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驚訝的人又何止李側妃呢,同在府上的楚靈跟黃妙姍,以及楚天琪同樣是驚訝不已。
區別不同的是,楚天琪是爲他父王高興,外邊差事完成,只差最後的收成了,府上還有這種喜事,不用猜也知道父王肯定是高興的。
至於楚靈跟黃妙姍,她們倆感覺不是特別大,至少相比較李側妃,她們倆就顯得淡定多了,除了剛開始驚訝非常外,剩下也是淡定了。
黃妙姍跟綠芽調侃道:“沒想到王妃那把年紀居然也能老樹開花,想來父王沒少使勁吧。”
“少奶奶,這種話就不要說了。”綠芽抿嘴一笑,嘴上還是勸道。
“我也就跟你說說,不過事實可不就是這樣?我嫁過來這麼久,從來就沒看過父王過去她那留宿,別說過去那留宿了,就連過去坐,每次也是不到兩盞茶功夫就走。”黃妙姍諷刺地說道。
沒嫁過來之前她就聽說了李側妃其實一點不得寵,但她以爲那是謠傳,李側妃要是不得寵,那她相公跟膝下兩個姑子的婚事,還能由着李側妃自己做主?
但等嫁過來了,她方纔發現,原來外邊傳的不得寵那是真的不得寵,之所以會在這些事上面讓她做主,那不過是一種安撫與補償。
“一個不受寵的側妃而已,居然敢這麼對我,等將來分出去了,看我怎麼收拾她!”黃妙姍咬牙道。
上一次的事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屈辱,她可從來沒有忘記過,等着吧,等她自己做主了,到時候她是一定不會輕易作罷的!
要說黃妙姍爲什麼能這麼本分了,那自然是歸咎於雲惜淺肚子裡的孩子的。
因爲上次外邊有云惜淺肚子裡是個女孩的傳謠,所以雲惜淺跟楚天皓也沒瞞着這回是個兒子的事,直接就傳了出去。
現在誰人不知道楚世子妃肚子裡的是個兒子?而她肚子裡邊的這個,她也感覺是兒子,但就算這樣又怎麼樣?
在起點上她兒子就輸給人家了,本來在楚王妃還沒傳出消息來的時候,她是指望着她能出意外的,甚至還動了心思,想給這個世子妃弄點什麼麻煩,十月懷胎生死難卜,萬一要是來個一屍兩命什麼的,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但是在楚王妃也懷孕,且肚子裡也還是個兒子的時候,這些念頭她就全歇了。
就算幹掉了世子妃的,但是楚王妃肚子裡的呢,她能幹得掉嗎?沒得白白叫自己搭進去。
而綠芽也勸她,現在大少爺這麼拼命辦差,到時候分出去了職位肯定不會小到哪去,而且現在大少爺也還年輕,本身又是個上進的,有楚王府幫着,也有她孃家幫着,前途不可限量。
被綠芽如此一說,黃妙姍自然也就更加歇心了。
可不是麼,她相公這麼優秀,將來肯定是不會差的,她還是算了,就不去爭那個位置了,那個鄉下世子妃也的確不是個好熱的,藺郡王妃跟四皇子妃她們那樣難處的人都被她收服,她要跟她鬥起來,雖然不至於怕她,但也還真佔不了上風,再加上藺郡王妃跟四皇子妃在外邊的人脈,她要是跟她們告狀,那到時候在她還用得着出去外邊交際幫她相公嗎?
所以這些日子裡,她就以養胎的說法,極少出去外邊,省得撞見了還得跟她行禮。
不過事實上也是這天太熱了,黃妙姍說道:“相公呢?這纔剛回來,怎麼也沒好好休息,我看他用了早膳就出院子了。”
雖然是抱怨的,但語氣不乏關心。
說到這個丈夫,黃妙姍自然是滿意的,在外邊能忙得了差事,回來後對她也是關心,就是黑瘦了一圈,看得她好生心疼。
不過也是對上次的事越發愧疚,昨晚上就跟她相公說了,她相公還笑說夫妻之間,過去了就過去了,別再想着,過好以後的生活要緊。
然後撫摸着她的肚子,開始跟她商量孩子的名字,叫她一顆心都跟泡在蜜裡一樣甜。
相公一點沒嫌棄她肚子大不能伺候他,反而處處對她貼心,且也極少過去兩個姨娘那,這叫她怎麼能不高興?
“是被王爺喊過去了。”綠芽回道。
“父王喊他過去?難道又有什麼差事要相公去辦?”黃妙姍不由得道。
“少奶奶,你就不要想這個了,王爺要是能再交差事給大少爺,那是該高興的事,說明在王爺心裡,大少爺有地位,有分量,要是王爺不看重大少爺,那叫大少爺在府上涼快着就是了,哪會帶他出去?”綠芽直言不諱地說道。
她覺得黃妙姍有點狹隘,明明就是值得高興的事,偏偏到了她嘴裡就跟吃了什麼虧一樣。
“我知道是好事,可是相公這纔剛忙回來,也不能立刻就又出去啊。”黃妙姍沒發現自己丫鬟的嘀咕,說道。
綠芽沒再說什麼,只是道:“等大少爺回來就知道了。”
不多時楚天琪就回來了,比起之前,現在楚天琪的確是黑多了,也瘦了不少,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步伐更加穩健了。
“相公,你這一大早的也不多睡會。”看他回來了,黃妙姍挺着個肚子給他斟茶,嘴上說道。
“父王派人過來喊,我也就起來了。”楚天琪點頭道。
“父王有急事嗎?”黃妙姍眼珠子一轉,道。
“嗯,父王說二弟那邊人手不大足,叫我過去幫忙。”楚天琪說道。
“相公,你這纔回來沒多久,就又要出去啊?”黃妙姍一見果然如此,不由得急道。
楚天琪看她這樣,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是我虧欠了你,回來也沒好好陪你,這就又要出去忙了。”
“相公這叫什麼話,之前是我不懂事,現在我還能跟以前不懂事嗎?”黃妙姍眼眶微紅,一副委屈卻又堅強的樣子,道:“再說相公你這爲的還不是我們這個家,要不是相公你出去外邊忙,我哪有現在的地位?我沒有不樂意,我只是擔心相公你的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