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這不公平,劉貴妃將御賜的簪子賞賜給了二小姐,您……”被南君敖一腳踹開之後,王淑妃依舊不死心,不顧自己的形象爬到了南君敖面前,滿臉是淚哭訴道。
劉貴妃微微搖了搖頭,接着話頭說道:“淑妃妹妹,我怎麼會輕易把皇上賞賜的東西賜給別人。只因爲前段日子欣賞二小姐的所作所爲,也向皇上請示過,這纔將簪子賞賜給了二小姐。你平日裡對我有怨言就罷了,怎麼能想到要陷害二小姐呢?”
王淑妃臉色煞白,猛然跌倒在地上,眼眸中溢滿了像是死人一樣的色彩。
她終於明白,這一切,不過都是劉貴妃設下的一個圈套而已,這白玉簪子,分明就是故意讓她看到的!是她太急於求成,太想看到劉貴妃被拉下來,這才上了劉貴妃的當了。
可是,看到南君敖黑眸中的深深厭惡,王淑妃就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都爲時已晚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時辰之前出去找白貓的宮女急匆匆跑了進來,本來想說什麼,卻見南君敖也在,又趕緊跪下行禮。
“馨兒,急急忙忙的成何體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劉貴妃瞥了南君敖一眼,嗔怪道。
馨兒顫抖着身子卻不敢擡頭,“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剛纔出去找玉球,可是,它,它卻找不到了!”
馨兒說出這句話之後,在場的人都齊齊一驚,只有剛纔已經面如死灰的王淑妃眼裡,竟然綻放出光亮和色彩來!
哼,就算這次南君敖治她的罪,這劉貴妃又把他御賜的貓給丟了,下場恐怕會跟她一樣吧?
只有木鳶兒暗暗搖頭,若剛纔劉貴妃賞賜給她白玉簪子是對付王淑妃的話,那接下來恐怕就要將矛頭指向她了!
“馨兒,你說什麼,你說玉球丟了?”劉貴妃一臉的難以置信,身子搖晃了幾下,卻終於用手撐住暖榻邊緣站穩,“這不可能,好好的,它怎麼就丟了?它經常去的那幾個地方,你們找過了沒有?”
南君敖也知道劉貴妃一向疼愛這隻白貓,此刻看到她弱不經風的難過樣子,黑眸中掠過一絲疼惜,冷聲問跪在地上的馨兒,“愛妃說的沒錯,你們可找遍了?”
“皇上,奴婢已經讓好幾個人都去找了,也把玉球喜歡去的幾個地方都找遍了,卻找不到玉球……”馨兒渾身發抖,像是篩糠一樣。
劉貴妃直直跌坐在暖榻上,風情萬種的眼眸中只剩下了震驚,喃喃說道:“怎麼會?它一向很乖的,就算是跑出去,也很快就會回來的……”
內殿內一陣沉默。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玉球怎麼會丟?”南君敖終於忍不住,一掌拍在暖榻上的玉几上,聲音中的冷意多了幾分。
這白貓是他賞賜給劉貴妃的,而且又是在皇宮,這隻貓竟然平白無故就這麼丟了?
那馨兒顫抖着聲音說道:“皇上,玉球一向乖巧,只怕是今日見到了陌生人,這才跑了出去……”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下去,但是已經成功的將矛頭指在了木鳶兒身上!
今日裡漪蘭殿裡的陌生人,只怕只有木鳶兒一個人了!
“馨兒,你說下去。”黑眸從木鳶兒身上掠過,南君敖冷冷吩咐道,分明,他已經將馨兒的話聽了進去。
“皇上,前些日子,那三隻兇猛的獵豹見到二小姐都害怕,更別說玉球這麼嬌貴了。”馨兒偷偷看了木鳶兒一眼,小心翼翼說道:“可能是因爲玉球看到二小姐之後害怕,這才逃走了!”
