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孃,說的好嚇人呢!”
顧文惜真心不願意與林月錦如此虛於委蛇,可是爲了自己今後的生存,現在她必須爲自己爭取。
前生,她只一味困守於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身爲女子,若不因爲機緣巧合而學到了雙面繡的技藝,她便是琴棋書畫,針黹女紅樣樣不會的無能廢物。
前生,她清楚的記得顧文若被送去了皇家女學,每有空閒便會一派優雅端莊的出現在自己的惜園,趾高氣揚的嘲諷自己的不學無術。
今生重來,她不求做個博學才女,只求能夠做一個宜家宜室的合格主母,再不讓自己的一生由人搓磨。
“嬸孃,您說,若是我和二妹妹都不去女學,那外人豈不是要懷疑爹爹藏了更好的教習在府裡,獨獨的教導着我和二妹妹?”
“雖然我們自家人是知道實情的,可是架不住外面人的猜測呀?”顧文惜一派天真的模樣,歪了歪頭,看着顧林氏,語笑嫣嫣,“祖母,您說惜兒說的有沒有道理呢?”
“這!”
顧林氏聽到顧文惜的話,一時語塞,府裡的確是給顧文若請了一位教習,可是那教習哪裡能和女學裡的先生相比。
可這實情是她們自己知道的,正如顧文惜所說:外人的猜測可就不一定是那麼回事了。
“大姐,你是想要去女學嗎?”
顧林氏沒有說話,顧文若卻是衝着顧文惜很是不以爲然。
顧文若早就知道自己一定會進入女學的,同時她也很清楚進入女學之前,每個人都要通過一個考試,只有考試通過了纔有機會進入女學。
這也是顧林氏給她請了書法先生的原因。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苦練書法,就是爲了進入女學而作準備。
卻沒有想到,原本是揹着顧文惜的事情,現在卻是被顧文惜一語給說破了,若是祖母和嬸孃這會兒拒絕了顧文惜要去女學的要求,那麼,她又要如何去女學呢?
顧文若心裡着急,搶在了顧林氏開口前挑釁的衝着顧文惜說道: “大姐,女學可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哦。”
“哦,二妹妹知道要怎麼進入女學嗎?”
顧文惜聽到顧文若的話,心裡一驚:果然是如前世一樣,只想着將顧文若送去女學,卻是從根本上忽略了自己。
“那當然了,想要進入女學,可是要憑自己的本事,通過考試才行的!”
顧文若得意的站立在那裡,想像着自己將會進入女學,成爲名副其實的大家千金,而顧文惜只會是一個無能的廢物,她便是格外的興奮。
目光掃過顧林氏和林月錦,顧文惜帶着不滿的口吻說道:“祖母,嬸孃,爹爹可是主管着女學的一切事務,難道讓我進入女學都不行嗎?”
“那怎麼行,你身爲顧家嫡長女,如何能夠讓你的父親爲了你而徇私!”顧林氏的聲音極爲嚴肅,看過顧文惜的目光裡更是極爲不滿。
原來是想借着父親的光進入女學!
顧文若聽着顧文惜的話,心裡對於自己的這位嫡姐更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