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關山月右手扶額,垂下雙眸,不知如何回答。
“有嗎?阿月?”雲飛揚問,他眼底涌起了濃厚的興趣。
“也許吧。”關山月含糊其辭的回答。
“那個人是誰?”雲飛揚非常想知道確切的答案。
“我沒見過。但是聽我師父說過。我還有一個師伯。”關山月慢吞吞的說,師父是很少提及往事的。
“哦?”既然是師出同門,那麼自然會知己知彼了。
“師伯很早就離開了斷腸谷。我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啊。你知道的,我師父一直自認醫術天下第一。但是每每提起師伯,他都諱莫如深。他那麼驕傲的人,能讓他避諱的人,一定是個風采卓然,謫仙似的人物。”關山月一臉嚮往的說。
“後來聽師父酒後說起過,也也有先入門的師兄提起過,師伯已經離開斷腸谷十幾年了呢。現在不要說斷腸谷,就是江湖上也很少有人能夠得見他的真身。”
“還挺神秘啊。”雲飛揚說。
“提起他的名字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知曉。”關山月嘆了口氣,“世人只知有我師父墨子非,而不知道宣子凱了。”
“玉修羅宣子凱?”這名字好熟悉的感覺,雲飛揚在記憶中搜索。
“你,你怎麼竟然會知道他的名號?”關山月大吃一驚。
這,是當年母后要他求助的兩個人之一啊。只是外祖父的人只找到了當時的谷主墨子非,他也就忽略了另一人的存在。
“他,”雲飛揚想問些什麼,話到嘴邊卻改了口:“當年爲什麼是墨前輩前來幫助我呢?”
“你的人拿着我師門的信物啊。那玉牌是我師祖留下的,見令牌如見師祖啊。師父再離經叛道,對師祖還是特別尊敬的。”難道雲飛揚不知道那玉牌的價值嗎?
“你師祖?”雲飛揚不敢確定,這塊玉牌到底是誰送給孃親的了。
“對啊,我師祖可是了不起的大
人物。你問問那些上了年紀的俠客劍客,有誰不知道“五殿閻羅追魂手”清虛道長的?”關山月驕傲的說。
不會,母后不會認識這個人,即便認識,也斷不會有什麼深交。那墨子非也不會是玉牌的主人。
“你師伯去了哪裡啊?”他追問。
“誰知道?聽說當年師伯愛上了一個身份尊貴的千金小姐。本來二人已經相約,待到那小姐及笄之後,她就隨他浪跡天涯,做一對神仙眷侶。可是最後,那小姐卻毀了盟約,另嫁他人了。師伯心灰意冷之下,再加上與師父有些不愉快,就此遠遁江湖了。”他知道的就這些了。
難道,母后會是那個毀約之人嗎?雲飛揚暗暗心驚。難怪她要揹着父皇交代他這些事情,原來這其中另有隱情啊。
“你懷疑葉霓裳與你師伯有關係嗎?”雲飛揚急速跳轉了話題,他不想讓母后死後名節還會受到傷害。
“應該不會的。多年來師伯和斷腸谷都沒有了聯絡,怎麼會和那丫頭扯上關係啊?”關山月搖了搖頭,“除非她娘是那個背信棄義的小姐。那我師伯也太癡情了吧?”關山月想到了柳夫人的身上。
“阿月,不要胡亂猜疑。”雲飛揚不想這件事裡捲進更多的人。
“這是唯一能夠解釋的清的理由。”關山月說到。
如果真是這樣,發生的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以前的也好現在的也罷,只要是來自斷腸谷,不,就是全天下的奇毒,也難不住玉修羅宣子凱啊。他就說嘛,斷腸谷的毒,是外人束手無策的。自家人就另當別論了啊。
雲飛揚有些糊塗了,如果玉修羅真的是與母后情意相投的人,他怎麼會處處爲難自己啊?難道所有的愛戀已經轉化成了仇恨嗎?不會的,他能把師門至寶送給孃親,絕不會是薄情寡義的人。
“飛揚,你在想什麼?”關山月看他半晌無語,不由好奇的問到。
“阿月,我是越來越看不懂那個丫頭了。你斷
腸谷的人醫術個個是出類拔萃的,可是這武功實在是不敢恭維。那丫頭卻有一身深不可測的內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雲飛揚也百思不得其解。關山月除了醫術,可以吹噓的只有他的輕功了,但是那三腳貓的功夫可就不值一提了。
“飛揚,你知道的,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輩子能夠做好一件事,已屬不易。小爺我又不是神仙下凡,做不到八面玲瓏的。”關山月絲毫不覺得武功不好有什麼丟人的。
“呵呵,本王以爲天下盡在我的掌控之中了,誰料到陰溝裡翻了大船。區區一個黃毛丫頭竟耍的本王團團轉。”雲飛揚咬牙切齒的,卻隱隱臉帶笑意。
唉,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上還這般高興?關山月鄙視的看着雲飛揚,還說師伯是個癡情的,眼前不是就有個傻的?
“關山月,你給我出來。小爺看在你救治王爺有功的份上,尊你一聲神醫,不想你卻是這般無恥的人,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暗算小爺。”哎呦,這是......關山月的臉色頓時不好了,他看着雲飛揚,他府上還有敢如此大呼小叫的人嗎?
“沒事,是艾侍衛醒了。”雲飛揚淡淡的說,“不過,阿月,你可能不知道,他與本王的交情不在你之下。”
“你什麼意思?就準備把我交出去了嗎?”呵呵,就憑艾曉宇的身手,還不拆了他的骨頭?
“呵呵,怕什麼啊?你手裡有的是迷藥。再給他用些不就行了?”雲飛揚憋了一肚子的氣,正巴不得看場熱鬧呢。
“你少來!他都有了防備,我怎麼下手啊?”關山月翻他一記白眼。
“你出去給他認個錯。伸手不打笑臉人,對吧?趁他放鬆警惕,不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雲飛揚出的絕對是個損招。
“能行嗎?”關山月猶豫的問,大晚上的他可不想和艾曉宇糾纏。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再說,他萬一闖進來,你可是走不脫的。”雲飛揚慫恿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