剛纔還一臉失神的劉貴妃,此刻也猛然回過神來,小手抓住了南君敖的大手,眸中也閃出希望來,“皇上,馨兒說的沒錯,二小姐第一次來宮裡,這玉球定然是害怕了!”
輕輕拍了拍劉貴妃的小手以示安慰,南君敖深不見底的黑眸朝木鳶兒瞥來,“那日你在大殿上說你能跟那獵豹交流,想必,你也可以跟玉球交流吧?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可以幫貴妃將玉球找回來?”
雖然是疑問,但是卻不帶絲毫商量的餘地。
“皇上,臣女願意試試。”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木鳶兒只好點頭,“只是,臣女對皇宮不太瞭解,所以……”
不等她說完,劉貴妃已經立刻接過話頭說道:“這個你放心,本宮會讓馨兒陪着你去的,你只需要負責找到玉球就行了。二小姐,玉球陪伴了本宮很長時間,希望你多用些心纔好。”
“是,貴妃娘娘。”木鳶兒行了行禮,神態恭敬卻依舊淡然。
她現在明白,無論如何,都得按照劉貴妃的指示往下走了,只不過這劉貴妃到底在打的什麼算盤,她一時還琢磨不透。
假如就因爲她的到來,那隻白貓被驚走就治自己的罪,顯然也說不過去,而且,她相信,心機深沉的劉貴妃絕對不會愚蠢到那種地步!
心思轉念間,她已經跟着馨兒走出了漪蘭殿,在周圍轉了幾個圈兒。
“二小姐,這些地方奴才們都找過了,要不然,咱們還是到別的地方找找,怎麼樣?”找了幾圈之後,一直跟着木鳶兒的馨兒恭恭敬敬提議道。
看冬日裡本來日頭就短,木鳶兒又在皇宮中耽擱了這麼一段時間,天色已經漸漸有些暗了下來。
微微眯眼看了看不遠處像蛋黃一樣西下的太陽,木鳶兒點點頭,“也好,咱們就到別的地方找找吧!”
雖然昨日下了一天的雪,這皇宮各種錯綜複雜的小路卻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只在路邊的樹木和草叢中留下了積雪。
得到木鳶兒的同意之後,馨兒便帶着木鳶兒在皇宮各種小道之間穿梭往來,還不停的小聲呼喊着玉球。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日頭已經漸漸偏西,周圍的宮殿已經陸續都掌了燈,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馨兒清秀的小臉上閃過着急,“二小姐,這麼找下去不是辦法,你往西邊找找,奴才往東邊找找,都不要走遠,二小姐也不至於迷了路,你看這樣行不行?”
木鳶兒靜靜注視着眼前的小宮女,見她着急的臉龐中似乎摻雜了一絲其他的東西,她也不點破,只是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法找找吧!”
雖然木鳶兒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但是想要看清楚對方想要幹什麼,就必須順着對方的意思往下走,難道不是嗎?
“那就好,二小姐,那咱們分頭開始找吧!”木鳶兒答應之後,馨兒小臉上綻放出歡笑來,立刻點了點頭,自己先貓腰朝東邊走去,嘴裡小心呼喊着玉球的名字。
目送馨兒的身影越來越遠之後,木鳶兒開始朝西邊走去。
沒有了馨兒的帶領,在偌大的皇宮之內,又加上天色漸暗,周圍都是一片雪景,木鳶兒還真有些摸不着頭,只能憑藉前世的訓練辨認方向。
就在走到一個小的假山旁邊之後,卻見不遠處忽然升起十幾個燈籠,接着響起一陣悅耳動聽的音樂,憑着木鳶兒的視力,還能看到影影綽綽的十幾個人,正拿着燈籠在圍着什麼轉圈。
這是在幹什麼?
木鳶兒輕輕挪動腳步,想要靠近一些看看不遠處到底是在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假山旁邊竄出一道黑影來,一隻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另外一隻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巴。
木鳶兒大驚,一條腿下意識的屈起,立刻打算旋轉踢向身後捂着自己嘴巴的人,她剛纔實在是太大意了,連這個人什麼時候到自己身邊都不知道!
