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就告辭了。“霓裳站了起來。
”慢着,公子,咱們可是先小人後君子。“老鴇攔住了她。
”先小人未必是小人。媽媽有話不妨請講當面。“霓裳微微一笑。
”就知道公子是個通情達理的,要不然怎麼一見面我就覺得和您特別的投緣呢?“老鴇笑了起來,”公子,我這可是無條件的信任您啊,您是不是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啊?“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啊!就是你給人家送錢上門來,人家都會懷疑你的動機。難怪紅袖招的盛名長久不衰,人家有個精明無比的老闆娘啊!
“媽媽說來聽聽。”霓裳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公子,咱們說好了,這藥丸呢,只能在我紅袖招出現。”老鴇笑吟吟的說道。
“這個......”霓裳躊躇了一下,她最初的目的可不是爲了給那些嫖客助力的。
“公子還有什麼顧慮的?不必擔心,我紅袖招的牌子,是不會讓您失望的。”老鴇說道。
“我只能保證在別的青樓不賣就是。”霓裳略略思考了一會兒。
“就是說公子會在別的場合售賣?”老鴇立刻追問了一句。
“不瞞媽媽,我最初的宗旨是治病救人的,賺錢只是一方面。所以我可以把你這裡的藥丸製作得精緻些,另外我會在藥房出售一些功效相同但是賣相不佳的藥丸,以保證媽媽的利益。“霓裳是喜歡錢,但是永遠不會鑽到錢眼裡去。
”也好。“老鴇點點頭,她能夠看得出來,這已經是人家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可是公子,我若是斷貨了,可哪裡去找您的大駕金身啊?“老鴇問道。
”這個媽媽儘管放心,我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會準時爲你送貨的。“霓裳不想暴露真實的身份,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好好好,這樣最好。“老鴇眼裡只認錢,就是看出了一些蹊蹺,也懶得理會了。
”告辭。“霓裳再次站起身來,”我送送公
子。“老鴇也眉開眼笑的站了起來,能給她帶來財運的人,她從來不會慢待的。
剛剛走到門口,一陣爭吵聲傳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老鴇凝眉立目的緊走了幾步,把霓裳甩在了身後。
”都吵些什麼啊?也不怕驚動了樓上是客人?“她掐腰站在門口。
”您看,這個人又來了,我們可是遵照您的吩咐,沒有放他進來。“守門的人趕緊解釋。
”怎麼又是你啊?我不是說了嗎,來我這裡的客人都是一擲千金的,就憑你那幾個錢,還不夠喝一壺茶的。“老鴇冷冷的說道。
”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就讓我再見她一面吧!“門口的人苦苦哀求着。
”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我還要回去歇着,沒功夫和你在這裡磨嘴皮子。“老鴇轉身要走。
”媽媽求您了,就讓我再見她最後一面吧。“那人跟在身後仍然不肯放棄。
”每一次你都這樣說,我可是聽夠了。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以後就別來了。“老鴇拂袖就走。
”媽媽,這次是真的,求你就再相信我這一回。“那人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
”我說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連個人都攔不住嗎?我的糧食都給你們白白糟蹋了嗎?“老鴇勃然大怒,指着門口的人罵了起來。
”出去、出去。“龜奴爪牙們都趕了過來,連拖帶拽的薅了那個人就往外走。
”沒錢還想逛窯子?“”就是,害的大爺跟着捱罵。“幾個人連推帶搡的把人扔出了門外,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你們這是逼良爲娼,你們,你們不怕遭報應嗎?“地上的人絕望的哭叫起來。
”呀嗬,小子,你說話注意啊,要不是看你過於單薄,大爺早就三拳兩腳的打掉你的牙了。“一個大漢揮了揮拳頭,在那人眼前晃了晃,充滿警告的意味。
”來呀,有本事的你們就打死我啊!“那人站起來還要往裡闖。
”嘭,"一個彪形大漢一腳踢了出去,那人重重的摔了出去,痛苦的捧着自己的腹部,不停的呻吟着。
“你怎麼打人呢?”“就是啊,這裡又不是衙門,只要有錢,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嗎?”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不錯,我們這裡是有錢的人都可以進來的,可是這個人沒有錢,卻還要硬闖,你們大家說,這賴我們紅袖招嗎?”彪形大漢瞪起了眼睛。
“哦,是這樣啊,年輕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哪裡有哪裡的規矩,你怎麼能夠硬闖呢?”有人扶起了地上的人。
“我,我只是想進去看看而已。”那人低下了頭,喃喃自語。
“行啊,拿銀子來。”守門的人張開了手掌,滿臉的傲氣。
“我,我沒有。”那人窘迫的說道。
“大家聽到了吧?他沒銀子,莫怪我們紅袖招仗勢欺人啊!”守門的人得意的笑了起來。
“年輕人,回去吧!看你身上的衣衫都是破爛不堪的,這裡實在是不適合你來的。”有好心人勸道。
“可是,我真的想進去看她一眼。”那人擡起頭,不甘心的說道。
“媽媽,那個人是怎麼回事啊?”霓裳拉住了老鴇好奇的問道。
“嗨,不過是個窮酸而已,沒得污了公子的耳朵。”老鴇目光閃爍的說道。
“哦,這樣啊。”霓裳淡淡的迴應着,不會這麼簡單的,這裡面莫非有什麼故事不成?
在老鴇的嘴裡問不出什麼,那麼何不親自問問這個年輕人呢?
面前的人雖然穿的很是寒酸,但是卻是修補得整整齊齊的。霓裳眯了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他一會兒。嗯,這個人的眼神很是純正,絕對不像個奸佞之徒。看來,他不會是隻想尋歡作樂的人,難道紅袖招裡面有着他的心上人?他是不是爲了她才淪落至此呢?霓裳暗自搖搖頭,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也不是十分值得同情的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誰讓他爲了女色癡迷至此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