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周桐自然清楚,她姥爺兩世都因爲她去玉露宮求過玉顏生肌散,但是都沒有求到。
“難道就完全沒有辦法?”周桐不相信的說。
“有。”唐曉初看着周桐:“拿出讓玉露宮宮主心動的東西。”
“我聽說玉露宮收遍天下奇珍,估計辰國的國庫都沒有他們的收藏豐富,還有什麼能讓宮主動心的?”周桐覺得這個很爲難。
“只有是傳說中的存在,只要玉露宮沒有,都可以。”唐曉初抱臂看着周桐。
“那四位皇子手裡的冰魄玉魂怎麼樣?”周桐突然說。
“冰魄玉魂的確算是稀有,可是玉露宮宮主的枕頭就是冰魄玉魂做的。”
“不是說只有那麼一塊嗎,被皇上分成了四塊,賜給了四位皇子。”周桐沒想到傳說有誤。
“的確只有一塊,不過是玉露宮那一塊,皇上得到的那一塊,是做枕頭的時候剩下的邊角料。”唐曉初忍住笑說。
周桐有些生氣的看着唐曉初,她曾經可是把冰魄玉魂視爲珍寶呢,這不是降低自己的品位麼。
唐曉初看周桐的表情笑了起來:“最起碼你還見過能讓玉露宮鄙視的東西,一般東西可入不了玉露宮的眼。”
“說的我應該感到榮幸一樣,泣珠呢?”周桐直接說。
唐曉初愣了一下,隨即一笑:“那只是傳說而已,怎麼可能有泣珠。”
“那就是泣珠可以了。”周桐十分得意的說。
“可以。”唐曉初很確定的說。
下午蘇淵剛出門,就遇到了幾個紈絝,非要說自己的銀子被他給偷了,蘇淵不知道怎麼解釋就來了幾個官差。
然後直接帶回去搜身,結果什麼都沒搜到,然後那幾個紈絝說他有同夥,從李探身上搜出一條小青蛇,然後公堂亂成一片。
楊佔祥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把人給收到監獄裡面去了,蘇淵和李探也沒有反抗,一看那一羣紈絝身份地位都不低,估計要整他。
待送走了那幾個紈絝,周桐和季非從後面走了出來。
“郡主可有其他吩咐。”楊佔祥看着周桐。
“沒有我授意之前,任何人不得把他給放了,我之後給你一道楚王的手諭,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周桐很慎重的說。
楊佔祥點了點頭:“此人究竟犯了什麼事兒?”
“呵呵。”周桐不知道怎麼解釋:“楊大人就費心了。”
楊佔祥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說:“這兩天京城裡面怪怪的,宮裡面……”
“這些事情知道多了也不好,總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周桐簡單的說:“明哲保身。”
楊佔祥點了點頭,也不追問這件事了。
她和周桐平日裡雖然沒什麼交涉,但是自從他出了大牢成爲京城府尹,他和周桐就是一條船上的了。
如今又這樣幫周桐,想必以後真的出事了,周桐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離開了府衙,周桐和唐曉初走在大街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心裡作用,總感覺京城的大街上有幾分壓抑,馬車在他們後面跟着,他們沒有上車的意思。
“要是清平巷搜不出來解藥,你就要去玉露宮了?”唐曉初簡單的說。
“恩。”周桐點頭。
“爲什麼不逼問一下蘇淵。”
“蘇淵現在是唯一一個可能和付明蘇有關係的人,若是動了他,以後在找和付明蘇有聯繫的人,可就更難了。”
“你把他當做餌?”唐曉初微微笑了一下。
“算是吧。”
他們回頭桐園,蘇淵住處的搜查結果也出來了,沒有任何異常,更不要說什麼睡美人的解藥了。
“看來他還真是謹慎啊。”周桐有些苦惱的說。
唐曉初看着周桐:“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快去快回。”周桐簡單的說。
唐曉初看着周桐:“玉露宮此去兩千餘里,你一個來回最快也得二十幾天吧。”
周桐想了一下,好像是這樣的:“那我只能儘快了。”
唐曉初看着周桐:“你吃的消嗎?而且玉露宮一帶要比京城這邊冷,若遇風雪,恐怕就是止步不前了。”
周桐一愣,自己差點兒把這件事給忘了,說白了就是此生沒有去過崑山一帶,容易忽略這一點。
“那就是我要儘快出發了。”周桐擡頭看了看天色。
“現在?”
“恩。”
當即周桐安排了京城的事情,自己換了衣服坐着馬車出發了,她離開京城這件事還不想別人知道,自然剛好香芝在府上,就讓滿兒冒充她在桐園。
天氣真的有些冷了,周桐策馬前行頓覺寒風如刀子一樣割裂着皮膚,覺得自己還是準備不夠啊。
她開始沒有用朝廷的驛站,而是用陶家的馬,要說陶家的馬一點都不必驛官的差。
這幾天來桐園的人不少,竟然連月和公主也來桐園了。
她去清平巷找蘇淵找不到,而蘇淵出事的時候是在外面,周圍住的人並不知道蘇淵的去處,所以她只能來找周桐了。
見月和公主的是葉玉嫺,說周桐現在不方便,怎麼都不讓周桐出來,月和公主再厲害現在也不敢在葉玉嫺面前太囂張啊。
最後月和公主只能悻悻的離開了。
但是秦王最終按耐不住了,他覺得周桐可能出事兒了,要不然也不會誰都不見。
於是軟磨硬泡之下,終於知道周桐已經離開京城了,他環視了一羣人。
“爲什麼你們都知道,唯獨我不知道?”他有幾分心痛的說。
周桐好像有很多秘密,他一直都不計較,因爲那些秘密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秘密,而現在別人都知道周桐去哪兒了,周桐卻瞞着他,讓他心裡十分難受。
“現在京城形勢微妙,秦王殿下處境不同,夭兒也是擔心……”葉玉嫺看秦王生氣就小聲的說。
“她爲什麼就不想我也很擔心她。”秦王說着好像有些生氣。
“不管怎麼說,在夭兒回來之前,請秦王保守這個秘密。”葉玉嫺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秦王想了一下轉身就走了,後面一羣人尷尬,也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