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對淺淺的無限深情,還有如今的哀愁心緒都寄託在了笛音上。
突然發覺身後有人,便不悅的停了下來,說道:“出來吧!”
楚韻滿臉的歉意,順着屋頂的磚瓦片,走到了軒轅澈的身邊,說:“叨擾公子雅興了。”
軒轅澈見到是楚韻,嘴角勉強的浮現出一絲的笑意,說道:“那到沒有,不過是心情煩悶,出來透透氣罷了,你怎麼也出來了?”
楚韻坐在了軒轅澈的旁邊,雙手託着臉,一副小兒女的惆悵情懷,嘆氣道:“我也是心情煩惱。”
軒轅澈心思細密,知道楚韻對自己的情誼,也不宜點破,便看着遠方,許久才說:“雲輕狂的武功真的就那麼厲害嗎?”
楚韻坐直了身子,看着軒轅澈的側臉,神情凝重的說:“說是深不可測,也絕不虛言,我在教主身邊快十年了,從沒有見到教主敗給過什麼人。”
軒轅澈的眉頭皺的更加的厲害了。
楚韻好言安慰道:“其實公子也不必太過於憂心,我雖然無用,卻也熟知教主的武功路數,公子如果不嫌棄,我可以從旁指點一二,只求能夠助得公子達成所願便好。”
軒轅澈擡頭看着楚韻,薄脣輕啓,“你這麼不遺餘力的幫我,可不是辜負了雲輕狂對你的信任?”
楚韻神思哀愁,看着遠方天邊的落日,說道:“跟隨教主十年,教主對我也算厚待,可楚韻心中自有是非曲直,公子和淺淺姑娘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教主要橫刀奪愛,楚韻實在是不能夠坐視不理。”
說完便看着軒轅澈,眼中含情脈脈,沒有說出口的這半句話,都已在不言中。
軒轅澈心知肚明,沉默片刻,重新拿起玉笛,輕輕的吹了起來。
笛音婉轉而清澈,楚韻靜默的閉上了眼睛,享受着難得的清淨時光。
淺淺休息了幾天,一直在昏睡,醒來就喝藥,吃點東西再接着睡。操勞了那許多天,現下也是難得的清閒時光,淺淺閉着眼睛,在夢境之中,軒轅澈出現了無數次。
可是那情景,身邊卻有另外一個女人相伴——
“只要你們肯納我爲妾,我自當想辦法救你出去,如何?”
楚韻魅惑的笑聲彷彿在耳畔迴響了千遍,淺淺驚訝的幾乎坐了起來,滿臉全是汗珠兒。她伸手在腦門上扶了扶,驚覺自己已經有了半分力氣。
看來這些天的休養確實收到了效果,淺淺不由得內疚起剛剛做的那一個夢。
我是在懷疑軒轅澈,還是在懷疑我自己呢?
大約也有大半年的時光未曾相見了,他還好嗎?或者他是否也像我這樣思念他一般來思念我?
不,我應該相信他的,我要完全的信任他,這樣纔會有活下去的希望和繼續抗爭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