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着她,問:“你爲什麼不肯讓我回去?是不是我那裡出了什麼事情?”
直覺告訴淺淺,這件事情一定跟小培有關係。
“噢!沒有,郡主娘娘怎麼會這樣問呢?”
驚慌在韻嬋的臉上只不過一瞬間,指淺淺突然一問的結果。但是很快她就掩蓋好了,一如往常的笑着對淺淺,若是換做了旁人,一定會覺得自己問的太過突兀,反至於疑神疑鬼了。
然而淺淺不是。
她捕捉到了韻嬋臉上的表情,心下沉吟一會兒,便奪門而出。
韻嬋趕緊上前來,似乎有些慌亂,想要將淺淺攔住,淺淺不由分說的將她一把推開,猶豫用力過大,竟然將韻嬋退出了三米開外。
當下淺淺有些後悔,抱歉的看了看韻嬋,萬一本來沒有什麼事情,自己不是錯怪好人了嗎?
便趕緊上前去將韻嬋扶起來,一面不住的道歉,韻嬋顯然已經摔倒了實處,一張俏臉呈現出痛苦的顏色,還是極力的對淺淺微笑,淺淺稍稍不忍。
安頓好了韻嬋之後,淺淺趁所有的人都不注意,奪路而逃。這些終日困在府內不怎麼活動的的丫鬟侍女們,哪裡能夠攔住淺淺的。
心突突的跳着,淺淺瘋狂的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爲什麼王妃偏要昨夜留自己過夜,爲什麼今天一早韻嬋一直絆住自己直到現在?
不會的,這裡面一定沒有陰謀,昨天晚上的那種情景,王妃要留着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當時一點都不覺得突兀,而今天早上王妃出府祈福,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我的心爲什麼要跳的這樣的厲害,這是爲什麼?
轉彎處,淺淺幾乎要撞到一個人的身上,是一個女人,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自己那位庶姐姐,耶律南靖。
印象中,她總是一副淡淡的憂愁摸樣,整日都躲在自己的小院子裡面,不大出來走動,怎麼今日到王妃院子裡來了?
見到面了,不打聲招呼是不行的,淺淺正要開口喊姐姐,卻見到她遲疑了一會,似乎定睛見到是淺淺,忙低頭福道:“郡主。”
淺淺這才忘記了,這個家裡是嫡庶有別的,如果硬要推遲,只怕她的心裡會更加的驚慌,忙坦然接受了這一禮,笑道:“南靖姐姐怎麼今天有空過來?”
南靖擡頭,有些侷促的說道:“我來求見王妃娘娘。”
淺淺便好意提醒道:“正巧母妃不在,不如姐姐一會再來吧!”
南靖便低頭道:“多謝郡主,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至始至終,她都始終垂着眼,除了剛剛見面之初的細細打量之外,都沒有正面看淺淺。
她一向都是這樣,淺淺也不以爲意,見南靖的背影走遠,悄無聲息的,只覺得她幾乎像畫中走出來的人物,那樣的單薄消瘦,要融進那長長的走廊裡面,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今日的走廊透着一種格外昏沉的氣息。
定了定神,纔想起了自己的事情,忙朝自己的小院跑去。