“不要出聲!”那個人似乎意識到她要做什麼,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立刻放開了她,聲音卻異常冷清。
這個人是南慕宸!
還沒反應過來,木鳶兒已經被拽着來到了假山後,跟南慕宸面對面站着。
“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冷眼看着忽然出現的南慕宸,木鳶兒多了幾分戒備。
只要見到南慕宸,她似乎永遠立刻精神緊繃,而且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劉貴妃是南慕宸的母妃。劉貴妃讓她出來找白貓,而南慕宸現在又精準的找到了她,這說明了什麼?
“別管本王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本王只是告訴你,只要你再往前走十步,你立刻就會被亂箭射死!”周圍漸漸彌散的夜色和冷意,讓原本就清冷異常的南慕宸更是冰冷的讓人不敢接近。
就算是夜色瀰漫,但是他眼中的嚴肅和身上的寒意,也讓木鳶兒心中一冷。
可是,木鳶兒關心的卻是另外的問題,“六王爺,你爲什麼一再幫我?”
“本王幫你,是想讓你用像樣的東西來謝本王而已。”將眼眸投向不遠處的光亮,南慕宸依舊冰冷如舊。
像樣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隱隱傳來了南慕哲略帶焦灼的聲音,“二小姐……”
“你到有些本事,不僅四哥出手幫你,八弟也整天圍着你轉。”倏地扭過頭,南慕宸的聲音似笑非笑,卻帶着淡淡的嘲弄。
“我……”木鳶兒剛要回答,卻只覺得眼前一閃,南慕宸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而隨之出現的,卻是一臉焦灼的南慕哲。
他先是看了看不遠處的光亮,往日笑嘻嘻的俊臉上倏地變成了一臉嚴肅,“二小姐,你剛纔沒有過去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兩個人如出一轍的表情,木鳶兒心中一震。
“每個月的今天,皇后都會在那個地方祭祀祈禱。”南慕哲看了一下不遠處,似乎還心有餘悸,“你別看只有那幾個人,但是周圍都埋了暗哨和守衛,要是靠近半步,立刻就會被亂箭射死。這個宮裡人都知道,所以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皇后的……”
木鳶兒很快就明白了南慕哲的意思,靠近的人,就算沒有被亂箭射死,也會被因爲打擾祭祀和祈禱問罪的!
想到剛纔馨兒讓她來這邊找那隻白貓,木鳶兒立刻覺得冷汗涔涔。
而南慕宸的意外出現,更是讓她心神有些紛擾,尤其是想到他剛剛晦澀的話,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他明明對她百般審視,百般懷疑,爲什麼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
還有,他到底要讓她用什麼來謝他?
那麼,他做這一切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好了,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我送你到母妃的宮殿門口,你先回去!”不等木鳶兒回過神來,南慕哲語氣中依舊帶了幾分焦急,不停的看向不遠處的燈光。
木鳶兒思忖了片刻,立刻點頭答應了,沒有絲毫猶豫。
現在這個時候,就算依賴南慕哲也是一種賭注,她也必須依賴南慕哲了!
見她答應,南慕哲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帶着她左拐右拐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來到了漪蘭殿前。
“你……”走到漪蘭殿門口的時候,木鳶兒終於張口想要從南慕哲的嘴裡套出些東西來。
“你趕緊進去吧,要是我猜的不錯,馨兒那小宮女已經回去了,小心她又亂說什麼。”好像猜中了木鳶兒心思一般,南慕哲竟然不等她問下去,直接將她推進了門內。
等木鳶兒再看時,卻見南慕哲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想到南慕哲的叮囑,木鳶兒沒有絲毫怠慢,徑直朝殿內走去。
剛走到殿內,就見馨兒跪在地上,正在向南君敖和劉貴妃彙報情況,“皇上,貴妃娘娘,二小姐她……”
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就看到走到自己旁邊的木鳶兒,馨兒猛然張大了一張小嘴,清秀眸中全是難以置信。
劉貴妃風情萬種的眸子裡也閃過一絲詫異,卻很快就堆滿了親切的笑容,柔和說道:“二小姐,本宮正在擔心你呢,還好你就回來了,這下本宮就放心多了。”
“臣女沒有替娘娘找到玉球,還害娘娘擔心,真是罪過,希望娘娘不要見怪!”木鳶兒依舊落落大方,神態從容,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劉貴妃正要說什麼,卻聽到外殿傳來了南慕哲的聲音,“母妃,你在不在,孩兒來了!”
