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準備拜堂……”大紅的喜堂上,賓客滿門,鬚髮皆白的禮儀官喊聲中氣十足。『可*樂*言*情*首*發』冰火!中文一聲高呼,一臉喜色的衆人皆是一愣,衆人的眼光掃向喜堂的正中,一身華美的鳳冠霞帔的新娘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孤零零的站在喜堂的中央,而新娘的身邊除了丫頭,並無新郎。
“咦,新郎呢?”
衆人在房裡搜了一圈,並未看到新郎出現,有人詫異道。
“聽說大公子身子不好,該不會是起不來牀吧?”有位夫人掩嘴輕笑,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因爲此時的喜堂很是靜寂,衆人卻也聽的分明。
“大公子身子一直不好,這不是爲了沖喜才匆匆成親的嗎?”
一年約二十出頭的女子輕哼一聲,身邊的一個貴婦人嘆了口氣,話中卻帶着明顯的幸災樂禍:“這也是虧了尚書夫人未卜先知,提前定下這指腹爲婚的親事,要不然,將軍府怎麼捨得把嬌滴滴的嫡女送過來守活寡?”
“王夫人,瞧你這嘴兒,你怎麼知道人家大閨女過來是守活寡了?但凡男人,凡是有那麼的一口氣兒在,誰捨得只看着自己嬌滴滴的媳婦不動的?”
這女子似乎與那個王夫人及不對盤的,那王夫人冷笑一聲:“堂都拜不了,這還想着要圓房不成?他也的起得來啊……”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麼多的女人湊到一起,聲音不自覺的也就大了,坐在上首的竇尚書臉色越來越沉,終是不耐的咳嗽了一聲。
女人八卦的聲音戛然而止,老禮儀官轉頭看向尚書,不安的問道:“竇尚書,您看這……吉時已到,耽誤了恐怕……”
“咳咳,既然到了吉時,自然的耽誤不得,春紅,進來吧……”
圍觀的賓客聽言忙分了開來,門口處,一紅衣丫頭俏生生的走了進來,大紅的小襖,襯托的臉蛋水靈靈的,高聳的胸前,抱着一隻臉盆大小的綠色的東西……
“啊……這……”
賓客中,不知道是誰忍不住喊了一聲,因爲那丫頭懷中抱着的,竟然是隻大大的烏龜!
衆所周知,烏龜,又有王八的意思,那是罵人的。而說到烏龜,人們會想到一個很不雅的東西,那就是綠帽子,也就暗指女人出牆,這丫頭在拜堂的吉時怎麼抱着這麼的一個東西進來?
“好了,開始吧……”
竇尚書似乎完全的不把賓客的驚訝放在眼中,那禮儀官也是見慣了各種場面的,他深吸一口氣,高聲道:“一拜天地!”
長長的喝聲中,丫頭扶着新娘轉過身子,那丫頭也抱着烏龜轉了過去,新娘被人壓着頭拜了,烏龜也被丫頭壓着點點頭。
“二拜高堂……”
同樣的動作,此時在這莊嚴喜慶的喜堂的上演,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滑稽的感覺。
“夫妻對拜……”
新娘和丫頭同時轉身,剛要低頭,一小廝卻急急的跑了進來,許是太過着急,到門口竟然都沒注意到高高的門檻,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只是,他顧不得爬起來,也顧不得喘口氣,驚慌的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大少爺,大少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