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些我都知道。因爲姐夫去往邊戍時,正是我攔下姐夫,要求姐夫帶我一起離開的時候!”
驚風點點頭,表示這些他都清楚,看着姐姐,道,“姐夫一直在我的心裡,是一個真正有血氣的男人。所以,當時我沒地可去,原本想着跑去找姐姐,可是後來想了想,不能連累到姐姐。街上行討時,突然聽到有人談論姐夫請旨的消息,便一下子想到跟着姐夫一起去邊戍歷練。我使終以爲我們韓府是被冤枉的,所以,要想翻案,就必須有本事有能力。而跟着姐夫去邊戍,便是最好的選擇!”。
驚風說到這裡,原本眼底的暗沉,稍有一緩。
韓氏靜靜地聽着弟弟跟自己講述的這八年來,他的生活,知道弟弟在夫君的身邊,一直堅強勇敢的面對着生活,努力地成爲了一名小將。想着有朝一日,爲自己的父親翻案。
不覺心疼地緊緊拉着弟弟的手,淚水溼了又溼。
直到好久後,韓氏忽然想到什麼的,看向弟弟道,“小風,你之前在後山的梅林裡告訴我,你是被你姐夫趕出來的,這是爲什麼?”
“嗯,姐姐,我確是被姐夫給趕出府的!”
驚風點點頭,看向眼前的姐姐,眼神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出聲,“我懷疑姐夫有可能被人下了藥,心神被人所控制!”
“你說什麼,你說你姐夫被人下了藥?”韓氏一聽到自己的夫君被人給下了藥,立即再也坐不住,急的就要下榻回府。
她雖然傷心夫君移情,可是聽到夫君被人下藥的一瞬,一顆心擔心的不得了。
“姐姐,你先聽我說,我姐夫現在好好地,不是被人下毒藥,所以身體沒有事,還如以前一樣健壯!”驚風急一把拉住姐姐,攙扶姐姐坐回去。
“驚風這是什麼意思了,你別讓姐姐着急,快告訴姐姐到底你姐夫發生了什麼事?還有他爲何要將你趕出府去,難道,你的身份暴露了?可是,若是你的身份他知道的話,不應該這般絕情纔是啊?”
韓氏瞭解夫君,夫君若是知道眼前弟弟的真實身份,是絕不會趕弟弟離開的,還會保護起弟弟來。
驚風看着姐姐慌亂着急的樣子,忙先安撫姐姐不要緊張激動,聽他慢慢仔細地跟她解釋。
因爲最近府裡發生的一些事情,不是他一兩句話,就能解釋的清楚的。
韓氏也知道自己太慌急了,表示自己不再激動,會冷靜地聽弟弟說。
隨後驚風先將今天一早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跟姐姐講述了一遍,“今天早上,二夫人又如往常一樣熬了湯,在老爺下早朝回來後,去了書房。當她端着那碗湯,要遞向老爺時,我衝進去拿劍將那碗湯打翻在地!”。
“什麼,小風,你爲什麼要那麼做?”
韓氏聽後,有些吃驚地瞪大一雙眸子望向弟弟,忽然想到什麼的,急道,“小風,你是不是因爲姐姐離開府裡的原因,纔會將怒氣控制不住的衝向燕平的?”
驚風看着姐姐吃驚着急的表情,卻是眼神有些明顯的糾結,低聲念道,“是,也不是。”
驀地擡起眸子,在姐姐聽得着急,不明白自己剛纔的回答到底是什麼意思時,又緊接道,“姐姐,我懷疑二夫人每日給姐夫熬的湯裡,是添了別的東西!”
“什麼,你是說,燕平往你姐夫的湯裡放毒?”
韓氏聽到這裡,吃驚一聲,卻是很快的急搖頭擺手,“不可能,不可能的小風。燕平是絕對不會傷害你姐夫的,燕平對你姐夫的愛,不比我少。真的,小風,你一定是多想了!”。
對於燕平公主這個人,韓氏雖然知道此人不善。但是你要說她會對自己的夫君下毒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爲燕平公主對夫君的愛,一點也不比自己少,就只她一個堂堂的公主,卻願意屈身下嫁夫君爲平妻,由此就可以看出,燕平公主對父君有多愛。一個尊貴的公主,怎麼可能會屈身嫁人爲平妻。
平妻說的好聽點,是與結髮妻子一樣,也屬於男人的妻子。但是,即便平妻
聽起來再好聽,卻也只是一個妾而已。只是比妾的身份高一些,並不是有多尊貴。
而平日裡燕平公主每次看夫君的眼神,韓氏也是女人,自是能看到燕平公主眼底對夫君深深的愛意。這一點,是騙不了人的。
“姐姐,你理解錯了,我不是說二夫人給姐夫在湯裡放毒,而是懷疑她在湯裡放了別的東西!”
驚風急忙給姐姐糾正,同時道,“姐姐離開府那日,我確實憋了一肚子氣,並有些怨恨姐夫,想着要替姐姐出氣。可是後來我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有何不對勁?”韓氏聽得不由有些緊張起來,盯看向弟弟。
“姐姐,你仔細想想,之前姐夫待你如何?”驚風看向姐姐,沒有先說哪裡不對勁,而是詢問一聲。
韓氏聞聲,卻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非常好,你姐夫曾前待我非常好。非常的疼護我,不忍我受一丁點委屈。”
“那姐姐回想一下,姐夫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你不如曾前的?”驚風又繼續提問道。
這一次,韓氏的眸子有些遲頓,眼底神色明顯有一些傷心落寞,卻還是認真仔細想過後,回答弟弟,“應該是在月兒離開以後吧。”
說完,又苦笑一聲,道,“大概是我每日因爲月兒,哭愁着臉,惹了你姐夫看着不舒服,纔會慢慢很少去看我,後來便喜歡上燕平的吧!”
“不,姐姐,姐夫不是時月離開時變得,而是在那之前!”
驚風一語否絕了姐姐的回答,看着姐姐怔愣的目光,提醒一聲,“姐姐仔細回想一下,弘傑被人刺殺受傷那次事件以後,姐夫是不是就已經有些變了?”。
弟弟的提醒,令韓氏瞬間想起了什麼,卻是隨後眸子一暗,眼角又淚溼一片,一串淚珠子也隨之落下,喃喃回憶道,“那時月兒還在,她氣不過,還當着你姐夫的面,嗤諷過燕平——!”
說到最後,想起女兒生前維護自己的種種,韓氏早已是淚流滿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