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二回 徐良娣作死

顧蘊晚間便聽說了宗皇后病勢又加重之事,不由暗自冷笑,得虧你那個不是東西的兒子早死了,不然你氣得吐血甚至活活被氣死的日子,且在後頭呢!

等過了兩日,她又輾轉聽說了萬側妃在悲傷過度和勞累過度的雙重夾擊下,小病釀成大病,終於“不治身亡”,尾隨三皇子去了的消息後,就越發好笑了。

看來宇文承川還真將皇后等人的反應料了個十成十,果然他們不敢徹查此事,只能嚥下這個啞巴虧,可他們若以爲嚥下啞巴虧,再讓萬側妃“病故”了,流言便能沉寂下來,事情便能了結,也未免太天真了,這樣的事,自然是要傳得越多人知道,尤其是要傳到皇上耳朵裡纔好呢。

於是萬側妃雖“病故”了,也有太醫在她“病故”前,證明曾親眼見過她,還親自給她診過脈,萬夫人也出來闢了謠,她女兒明明就沒逃跑,到底是哪個爛了心肝兒的在污衊她,離間萬家和三皇子府的關係,她女兒既做了三皇子的側妃,那便生是三皇子府的人,死是三皇子府的鬼云云,流言照樣傳得滿城盡知,且因有人信有人不信,言語間難免就此發生爭執,倒弄得流言有愈演愈烈之勢了。

如此一來,皇上縱是想不知道也難了,當即便皺起了眉頭,思忖半晌,叫了騰驥衛的人去秘查流言的真實性。

沒想到這一查,便查到了三皇子不能人道竟是真的,且是因爲他在宮裡對一位妃嬪圖謀不軌弄的,流言也是自三皇子府蔓延出去的,可見與旁人無尤,只到底事情過了這麼久,當初知道箇中因由的人又有限,沒能查出三皇子欲行不軌的那位妃嬪是誰罷了。

皇上就越發生氣了,那個孽子竟敢把主意打到他妃嬪的頭上,要知道他的妃嬪,不管有沒有生育,都算得上是三皇子的庶母,可那個孽子竟連對庶母圖謀不軌這樣禽獸不如的事都做得出來,何況他們除了是父子,更是君臣,他連君父的女人都敢覬覦,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

對三皇子年輕輕便橫死遭遇的痛惜之情,也一下子蕩然無存了,本來那個孽子犯上作亂,就死不足惜不是嗎,他還因此對皇后和他的妻兒憐惜有加,落到羣臣眼裡,不是在縱容犯上作亂嗎?

指不定還讓多少人因此生出了不該有的念想來呢!

於是皇上雖礙於天家顏面,讓騰驥衛暗地裡散佈了一些更聳動更香豔的流言,來轉移百姓大衆的注意力,卻不再去景仁宮看望皇后了,在朝堂上成國公和柯閣老的門生故吏也是動輒得咎。

亦連柯閣老都未能倖免,被皇上斥責了好幾次‘這樣一件小事都做不好,你這個首輔是怎麼當的’,言語行動間雖未明說,卻大有柯閣老年紀大了,該致仕告老了的意思。

這下百官親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果然皇上前陣子破例封三皇子獨子爲親王一事,並不代表皇上是對皇后一系恩寵有加,反而是在變相的告訴所有人,皇后一支至此與太子之位,是徹底沒有可能了。

想想也是,太子爺還活得好好兒的呢,又有能力有手腕,便說句不好聽的,哪日太子殿下有個什麼好歹了,也還有其他皇子,哪裡就需要皇上將偌大的家業,越過兒子傳給孫子了,主少國疑,皇上乃不世出的明君,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盛京的形式,因爲萬側妃出逃這樣一件本來算不得什麼大事的事,竟於短短半個月不到,便又暗地裡發生了一番不小的變化,只不過表面看着,仍一派的風平浪靜而已。

顧蘊最關心的,卻不是這些,反正這些事自有宇文承川操心,她如今的主要任務,便是養胎,兼閒來無事八卦一下而已,所以萬側妃如今的去向,反倒成了她最感興趣的事。

這日宇文承川回來用了午膳後,她便又忍不住問起他來:“到底萬側妃如今去了哪裡,你就告訴我嘛,我真的很好奇啊。”

想也知道,單憑萬側妃主僕幾個的能力,是絕對逃不過成國公府和柯閣老府的雙重追殺的,可至今也沒傳來萬側妃的死訊,可見她還活得好好兒的,若說這其中沒有宇文承川的手筆,真是打死了顧蘊也不能相信。

宇文承川就笑起來:“以前沒見你這麼打破砂鍋問到底過啊,難道如今有了身孕,性子也變得跟三姑六婆一樣了……嘶,我說錯了,不對,我什麼都沒說,行行行,告訴你罷,她如今具體去了哪裡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至今仍是安全的,你滿意了嗎?”

