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猛然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雖然之前的人確定了這個蘇淵就是臨南郡的蘇淵,長的也一模一樣,但是周桐就是感覺怪怪的。
“帶我去見他們。”周桐直接說。
唐曉初包下了一個小客棧,這客棧非常小,而且十分陳舊了,平時也沒多少生意,非常不起眼。
因爲唐曉初把客棧給包了,所以他進來的時候,老闆慌忙過來獻殷勤,他直接扔了一個碎銀子給打發了。
那老闆慌忙收到錢袋子裡面,好像怕飛了一樣,估計在算着卻多少銀子,幾可以把這個客棧給修復一下了。
後院有三個人已經等在那裡了,一個十六七歲的臉頰上長着雀斑,低眉順眼的看着十分溫順。
一個是一個老頭五六十歲的年紀,雙手龜裂,虎口長滿了厚繭,一看就是趕車的。
另外是一個婆子,有些發福了,竟和那丫鬟長的有幾分相似。
他們三個見到周桐都不敢說話,雖然一路上他們並不知道是誰把他們接到京城的,但是覺得京城的人物就是大人物。
“他們和蘇淵是什麼關係?”周桐直接說。
“阿香嫂是和常伯是蘇家的家奴,紫苑是家生子,從小在蘇家長大,不過他們都是粗使下人。”唐曉初直接說。
周桐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阿香嫂偷偷的看了一眼周桐,喏喏的說:“這位貴人,老婦做清香魚少爺最喜歡了。”她思度着能在京城找份差事,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恩?”周桐看着阿香嫂:“你給我做一條試試。”
“哎。”她興奮的說。
客棧有個小廚房,因爲沒有夥計,客人吃什麼都是老闆親自做的,住這種客棧的人,想必在外面吃飯的很少。
因爲食材不對,一直到田擦黑的時候魚才做好,周桐卻沒有吃,直接然唐曉初拎着走了,讓那一家人十分迷茫。
“你想用這魚試蘇淵?”唐曉初直接說“萬一蘇淵也喜歡吃魚呢。”
“喜歡又怎麼樣。”周桐簡單的說。
大理寺戒備森嚴,但是對周桐來說就像自己家後院一樣,她直接拎着食盒進去了,剛好遇到給蘇淵送飯的人。
她把自己帶的魚放了進去,讓裡面的差役十分好奇,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三個人在外面等着,心裡都有些怪怪的感覺。
“明天就要和慶王換人了,你不準備一點什麼?”玉寒月覺得周桐好像把這回事給忘記了。
“那是明天的事兒。”周桐歪着頭說。
“沒有準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玉寒月有些不相信。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周桐簡單的說。
一直到差役收了食盒出來三個人才站了起來,那差役也乖乖的過來了,這裡的差役是一天一換的,就是不給蘇淵任何知道外面的事情的機會。
周桐看了一下食盒裡面的魚骨頭,細小的骨頭乾乾僅僅的放在一邊,一點肉末都不沾,果真是一個吃魚的行家。
“他說什麼了沒有?”周桐直接說。
“沒有。”差役搖頭。
“吃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周桐看着差役。
“沒有。”差役很確定的說。
“好了,你下去吧。”周桐揮手。
“蘇淵對這清香魚根本沒感覺?”玉寒月看着周桐。
周桐點頭。
三個人立馬確定這個蘇淵有問題了,任憑是誰,在他鄉吃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味道,都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的。
“如果他不是蘇淵,他是誰?”唐曉初十分困惑的說。
“這件事還真有點麻煩,先安置一下那一家人。”周桐看着玉寒月:“你有有什麼情況,會讓一個人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玉寒月有些不確定的說:“難道說是噬心蠱?”
周桐搖頭,她可不認爲真有那麼神奇的東西。
這一趟總算有點兒收穫,三個人回到桐園已經入夜了,楊大人在桐園等着他們呢。
“周小姐啊,你可回來了。”楊佔祥沒有見過玉寒月,於是撇了一眼玉寒月。
“是不是雪兒的事情?”周桐直接說。
楊佔祥點頭:“這事兒……”他猶豫着看了一下唐曉初和玉寒月。
“直接說吧,不是外人。”周桐說着一行人在客廳裡面坐定。
“那雪兒的確是被人殺了之後才丟進河裡的,肖氏也說了雪兒離開家之前得意說的說什麼大富貴來着,可是……”楊佔祥十分無奈的說。
“她去找慶王了?”周桐看着楊佔祥。
楊佔祥有些意外,然而點了點頭:“有人見她進了慶王府,不過之後就離開了,離開之後還在亨通街轉了一圈,幾個鋪子的掌櫃說她出手大方,買了不少東西,所以印象很深刻。”
“欲蓋彌彰,慶王也就這點本事兒了。”周桐不屑的說。
“可是兇手抓到了。”楊佔祥突然說。
周桐看着他楊佔祥。
“是一個混混,說看到雪兒出手大方,就起了打劫的心思,誰知道雪兒不從,他就失手把雪兒給殺了。”楊佔祥直接說。
周桐閉着眼睛想了一下:“中午的時候才發現了雪兒的屍體,現在就找到兇手了,兇手自首去的。”
“恩。”楊佔祥點頭。
周桐還真沒什麼好說:“你又不相信。”
楊佔祥苦笑:“那人是一個痞子,身輕腳淺,雪兒可是被捏死的,脖子都斷了,沒有足夠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兇手肯定不是一個一般的練家子。”
“你是來問我怎麼處理的吧。”周桐看楊佔祥的樣子。
死的人不管怎麼說和桐園有點關係,而且她也知會過了,楊佔祥來找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楊佔祥乾笑了一下,這種事情,其實兇手不是關鍵,關鍵是應該怎麼處理。
一邊和玉寒月和唐曉初也很好奇的看着周桐,這件事肯定和慶王有關,周桐會不會用這件事拿捏慶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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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雪兒究竟有慶王什麼把柄啊。”周桐思想着說。
以慶王的脾性,若不是雪兒真握住了他什麼把柄,讓他非常忌憚,他纔不會因爲雪兒繞這麼一個彎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