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們不知道嗎?我跟我父皇,已經正在籌備,要攻打東陵了!”
楚天皓此話一出,楚景武直接駭了個臉色慘白!
他自以爲這個價值連天的秘密,沒想到人家竟然早就知道了。
不過也是,連他都知道了,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沒別的秘密來交換嗎?”楚天皓晲着他:“要是沒有,那就隨我回去認錯吧,聽話點,你最喜愛的兒子楚天琪以後纔有普通日子過,但要是再放肆口出狂言,你知道後果的。”
本來被逼到絕路的楚景武還想拿這件事唾罵之的,但是一聽這話,他終於是半點不敢再多言了。
這小子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要是惹着了他,他絕對會拿他兒子下手的!
“你們究竟是怎麼發現的,是不是那護衛乾的好事?”楚景武轉問道。
他自認爲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絕無紕漏,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被楚王察覺到絲毫!
唯一出現紕漏的,就是那個金蟬脫殼逃走的護衛,還有就是用身子賣力伺候他,叫他疏於防備的娟姨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現在多說無益,乖乖回去認罪伏誅,死你一人,其他的父王沒準會放過,畢竟他們都還不知情。”楚天皓沒有回答,淡漠道。
聞言,楚景武身上的力氣好像用光了一般,他明白,他這次算是敗得徹底了。
被捆綁押回楚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濛濛亮起來了。
原本此時正是楚王府一干下人們忙碌的時候,但是今天,整個楚王府的下人們雖然忙碌着,但是卻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每個人的臉色全帶着一抹驚恐的蒼白。
因爲就在昨晚他們睡覺的時候,楚王府上發生了一場巨大的政變。
他們之中不是全沒聽到聲響,是有聽到的,但是卻全噤若寒蟬,並且他們之中,也有一些人神秘消失了!
這些人消失哪去了,他們不知道,也完全沒興趣知道,他們只知道,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
且就在剛剛,那擦完地上鮮血的髒水,也才一銅盆一銅盆的端下去處理!
此時此刻,整個楚王府上風聲鶴唳,連個大氣都沒人敢喘,也沒人能再走得出楚王府半步,全被封鎖起來了,稍有疑跡者,格殺勿論!
主廳堂之中,所有人全部嚴陣以待着。
楚王,楚王妃二人在,楚二夫人同樣一臉蒼白坐在一邊。
與此同時,還有其他兩位面生的老者,兩位老者氣質不凡,明顯是跟楚王府有莫大幹系的。
而事實上也如此,他們也是楚王府的分支,是先楚王的兄弟,跟先楚王關係極好,哪怕到了如今走動少了,但是每逢年節,彼此還是會有禮物來往。
楚王身份比他們高,不過他們卻算是長輩,且此事也得叫他們過來見證,不然還以爲他這是在剷除異己,對自己的親兄弟還下手。
楚天皓帶着被捆綁的楚景武進來的時候,整個大廳原本就沉靜的氣氛現在更加寂靜了,連彼此呼吸的聲音都能清楚聽到!
“爹!”站在楚二夫人身後的青年臉色一變,然後就瞪向楚天皓:“世子這是做什麼,竟然把我爹捆綁了?”
“理兒,這裡沒有你開口的份!”別人還沒說話,楚二夫人就已經先喝道。
此時此刻,她算是已經全明白了,此番楚王連兩位在外的族老都請回來了,這是要徹底清算了。
而看楚景武那一臉的狼狽相,不用說也知道什麼結果!
現在她必須要把她跟兒子跟楚景武撇清乾淨關係,若不然,她跟她兒子也得跟着完蛋,連最後一點情面都留不住!
但是楚理根本就不理解她的苦心,怒道:“娘,爹都被他這樣對待了,難道還不許我爲爹抱不平嗎!”
“你可以爲你爹抱不平,但你想爲你爹抱什麼不平?”楚天皓淡淡地看着他。
楚理看了他爹一眼,朝他冷哼道:“把我爹鬆開!”
“看來你也是沒少摻和其中了。”楚天皓聞言卻只是淡淡一笑。
此話一出,楚理一臉懵然:“你說什麼?”
但是楚二夫人卻是臉色大變,當即喝止道:“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就讓你滾回去閉門思過!”
然後轉臉對楚天皓道:“皓兒,雖然二嬸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你要相信理兒,他絕對是什麼都不知情的,你看他這樣,傻得緊,誰會把重要的事告訴他這樣的?”
她太清楚這個侄兒了,別看他長得俊美如鑄,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但實際上,這獠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再說下去,她兒子肯定百口莫辯!
“既然與他無關,那就讓他一邊待着,長輩們都沒說話,你磨嘰什麼,再磨嘰,我不介意教教你何爲規矩。”楚天皓掃視着楚理,冷淡道。
楚理憋得一臉漲紅,還想說什麼,但卻被楚二夫人急忙忙拉住了,還給狠狠掐了一下,示意他閉嘴。
“這些年來,本王對二房如何,我相信二房應該是知道的,本王自認爲對二房相當照顧,半點沒有辜負父王臨終前的託付,二弟妹,理兒,你們說呢?”
楚王開口了,看着她們母子倆道。
“大哥說的是,這些年來,二房一直都被大哥照顧着,二房銘記在心!”楚二夫人忙道。
“理兒,你覺得大伯與你大伯母待二房如何?”楚王轉看向楚理。
“大伯與大伯母待二房的確沒話說。”楚理不明所以,但也實話實說道。
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些年來,楚王與楚王妃對二房的確有着莫大的拂照,不管是物質上還是身份上,因爲楚王跟楚王妃照顧,所以二房方纔有如今走出去,臉上都倍感有光的自傲。
這點不說楚二夫人,連楚理也知道。
楚王聽到他們這麼說,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楚景武:“二弟,現在,你可以告訴爲兄了嗎,爲兄到底哪點對不住你,讓你算計爲兄如此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