顧蘊這才鬆開了他腰間的軟肉,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對了,再過兩日便是宇文承稷出殯的日子了,你要去給他送殯嗎?要我說,是一萬個不想你去,那個混帳東西,也配你去送他?可不去罷,又難免給皇上和百官一個不悌薄情的印象,得虧我如今懷着身孕,胎像不好又人盡皆知,可以不必去四皇子府給莊敏縣主送殯,不然哪怕只是去做面子情兒,也夠慪我好幾日了。”

宇文承川笑道:“去一趟又不會少塊肉,什麼大不了的,你就別管了,只安心將養着便是,再過一陣子便是小年了,打小年起,就得日日忙碌起來了,不先養好了身體,養足了精神,屆時如何應付得來?好了,我前殿還有事,抓福建那邊成國公父子這些年那些見不得人勾當的證據之事,如今總算有眉目了,我得趁熱打鐵纔是,便不能一舉讓成國公府覆滅,爲義父報仇雪恨,至

,爲義父報仇雪恨,至少也得讓內閣騰一個位子出來,讓大舅舅坐上去,內閣裡某些人,除了年齡和資歷,哪點及得上大舅舅了?就不陪你了,你歇會兒中覺,只別歇太久了,起來後也讓人扶着四處逛逛,省得晚間又吃不下飯睡不着覺了,不過就在迴廊裡走走也就罷了,可別去院子裡,下了這麼幾日的雪,地上滑。”

顧蘊知道他忙,笑着應了:“行了行了,我都知道,這話你哪天不說三五遍的?只管忙你的去,我都有數的。”踮起腳尖親自給他繫好了披風,送了他出去,纔打着哈欠去了臥室裡。

再說宇文承川去了崇政殿後,稍稍烤了一下因一路走來,而凍得快要僵掉的雙手,便投入到了自己的忙碌中,一國皇太子是榮耀,可也必須承擔起自己應當承擔的責任和擔子,這便是所謂的站得越高,擔子越重了。

如此忙碌到申正,天已快要黑透了,雪也開始下得大了,事情卻仍沒做完,宇文承川想了想,叫了冬至來:“你進去一趟,讓你們娘娘不必等我用晚膳了,她自己用完晚膳後,若等上半個時辰,我仍沒回去,就讓她早些歇下罷。我今兒必須把事情做完,若做完時太遲,就不進去了,只在崇政殿將就一晚即可。”

冬至看着他面前長案上堆積如山的摺子,笑道:“只怕今晚殿下真得在外面將就一晚上了,奴才這就進去傳話,殿下也歇歇,用了晚膳再忙罷,奴才吩咐他們做個熱熱的羊肉鍋子來,殿下用了身上也能暖和些。”

宇文承川頭也不擡,仍筆走游龍:“你自己看着辦罷。”

冬至遂行禮卻行退了出去。

這一去卻大半個時辰還沒有回來,也不知是不是顧蘊有什麼事情吩咐他,好在宇文承川並不是連吃個飯都得貼身太監在一旁服侍着的人,對別人的服侍他就更不耐煩了,待羊肉鍋子來了後,便讓衆服侍之人退到一邊,自己用起來。

一時用完了晚膳,果然身上暖和了許多,只是肚子也吃得有些撐,宇文承川便再想早些把事情做完,少不得也只能先去廊下散一散,消消食了。

等他消完食復又進了殿中,仍沒立刻坐下,而是去了後面的淨房,人有三急,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例外。

不多一會兒,總算什麼都忙完了,可以安心的做事了,宇文承川滿臉輕鬆的正要轉身出淨房,腰卻被人自背後抱住了,隨即響起一個嬌柔的聲音:“殿下,冬至公公不在,就讓臣妾服侍您更衣罷。”

宇文承川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自己的警覺性什麼時候降得這麼低了,竟連什麼時候進來了人都沒察覺到,若進來的是刺客,他縱是死了也活該!

還有冬至,他是怎麼管教底下人的,竟讓人神不知人不覺的摸到了他的淨房裡,果然差事是當得越發好了,看他回頭怎麼收拾他!

