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小姐的心中其實另有其人,小姐知道,教主知道,我這個丫頭每天圍着你們轉悠的,哪裡能夠不知道呢?”
是呀,雖然每次聊到關鍵的事情都會將她支開,可是時間一長,她這樣冰雪聰明的,怎麼不會留心呢?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軒轅澈披了一件烏黑滾金龍長袍子,站在樓蘭上,伸手觸摸欄杆上的露水。手指沾染了一層晶瑩,卻沒有一絲雜質。
這山澗裡面的空氣新嫩的出奇,沒有一絲灰塵和雜質,小城的人們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平靜而恬淡。
軒轅澈不由得習慣性的回回頭,感覺淺淺似乎就站在身後微笑着對自己說,這就是她想要過的生活。
每天的日出日落,相見卻依舊遙遙無期,淺淺的笑容也跟着漸行漸遠,每當這時,軒轅澈除了落寞的閉上雙眼以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都說禍不單行,前一陣子,軒轅澈甚至接到了皇上的密旨,責怪他玩忽職守,爲了兒女私情不顧國|家|大事,令他立即啓程回京,否則取消一切封賞,解除一切職務。
原本來打算等到內傷基本痊癒之後,回京去跟皇上借兵,說什麼也要直搗魔教巢穴,救出淺淺來。沒想到一向信任自己的皇上,也會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
軒轅澈只的在心中苦笑,這樣的境遇,那些視自己爲眼中釘的政敵們一定是功不可沒的。
是非區直,自有後人去評說,軒轅澈生性灑脫不羈,特別是這幾年閒雲野鶴的生活,將心底的自由精神完全的釋放了出來,這當中淺淺的影響自然是功不可沒的。
只是現在改變自己最深的人不在身邊,轉身之時只能夠看到自己孤單落寞的身影,寂寞蕭索,說的就是眼前的情景吧!——
“原來公子在這裡,可叫我好找呢。”
軒轅澈驀然回首,看到墨焰兒一臉欣喜的走了過來,她的手上拿着一件月白色的長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墨焰兒也注意到了軒轅澈原來已經穿了一件袍子出來,自己手上的這一件顯得十分突兀起來。軒轅澈對她笑了笑,說:“找我有事情嗎?”說完輕快的瞟了一眼袍子,又看向遠方的天際,心裡卻在想着,焰兒她這段時間也未免太過殷勤了吧!
焰兒一笑,吐吐舌頭說道:“一大早起來,準備給公子送早點的,公子房中沒有人,我就知道你在這裡,早晨的霧珠濃烈,想着你不喜歡穿袍子,就帶了一件出來。”
軒轅澈沉默不語,墨焰兒低頭沉吟了一會,又擡頭笑道:“對了,公子,小石頭那邊有了消息了。”
軒轅澈才側過頭來,臉上也沒有一絲欣喜的神色,小石頭這幾個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