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茫然的搖了搖頭。
皇甫夜華笑了笑:“他倒是憐惜你,那樣的事情都沒有和你說,你現在怕是心裡怨上了他吧?”
糖糖沒有出聲,眼睛直直盯着眼前的人:“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御風不是爲了太子位置纔不去找我的?”
皇甫夜華看着她:“我有七個兒子,可現在膝下只有三個,一個殘廢的現在還躺在牀上,另外兩個就是御風和他弟弟宇痕,容兒給我生下的兩個兒子!”
皇甫夜華眼裡有些感慨,一隻手一直在青玉壇上摩挲。
糖糖臉上微微白了白,她雖然是個姑娘家,可也聽得出這裡面的貓膩。
“御風當初是被他二弟三弟逼着趕出北齊的,他再次順利回來,朕知道他是找楚陌借了人,朕也並沒有阻止,這人脈也是他們本身能力的一次考驗,誰有能力走到最後,那就是朕的繼承人!”
皇甫夜華看着眼前已經露出懼怕的小姑娘。
“他殺了朕的三子,二子現在還躺在牀上,朕都可以接受,只不過,朕沒有想到,他花費心思做完這一切,竟然只是爲了帶着宇痕逃離北齊!”
糖糖心裡一悶,彷彿是一塊石頭沉沉的壓在心上,垂在身前的手握成拳。
“薑還是老的辣,他沒有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我這個父皇的掌握中,朕在他們兄弟逃走之際,派人攔截了他,將他抓了回來,給他上了一課!”
皇甫夜華意味深長的出聲:“你想不想知道,朕對他做什麼了?”
糖糖心裡一顫,對上男人那猙獰的面色,她下意識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想搖頭,可卻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什麼他不和自己說?
“你對御風做了什麼?”
糖糖的聲音很輕,可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皇甫夜華渾濁的眸子裡含着笑,扯了扯嘴角:“朕也沒有做什麼事情,只不過將他綁了回來,用鞭子沾了鹽水在皇甫祖宗的牌位前懲治了他,足足一百鞭,差點將他打死!”
一說完,皇甫夜華就揚聲大笑,整個人有些癲狂,隨之而來的是急促的咳嗽聲,他的眼裡泛出了紅絲,腐朽的手連忙接過太監遞過來的茶水。
糖糖一顆心彷彿沁在了冰水中,整個人有些呆滯。
他竟然說,御風是打算回去找她的,可卻被他綁了回去,還用鞭子蘸了鹽水懲治了……
糖糖沒有經歷過那麼殘酷的刑罰,可也知道這是怎樣的折磨痛苦!
過往的許多浮現在腦海。
“糖糖,我是有苦衷的……”
他能有什麼苦衷?
他的苦衷其實根本就是他回不去了,所以纔會在絕望下給她寫了那樣一封信。
“你可以脫掉那小子的衣服看看,上面現在都有痕跡,很好看的,朕就是要讓他一直記着,他的皇甫家的子孫,生生世世也逃離不出去!”
“朕說過,即使他逃到了南臨,以楚陌綁架北齊皇子的罪名,朕可以立即發兵攻打,到時候,他也會成爲南臨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