念頭閃過,宇文承川轉過了身來,果見來人不是別個,正是徐良娣,想起顧蘊當初還曾想過將其收爲己用,不由扯了扯脣角,他早說過,會咬人的狗不叫,可不就應在今日了,這下蘊蘊總該相信了罷?

想起顧蘊,他的身體忽然越發燥熱起來,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屋裡好像有一絲淡淡的暖香瀰漫着,方纔他一是想着在自己的地方,怎麼也不可能出事,整個人便十分放鬆,二來才吃了羊肉鍋子,羊肉本就燥熱,他便以爲身上傳來的微微燥熱是羊肉的功勞,如今方知道,原來是着了別人的道兒!

徐良娣在宇文承川轉過身,瞧得他冷若冰霜的臉後,便打了個寒顫,識趣的跪了下去,低着頭將自己線條優美瑩白如玉的後頸亮出來後,才柔聲開了口:“殿下,臣妾進宮前,家中母親曾有教導,定要盡心盡力的服侍殿下,爲殿下開枝散葉,綿延皇孫,只是臣妾進宮一年多,殿下卻從不近身,臣妾也不敢多言,只想着不能亂了東宮的嫡庶尊卑……如今眼見太子妃娘娘就要誕下皇太孫了,臣妾爲殿下歡喜之餘,也由不得爲自己歡喜,終於臣妾可以爲殿下做點事來一盡心力了……臣妾也知道,殿下與太子妃娘娘伉儷情深,臣妾不敢奢求殿下的憐愛,只求殿下能大發慈悲,給臣妾一個機會……”

宇文承川靜靜的聽了一會兒,一張俊臉雖平靜無波,顯得十分的高深莫測,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已快要X火焚身了,方纔他一轉過身來,便聞見徐良娣身上薰的香非常甜,顯然不止他淨房薰的香有問題,徐良娣身上薰的香,也有問題。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還是個因媳婦兒懷孕,而禁慾了已快兩個月的男人,身體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反應,叫他怎麼好頂着這幅尊容出去?

索性一撣衣襟,坐到了淨房靠窗而設的椅子上,淡聲說道:“你的意思,孤明白了,孤原來以爲你怎麼着,也該比胡氏幾個稍稍聰明一些纔是,如今看來,也與她們幾個一樣的糊塗,一樣的愚蠢哪,竟至今還沒看明白孤的態度!”

徐良娣聞言,忙揚起了妝容精緻的臉,含淚顫聲說道:“殿下的態度臣妾都明白,不過是因臣妾乃皇后娘娘所賜而已,可臣妾孃家人的態度,並不能代表臣妾的態度,便彼此態度不一致,臣妾與他們總是骨肉至親,只要殿下肯大發慈悲,給臣妾一個機會,臣妾相信臣妾的家人,一定很快就會與臣妾統一態度的……”

一面說,一面膝行幾步上前,柔弱的將一雙玉雪

將一雙玉雪般的柔荑放到宇文承川的膝蓋上後,方繼續顫聲道:“殿下,您今兒就賞了臣妾罷……臣妾本就是您的,本就可以任您爲所欲爲啊……”

徐良娣說完,見宇文承川這回連自己的話都不肯接了,就越發忐忑了,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不成功便再沒有下次機會,甚至還會落得去冷宮與胡氏作伴的下場了,她怎麼能不拼死一搏?

遂壯着膽子,探手欲去解宇文承川的蟒袍綬帶,太子殿下身體的反應一目瞭然,他又素了那麼久,她就不信溫香軟玉在懷,他還能忍得住!

只可惜她的手還沒捱上宇文承川的綬帶,便被他重重一把推開,趔趄着摔到地上,冷冷開了口:“你以爲孤看得上錦鄉侯府那樣的破落戶牆頭草?孤也不是因爲你是皇后所賜,才正眼不看你的,而是因爲你給太子妃拾鞋都不配,你說有太子妃珠玉在前,孤怎麼可能看得上你?看在你素日還算安分的份兒上,孤準你明日再去冷宮,你也可以帶一個人,帶適當的細軟進去,滾!”

徐良娣的臉瞬間慘白如紙,她雖名分上是宇文承川的妃嬪,到底至今仍是黃花閨女,這樣不擇手段不要臉的向男人求歡,卻被無情的拒絕了,原已夠令她羞憤難當,恨不能立時死過去了,誰知道還有更讓她生不如死的事情在後面,太子殿下果然毫不猶豫就打了她入冷宮,她這輩子還有什麼希望與未來可言?