木鳶兒雖然依舊垂着頭,但是攏在衣袖裡的雙手卻暗暗一緊,這南慕哲到底要幹什麼?
聽到南慕哲的聲音,劉貴妃高貴美麗的臉上閃過什麼,但是很快就堆滿了慈愛的笑容,扭頭對南君敖說道:“皇上,你看看這孩子,真是被你寵你的越來越沒規矩了。這人還沒進來呢,就先喊上了!”
“愛妃,朕就是喜歡哲兒這種自然天真的性子。”提到南慕哲,南君敖臉上不自覺就浮現出了笑容,“朕這幾日忙於政事,倒好幾日都沒有見過他了,這日正好見見!”
南君敖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寵溺。
一身白袍的南慕哲很快就出現在了內殿,懷裡抱着一隻白貓,卻正是劉貴妃正在尋找的玉球!
“母妃,這玉球越來越調皮了,竟然跑到孩兒宮殿中蹭吃蹭喝了。知道母妃要着急,孩兒便給母妃送回來了!”剛踏進內殿之後,南慕哲就急急忙忙對劉貴妃說道,語氣中帶了幾分撒嬌。
剛說完這句話,卻像是剛剛看到南君敖似的,又立刻跪下磕頭,“父皇,孩兒不知道您在,剛纔……”
“好了,你起來吧,在你母妃這裡,你不必拘泥於那些禮數。”南君敖立刻擺了擺手,笑着說道:“玉球走丟了,你母妃正着急呢,可巧你就給送回來了!”
劉貴妃的目光從垂頭的木鳶兒身上掠過,眸底閃過一絲冷意,卻又很快落到了南慕哲身上,慈愛笑着說道:“這小傢伙倒是學會討巧了,竟去你那裡蹭吃蹭喝了,倒讓母妃一番好找,也連累二小姐幫忙找它了。”
這番話讓木鳶兒心中冷笑,這劉貴妃真是奸猾,明裡一套暗中一套,卻又讓人拿不住任何把柄,當真心計深沉的很。
看了看木鳶兒,南慕哲撒嬌道:“母妃,天色都這麼晚了,難道您要留二小姐在宮裡用膳嗎,丞相大人肯定要着急了!”
“你看看母妃,跟二小姐一見投緣,竟然忘記天色不早了。”劉貴妃臉上依舊是慈愛的笑容,似乎拿南慕哲絲毫都沒有辦法一樣,“好好好,母妃這就派人將二小姐送回丞相府”
南君敖含笑點頭,並沒有表示反對,在劉貴妃母子面前,他不再是威嚴無比的君王,而是一個十足的慈父和丈夫。
很快,南慕哲就找了一個藉口,將木鳶兒送出了殿外,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說道:“我還要陪父皇和母妃用膳,就不能送你了,你多加小心!”
“八皇子,我感謝你今日幫了我的大忙。”淡淡站在殿外,木鳶兒直直看着南慕哲少有的嚴肅臉龐,聲音帶了微冷,“只是請轉告貴妃娘娘,我只會被利用這一次,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今日從劉貴妃莫名其妙讓她進宮,然後賞賜白玉簪子,然後被王淑妃爲難,最後尋找那隻貓,只不過都是一個圈套而已。
“二小姐,母妃她……”躊躇了一下,南慕哲下意識就要替劉貴妃說話。
木鳶兒擺了擺手,淡淡說道:“八皇子,你不用多說了,只要將我的話帶到就行,就此別過吧!”
