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隨便讓丫鬟清洗乾淨擦了點藥,忍着疼痛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走到牀前。
她接過丫鬟手裡的藥瓶,將屋子裡伺候的丫鬟給遣退了出去。
待屋子裡只有她們兩個人,紅棉開口:“小主不妨將今日這事和王爺說……”
薛珂怎麼不想找那個男人爲自己撐腰,可她想到雲回那囂張的話,立刻反對:“這次是我們沒有得到她的允許進了屋,如果鬧到王爺那邊去,這事情也站不住理。”
薛珂雖然心裡氣憤,可到底腦子還是清醒的。
她是永昌侯府嫡女,從小見多了這樣的事情,母親要處置一個人可以揪出許多條罪。
用孃親的話,那是她們沒有規矩,怪不得她。
薛珂當時覺得那些女人該打該死,可現在落到她自己頭上,她就恨不得將雲回那張囂張惡毒的臉劃花。
紅棉聽到主子這話,有些慶幸自己這位主子不是完全沒有腦子。
她將藥小心的塗抹,輕輕出聲:“我們是冒犯了王妃,可王妃這次大怒不過是以爲我們對小郡主做了什麼,可側妃你和奴婢都知道,我們什麼也沒有做,王妃是故意污衊我們的。”
她特意加重了‘故意’兩個字。
“王爺身邊不是有位綠頤姑娘嗎?她的醫術了得肯定能還側妃的清白!”
“而且奴婢聽說這位綠頤姑娘和王妃向來是不對盤的!”
薛珂聽到這些話,有些怔忪,整件事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裡,包括雲回對她的質問。
她是好意過去找雲回示好的,結果被她這麼污衊,打了她一頓板子。
薛珂咬了咬牙:“你說得對,我根本沒有碰那個臭丫頭,就是抱了一下,雲回已經打了我十大板子,可那個莫須有的罪名我是不會背的!”
她立刻撐手起身,剛剛身子一動,正好牽動了屁股上的傷口,痛的臉色扭曲。
紅棉立刻制住:“這十大板雖然沒有傷及筋骨,可還是得好好養着,女孩家的,這身體都是本錢,不能大意了。”
薛珂不甘開口:“我要找王爺評理,讓他看看雲回那個女人險惡的嘴臉!”
她知道男人都不會喜歡惡毒的女人,只要這件事在王爺心中紮下了一根刺,雲回以後就翻身難了。
她越可以憑着這件事讓王爺對她更加憐惜。
“奴婢剛剛已經吩咐人過去請了,”紅棉開口道,給她重新上了點藥,拿了個乾淨的布隔住,纔給她拉過被子。
薛珂一聽已經過去請了,心裡激動之餘,立刻想到她此時的模樣。
紅棉朝她搖搖頭:“還是這樣一副真實的樣子好,此時若是濃妝豔抹,就將側妃的委屈大打折扣了!”
薛珂一聽,想想也是,就安靜下來,身體依舊很痛,可只要若是能以這次拉下雲回,得到那個男人的憐惜,這些也都是值得的。
楚陌剛剛一進王府,就被守候在王府門口的丫頭給攔住了。
他一聽岫玉苑的那些事情,不是很想管,便讓綠頤跟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