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初期的楚歷掃了他一眼,沒說話,轉過臉繼續看半空中的戰鬥。
一個廢人而已,還敢跟以前一樣給他發命令?
而且這件事要不是這廢物第一個動手激發了對方令牌上的劍氣,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程度!
楚氏雖然霸道蠻橫,但是敢跟楚氏叫場的家族也不是沒有,比方慕容氏,他們可不就一點不怕楚氏麼!
半空中雲惜淺跟楚天皓聯手打壓楚伯雄,將楚伯雄打壓得臉色漲紅。
楚伯雄現在可真是後悔啊,早知道對方竟然是如此硬的鐵板他就不踢了,現在不僅沒把這鐵板如何,還叫自己的腳都跟着腫了。
現在這樣可真是上不去又下不來,偏偏對邊這二人這是要往死裡打壓他,半點面子不給!
“堂哥,我看着這二人怎有點眼熟?”慕容旭說道。
慕容軒搖搖頭,他也覺得有點熟,不過卻同樣沒想起來對方是什麼身份,化神中期的實力也不低了,他們要是遇過應該會記得纔是。
而當初楚天皓跟雲惜淺展露的實力是化神初期,加上還有一個坑了他們一把的熊孩子,且聽說是姓楚,十有八九就是楚氏的人了,又怎會叫楚氏自己如此沒臉?
想不出來,於是慕容旭也就不想了,笑嘻嘻道:“楚氏真是活該啊,這回連他們大長老都被人壓制住了,要是他們族長不出面,那可是奈何不得對方的,堂哥,你說要是楚族長出面,咱要不要給我爹傳個話,讓他過來保下這二人?”
慕容旭笨歸笨,但也不至於太過愚鈍,至少他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上邊那青年已經把楚缺那小子的丹田都給廢了,這就是把楚缺給變成廢人了。
在天都那邊,化神境肯定是弱小低微的存在,可是在這偏僻城池,楚缺可是楚氏四大化神境之一啊。
楚族長跟楚伯雄這位大長老是化神後期,往下就是楚歷跟楚缺了,此番楚伯雄帶他們倆出來,卻是不想就這麼被廢了一個。
楚氏要是能咽的下這口氣,那就不是霸刀楚氏了。
“看看再說。”慕容軒頷首道。
慕容旭都能想到的問題,他自然能想得到,如今楚氏跟他們慕容氏要說水火不容也相差不遠了,便是把這二人招攬了,又如何?
而下方還有其他不少強者勢力在觀看,但是半空中的戰鬥明顯是一面倒的,楚伯雄已經被壓制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那原本十分霸道的刀法,在雲惜淺跟楚天皓的齊力壓制下也發揮不出幾成威力。
“住手!”
就在這時候,一前一後兩道身影急速而來,轉眼間便已經到了跟前,二人合力就把大戰中的兩方分開了。
“三位道友這是做什麼,這是蔑視我鐘鳴城城規嗎!”那黑袍老者臉色微冷地喝道。
白袍老者看向楚天皓跟雲惜淺,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雲惜淺跟楚天皓也微微挑眉,沒想到倒是個熟人,這位趕來的白袍老者,可不就是羽老麼?
羽老也沒想到自己接到任務過來處理的事,居然遇上了熟人,不過一想之前他們夫妻二人急匆匆趕來,還有楚氏的行事手段,不用說也知道了。
羽老直接就看向楚伯雄:“楚大長老難道不知道鐘鳴城的規矩嗎,今日這番又是何作爲!”
楚伯雄臉色本來就難看,聞言便更是陰沉下去了:“羽老這是何意,不問青紅皁白就直接給老夫定罪,難道羽老跟這二人是舊識?”
“這件事孰是孰非,我想在場的諸位都該清楚,楚氏一族素來囂張霸道,因天都城中一老祖突破合體期,現如今楚氏一族更是霸道蠻橫了,我的幾位屬下不過是不願意把靈酒壓低價錢賣給他們,便直接被道是冒犯之罪進行打壓,真當真靈界是楚氏的天下了麼。”楚天皓冷笑道,聲音不大,但卻足夠叫所有人都聽得到。
這話一出,大夥目光都帶着顯而易見的輕蔑之色。
楚氏就算再強,那也是在天都那邊,這裡是鐘鳴城,地頭蛇也有不少,雖然忌憚這楚氏分支,卻不至於真被楚氏小小一支分支嚇得屁滾尿流。
楚伯雄聽出了他的挑撥之意,大怒道:“豎子,你當真要與我楚氏爲難?”
“並非我要與楚氏爲難,是楚氏要與我們過不去,且今日之事也就是我夫妻二人,若是換成別人,那豈不是任由你楚氏欺辱搶掠,進而只能飲恨吃下這個啞巴虧麼,總該叫你楚氏知道知道,這天底下,也是有些鐵板不是你想踢就能踢的!”楚天皓冷厲道。
“可不是,當真以爲楚氏一族就是三界面第一霸主了麼,便是在天都那邊,楚氏也不敢如此旺大開口。”慕容旭第一個就冷笑道。
一看是這位主開口,大夥也都感慨不已。
慕容軒也知道既然開口了,那便是拋橄欖枝的時候了,一塊令牌朝楚天皓跟雲惜淺飛掠而去,道:“這是我慕容氏的令牌,兩位道友要是有興趣,可到慕容樓喝杯茶,我慕容氏大門隨時爲兩位開着。”
雲惜淺拿着手裡的令牌,跟楚天皓一樣,臉色都有點囧。
不知道這位大兄弟要知道他們就是前倆個月坑了他們一把的一家三口,不知道心裡該做何感想?
是不是引狼入室啊。
“慕容氏的兄弟向來和氣,今兒事了,我們定當上門打攪。”楚天皓說道。
既然慕容氏有意賣好,且他們跟慕容銘交情也不錯,依着慕容銘的天賦,他遲早是會憑藉一己之力飛昇上來的。
見他應下了,慕容軒笑了笑,看向羽老跟旁邊那位墨老,道:“這件事目擊者可不少,楚氏一族的確太過霸道蠻橫,二位道友的四位屬下也的確是無辜牽連,還望兩位閣老秉公處理。”
墨老跟羽老這纔看向楚伯雄,淡言道:“楚大長老想怎麼解決這事?”
“這一次就作罷……”
楚伯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天皓冷冷打斷:“依着你這麼說,我們夫妻可想去鐘鳴城中楚氏名下的鋪面酒樓走上一遭,屆時我們夫妻二人也會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