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被帶到府尹大牢,不過完全沒有被關起來的樣子,因爲誰都不相信她會是兇手,可是現在的情況只能把她給關起來了。
周桐坐在府尹的房間裡面,開始繪製帶自己去找妍妃娘娘的丫鬟的畫像,當時那個丫鬟她根本就不認識,爲什麼就沒感覺到異常呢。
可能是當時人本來就太多,而周桐只對妍妃娘娘警惕,沒想過一個小丫鬟會出問題吧。
“你覺得會是誰要這樣誣陷你。”唐曉初看着周桐。
“付明蘇。”周桐直接說。
“付明蘇從第一次進京城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見過他,付家人處斬,他都沒有出現,也許……”唐曉初覺得付明蘇簡直是周桐想象的一個存在。
“就算是慶王要對付我,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手段,溫家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什麼亂。”周桐說着放下筆,然後吹乾墨汁交給等在一邊的人,讓他拿走了。
“也許有些人就是要超出你的意料。”冷風揚也覺得不可能是付明蘇。
周桐想了想搖頭:“如果我沒有才錯的話,這個丫鬟應該死了。”
“那你還讓他們找什麼?”陶正澤一臉無語。
“確認一下。”周桐簡單的說。
“那你現在怎麼辦。這次死的是兩個大臣之後,還是慶王的新婚妾室,估計不會那麼不了了之。”唐曉初十分凝重的說。
“明天讓慶王作保,把我保釋出去。”周桐簡單的說。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陶正澤點了點頭:“那今天就要在這裡了。”
周桐點了點頭看着唐曉初:“幫我看一下秦王的情況。”
三個人表情都微微的不自在,秦王都對周桐那樣了,她竟然還惦記着秦王。
這件事自然不簡單,直接驚動到皇上那裡去了,皇上聽了也是一臉凝重。
“周桐不可能是兇手。”皇上直接說。
“是啊,可是這件事找不到兇手的話,是無法平息的。”福安公公有些着急的說。
“你說周桐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皇上了福安公公一眼。
福安公公也不知道怎麼說,也許不是周桐七歲的那場大火,她的人生就是平平靜靜的嫁給慶王,然後一生榮華富貴。
可是福安公公也知道,那是理想的狀態,當時的情況太子無治國之能,慶王有不臣之心,周桐嫁給了慶王,自然免不了捲入那樣的紛爭,也不可能善了的。
“人都說梅花香自苦寒來,也許棲霞郡主的一生,註定和別人不同呢。”福安公公寬慰着說。
皇上點了點頭:“這件事涉及皇家顏面,一定要徹查。”
慶王府燈火通明,今天所有的下人都彙集到了一起,其中進過織錦園的人站在一邊,他們還在不停的抽泣,爲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擔憂。
“你們可見過這個人。”楊佔祥拿着畫像。
所有的人都搖頭,不但王府裡找不到這個人,而且所有人都不認識這個人,這就奇怪了。
“楊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隨便找一個人過來,就說是我們王府的人。”慶王十分生氣的說。
楊佔祥微微行禮:“慶王見諒,就是這位丫鬟帶棲霞郡主到後院的,下官自然要查清楚。”
“哼,她說就是誰嗎?”慶王一臉不悅。
其實他真的很想趁着這個機會弄死周桐,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手裡握着雨馨兒。
就算他拼着讓雨馨兒的事情公諸於世,也不可能扳倒周桐的,到時候肯定是魚死了網再織布一下就好了。
“當時馬小姐和張小姐都在身邊,自然可以確定是這個人。”楊佔祥不卑不亢的說。
慶王冷哼了一下沒說什麼。
“奴婢好像見過她。”突然一個丫鬟不太確定的說。
楊佔祥兩眼發光:“在哪兒見的。”
“當時人多,我看她什麼都沒拿在哪裡轉悠,好像是找人,就說了她一聲,她看了我一眼直接走了,我有些生氣,所以有些印象。”那丫鬟小聲的說。
“那你並不認識她?”楊佔祥有些意外。
管家一臉苦相的看着楊佔祥:“楊大人,這次來的客人這麼多,單單是我們府上的人怎麼忙的過來了,於是就找了一些臨時的,相互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那借來的那些人呢?”楊佔祥立馬說。
“都在這裡呢,出了這種事情,誰敢放人走啊。”
“立馬把她找出來。”楊佔祥不由分說的說。
慶王府依然燈火通明,不過這種燈籠通明有些悽然的感覺,那些客人也都做了登記離開了,個個都唏噓不已。
蘇淵站在屋檐下,他很想知道周桐這次能怎麼辦,她可以救得了別人,能不能救得了她自己呢。
“有周桐在京城,這個京城好像就不會安靜。”李探微微笑了一下說。
蘇淵點了點頭:“是啊。”
“所有人都知道周桐是被冤枉的,可是完全沒有證據,外面又鬧的那麼厲害,估計皇上也會頭疼。”
蘇淵皺眉想了一會兒:“秦王身上的噬心蠱好像有些不正常。”
蘇淵給玄月羽靈的,根本不是什麼忘憂茶,而是噬心蠱。
噬心蠱開始的時候如微塵一樣,根本就不會被發現,如腹中之後,有足夠的忘憂茶做引才能起作用,所以少量的話根本沒事,如果量大了,就會成爲蠱毒。
蘇淵給玄月羽靈說的量,絕對能讓噬心蠱出現,而且他覺得玄月羽靈可能會用更大的量。
被蘇淵這麼一提,李探也皺眉了,這噬心蠱會從他最在意的部分開始腐蝕,把最美好的,轉成最討厭的,然後一步一步改變他整個人。
秦王現在雖然討厭周桐,而且對周桐惡意相向,但是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語言傷害了周桐之外,其他的方面好像一點都沒有改變。
“可是噬心蠱不可能出問題啊。”李探十分凝重的說。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防着點兒,這個周桐實在太詭異了。”蘇淵現在對周桐也是深深的忌憚,他自然不知道周桐早就對他十分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