不等南慕哲反應過來,木鳶兒立刻朝皇宮外走去,看着木鳶兒的背影,南慕哲久久站在原地回不過神來。
從皇宮出來之後,木鳶兒依舊乘坐了丞相府的馬車,只不過劉貴妃派了四五個侍衛護送。
冬日的日頭本來就短,從皇宮出來又折騰了許久,等木鳶兒的馬車走出皇宮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陰沉了下來,只能靠着路邊的積雪辯路,馬車走的極爲緩慢。
天氣異常寒冷,等走到較爲隱蔽的街道時,已經沒有了一個路人,只剩下周圍白茫茫的一片和陰冷的天色。
馬車在窄窄的街道中緩緩行駛着,只能聽到馬蹄踏踏的響聲,周圍顯得一片寂靜和陰暗。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有十幾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悄悄伏在了街道兩邊,僅僅露出的一雙眼眸,陰冷的盯着正在街道中行走的馬車。
當馬車走到街道正中間的時候,爲首的黑衣人做了個手勢,剩下的十幾個黑衣人立刻便輕盈的朝正在行走的馬車撲去!
等有兩個黑衣人接近的時候,負責護送的侍衛立刻反應了過來,拔出劍鞘中的長劍,一聲不吭迎了上去。
那十幾個黑衣人有目的的圍住了護送的侍衛,剩下的幾個人如鬼魅一般朝馬車上撲去,等撲到馬車上之後,想也沒想,手中的武器就朝馬車內刺去!
車伕猛然一驚,下意識的催動馬匹,慌張的想要逃離黑衣人的劫持。
誰料,那些黑衣人就像是黏在馬車頂上一樣,絲毫都沒有被突然加快的馬車摔下去,反而有條不紊的開始刺殺坐在馬車內的木鳶兒。
正在馬車內閉目養神的木鳶兒,感受到車頂的異樣之後,立刻緊緊貼住馬車的車壁,堪堪躲過了刺進來的兩把長劍,接着飛撲出馬車,隨手一把銀針就朝那幾個黑衣人射去!
有一個黑衣人沒有防備,被木鳶兒的銀針刺中,立刻悶哼一聲,從馬車上掉了下去。
而其他幾個黑衣人見木鳶兒從馬車中飛身出來,便立刻解決了護送的幾個侍衛,一起朝木鳶兒的方向撲來,很快就將她圍在了正中央,用一片劍氣將她層層包圍。
“恩……”木鳶兒身姿雖然靈巧,但是到底只有一個人,很快就被一個黑衣人的長劍刺中,嘴裡悶哼一聲,強撐着射出又一波銀針之後,立刻感到被刺中的地方開始火辣辣的疼痛。
火辣辣的疼痛一番之後,很快從手臂開始,整個身子開始慢慢發麻!
這些黑衣人的劍上都有毒!
心中吃了一驚,木鳶兒奮力拼搏,卻感覺自己漸漸頭重腳輕,不僅這個身子都在慢慢失去感覺,就連眼前也漸漸開始變的模糊起來,那些黑衣人漸漸在她面前變成了虛影!
看到被圍攻的木鳶兒腳步已經開始虛浮,幾個黑衣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齊齊揚起手中的長劍,直直朝木鳶兒的頭頂劈去!
就在木鳶兒命懸一線的時候,卻看到閃過一片銀光,幾個圍攻木鳶兒的黑衣人立刻抱住了手臂,不得不收回了攻擊木鳶兒的趨勢,轉身朝襲擊自己的人看去。
“你們一羣人圍攻一個女子,真是不要臉!”來人站在不遠處,聲音冰冷嘲諷,語氣狂傲,似乎壓根就沒將眼前這十幾個黑衣人放在眼裡。
漸漸失去意識的木鳶兒,總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但是已經漸漸朦朧的意識卻容不得她細想,她的身子就軟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