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的?”聽到這話,柯景滿臉只剩下諷刺,睨着她道:“你是不是弄錯什麼了,被御林軍抓走的人可不是我,我幹什麼了?”
“難道不是你嫉妒洪郎,所以才誣賴洪郎是奸細嗎!”諸葛玉指着他大怒道:“你知道自己比不上洪郎,所以就想用這種手段欺負洪郎沒有靠山可以任由你潑髒水是不是!”
“簡直神經病。”柯景冷哼了聲,直接轉過臉對一干下人道:“動作都麻利點,明一早就要出發了,都乾淨收拾,把那些貴重的,全搬走!”
下人們趕緊幹活,不敢有絲毫怨言。
諸葛玉卻是大恨,直接就要朝他撞過來,柯景抱着兒子險險閃開了,怒道:“諸葛玉,你幹什麼!”
“你敢害我洪郎,我跟你拼了!”諸葛玉被臉色發白的下人扶住後,雙目如同啐了毒一樣陰狠道。
“你是不是瘋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害那個面首了,那就是一個低賤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就連你肚子裡懷了他的賤種我都沒管你,咱也早就各過各的了,誰害那玩意了!”柯景大罵道。
一干下人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竟然聽到這樣的話。
不過這事早在他們之中傳開了,也算不得什麼秘密,但是當面聽着這總是有些害怕啊。
尤其是公主好像很不對勁的樣子。
“都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把東西收拾好搬出去,外邊都在等着了!”柯景喝道。
一干下人立馬把東西全全搬出去,再不敢多留。
諸葛玉也回神過來了,盯着他道:“不是你害我洪郎?”
柯景懶得管她,抱着兒子就要走。
“你給我說清楚,你要是不說清楚,你別想過安生日子!”諸葛玉急忙拽住他,要挾道。
柯景心下惱怒,不過不看僧面看佛面,拍了拍懷裡兒子示意他不用擔心後,這才拂開她的手,冷笑道:“既然你要聽,那行,我給你說幾句,你可知道你那洪郎是什麼人?”
“洪郎他能是什麼人,從始至終,他都安安分分的,他從來就沒做過半件對不起我的事!”諸葛玉當即大聲道,彷彿這樣說,她就能爲她的洪郎擺脫官司一樣。
這聲音直接就把柯景懷裡的小兒子給嚇着了,直接就哭了出來。
柯景忍着怒氣冷笑道:“聽好了,你那面首他就是個奸細,是別國派過來的打探我大洲的奸細,這樣的奸細處死他都是輕的了,你還想救他?你就算把命搭上了你也救不了他!”
諸葛玉腦袋一懵,然後盯着他道:“洪郎是你帶進府的,他要是有問題你怎麼會知道,他要是有問題,你又怎麼會把他帶進府,而且進府後他也什麼都沒做,他怎麼會是奸細!”
“難道你不知道養奸千日用奸一時嗎?”柯景冷笑道,又道:“不錯,他是我領進府的,但是這主意你知道是誰給我出的嗎?是那個膽敢投遞叛國被砍了腦袋的謝寶袁!”
當初謝寶袁一家子被抄家的時候,他就想過把這男寵也順帶給滅了,不管他是不是奸細,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但卻被諸葛玉給阻止了,說他要是敢動她洪郎一根毫毛,她跟他不死不休!
故此,他纔不得不作罷。
“但是洪郎進府後他根本就沒有慫恿我做過任何事,他就是謝寶袁買來想討好主子的物品而已!”諸葛玉說道。
不僅如此,洪郎對她也是格外的包容,不管她多任性,哪怕把他氣得不行,他也是一會就消氣了,就順着她了。
還有去年,要不是她跑出去找他,他根本就不會再回來,只會留在那小村子裡當教書先生。
別以爲她不知道,那村子裡還有好幾個姑娘都在偷偷看她洪郎,這明顯是對她洪郎有意思,要不是她去得快,沒準她洪郎就被那破落村子留下當女婿了!
這樣的他,怎麼可能會是奸細!
柯景懶得跟她說了,他說了她不信而已,道:“你自己待着吧!”
說完,抱着兒子就走了,時間這麼趕,明天就得走,他哪有那麼多時間跟她浪費!
諸葛玉卻是失魂落魄跌坐到位上,洪郎會是奸細嗎,會是奸細嗎?
這根本就不可能,他根本就不會是奸細!
小翠見到她這模樣,剛想開口勸導,就見外邊一個婆子走了進來。
連忙提醒道:“公主,葉嬤嬤來了!”
“葉嬤嬤?”諸葛玉眼裡這纔有了點神采,擡眼找了一下,就看到進來的婆子了。
“見過公主。”葉嬤嬤上前,稍稍行了個禮。
“葉嬤嬤,我母妃怎麼說,她是不是讓你來帶我進宮的?”諸葛玉連連道。
葉嬤嬤搖搖頭,從袖子裡取了個荷包出來,遞給她:“公主,這是貴妃娘娘讓老奴送過來的三萬兩銀票,您收着吧。”
“我不要錢,我要錢幹嘛,我要救洪郎,葉嬤嬤,你帶我進宮吧,我要去見父皇,我要找父皇說清楚,洪郎他根本就不是奸細!”諸葛玉急忙道。
“公主,不要再糊塗下去了,到這個時候公主還沒清醒嗎?他不是奸細,那公主你挺着這麼大個肚子,他怎麼還慫恿你出去四處拉攏人?”葉嬤嬤冷着臉道。
“沒有,真沒有啊,洪郎他什麼都沒做,這是我自己願意的,跟洪郎沒關係啊!”諸葛玉哭訴道。
“貴妃娘娘說了,這三萬兩是給公主的,還有,娘娘讓公主自己把這孩子打掉。”葉嬤嬤掃了她肚子一眼,淡淡道。
扶着諸葛玉的小翠心下就是一顫。
諸葛玉更是直接崩潰:“你們要殺我洪郎,現在還要連我跟洪郎的孩子也一起殺了嗎,你們是不是想要我死,想要我死你們直接說一句,不用你們出手,我直接死給你們看!”
“公主,您是千金之軀,難道還要爲了一個面首鬧得這麼難看嗎!”葉嬤嬤沉了臉。
“你是什麼東西,我還要你管嗎,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宮奴!”諸葛玉大罵道。
“公主好自爲之吧,老奴的話已經帶到。”葉嬤嬤可憐地看了她一眼,輕嘆了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