念頭閃過,徐良娣已是淚如雨下,磕頭如搗蒜:“殿下,臣妾知道錯了,求殿下饒過臣妾這一次,臣妾以後再不敢了,求殿下開恩……”

早就知道太子殿下對他不在乎的女人有多冷酷無情,她卻猶抱着最後一次僥倖的希望,萬一太子殿下待她就與別人終究有那麼一絲不同呢,只要有那一絲不同,她就可以飛上枝頭變真正的鳳凰了……只可惜事實證明,她太過高估了自己!

“殿下,奴才……”冬至忽然自外面走了進來,人未到聲先至,只是話才起了個頭,便戛然而止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宇文承川見他終於出現了,暗自鬆了一口氣,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了:“你還有臉問是怎麼一回事,你差事當得越發好了,調教得底下的人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孤面前放,孤只讓你當個區區的東宮大總管,可不是太大材小用,太委屈你了!”

冬至一聽這話不對,再一看他紅得有些不正常的臉和地上跪着仍磕頭不迭,穿着打扮則一看就很費了一番心思的徐良娣,他本就是聰明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忙單膝跪了下去:“奴才該死,沒能管教好底下的人,平白惹殿下生氣,請殿下降罪。”

宇文承川冷冷道:“孤自不會輕饒了你,但當務之急,卻是把這個女人給孤帶走,明日一早便打入冷宮,省得孤看了煩心,再就是那些拿了她好處的人,一律處置了,換一批新的、真正可靠的來,今日之事,孤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否則,你也可以滾出東宮了!”

冬至忙一疊聲的應了,上前毫不客氣的便抓起徐良娣往外拖,賤人,既那麼想男人,回頭他送她十個八個啊,就怕她消受不起!

徐良娣卻大力掙扎起來:“殿下,求您饒了臣妾這一次罷,臣妾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敢了啊,求您就饒了臣妾這一次……您就算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太子妃想啊,她才嫁進東宮一年,東宮便折了兩名良娣了,傳了出去,這名聲很好聽嗎?尤其太子妃方方面面都好,只這一點不好,那這點不好便會被人們無限放大,放大得越發的顯眼越發的引人注目,殿下,求您看在太子妃的份兒上,看在太子妃腹中小皇孫的份兒上,就饒過臣妾這一次罷,臣妾以後真的再不敢了……”

“等一下!”許是被徐良娣有關顧蘊的那一番話給說動了,宇文承川總算如徐良娣如願,叫住了冬至,她立時留下了喜幸交加的淚來,總算她不用去冷宮與胡氏爲伴,後半輩子都得活在生不如死當中了。

只可惜她一口氣還沒有鬆完,已聽得宇文承川冷冷吩咐冬至:“徐氏說得也有道理,總不能因爲她自己作死,便白壞了太子妃的名聲。你明兒一早便親自拿了她,去景仁宮見皇后,把事情回了皇后,再說我的話‘孤與三皇弟乃骨肉至親,三皇弟屍骨未寒,孤雖與他君臣有別,依然尚在齊衰之期,豈料不是別人,偏是母后所賜之良娣做出此等有傷風化體統之事,母后自是一番慈心,奈何被徐氏矇蔽,着實可惱,若不將事情回明母后,豈非白給有心人以此離間孤與母后母子之情的可乘之機?所以孤的意思,最好即日將徐氏打入冷宮,以儆效尤,請母后示下’。”

他就不信,皇后這麼快便忘了喪子之痛,自己兒子才死不到百日呢,便巴不得東宮春色滿園了,他在弟喪期內理當潔身自好,所以回宮後連秦良娣這個“寵妾”的房門都不曾踏入過半步,蘊蘊與他夫妻一體,亦該與他同心同德,如此一來,自然也就壞不着蘊蘊的名聲了。

徐良娣方知道,太子殿下不是將她的話聽進去了,打算饒了她,而是要借皇后娘娘之手,將她罰得更重,誰不知道如今死了的三皇子殿下,是皇后娘娘心裡最碰不得的逆鱗?還能絲毫不損自己和太子妃的名聲……這下她才真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顧蘊用了晚膳,因外面冷得很,便只在屋裡來回走動以消

回走動以消食,走了十來圈,總算覺得肚子舒服了些,正想讓人打熱水來服侍自己泡腳,——這也是王坦教給她的偏方之一,每晚睡覺前用加了藥材的熱水泡一盞茶時間的腳,既可促進血液循環,又能緩解疲勞,於孕婦是再好不過的。

不想還未及吩咐下去呢,宇文承川便裹着一身的寒氣進來了,將滿殿服侍的人都屏退了,又草草在熏籠上烤了幾下手,便拉了顧蘊直奔臥室。

弄得顧蘊大是驚訝與不解:“你怎麼忽然回來了,不是說今晚要做事到很晚,就不進來了嗎?”

