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的?你到底知不知羞恥?”楚奕收回手,緊握成拳,手背上蹦出青筋,顯示他此時怒氣已經到了頂點。
他陰測測的看着牀上的人,鼻尖滿滿都是那個味道,看着蔣霏此時還坐在牀上,臉上還殘留着那抹嬌紅。
門口站着看熱鬧的人早已經按捺不住好奇了,這樣一出,這樣的話語,豈不是傳說中的捉姦在牀?
有幾個人甚至伸長脖子往裡面看,他們能看到屋子裡的兩個男人容貌氣度都不凡,更加好奇那個女人是誰。
宋遇皺了下眉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臉色鐵青的男人,他轉過身去到門口,將大門一下給拉了上。
伴隨着大門關閉的聲音,屋子裡陷入了安靜。
蔣霏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心裡此刻反而漸漸的平靜下來:“有什麼不知羞恥的?我要和他在一起,和他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你別一副指責我紅杏出牆的樣子,這樣讓人噁心,我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她本來拿了休書,也沒有怨恨他什麼,不過是她一場飛蛾撲火的執着,既然選擇付出了,哪怕最後他還是不喜她,也沒有關係,人一輩子不見得所有的事情只要付出了都有回報。
要說她怨恨他的,不過是他對厚兒的不公,讓她的孩子沒有享受到父愛,受過那麼多苦。
可這些直到真正走出王府那一刻,她都給壓下了,她從未否認過他是厚兒父王的事實,也沒有阻止過他見兒子。
現在厚兒死了,她和他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什麼是天經地義?你和他這叫無媒苟合!”楚奕氣不過,胸口充斥着怒火,幾步上前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拽下了牀。
可是看着她漠然,無所謂的樣子刺痛了楚奕的眼睛,腦海中閃過那個執着追着他跑的女孩,那銀鈴般的笑聲彷彿還在耳邊,又彷彿被塵土掩蓋,離他是那麼遠。
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漸漸在消失,他抓不住,握不緊。
蔣霏手臂一疼,她微微皺了下眉,整個人沒有準備被他拽下牀,身子踉蹌了兩下,撞到了他身上,可很快她就推開了他,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手臂開始掙扎:“放手!”
宋遇也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他突然出手,楚奕立刻收手,宋遇先一步將蔣霏拉到身後,用身體擋着,不讓楚奕靠近。
“我一定會娶霏兒的,倒是你,楚奕,你已經和霏兒沒有關係了,那紙休書你別忘了,可是蓋過皇家大印的,你現在這個樣子,後悔是不是晚了點?”
他臉上帶着譏誚,身子往蔣霏身邊挪了下,和她挨的很近。
兩人站在一起,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會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一對璧人。
可偏偏看在楚奕眼裡,那彷彿是挖心的疼痛,他看着宋遇臉上的得意,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對蔣霏的企圖,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蔣霏能在厚兒纔出事不久就和宋遇在一起了。
楚奕目光看向那一抹淺碧色,眼睛死死的,眼眶裡佈滿紅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