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說平時沒有這麼多菜的,今日是淺淺來了,才吩咐人特意佈置的。
雖然淺淺能夠感覺到王妃刻意忍住不去糾正自己吃飯喝湯的禮儀,但是那一雙關切的眼睛已經叫淺淺坐立難安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母女兩個又坐下來閒聊了一會兒,淺淺見天色不早,便要起身告辭,王妃這一個晚上哭了好幾遍,臨走的時候,又拉着手送到門口,這次啊依依不捨的揮手告別。
那樣子,真像是淺淺這一走就不回來一樣。
在走回去的路上,淺淺回頭想要跟小培說幾句話,好叫她心裡面舒服一些,小培一個勁的努努嘴,示意前面爲淺淺提燈照明的侍女。
淺淺知道小培是有些後怕了,也難爲這個小姑娘了,便閉口不談。
到了淺淺住的院子,早就有一票丫頭等候在門口了,見到淺淺進來,先是像軍隊裡面那樣整整齊齊的行禮,起身之後全部都忙活開了,有的過來攙扶的,有的去拿鞋子換的,有的幫淺淺把背上的披風卸下來的,有的去點亮珠光燈,有的去關大門,有的端來洗腳水,有的過來問淺淺需不需要喝點安神茶。
本來淺淺還想着終於解脫了,蹦了整整一天的神經,想要放鬆下來跟小培好好聊聊天,還想着要不要派她到庫魯王府去看望一下庫魯,可是這樣一下來,這屋裡麪人來人往的,小培也不住的被這屋裡面的管事姑姑派去做這個做那個的,竟然一直都沒有機會跟淺淺單獨聊一聊。
淺淺不由得疑惑道:“你們這府裡面的其他主子娘娘們,也是這樣子的嗎?”
侍女笑了笑,十分含羞的低頭回道:“回郡主的話,郡主是這王府裡面除了王妃之外,最尊貴的女主人了,自然要比一般的主子們更加講究一些。”——
淺淺只覺得心裡頭堵的慌,隨意的靠下來擺擺手,道:“還是不要了吧,我簡單慣了,就給我按照其他人的配置來辦吧!”
侍女大驚失色,幾個人一起忙上前跪在淺淺的面前,哀求道:“郡主,千萬使不得,要是讓王妃知道了,非但奴婢們要被責罰,即便是不跟這件事情相關的那些小姐夫人們,也恐怕要受到王妃的責罵呢!”
淺淺累了一整天,又給折騰了這麼久,心裡頭早就有一股子火氣,見到她們這樣說,還以爲是有意推脫,便喝道:“什麼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的,我想要簡單一些都不能夠如我的意,白天的時候說的那麼好聽,怎麼我一提要求你們就這樣了?”
正巧小培端着水盆走了進來,見到淺淺這樣子,趕緊放下水盆,跑了過來,剛想要張口問這是什麼事情。
一個年長一些的侍女好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