒什麼胃口,莊嫺雅擦了擦嘴看着謝綺月,“說起來我很久都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
“……”謝綺月噎死,所以說我還要去感謝那個昨晚偷偷摸摸爬上你牀的男人麼?
見謝綺月沒說話,莊嫺雅也不在意,起身到隔壁房間裡去看莊子堯,說起來她總覺得莊子堯病的有些奇怪。若是真是病了的話那麼徐大夫爲什麼沒有讓人告訴她?
書案後,莊子堯不時擡着頭張望着門口,他這麼多天都沒見到姐姐了,也不知道姐姐有沒有被壞人欺負?如若有人敢欺負姐姐……弄死好了,反正他現在已經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了。
“在看什麼?”莊嫺雅敲了敲小孩的腦袋,低聲問道。
“姐姐!”
莊子堯樂得眉開眼笑,姐姐好好的,沒什麼比這更好了。
莊嫺雅揉了揉小孩的腦袋,“我聽說你生病了?怎麼回事兒?我這才走了幾天,嗯?”
“你是誰?”莊子堯看到進門的謝綺月,臉色變了變,這個女人是怎麼來的?她想做什麼?
“我是……雅雅的親姨母。”謝綺月眯着眼笑得溫柔無比,她怎麼看都沒覺得這個小鬼有什麼地方值得雅雅這麼疼愛的,這倒是奇怪了,難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纔不是。”一聽說是姐姐的姨母,莊子堯真是萬分的不樂意的,爲什麼總有人要和他搶姐姐?他都只有姐姐難道還不夠嗎?真是討厭。
“聽說前些日子爺爺給你換了個先生?怎麼樣?還聽得懂嗎?”莊嫺雅翻了翻莊子堯的大字,一看險些把小孩的手給剁了,這什麼玩意兒?簡直比上次看的還不如,那些個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竟是連個都教不好的麼?簡直白拿銀子!
“新來的先生講得比以前的好。”
“是嗎?那這個呢?”莊嫺雅拍了拍他的大字,“狗寫的都比你的好看。”
“……”能別提他的字了麼?莊子堯小臉僵硬,如若不是爲了讓姐姐留在這裡教他寫字的話他怎麼可能寫得出這麼醜的字?
莊嫺雅見狀笑了,這樣子纔像個孩子嘛,裝得那麼老成做什麼?一點都不好玩的。
然而事實是——
莊子堯一臉陰狠(呆逼)的看着謝綺月,狠狠地呲了呲牙,猶如被侵犯了領地的小獸。
謝綺月一臉好笑的看着這隻看似無害的小狼,雅雅養的狼崽子,倒是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