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要見我?”
消息太突然,叫雲惜淺有些反應不過來,眨了眨眼睛。
回來這些天,她雖然沒有出去多瞭解其他,但是關乎雲王府本家跟她自己外祖家的一些事都打聽過了,其實不止這兩家,就連莫氏孃家的建安侯府,顏氏孃家的宗人府丞府,她都打聽過。
消息來源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經常跟她通信差點累死錦雲鴿寶寶的世子爺。
這些她身邊的家族勢力他都跟她交了個底,其餘還有不少勢力,他也都給她提了個醒。
但提醒歸提醒,他也跟她說了,她是他的世子妃,所以誰都不用怕,敢招惹她,她可以直接打回去都沒事,哪怕是公主郡主都不用客氣。
爲啥,因爲上面給他們做主的太后跟皇上啊,天大地大還有誰能大得過這兩尊佛爺不成?
所以只要她自己硬氣起來,那是誰都不敢招惹她的。
他這麼理直氣壯說出這種有靠山的話的時候,雲惜淺的表情是這樣‘囧’的。
世子爺,難怪你敢那麼招搖過市,你老實交代,其實這都是那兩尊佛爺給寵出來的毛病是不是?
當然,以上僅是某女心裡的吐槽。
話題拉回來。
拜世子爺所賜,定國公府的所有成員以及名字雲惜淺都已經記在腦裡了。
定國公府的確有一位叫容越的公子,是她二表哥,今十七了,上面還有一個大表哥,不過大表哥在邊關,往下數,還有一個十二歲的小表妹跟一個八歲的小表弟。
從楚天皓給的信息看,不管是她大表哥還是二表哥,都是十分不錯的青年才俊,但因爲當年的事,不管他們現在多有才華,那都是沒有機會出人頭地的機會的,因爲重要職務,絕對不會有他們的位置。
雲惜淺陷入沉思,旁邊的素月則對白荷白竹問道:“那位公子長什麼樣子,他身上可有定國公府的物件?”
“有有,看我們一着急就給忘了。”
白荷連忙把一塊令牌拿出來,遞給素月看。
白竹則在一邊描繪容越的容貌,叫回過神來的雲惜淺聽了,怎麼有種似曾相識感?
素月把令牌給雲惜淺:“世子妃放心,這塊令牌不會有假,聽白竹描述,那相貌也是容二公子沒錯。”
雲惜淺錯愕地看向她,素月竟然連她表哥長什麼樣子都知道?
素月微微一笑:“去年容二公子進宮參加過宮宴,奴婢跟在太后身邊,有幸遠遠見過一面。”
遠遠見過一面就記住了,雲惜淺對素月那幾乎過目不忘的本事這下子是發自內心的佩服了。
“我要出府只怕不大容易,嬤嬤,你去夫人那稟告一下,就說要帶我出去走走,只要你去說,夫人她就不會有意見。”
雲惜淺說道。
府上小姐出府可不是小事,她自己去說的話,哪怕夫人再想放任她自生自滅,那都不一定會放她出去,畢竟這裡是京城,可不能亂了規矩,否則雲王府三個字就得在人家的嘴上過一遍。
果然,玉嬤嬤過來說,莫氏幾乎想都沒想就痛快答應了。
一來玉嬤嬤是宮裡出來的,真要出個什麼意外,上面還有個太后頂着,誰敢說三道四?
二來嘛,莫氏實在是不大想多管雲惜淺的事,得過且過吧,自然而然只要不是原則的事,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像雲惜淺跟花房花婆子要花朵病株的事,她這不就聽到當沒聽到嗎。
於是乎,雲惜淺就歡歡喜喜地出了雲王府,隨行的還有阿達這個侍衛兼馬伕。
京城的民風不似之前鞏城那樣開放,但也沒封建到女子出門就必須得帶面紗的地步,加上她又不是雲珞丹那樣的傾城美人,實在沒必要戴個面紗遮擋一下。
對於她這種說法,玉嬤嬤也沒意見,因爲確實說不上多大的事。
等上了馬車朝喜來客棧來的時候,玉嬤嬤就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好像跟着世子妃變得越來越隨性了?
但是不可否認,這位世子妃身邊的氣氛實在叫人放鬆得很吶,她覺得等世子妃養起來了,再嫁到楚王府了,她可以建議太后把世子妃常喚進宮陪伴,相信太后也一定能年輕活力不少。
不知道自己還有‘返老還童’功效的雲惜淺正想着白竹形容的那個二表哥的形象。
然後等她來到喜來客棧帶着玉嬤嬤素月等人上了天字號第五個廂房,看到她這位二表哥的時候,雲惜淺方纔恍然大悟自己那似曾相識感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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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二表哥?”
雲惜淺看到容越直接脫口而出道,然後發現自己這樣問有些不禮貌,忙補救地喚人:“二表哥。”
“嗯。”容越望了她一眼,點點頭,然後眸子就看向其他人。
這少年年紀不大,性子卻是個不苟言笑的。
雲惜淺對容越的第一個印象打了個八十分,然後從懷裡取出素月寫好的那張方子,交給白荷跟白竹:“你們出去,把這些材料買回來,待會我們回府的時候要帶回去的。”
“是。”
白竹跟白荷接過方子,就出去辦置了。
“世子妃先坐,奴婢們出去外面候着。”玉嬤嬤看了容越一眼,對雲惜淺道。
雲惜淺點點頭:“委屈嬤嬤了。”
“世子妃客氣。”玉嬤嬤福了福身,就帶着素月還有阿達出去了。
“表哥怎麼突然有閒情逸致請表妹出來喝茶。”雲惜淺入座後,就把令牌推過去,笑言道。
“你要嫁給楚世子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容越收起令牌,看着她道。
雲惜淺點點頭,這件事整個京城都傳遍了,知道很正常。
“不過表妹可以放心,據父親得到的消息,楚世子真正想娶的人,就是你不假。”容越在她臉上看不出其他表情,就接着道。
雲惜淺喝茶地動作不由一頓,詫異地看向容越,她那位二舅舅本事這麼大,連這件事都能打聽到?
“表妹放心,能查到這件事的,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個。”容越見她臉上終於有了其他表情,滿意地呷了口茶,語氣之中,還有點淡淡的驕傲。
他定國公府哪怕是威勢大不如從前,可真正實力卻也絕不是旁的勢力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