宇文承川拉着她至牀上坐下,一邊放帳子,一邊喘息着言簡意賅的解釋起來:“因一時疏忽,被徐氏給算計了,我自己怎麼也紓解不了,只好進來找你了。”

顧蘊這才注意到他的臉紅得不正常,本來他從外面進來,臉該凍得發白纔是,再順着他正解衣裳的手往下一看,好嘛,果然正災情嚴重,也就不怪他自己解決不了了……照理她該生氣與心疼的,可不知怎麼的,顧蘊卻忍不住一陣好笑,果然是活得時間久了,什麼事都能見識到!

耳邊卻傳來宇文承川瀕臨惱羞成怒邊緣的聲音:“我都這麼難受了,你還笑,要不是爲了你,我至於這麼難受嗎我?還不快幫幫我……”

好罷,的確是爲了自己,他才這麼難受的,自己再笑,的確不厚待,顧蘊忙收了笑,盡力替他紓解起來。

如此過了大半個時辰,宇文承川總算在顧蘊的手耕不輟和軟言撫慰之下,身心都不難受,也不覺得顧蘊不在乎他,所以連醋都不吃,還笑得出來了。

冬至也將哪些人拿了徐良娣好處,與她行了方便都查出來了,一個是東宮的執事太監之一董二滿,一個是燕禧院的執事嬤嬤吳嬤嬤,再就是崇政殿當時該班的四個小太監了。

冬至給宇文承川和顧蘊行過禮後,便恭聲回道:“徐氏早在十幾日前,便開始在等機會了,爲此她給了董二滿兩千兩銀票,還承諾事成之後,就讓董二滿做自己跟前兒的執事太監,所以之前奴才纔會拖了那麼久纔回崇政殿服侍殿下,奴才是被董二滿以一些瑣事拖住了。至於吳嬤嬤,徐氏則給了她一顆藍寶石兩顆夜明珠,雖品相算不得頂級,也能值個兩三千銀子了,爲的就是讓吳嬤嬤替她打掩護,不叫她溜出燕禧院的事,被秦良娣發現。那四個小太監拿的銀子少些,也一人有五百兩,還承諾會將他們的父兄親人安排到自家的商鋪田莊做事,保他們餘生無憂,所以,纔會讓她差點兒得逞了……”

宇文承川聞言,不由冷笑起來:“很好,孤都擺明了正眼不看那些個女人,竟然仍有這麼多人捧她們的臭腳,看來孤這個東宮之主,還是當得不那麼名副其實啊!把董二滿和吳氏杖斃了罷,那四個小太監都送到暴室服苦役去,另外,再趁此機會,把那些該拔的釘子都給孤拔盡了,孤對他們仁慈,他們倒把孤的仁慈,當作自己囂張的資本了!”

冬至忙一一應了,方道:“都怪奴才御下不嚴,纔會惹得殿下如此生氣,還請殿下降罪。”

已聞訊趕來的秦良娣忙也道:“屬下也有失察之罪,還請殿下降罪。”枉她還在殿下和太子妃面前拍胸脯保證,燕禧院那些個女人都安安分分的,出不了任何岔子,誰知道這麼快便說嘴打嘴了,她以後還有什麼顏面見殿下和太子妃?

宇文承川冷笑道:“你們的確有罪,老規矩,回頭自己找東亭領罰去。”

二人少不得恭聲應了,顧蘊在一旁聽着,因忍不住說道:“由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也不能全怪冬至和秦良娣,殿下就從輕發落他們罷?”

徐氏和那些拿了她好處的人都是咎由自取,她自不會爲他們求情說好話,冬至與秦良娣也情有可原,當然是能從輕發落,就從輕發落最好了。

宇文承川沉吟片刻,方鬆了口:“既然太子妃爲你們求情,處罰便減半罷,只是一點,下不爲例!”

冬至與秦良娣忙應了,又感激的向顧蘊謝了恩,才行禮卻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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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自己接送了一天孩子,就覺得各種手忙腳亂,各種時間不夠用,希望能儘快適應過來吧,也希望親們能繼續支持瑜,繼續給瑜投票,瑜感激不盡。

276980402魚塘月色,每天都定時發紅包,定時下紅包雨哦,而且羣裡的妹子們人都特別好,親們願意去的可以去哈,當然前提是,看正版的親親們才能去,其他的,就表去給瑜和大家添堵了,謝謝大家,麼麼噠,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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