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低眉順眼坐在一邊,她擡眸瞧了一眼在屋內坐了好一會兒的秦兆元,他不開口,她也處之泰然。
夫妻十幾年,秦兆元爲什麼而來,她心裡怎會不清楚,不過是爲了那個小賤人罷了!可那又如何?總歸他是來求她的,她絕不會輕易鬆口,她倒也看看他肯爲那個小賤人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這樣想着,趙氏放下手中的杯盞,緩緩開口:“老爺,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夫人,你我二人本是夫妻,何必如此生疏。”秦兆元語氣和善,面帶笑意。
如果不是爲了歌兒,他怎會向一個婦人低頭?可那日,他將忠國侯給得罪了,若不通過自己的妻子,依着他那個舅舅的脾氣,絕對不會讓他見到歌兒。
聽到秦兆元的話,趙氏心中冷笑不止。
夫妻?自從那個秦歌出現之後,你眼裡還當我是你妻子嗎?
心裡雖這樣想,面上趙氏卻帶着笑,幾經周折,她算是明白了,想對付那丫頭,絕對不能硬碰硬,否則,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老爺,我哪裡有和您生疏?只是有段時間沒怎麼和老爺相處,一時有些不知該怎麼相處而已。”
言下之意,是在責怪秦兆元這段時間冷落了她。
秦兆元心裡有些生氣,可爲了秦歌,他忍了。
“都怪我這段時間太忙,冷落了夫人!”說着,秦兆元往趙氏身邊挪了挪,伸手握住了趙氏的手,趙氏想要縮回,卻被秦兆元緊緊握住。
“老爺~”趙氏嬌羞地喊了一聲,面色嬌紅。
趙氏本就生的貌美,若非如此,也不會有像秦明月這樣嬌美的女兒,如今,三十來歲,正是女子風韻正盛的時候,嬌媚之態處處勾*人,一舉一動透着無言風情。
秦兆元再怎樣不待見趙氏,可畢竟也是男子,再加上這段時間和趙氏賭氣,根本沒碰女子,瞧見趙氏面若桃紅的模樣,當下心癢難耐,伸手攬着趙氏的腰,抱起她,就朝着牀榻走去,不一會兒,房間內就傳來一陣顛鸞倒鳳的嬌羞之聲……
宿夜清冷,牢房更甚。
秦歌抱着雙膝,縮在角落,看着清冷幽靜的地牢,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前世今生,她進過兩次地牢,第一次,看着自己的孩兒慘死,最後命喪在那裡,不知道這一次會如何?
秦歌活動了下痠麻的腿腳,緊抿着脣,李國舅出現,老夫人沒能救下她,她被直接帶到了大理寺地牢,腳上的傷沒能得到處理,此刻疼的心顫,額角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她告訴自己不疼,頭歪在牆上,強迫自己睡覺,睡了就不疼了。
不知道是她的催眠起了作用,還是這一日太累了,即使在那樣的疼痛中,她還是睡着了。
牢房裡,傳來鎖鏈晃動的聲音。
迷糊中,她好像聽見了,她告訴自己,要警覺,卻如何也睜不開眼睛。
似乎有人站在那裡看了她許久,那樣灼灼的目光,讓她皺起了眉。
一道幽冷的淡香飄進,下一瞬,她覺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溫暖的地方,那溫暖又安心的味道,讓她漸漸放鬆下來,徹底睡了過去。
沈容煜看着懷中嬌小柔*軟的小女人,眉宇緊皺。
說好了,不能再和她扯上關係,可知道她入獄那刻,他還是不由自主來到這裡,他想狠狠地推開懷中的小女人,可偏偏下不了手,他恨極了這樣的自己。
他用力的將她攬入懷中,或許是攬的緊了,懷中傳來一聲嚶嚀,那一剎那,身體的某處不受控制地有了反應。
瞬間,他雙臉漲紅。
想要推開,又捨不得,他低頭,將頭埋在女子的發間,繡着那清幽的梅香,手不受控制地覆在了女子剛剛發育的柔*軟上,用力地揉*捏着,以緩解某處的欲*望。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否則怎會對這樣一個狠心的女人有了某種需*求,一個念頭,從腦海中滑過,他渾身一個激靈,像是觸電一樣,鬆開了懷中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哪裡還有半分王爺的尊貴清高!
暗衛容珏瞧見自家主子進去沒一會兒就面色蒼白的跑了出來,很好奇裡面發生了什麼,心癢的受不了,可他又不好意思去問那小丫頭,更不敢問自家主子,去問主子,那不是找死嗎?
可偏偏心中好奇的要死,他覺得自己要被憋瘋了!
離開大理寺地牢,沈容煜並沒有回瑞王府,而是去了青玉坊。
青玉坊名雖高雅,可卻是一個花樓,而且是一個專爲上層人士服務的花樓。
此刻,沈容煜坐在軟榻之上,在他的面前,是青玉坊的頭牌,女子身段婀娜,姿態妖嬈,極盡手段挑*逗着面前的冷峻男子。
花容嬌羞,目光癡迷,那灼熱的目光在男人身上流連,恨不得將眼前冷峻的男子吞入腹中。
花魅知道她動心了,對眼前這出塵不凡的男子,他身上的凌厲霸道撩動了她的心,讓她心癢難耐。
她是青玉坊的花魁,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可這些年,真正能讓她動心的唯有這一人。
從他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
人人都道男人喜歡征服女人,越難征服的女人,征服起來越有快感。
可卻很少有人知道,女人其實也很享受這征服的快感。
看着面前男人清冷幽沉的眸光,花魅知道,這個男人並沒有爲她癡迷,甚至都沒有爲她動心。
可她不怕,她花魅想要的男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會讓他拜倒在她的裙下!
女人的雙腿一軟,柔*軟的身體很巧妙地跌倒在了男人的身上,身體觸碰的剎那,男人身上的冷冽霸道讓花魅心動不已,迷戀沉醉。
這男人很強,強的她無法想象!
她定要讓她臣服在她的裙下!
花魅的眼中是勢在必得!
“公子,天色不早了,讓奴家服侍您休息吧。”嬌軟柔媚入骨的聲音,最是勾*人心魂,花魅的手摸入了衣衫下,那硬朗溫熱的胸膛,讓她興奮的顫抖。
見男人沒有拒絕,花魅激動不已。
然而,下一瞬——
嘭!
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從空中劃過,花魅重重摔到了門上,吐出了一口血,翻了一個白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