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自己的主子身邊,是絕對不可以離開人的。
金銀擔心自己的主子等的時間太久,會心急,一路上可謂真的是小跑過來的,可是誰知道,到了樑府纔打聽到,樑秋水竟然前腳剛走,而且還不是被七皇子給接走的,具體是去了什麼地方,便也相對來說,不得而知了。
無奈之下,也只能是就這樣回去找陸靈覆命。
叢林裡面,樑秋水一臉憤怒的看着面前蹲在河邊正悠閒地用手撥弄着河水的柳露,一臉的不爽,眼神似乎都快要噴出火焰來,恐怕若是沒有人攔着的話,下一秒真的就要大聲的吼出來,爆發的想要殺人了。
“我說,姐姐,其實你也根本就沒有必要,一直這樣的眼神盯着我,有什麼用呢,你說是不是?”柳露擡起頭瞟了一眼面前的樑秋水,眼神裡面充滿了鄙視,十分的看不上樑秋水。
且不說她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美貌,最重要的就是這個不管怎麼樣都沒有辦法拯救的智商,卻也不明白到底爲何有人會這樣的笨,浪費着自己的時間,跑過來盯着自己,卻是爲了自己的姐妹,並非是自己。
柳露從來都不會相信,女人之間會存在着真正的友誼,這比男女之間存在純潔的友誼都不知道還要扯淡多少。
這個世道的規律,她早就已經摸清楚了,女人不管一開始或者是中途有多麼的要好,最後瓦解兩個人之間情誼的原因,一般都是一些再簡單不過的小事,可是對於女人來說,卻就是如此的被兩個人一起在意着。
無論是男人,或者是金錢,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利益,幾乎所有的一切都算在一起,全部都是一個效果。
她曾經就有一個十分要好的發小,可是從小到大都在一起玩耍,自己幾乎是掏心掏肺把自己所有認爲好的東西全部都給了這個姐妹,心中的願望卻也是萬分的簡單,只要是她開心就足夠了。
但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當自己的家庭受到這樣的打擊之後,第一個棄自己而去的就是這個一直以來都在自己的身邊,嚷嚷着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究竟有多好的好姐妹。
也就是在那麼一刻,她突然之間就明白了,在這個世道里面,自己究竟應該怎麼樣才能夠生存下去,也明白了,法則的內容,究竟都是怎麼樣寫出來的,若是不清楚其中的規則,不瞭解一切都應該怎麼進行,就會變成一個誰都可以玩弄,誰都可以踐踏你真心的可憐蟲。
而自己離開了家鄉之後,一直都沒有在知道關於自己那個姐妹的任何消息,並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已經隨着自己很小的時候便已經有的心願一般,嫁給了一個富家子弟,過着十分豪闊的生活,成爲了有錢人家的少夫人。
“柳露,你還是趕緊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想幹什麼?”樑秋水的確也開始變得失去了自己的耐心,她原本今日是準備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好生的休息一會兒,明日好去學堂裡面上課,之後還有家族的宴會要幫忙操辦,不知多少的事情等着自己,現在想趁此好好的休息,可是眼前的人卻偏偏就是不給自己安生的日子。
才一走出房門,想在院子裡面散散步,欣賞一番這個時節所盛開的花朵,誰知道就看見柳露讓人從外面買回來一大包的藥粉,當時覺得似乎是有一些不對勁,於是樑秋水便直接過去奪了過來,找大夫詢問才知道,竟然是蒙汗藥。
而那麼一大包的劑量,可是完全可以弄暈數十個人,樑秋水根本就是想不明白,柳露到底想要做什麼。
一開始還是死咬着就是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目的,後來卻也是有一些被眼前的人給逼迫的沒有辦法的樣子,柳露才緩緩地開口告訴面前的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卻也沒有詳細的說出自己的計劃究竟是什麼,但是她清楚的表達了自己的目的,她就是希望能夠得到秦楚,因爲她知道自己的心意,確確實實的就是看上這個男人了。
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還從來都沒有任何的一個男人,好像是這個傢伙一般,令自己如此的心動,心動到了一種甚至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的境界。
根據柳露和自己所說的話,樑秋水便猜想着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準備將所有的蒙汗藥都下到陸靈或者是秦楚的府上,反正這個心理已經開始不健康的女人,似乎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已經根本找不到她不敢下手的了。
早晨起牀,樑秋水趕緊洗漱收拾好,就準備去找陸靈,看看兩個人能不能一起商量一番,如何撬開柳露的嘴巴,讓她把自己真正的目的給說出來,究竟是自己有這樣的想法,還是與誰商量好的,所以纔會如此。
樑秋水還有陸靈一直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就是覺得這個柳露並不像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很有可能背後有什麼人在指使,而不是自己本身就想要做這麼多讓人覺得討厭的事情出來。
但是就看見柳露鬼鬼祟祟的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樑秋水當時也沒有多想,便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後,莫名其妙就被柳露帶到了這個叢林這裡來,而最誇張的就是,自己纔剛剛走到叢林裡面,柳露便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轉頭看向躲在樹後面的樑秋水,讓她趕緊出來。
當時可是滿臉的尷尬,不過樑秋水還是淡定的走了出啦,裝作所有的一切都很無所謂的樣子,眼神裡面帶着一些嘲諷。
“姐姐,我想你是不是總是喜歡在自己的腦海裡面胡思亂想,覺得妹妹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就是應該做出一些壞事來,然後好讓你充當好人把我給幹掉?”柳露輕蔑的笑了一下,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擡起眼皮看向面前的樑秋水,狠狠地問道。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若是你自己心中沒鬼的話,又何必如此的惱羞成怒?”樑秋水的確是有一些心虛起來了,自己可是就只是和丫鬟一起過來的,到了這叢林之內,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更不知道柳露是否早就已經在這裡做好了陷阱。
要是一會兒真的冒出來什麼歹徒,自己完全就是掙脫不了,一個弱女子,有什麼本事,也不會武功,而且想起來之前她可是還買了那麼多的蒙汗藥,即便是被自己個拿走了,但是她還是有可能再買回來。
“妹妹我不過就是覺得在家裡面呆着實在是有一些太悶了,出來散散步,感受一下自然的空氣還有洗禮,難不成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嗎?”柳露用一種非常無奈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開口問道,想要她給自己一個好一點的回覆。
至少也應該告訴自己,究竟需要自己如何證明,如何保證,她才願意相信自己並不想要去傷害誰,然後不再總是糾纏在自己的身邊,總是跟蹤自己呢?!
作爲樑家的嫡女大小姐,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行爲實在不是多麼的雅觀,也有一些太過於弄得丟人了。
不過相信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這個總是喜歡一根筋,並不是多麼聰明的樑秋水,依舊還是覺得自己做得非常的正確。
她與陸靈明明是那麼要好的朋友,可是相對來說,兩個人的區別還是蠻大的,彼此之間有非常大的差距,陸靈那般的聰慧,遇到事情或者是平日裡面,反應都是非常的靈敏。
“呵呵,柳露,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裡面究竟是在盤算着什麼樣的心思,我提醒你,千萬不要試圖總是挑戰我的耐性。”樑秋水感覺到了柳露一次有一次對自己的蔑視,心中憤怒,自己可是樑家的大小姐,從小到大有多少人敢如此對待自己,面前的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既然你覺得我不管如何,都瞞不了你什麼,那你還問我幹嘛,反正我說還是不說,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柳露一點都沒有示弱的意思,更不害怕樑秋水對自己的威脅,因爲她的威脅,根本就不會構成任何的威脅,眼前的女人,無疑的就只是一個紙老虎而已,並不需要有太多的心思花在她的身上。
如果說今日站在自己的面前的不是樑秋水,而是陸靈,或者對於柳露來說,會因爲心中多少有一些害怕而有所忌憚,但是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根本就不是那個令自己非常頭疼的陸靈,而是眼前和笨蛋根本沒有什麼區別的樑秋水,那自己到底有什麼好害怕和擔心的呢?!
“你這個死丫頭!”樑秋水沒有想到柳露會如此與自己說話,已經基本上沒有了任何的規矩,更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生氣而去找自己的父親告狀,看來她是真的已經沒有什麼在意的事情了。
柳露看了樑秋水一眼,仍然還是輕蔑的眼神,然後便離開了這裡。
氣的樑秋水此時已經完全沒有辦法繼續淡定下去了,站在原地一直都是狠狠地跺腳,恨不得一腳將此時的地面踩出來一個巨大的裂縫出來,才能夠徹底的消氣,也纔可以真的讓自己的心裡面變得開始舒服一些。
等到樑秋水走出來的時候,柳露早就已經沒有了蹤影,也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丫頭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樑秋水真心的就是覺得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裡計較這件事情,嘆了一口氣,和自己的丫鬟說了一句回府。
潘氏來到了衍王府中,心中不悅,畢竟自己是個長輩,哪怕衍王就算是一個皇子,卻也還是不應該與自己擺這麼大的架子,竟然讓自己在大廳之中等候這麼久,一直都沒有露面,到底是有什麼事情,竟然可以如此的忙碌。
不是都還沒有當上皇帝呢嗎?怎麼卻有了比皇上還要忙碌的事情要去做嗎?
潘氏越是坐在這裡,心中越是不舒服,要知道就算是去給太后請安,可是都從來沒有讓自己等這麼久,心中暗自的憋下了這口氣,已經想好了,一會兒等到見到衍王之後,肯定是要好好的與他算一算這筆帳,認真的詢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若是沒有一個正規的理由讓自己接受等這麼久的事實,定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